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8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驚悚直播:人畜無害小白兔、惡魔十二變、OMG!黑澀會三千金、這霸總的家庭醫(yī)生我不做了、工業(yè)糖精超甜的、獵艷逍遙、毒舌獵人之不講武德、豈非入骨、求求會長大人放過我、咸魚糊咖失憶后
掌柜聽到劉掌柜對姜舒的稱呼,笑臉微訝。 這般年輕俊俏的東家,真是少見,不知是何方神圣?希望是個(gè)大商戶,能多買走些綢貨。 “行,那我們?nèi)ネ膺呎劙?。”姜舒抬腳往外走。 幾人來到客座坐下,掌柜略有些急迫的問:“不知公子要購多少綢貨?” “這得看你們的出貨價(jià)來決定。若是貴了便少購些回去試試,若便宜那就多要些?!?/br> 姜舒細(xì)品著西湖龍井,神色從容悠然并不著急。 掌柜也是人精,挑明道:“上京離臨安足有兩千里之遙,公子勞頓至此,定然是大需或急需。我王家綢貨不論是品質(zhì)還是價(jià)格,都是臨安府最公道的,公子可去打聽打聽?!?/br> 姜舒但笑不語。 劉掌柜適時(shí)接過話頭道:“上京乃天子腳下,貴人滿地,吃穿用度皆是最精良之物,若非上品,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br> 劉掌柜此話是在告訴掌柜,他們先前賣的綢貨品質(zhì)也不差。同時(shí)也是在暗諷,王家綢貨一直未入上京,也未見得有多好。 兩人你來我往暗中較勁,互相試探對方虛實(shí)底線。 姜舒和檀玉喝著茶,默默聆聽學(xué)習(xí)。 見兩人較量的差不多了,姜舒擱下茶盞道:“來的路上聽聞了王家的一句閑話。說王老板病重,少東家不擅經(jīng)營,不知可有此事?” 姜舒說的很含蓄,但掌柜明白他既能說出此話,便知悉事實(shí)。 深深看了他們一眼,掌柜神傷點(diǎn)頭:“可憐老東家一番心血,唉!” 姜舒趕忙道:“我問此別無他意,只是想知道王家綢貨能供應(yīng)多久。” 說實(shí)話,王家綢貨品質(zhì)甚好,她很想與之長期合作。可按王公子的行事之道,恐無法如愿。 “幾位既已聽聞王家之事,我便也無所隱瞞。說實(shí)話,我也不知將來會如何?!闭乒駬u頭重重嘆息。 姜舒也不強(qiáng)求,只談眼下道:“若我們要的多,價(jià)格掌柜可能做主?” “這……”掌柜遲疑了一瞬,慎重道:“公子先草定下所需品類數(shù)量,再將底價(jià)告知于我,我去問詢老東家?!?/br> 王老板重病臥床,微末小事都由掌柜和王公子做主,只有大買賣才會勞王老板費(fèi)神決策。 “行,拿紙筆來吧?!苯娓纱喙麛啵⒉荒脝?。 王家等不起,姜記也等不起,沒必要互相拖延為難。 紙筆拿來后,姜舒直接讓劉掌柜寫。 姜記綢莊向來由劉掌柜負(fù)責(zé),所需貨量和價(jià)格,劉掌柜都比她更清楚。 將寫好的紙張交給掌柜后,姜舒起身道:“掌柜事忙,我們便不打擾了?!?/br> “公子慢走。”掌柜送他們下樓,順道問了他們的落腳客棧。 從王家綢莊出來后,天色還早,姜舒決定再去逛逛其他綢鋪。 走了沒多遠(yuǎn),在鬧街看到一家氣派綢莊,鋪前人進(jìn)人出絡(luò)繹不絕。 姜舒和劉掌柜對視一眼,抬腳走了進(jìn)去。 他們雖想買王家的貨,但也并沒有把握一定能成。再則,王家不能長期合作,只能暫時(shí)供貨,他們還需另尋源商。 幾人進(jìn)鋪挑看了一番,問了問價(jià)格,也向掌柜詢問了下合作定價(jià)。 掌柜姿態(tài)散漫,只當(dāng)他們是問著玩兒,隨意敷衍了幾句。 姜舒也沒有計(jì)較,出來后又隨意往前逛。 “方才那家綢莊生意甚好,恐價(jià)格偏高難以壓價(jià)。”劉掌柜細(xì)致分析。 姜舒點(diǎn)頭:“我們再看看其他家,也不一定非盯著前三的名頭。” 臨安府前三的綢莊,品質(zhì)自然是好??膳琶诤蟮模参幢夭缓?。 之前與姜記合作的源商,便不甚有名,但貨品質(zhì)量過硬,從未出過差錯(cuò)。 若非方家挖角,姜記定會與之長久合作。 “江南水鄉(xiāng),就像從畫中映出來的一樣,真美啊?!碧从癫欢猓活欀蕾p美景。 姜舒聞言也細(xì)瞧起來。 與熱烈繁榮的上京不同,臨安秀美如畫,充滿了詩情畫意,瞧的人心曠神怡。 三人繼續(xù)往前走,天色漸沉。 落日與晚霞交相輝映,提醒趕路人夜幕將臨。 “主子,前面就是驛站,天馬上就要黑了,只能在此處落腳歇息?!弊吩拼蜷_車門向郁崢稟報(bào)。 郁崢聞言看向前方,墨眉微擰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按時(shí)日計(jì)算,她應(yīng)當(dāng)已到臨安了。 而他們還需兩日,且到臨安后要先巡查河堤,定下修筑事宜,不知何時(shí)才能得空去尋她。 墨眸看向天邊落日,置于膝上的手緊握成拳。 郁崢雖焦急,但也知孰輕孰重。 此行雖有徇私之嫌,卻也是真心想防治江南水患,為百姓謀福址。 是以郁崢壓下心中情緒,一切以政務(wù)為先。 第100章 紈绔 第一百章 紈绔 入夜,王家綢莊掌柜到王宅向王老板稟明情況。 “他們可是……咳咳……真心購貨?”王老板靠坐在床榻上,邊說邊咳。 掌柜點(diǎn)頭,將貨單呈上:“我派人尾隨,他們一直在逛綢鋪,定是急需且大需。” 病容滿面兩頰消瘦的王老板點(diǎn)頭,看到價(jià)格后皺起了眉。 “這價(jià)太低了??瓤取?/br> 王家從未賣過如此低價(jià)。 “可庫中積滯了太多綢貨,若不抓緊售出,織染坊那邊就只能停工?!?/br> 頓了頓掌柜又道:“更重要的是,以少東家的聲名行事,如今少有人愿與王家合作?!?/br> 若無人合作,那王家綢貨便會一直積滯,織染坊也就會一直停工。 到那時(shí),且不說賠賺與否,底下的工人定要鬧事。 工人一鬧,王家離敗落也就不遠(yuǎn)了。 “唉!”王老板哀嘆一聲,思索片刻后沉痛道:“就這個(gè)價(jià)……咳咳,讓他們與王家……長久合作……咳咳?!?/br> 少賺總比賣不出去好。 便是王家不在意,底下的工人也等不起。 “是,明日我和少東家一道去找他們協(xié)商?!闭乒駪?yīng)下,讓王老板放寬心,身體要緊。 “也不知我還能活多久。”王老板悵然沉嘆,實(shí)在放心不下他那個(gè)孽子,便是死了也難以瞑目。 翌日傍晚,掌柜帶著王公子,一同去客棧找姜舒和劉掌柜。 白日掌柜曾差人到客棧問了兩次,姜舒和劉掌柜都不在,想是出去尋綢鋪了,只能晚間來找。 到了客棧,姜舒和劉掌柜還未回來,掌柜要了一間雅間,點(diǎn)了酒菜候著。 約摸等了兩刻鐘,酒菜上桌后姜舒和劉掌柜還未歸來,王公子不耐煩了。 “什么人這么大排場,他到底是不是誠心的,等這么久還不見人影,我看多半是逗你玩兒?!?/br> “少東家再等等,天馬上就黑了,他們定然快回來了?!闭乒衲椭宰觿裎?。 王公子將腿搭在旁邊的凳子上,一臉不屑頤指氣使。 “我告訴你,最多再等一刻鐘,他們要不來我立馬走人,我還約了人去醉紅樓談事呢?!?/br> 掌柜聞言緊沉著臉,垂下的眼中滿是憤懣和鄙夷。 醉紅樓能談什么正經(jīng)事,扶不上墻的浪蕩子。 門外的姜舒和劉掌柜聽到屋中傳出的言語,輕搖著頭敲響了門。 “快請進(jìn)?!闭乒裱杆俅蜷_門,看到姜舒和劉掌柜如同見到了親人般激動(dòng)。 王公子漫不經(jīng)心抬頭,在看見姜舒的瞬間驚愕住。 這般年輕俊俏的東家,怕是比他還要不靠譜。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兩位請坐?!闭乒駥扇擞阶肋呑?,邊吃邊談。 “還未請教兩位是上京哪家商號?” “姜記?!?/br> “上京五大商號之一的姜記?”掌柜震驚不已。 “是?!苯嬉荒樻?zhèn)定從容,語帶驕傲。 她并非驕傲她是姜記東家,而是驕傲姜記是她父親的功績,名冠大昭。 “失敬失敬。”掌柜趕忙舉杯賠禮。 王公子也聽過姜記的名頭,當(dāng)下看姜舒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 注意到他的視線,姜舒掃眸回看,打量這位傳聞中的紈绔子。 王公子生的俊秀,衣著華貴,但雙眼無神身形瘦削,有一種放縱過度的病態(tài)。 略略掃了一眼,姜舒便移開了視線。她只談生意,對王公子其人并無興趣。 雙方都誠意十足,便沒有互相為難,談的十分順利。 只是聽到掌柜提出要長久合作時(shí),姜舒和劉掌柜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