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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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吃著栗子姜舒一愣,眸光看向桌上的糖葫蘆,遲疑不定。 經(jīng)孫宜君一提醒,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口味是因有孕而發(fā)生的變化。 末了她看向?qū)γ娴挠魹憜枺骸鞍⒔銘秧y兒的時(shí)候,也喜酸嗎?” 郁瀾回想了下:“還好,不怎么喜,這只是個(gè)說法,當(dāng)不得真?!?/br> “也是,宜君也喜酸呢?!苯婊腥?,不再多想。 孫宜君:“……”她愛吃酸有錯(cuò)嗎? 光芒漸弱的太陽在三人的閑話中,一點(diǎn)點(diǎn)西沉。 書房的門打開,郁崢與周泊序走了出來。 “主子,長公主和孫小姐來了,在主院同王妃敘話?!弊吩戚p聲稟報(bào)。 往外走的周泊序一聽,頓住了腳步。 天色已沉,郁瀾和孫宜君這個(gè)時(shí)候還沒走,定然是要留下來用晚膳的。 周泊序在腦中一思索,想起了今兒是什么日子,側(cè)目望向郁崢道:“今日王府宴客?” 郁崢不喜熱鬧寒暄,往年生辰從不宴客,是以周泊序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他來找郁崢,純屬公事。 郁崢瞥了他一眼,淡聲道:“不宴,只有幾位親友?!?/br> 周泊序道:“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怎么也算至交好友吧?” 郁崢望著他,忽的笑了。 榆木多年,他總算開竅了。 第200章 決心 因無外人,自是沒那么多講究,郁崢直接帶著周泊序去了主院。 圍坐在桌邊的三人吃飽喝足,懶洋洋的支著腦袋,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話。 周泊序見到郁瀾這副模樣,不由想起多年前,郁瀾便總是如此。下學(xué)后拉著他躲起來吃零嘴,吃飽后便撐著腦袋懶洋洋的同他說話。 一晃多年,他已記不清有多久沒再見到她此般模樣了。 周泊序眸光一沉,望著近在眼前的郁瀾心緒涌動(dòng)。 這是他朝思暮想多年的人,此刻就在他眼前,上前幾步一伸手就能碰到。 “夫君,周大人?!苯孀钕瓤吹介T外兩人,訝異出聲。 孫宜君和郁瀾聞聲回頭,見到郁崢同周泊序時(shí),神色各異。 孫宜君是嚇了一跳,趕緊正身端坐,整理容表。 周泊序一身暗藍(lán)色束袖錦衣,銀冠束發(fā),面容冷肅,長身而立,似寒風(fēng)中的勁挺松柏。 郁瀾定定瞧著,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這些年來他們雖同在上京,卻甚少見面。每次見面也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一瞥,并無過多交集。 乍然離這般近,兩人目光相接,萬千思緒涌上心頭,堵在喉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竟是相顧無言。 郁崢掃了他們一眼,問孫宜君道:“可要叫郁源來?” 孫宜君一聽,又看了周泊序一眼道:“他這會(huì)兒定是在翠云樓,我坐馬車去接他。” “也可。”郁崢側(cè)身讓路。 孫宜君趕忙起身,快步走了。 落日將沉,莊韞和姜寧都下學(xué)了,不多時(shí)便要來王府了。 郁崢緩聲道:“去前廳吧?!?/br> 姜舒醒過神來,杏眸忽閃道:“我衣裳臟了得換身,夫君你等等我,阿姐和周大人先行一步?!?/br> “好?!敝懿葱驊?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抬步。 郁瀾望了郁崢一眼,起身跟上。 郁瀾和周泊序都認(rèn)識(shí)府中道路,便沒有下人跟著。 兩人從后院緩步去往前廳,隔著丈遠(yuǎn)距離,很是生疏。 走到前院花園時(shí),前方的周泊序忽的停下了腳步。 郁瀾一怔,跟著頓了腳。 周泊序折身,望著郁瀾驚措小臉,恭聲道:“論尊禮該公主在前?!?/br> 郁瀾聞言,只覺一口氣堵上心頭,美眸似嗔似怨的瞪了周泊序一眼,憤步上前。 時(shí)隔多年,他還是這副德性,總將禮數(shù)尊卑掛在嘴邊。 郁瀾從周泊序跟前過時(shí),帶起一股涼風(fēng),冷的周泊序目光一縮。 她好像生氣了? 她為什么生氣?不想見到他? 周泊序皺眉,微垂著頭跟在郁瀾后面。 就像從前一般,他也總是弄不明白郁瀾為何氣惱,只能默默跟著她,陪著她。 王府下人早已將前廳收拾妥當(dāng),兩人到前廳落座后,婢女立時(shí)奉上熱茶。 郁瀾已喝了一下午,此時(shí)看到茶水就蹙眉,實(shí)在喝不下了。 婢女退下后,廳中再無旁人,周泊序盯著郁瀾瞧了半晌,猶疑開口。 “近日城中出了一大盜,不僅劫財(cái),有時(shí)還劫色,公主出行多加小心?!?/br> 末了,周泊序又補(bǔ)了一句道:“以防萬一,今晚我送公主回去。” “周大人還真是盡職盡責(zé)?!庇魹懮裆?,略帶譏諷。 周泊序知她怨他,并不在意,只是不知該如何討她歡心。 他們好不容易碰見一次,可不能白白浪費(fèi)此良機(jī)。 “公主這些年過的可好?” 周泊序說這話時(shí),喉間微啞,目光灼灼的盯著郁瀾。 郁瀾心中翻滾,意味不明道:“你說呢?” 她生下莊韞那年才十九,不到二十便開始守寡,一晃便是八年。 這八年,是一個(gè)女子最美好的年華,她全用來守寡了,他竟還問她好不好? 郁瀾只覺可笑,唇邊泛起一抹諷笑。 這笑落在周泊序眼中,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啞聲歉疚道:“對不起,是我負(fù)了你?!?/br> 郁瀾道:“我從未因此怪過你?!?/br> 當(dāng)年的事,她沒得選,周泊序也沒得選,是以她不怪他。 倘若沒有周夫人以死阻攔,周泊序請旨去了戰(zhàn)場,根本不可能活著回來,這世上早已查無此人。 她真正怪的,是這些年周泊序的疏冷,自以為是的默默守護(hù)。 “我知道?!敝懿葱蚋艨漳魹?,似下定了某種決心道:“往后我不會(huì)再退縮了?!?/br> 在臨安府得知郁崢意圖時(shí),周泊序滿心震憾,覺得郁崢不可能達(dá)成所愿。 然短短幾月過去,郁崢不僅如愿以償,還有了孩子。 周泊序不由想起了郁崢當(dāng)日曾說的話。 事在人為,人定勝天。沒有辦不成的事,只有辦不成事的人。 這段時(shí)日他一直在想,終于想明白了。 他想娶郁瀾,這輩子也只想娶郁瀾。若不能得償所愿,他便是死了也難以瞑目。 他已悔痛多年,不想余生繼續(xù)在悔痛中度過。 過去的錯(cuò)無法更改,只能及時(shí)醒悟別再一錯(cuò)到底。 驟然聽到周泊序如此說,郁瀾心中震顫,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 待回過神來后,郁瀾眸眶微紅的問他:“周夫人同意了?” 周泊序搖頭,語氣堅(jiān)定:“我娘還不知,但同樣的事,不會(huì)再發(fā)生第二次?!?/br> 郁瀾看著眼前男子,竟覺著有些陌生。 在她的記憶里,周泊序是個(gè)沉默寡言的固執(zhí)少年。他文武雙全,高大俊朗,深情專一,滿足了郁瀾對男子所有的美好想象。 可如今的周泊序,褪去少年的生澀桀驁,變得沉穩(wěn)持重,悶郁冷峻,眉頭總是微擰著,讓人一瞧便知他不快樂。 他不快樂,她也不快樂,他們?yōu)楹螘?huì)變成這樣? “你當(dāng)真想好了?”郁瀾捏著手紅著眼問。 周泊序鄭重點(diǎn)頭。 郁瀾心緒激涌,帶著幾分惶然微哽道:“若這次你再拋下我,不論什么原因,我都不會(huì)再原諒你了?!?/br> 他可以有不得已,但她也自有傲骨。 “不會(huì)的,我就是死,也絕不會(huì)再放開你?!敝懿葱蛘f著,欲起身靠近郁瀾。 “母親?!?/br> 莊韞的聲音從廳外傳來。 周泊序聞聲,只得坐回去,轉(zhuǎn)頭看向門口。 郁瀾用錦帕快速擦干眼角濕意,揚(yáng)起笑臉:“韞兒?!?/br> 莊韞進(jìn)到廳中,見到周泊序有些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