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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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崢從袖中取出一只小巧瓷罐,溫聲道:“這是止痛消腫的藥膏,我給你抹上。” 他一直記掛著姜舒腿間紅腫,回來時(shí)繞道去了府醫(yī)處,拿了最好的藥膏。 郁崢將藥膏放到一旁小幾上,動(dòng)作輕柔的褪下姜舒褲子。 柔嫩雪膚暴露在寒冷冬夜中,冷的姜舒打了個(gè)顫栗,按住郁崢的手道:“我……我自己抹。” 兩人雖親密無間,但這地方委實(shí)過于私密,姜舒還是不好意思。 郁崢看著她拿著藥罐哆嗦的手,無奈低嘆:“我來,你我之間還有何不能。” 語罷,郁崢果斷從姜舒手中拿過藥膏擰開,用中指剜了一坨指尖大小的藥膏,輕抹于姜舒雙腿紅腫處。 冰涼的藥膏在滑嫩肌膚上暈開,帶著郁崢指尖的溫度,令姜舒嬌軀輕顫,情不自禁溢出一聲輕吟。 郁崢聽的眉稍一挑,抬眸望了眼姜舒,俯身吻了下修長玉腿。 這一吻,惹的姜舒心尖一抖,俏臉緋如三月桃花。 郁崢低笑:“舒兒喜歡?” 那他可記住了。 杏眸嬌嗔的瞪了一眼,姜舒拉起褲子道:“我困了,要睡覺了。” 郁崢聞言,收起藥膏將她抱回床榻,隨后滅了燭火,脫去鞋襪外衣跟著上床。 拉過錦被蓋好后,郁崢寬大手掌輕覆于姜舒小腹,略有些激訝問:“我們當(dāng)真有孩子了?” 他沒做過父王,難免有些亢奮。 “只是猜測,尚不能確定?!苯媾滤?,不敢篤定。 郁崢溫聲含笑道:“無妨,再過些時(shí)日便能診出來了?!?/br>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gè)孩子,蘊(yùn)滿了無限期盼和愛意,注定與眾不同。 想到下午的顛騰,郁崢擔(dān)心傷到孩子,憂心問:“可有覺得不適?” “沒有?!苯娲蛄藗€(gè)哈欠。 郁崢雖中了藥,但理智尚存,十分克制小心,除了腿和手外,姜舒沒有感覺到其他不適。 郁崢聽后放了心,熟練的吻了下姜舒額頭,溫聲道:“睡吧?!?/br> 黑暗中,姜舒枕在郁崢臂彎,郁崢輕撫著她的后背,哄她入眠。 翌日,天氣沉郁陰冷。 郁崢早朝后去了鐘靈宮,同毓貴妃和皇帝說了繞指柔一事。 “宮中竟有人私買這等禁藥!”毓貴妃大吃一驚。 皇帝也很意外,當(dāng)即讓毓貴妃徹查。 毓貴妃遲疑道:“皇后才是六宮之主,按理該由她查處。” 皇帝冷哼:“她素來瞧不慣你,更不喜崢兒,此事交由她查,最后怕是敷衍了事,弄不好還會(huì)挾私報(bào)復(fù),惡意敗壞崢兒名聲。” “這……”毓貴妃聽完重重?cái)Q眉。 以皇后這些年的性情處事來看,這事兒她的確干的出來。 “行了,你敬不敬她都不可能同你和睦共處,何必曲意逢迎,這事兒就由你查?!被实垡徽Z定音。 “是,臣妾遵旨?!必官F妃端聲應(yīng)下。 此事關(guān)乎到郁崢,也顧不得逾越惹皇后不悅了,定要查個(gè)清楚明白。 凡為人父母者,孩子都是不可觸碰的底線。 “聽聞那繞指柔強(qiáng)悍霸道,你身體可還好?”毓貴妃滿臉惶憂的問郁崢。 郁崢繃著臉道:“無礙,兒臣府中還有事要處理,先行告退。” 皇帝和毓貴妃沒有留。 出宮后郁崢直接回了王府,然剛進(jìn)府中,他便覺察到氣氛不對。 “出什么事了?”郁崢問莫管事。 莫管事誠惶誠恐道:“出人命了。” 郁崢聞言墨眸立時(shí)一沉,冷聲問:“怎么回事?” 莫管事惶聲道:“今日一早,侍衛(wèi)開門欲放丁老漢出來,卻發(fā)現(xiàn)丁老漢渾身赤坦倒在地上,淌了一地血,已死去多時(shí)?!?/br> 丁老漢便是昨日自愿服下繞指柔,同瑞雪春宵一夜的老仆。 “瑞雪呢?”郁崢眸中縈滿殺氣怒意。 莫管事道:“死了,她砸碎茶盞,用碎片殺了丁老漢后,也刺穿脖頸自盡了?!?/br> 郁崢怒問:“守在屋外的侍衛(wèi)都是干什么吃的?摔杯這般大動(dòng)靜沒聽見?” “這……”莫管事窒了窒,如實(shí)道:“我們進(jìn)屋查看時(shí),發(fā)現(xiàn)床上殘留著碎瓷片,瑞雪應(yīng)當(dāng)是將茶盞裹在被子里砸碎的?!?/br> 如此幾乎沒有聲響,屋外的侍衛(wèi)自然聽不見動(dòng)靜。 根據(jù)丁老漢尸體冰涼程度推斷,應(yīng)當(dāng)死于破曉之前。丁老漢累了半夜,那時(shí)正處于沉睡中,在熟睡中被殺,死的無知無覺。 屋外侍衛(wèi)守了一夜,難免疏懶失察。待早上開門進(jìn)去時(shí),屋中兩人早已涼透。 “哼!她倒是聰明?!庇魨樑咭宦?,神色難辨。 莫管事躬身靜立,不敢出聲。 片刻后郁崢問:“此事王妃可知曉?” 莫管事道:“小人未稟明王妃?!?/br> “嗯?!庇魨樏碱^松開,沉聲道:“取五百兩給丁老漢家人,將其好生安葬?!?/br> 一個(gè)低等下人,一月月例不過二兩,五百兩已是一筆巨款。 再者,昨夜是他自愿的。 五百兩! 聽到這個(gè)數(shù)字,莫管事目光閃爍,恭聲應(yīng)下:“是?!?/br> 末了又問:“那瑞雪……” 郁崢嫌惡擰眉:“葬遠(yuǎn)些?!?/br> 說完,郁崢抬步回了主院。 姜舒已起身梳洗完,正等著郁崢回來用早膳。 見到郁崢一臉沉肅的進(jìn)屋,姜舒問:“今日怎么回來的這般晚?” 郁崢道:“下朝后去了趟母妃那,耽擱了一會(huì)兒?!?/br> 兩人說著話進(jìn)了內(nèi)室,姜舒拿來常服給郁崢換上。 聽郁崢說繞指柔牽扯到宮中,已交由毓貴妃查辦,姜舒微有些驚詫。 一個(gè)瑞雪,竟?fàn)窟B出宮中禁藥案,當(dāng)真是細(xì)思極恐。 第196章 有喜 換好衣裳后,郁崢牽著姜舒出內(nèi)室,讓楮玉擺膳。 “可等餓了?” 姜舒搖頭:“不餓,昨日晚膳吃的很飽?!?/br> 兩人在桌前坐下,見郁崢神色沉肅,姜舒問:“可是出什么事兒了?” 郁崢沉聲道:“瑞雪自盡了?!?/br> 提著食盒進(jìn)來的霜華,聞言腳下一抖。 郁崢抬眸瞥了她一眼,霜華趕忙收斂心神,同楮玉將早膳擺上桌。 姜舒輕嘆:“險(xiǎn)中求取,失敗自盡,倒有幾分傲骨?!?/br> 霜華聽了此言,心中豁然明朗。 是啊,瑞雪已然活不了了,自盡總比杖斃好,死的干脆也干凈,還能勉留一絲尊嚴(yán)。 因糟事擾心,郁崢和姜舒都沒什么胃口,隨意用了些便放了筷。 望著屋外陰郁天氣,姜舒道:“我想回姜家一趟,昨日我突然離開,爹娘定擔(dān)憂不安?!?/br> 郁崢頷首:“我陪你回去?!?/br> 昨日之事實(shí)不光彩,他不能讓姜舒一人面對,理該由他去解釋。 “你不用處理公務(wù)嗎?”姜舒怕耽誤他的正事。 郁崢淡然道:“無妨,下午回來再處理也來得及?!?/br> 聽郁崢如此說,姜舒沒有再多言,兩人一同回了姜家。 如姜舒所料,姜父姜母擔(dān)憂不已,寢食難安。放旬假在家的姜寧得知后,嚷嚷著要去王府問清楚。 “幸好你們回來的及時(shí),否則他真跑王府去了?!苯敢荒槦o奈。 郁崢道:“姜寧隨時(shí)都可去王府,不打緊?!?/br> “昨日到底怎么回事?”姜父皺著眉頭問。 郁崢抿唇,將昨日之事簡短說了一遍。 三人聽后大為震驚。 “這婢女膽子也太肥了,簡直該死?!苯獙帤鈶嵈纷?。 姜舒道:“她已經(jīng)死了?!?/br> 姜寧聞言,瞪大了眼無話可說。 郁崢處事沉穩(wěn)老練,手腕鐵血凌厲,姜父姜母對此并不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