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驚悚直播:人畜無害小白兔、惡魔十二變、OMG!黑澀會三千金、這霸總的家庭醫(yī)生我不做了、工業(yè)糖精超甜的、獵艷逍遙、毒舌獵人之不講武德、豈非入骨、求求會長大人放過我、咸魚糊咖失憶后
“你瞧瞧!這就是你給長澤挑的好夫人?!苯孀吡?,沈老夫人便拿沈母撒氣。 沈母滿腹憋屈的咕噥:“這事兒本就是母親做的不妥,再說了,當(dāng)初您也是同意了的?!?/br> 沈老夫人老臉一沉:“你什么意思?瞧著老婆子我年紀(jì)大了……” “祖母?!币恢背聊纳蜷L澤終于出聲。 “今日是晏陽不對,您不該不分是非的袒護(hù)他。您這樣只會教壞孩子,他日若傷了旁人又該如何?” “至于姜舒,她并沒有對不起侯府?!鄙蜷L澤說完,帶著程錦初和兩個孩子走了。 婦人的無理取鬧,令他很是反感。 沈老夫人看著嫡孫離去的背影,怔忡了半晌。 功名加身的靖安侯,已不再是任由她訓(xùn)誡的孫兒,他成了靖安侯府的倚仗和主人。 這侯府,不由她做主了。 回到攬云院后,沈長澤訓(xùn)誡了晏陽一番,領(lǐng)著他去給姜舒賠罪。 他雖疼愛孩子,但也辨是非。 父子倆在聽竹樓外撞見了方醫(yī)女,沈長澤詢問姜舒的傷勢。 “回侯爺,夫人的手沒有大礙,只是灼痛難忍,這幾日怕是難以安枕?!狈结t(yī)女如實回稟。 “有勞?!鄙蜷L澤領(lǐng)著晏陽進(jìn)了聽竹院。 姜舒剛上完藥,躺在軟榻上歇息。 “侯爺?!辫窦t著眼見禮。 沈長澤進(jìn)屋,瞧見姜舒在閉目養(yǎng)神,搭在軟枕上的手紅腫一片,疼的她面色發(fā)白眉頭緊皺。 “母親,對不起,孩兒不是故意的?!标剃栐谲涢角肮蛳?,帶著哭腔給姜舒認(rèn)錯。 來之前沈長澤嚴(yán)詞厲色的告誡晏陽,姜舒也是他的妻,他們要喚她母親。 晏陽從未見過爹爹如此嚴(yán)厲,不敢不聽。 被疼痛折磨的抓心撓肺的姜舒,掀起眼皮瞥了兩人一眼,有氣無力道:“我不欲與一個孩子計較,但凡事都要分個是非黑白,侯爺可明白?” “我明白,今日是祖母的不對,我代她向你賠個不是。”沈長澤躬身致歉。 一個侯爺將軍能做到如此,已經(jīng)是莫大的抬舉了。 姜舒不是不識抬舉的人。 “侯爺既明白,那這事便算過去了,讓孩子起來吧。”姜舒瞌眼,不欲與他們再說話。 晏陽方起身,檀玉便端著冰塊進(jìn)屋。 “夫人,冰來了?!?/br> 見到沈長澤父子,檀玉不情不愿的福身行禮。 楮玉用帕子裹了冰,輕輕的放在姜舒燙傷的手背上,給她消腫止痛。 沈長澤瞧了一會兒,問:“可有覺得舒適些?” 聽到聲音姜舒詫異的睜開眼,他怎么還沒走? “嗯,時侯不早了,侯爺回吧?!苯嬷苯亓水?dāng)?shù)南轮鹂土睢?/br> 她心情不好,疼的又睡不著,實在不想再應(yīng)付他。 沈長澤沒有走,而是問楮玉:“需要冰敷多久?” “自然是越久越好,侯爺放心,奴婢們會照顧好夫人?!辫耠m也心存不滿,但仍保持著該有的恭敬。 “給我。”沈長澤在榻邊坐下,親自給姜舒冰敷。 姜舒嚇了一跳:“侯爺回去歇息吧,我這里有楮玉檀玉伺侯就夠了。” “子不教父之過,就當(dāng)我替晏陽賠罪。”沈長澤擺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如此做的緣由是心疼她,也想趁此彌補(bǔ)這些年對她的虧欠。 “爹爹……”晏陽揉著眼喚了一聲,他困了,想回去睡覺了。 沈長澤見狀,對楮玉道:“送少爺回攬云院?!?/br> “是?!辫耦I(lǐng)命,拉著晏陽退下。 檀玉不想走,被楮玉硬拉走了。 夫人已經(jīng)空守了六年,不能再空耗下去了。 屋內(nèi)只剩下姜舒和沈長澤,她不由想起六年前嫁入侯府那晚。 那時她剛及笄,年歲尚小,面對高大英俊的沈長澤忐忑又羞澀,緊張的兩只手都絞紅了。 看出她的無措,沈長澤沒有碰她,以出征還有諸多事宜需要準(zhǔn)備為由,離開了新房。 第二日一早,沈長澤就隨軍出發(fā)去了邊關(guān)。 所以他們還未有過夫妻之實。 第4章 掌家 “在想什么?”見姜舒愣怔出神,沈長澤不由好奇。 “觸景生情,想起大婚那日?!苯婊厣?,不再憶想。 “這幾年委屈你了,以后我會好好補(bǔ)償你。”沈長澤努力回想,卻想不起大婚那日她是何模樣。 姜舒笑笑,不予置否。 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用舞劍握槍的手小心翼翼的給她敷手,說不觸動是假的。 為了掩藏心中的悸動,姜舒隨口扯了個話題:“邊關(guān),戰(zhàn)場……是什么樣的?” “烽煙黃沙,狂風(fēng)寒雪,刀光血影,尸橫遍野……”沈長澤口中的邊關(guān)很不美好。 姜舒垂眸,瞧見沈長澤手背上有條細(xì)細(xì)的疤痕,于是問他:“你這些年是不是很艱難?” 聽她關(guān)心自己,沈長澤心頭一震,喉結(jié)滾動嗓音沙啞道:“第一次上戰(zhàn)場,我被戰(zhàn)爭的殘酷驚到,一愣神給了敵人可趁之機(jī)。危急時刻師父擋在了我面前,彎刀刺穿他的胸膛,guntang的血濺了我一臉?!?/br> “一次敵軍夜襲,神思不清的我被長槍扎中胸口,險些便沒命了,是錦初斬殺敵人救了我……” “數(shù)次死里逃生我終于有了經(jīng)驗,學(xué)會了時刻警醒保護(hù)自己,雖然仍舊避免不了受傷,但總能留得命在,那些傷也就算不得什么,養(yǎng)幾日便好了。” 聽著他云淡風(fēng)輕的口吻,姜舒有些羞愧。比起他在戰(zhàn)場受的傷,她這點燙傷實在不值一提。 可她還是覺得疼,鉆心的疼。 “錦初也有一身好武藝,上陣殺敵絲毫不遜于男兒。這些年跟著我出生入死,留下了滿身疤痕,這要是在上京,怕是都嫁不出去。” 說起程錦初,沈長澤眼中有愧疚也有心疼,糅合成濃烈的愛意扎根在他心底。 姜舒知道,她無論如何都比不過程錦初了。 “你們受苦了。”姜舒由衷道。 拋開私人恩怨不談,沈長澤和程錦初保家衛(wèi)國,值得她敬佩。 沈長澤搖頭:“比起其他將士這點苦算不得什么,且我們比他們幸運,還能活著回到上京,我很知足了?!?/br> 聽他心平氣和的說著這些年的九死一生,姜舒心中釋然了些許。 可她心疼了別人,又有誰來心疼她呢? 以柔弱之軀撐起一個落敗的侯府,她也并不容易。只是她的艱難無處訴說,只能埋在心底。 不愿再想這些,姜舒閉上眼,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風(fēng)微涼,沈長澤見她睡著了,動作輕柔的將她抱到了床上。 姜舒很輕,輕到他抱在懷里感覺一點也不踏實。 拉過錦被給她蓋好,沈長澤換了一塊冰繼續(xù)給她敷手。 床上的人兒睡的不甚安穩(wěn),時而蹙眉時而翻動。 沈長澤怕她弄到手背,只得用手抓著她的皓腕。 如此近的距離,清晰到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長睫,就更別說精雕玉琢的小臉和眉眼了。 世人皆愛美,他也無法免俗。 視線順著玲瓏翹鼻往下,落在櫻紅的唇瓣上,止不住喉頭滾動。 這是他的妻。 咀嚼著這幾個字,沈長澤心中生出絲絲甜意,俯身吻了一下姜舒光潔的額頭。 翌日,姜舒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 “檀玉,什么時辰了?” “辰時過半了,夫人可還覺得疼?”檀玉扶著姜舒起身。 姜舒低眸瞧向已經(jīng)消腫的手背:“不怎么疼了。” 她在屋里搜尋一圈,沒有見到沈長澤的身影,想必已經(jīng)走了。 看出她心中所想,檀玉道:“侯爺守了夫人整夜,天明時給夫人上了藥才走?!?/br> “他守了一夜?”姜舒有些難以置信。 檀玉點頭:“楮玉也在屋外守了整夜,隔半個時辰送一次冰,親眼所見?!?/br> 原本檀玉極不待見沈長澤,但現(xiàn)在卻有了改觀:“奴婢覺得侯爺心里還是有夫人的?!?/br> 可他的心里不止有她。 姜舒不語,穿好鞋襪后任由檀玉伺候她洗漱,然后坐到銅鏡前梳妝。 攬云院里,晏陽晏歡在院子里玩耍,程錦初在屋中查看賬冊。 她雖識字,但侯府賬冊錯綜復(fù)雜,她看的十分吃力,許多地方都不甚明白。 她想問沈長澤,然他剛歇下,且他一介男子也不一定懂后宅庶務(wù)。思來想去,她帶著賬冊去尋了婆母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