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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53節(jié)

    “那侯爺便去吧,慢走不送?!苯嬲凵碛貎?nèi)室。

    沈長澤慌忙拉住她,急聲道:“長公主不肯見我,能為晏陽求情的,只有你?!?/br>
    姜舒回身,拂掉沈長澤的手道:“侯爺既求我?guī)兔Γ捎姓\意?”

    “你知道我要什么?!?/br>
    沈長澤張了張嘴,啞聲道:“只要你能求得莊老夫人原諒,讓晏陽留在上京,我便同意和離。”

    “空口無憑?!苯娌]有立即答應(yīng)。

    沈長澤微惱,面色不愉道:“那你要如何?”

    姜舒定定的看著他,一字一句清晰道:“我要先見到和離書,還有雪球?!?/br>
    第64章 償命

    沈長澤目光狠厲的盯著姜舒,切齒道:“你不要太過分。”

    “侯爺若覺得過分,大可不必勉強?!苯骀?zhèn)定自若,絲毫不懼,半分不退。

    沈長澤從未見過如此硬氣的姜舒,有些驚愕。

    僵持片刻見姜舒確然沒有讓步的意思,沈長澤妥協(xié)道:“和離書我可以先給你,但雪球只是一條狗什么都不懂,能不能放過它?”

    姜舒冷笑:“我沒要沈清容償命,已是明理?!?/br>
    雪球雖不是元兇,但它咬死不白是事實。若繼續(xù)任它由沈母縱養(yǎng),必成惡犬。

    是以姜舒打算,為它另尋主人訓(xùn)養(yǎng)。當(dāng)然,她堅持要雪球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了給侯府一個教訓(xùn),也為自己和不白出口惡氣。

    至于沈清容,姜舒明白讓她給一只兔子償命,是不可能的妄想,所以她給了沈清容別的教訓(xùn)。

    “一條狗和侯府嫡長子相比孰輕孰重,侯爺還需要想嗎?”姜舒冷聲譏誚。

    沈長澤目光深沉的看了姜舒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當(dāng)沈母得知姜舒執(zhí)意要雪球時,她抱著雪球不肯撒手。

    雪球的確只是一條狗,但它陪伴沈母多年,對沈母而言如同孩子親人一般,難以割舍。

    “母親,這是救晏陽的唯一機會?!鄙蜷L澤皺眉相勸。

    沈母紅著眼憤聲道:“她為什么非要雪球的命,雪球死了她的兔子也活不過來?!?/br>
    沈長澤緘默不語。

    原本他也不明白姜舒為何非要雪球償命,可看到沈母護(hù)著雪球萬分不舍的模樣后,他明白了。

    因為明白,便知這事沒有商量的余地。

    雪球必須死。

    “錦初傷了身子,恐無法再有孕,晏陽是侯府唯一的嫡子。”沈長澤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沈母聽后終于放開了雪球,撫摸著雪球的毛發(fā)道:“讓它死的痛快些,少些痛苦。”

    雪球什么都不懂,伸長舌頭歡快的舔著沈母的手。

    沈母哽咽流淚,最后看了一眼雪球,狠心進(jìn)屋關(guān)上了門。

    雪球欲追上去刨門,被沈長澤一劍刺死。

    瞬息而亡,沒有痛苦。

    沈長澤上前,拎起雪球的尸體往聽竹樓去。

    姜舒已換好衣服梳妝齊整,喝著茶耐心的等著。

    不多時,沈長澤便拎著雪球的尸體來了。

    姜舒掃了一眼,面色驚變:“你把雪球殺了?”

    雪球毫無生氣的垂著腦袋,四肢綿軟,雪白的毛發(fā)上染著鮮紅的血,顯然是死了。

    沈長澤以為姜舒是不滿意,皺眉道:“它只是條狗?!?/br>
    姜舒明白他會錯意了,但雪球已經(jīng)死了,此時說什么都顯得虛假,便也懶得解釋,轉(zhuǎn)而問沈長澤道:“和離書呢?”

    沈長澤從懷中取出一張薄紙,遞給姜舒過目。

    姜舒凝神細(xì)看,不放過一字一句。

    最后看到沈長澤已落了名蓋了印,姜舒滿意的勾起唇角。

    “楮玉,讓人備車去平西將軍府。”

    姜舒說著,將和離書小心疊好收了起來。

    沈長澤不放心道:“你收了和離書,若沒有求得莊老夫人撤控該如何?”

    那他可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姜舒秀眉輕挑,不以為意道:“我既答應(yīng)了自當(dāng)盡力,但莊老夫人畢竟與我無親無故,只能盡人事聽天命?!?/br>
    姜舒所言句句在理,沈長澤無可反駁,只能提心吊膽的等著。

    備好車,楮玉抱著姜舒一早讓她備好的禮盒,同她一起去了平西將軍府。

    此事牽扯到莊老夫人,姜舒自然要給莊老夫人備一份厚禮。聽聞莊老夫人信奉觀音,正好姜舒手中有一尊成色不錯的玉觀音。

    至于郁瀾,姜舒改送了她一對東珠耳墜,郁瀾瞧見時喜歡的不得了。

    “其實你不必送此大禮。”郁瀾嘴上說著,手上卻將耳墜收了起來。

    她雖貴為公主,見過不少好東西,但這樣的極品東珠耳墜也很難不愛。

    姜舒但笑不語,看著楮玉捧著的錦盒道:“我想去拜見一下莊老夫人?!?/br>
    “應(yīng)該的,這事兒她老人家可出了不少力,現(xiàn)在還蒙在鼓里呢?!庇魹懶奶撚樞?。

    姜舒瞪大眼,被郁瀾的膽大妄為驚到了。

    姜舒不敢想,莊老夫人知道真相后會如何。

    看出她的擔(dān)憂,郁瀾寬慰道:“沒事,頂多罵我兩句,又不痛不癢?!?/br>
    姜舒一路忐忑,郁瀾卻跟沒事兒人一樣,想來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

    莊老夫人在府中供奉了一尊觀音像,此時正在觀音像前誦念觀音經(jīng)。

    聽到下人稟報后,她從觀音像前起身,步履平穩(wěn)的移步正廳。

    “見過老夫人。”姜舒福身恭敬見禮。

    莊老夫人瞥她一眼,道:“坐吧。”

    姜舒和郁瀾規(guī)矩坐下。

    “你們來找我這個老婆子做何?”莊老夫人明知故問。

    姜舒起身,看著上首滿面威嚴(yán)的莊老夫人,抿唇道:“我想求莊老夫人撤回控告,放過沈晏陽?!?/br>
    莊老夫人冷哼道:“放過他?我平西將軍府的公子,豈是他想打就能打的。”

    “既然做錯了事,就該付出代價,這事兒沒得商量。”

    “母親。”郁瀾起身道:“其實韞兒只是皮外傷,并沒有傷到腦袋,也不會影響讀書。”

    莊老夫人一聽,拍桌震怒:“你是韞兒的母親,竟然為了幫外人,連這種誆騙的話都說得出口,良心何安!”

    郁瀾神色訕訕,硬著頭皮道:“我沒有騙您,韞兒當(dāng)真只是皮外傷,您若不信可親自去瞧瞧問問?!?/br>
    莊老夫人自然不信。

    事關(guān)莊韞,莊老夫人半點不敢馬虎大意,一定要親自驗證。

    于是三人一道去了莊韞院里。

    “韞兒。”莊老夫人踏進(jìn)屋子,看見莊韞坐在榻上玩九連環(huán)。

    那是姜舒方送給他的,莊韞新奇的很。

    陳太醫(yī)在一旁整理藥品,準(zhǔn)備給莊韞換藥。

    “祖母?!鼻f韞聲音明亮的喚了一聲,精氣神十足。

    莊老夫人走過去問他:“你頭可暈可疼?”

    莊韞搖頭:“不暈,也不怎么疼了?!?/br>
    莊老夫人還是不放心,又問陳太醫(yī)。

    陳太醫(yī)看了一眼郁瀾,見郁瀾點頭便如實相告。

    “小公子只傷及表皮,傷口不深也未碰傷腦袋,不會有任何影響,老夫人放心。”

    正巧要換藥,陳太醫(yī)索性拆開莊韞頭上的棉布,讓莊老夫人親自查看。

    莊韞本就只是皮外傷,陳太醫(yī)又用了宮中最好的藥,兩天時間就已結(jié)痂。

    從結(jié)痂大小可以看出,傷口不深也不長,用不了多久便能恢復(fù)如初。

    莊老夫人放了心,慍怒的責(zé)問郁瀾之前為何要騙她,害她擔(dān)憂痛心,還去宮里告御狀。

    郁瀾清咳道:“母親,讓陳太醫(yī)給韞兒換藥,我們換個地方說?!?/br>
    “哼!”莊老夫人甩袖,走在前頭回了她的院子。

    郁瀾和姜舒趕忙跟上。

    第65章 大禮

    聽郁瀾說明前因后果,莊老夫人目光深沉的看了姜舒一眼,不悅道:“就為了助她和離,你就敢誆騙我去告御狀,也太胡作非為了些!”

    郁瀾討好道:“母親別惱,我父皇母妃也蒙在鼓里呢,且我不打算告訴他們,就讓他們一直蒙著?!?/br>
    莊老夫人聽完更氣了:“你可知這是欺君?!?/br>
    欺君之罪,可禍連全族。

    郁瀾點頭,滿不在乎道:“父皇要治我的罪,那他自己也得一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