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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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郁源和孫宜君住在孫府,日日陪著孫母,生怕她想不開。 “娘,天晴了,我們?nèi)@中走走吧?!睂O宜君扶著孫母起身。 這幾日下雨,日日悶在屋中,孫母食欲不振,夜里難眠,狀態(tài)很不好。 孫宜君擔(dān)心長此以往,孫母會憂思成疾。 而郁源看著性情大轉(zhuǎn)的孫宜君,心中也滿是擔(dān)憂和心疼。 三人正逛著園子,下人匆匆來報。 “夫人,世子,大理寺卿張大人來了?!?/br> 陡然聽到大理寺卿幾個字,孫母和孫宜君皆是一怔。 曾經(jīng),這四個字代表的是孫鶴川。 “他來做什么?”孫母不解。 郁源猜測道:“應(yīng)當(dāng)與岳父有關(guān)?!?/br> 一聽這話,孫宜君和孫母頓時上了心,趕忙往前廳去。 張霆正襟端坐于廳中,見到三人起身見禮。 “不知張大人有何貴干?”郁源直言問。 張霆道:“我接手了孫大人遇刺一案,想問問孫夫人和世子妃,孫大人可有留下什么線索?” 孫母失落搖頭:“沒有,他被送回時已昏迷不醒,什么都沒留下。” 原以為是案子有了進(jìn)展,卻不想竟是來問線索的,三人大失所望。 張霆又問了幾句,一無所獲,只得起身告辭。 送走張霆后,孫母坐回椅子一臉憂愁道:“也不知這案何時才能破?!?/br> 郁源道:“崢哥說他會查,就一定會查明的。” 至于這個新任的大理寺卿,不甚了解,不作指望。 而對郁崢,郁源堅(jiān)信不疑。 “但愿吧?!睂O母悵嘆。 看著屋外的暖陽,孫母道:“你們已在府中住了許久,該回王府了?!?/br> “可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睂O宜君握著孫母的手緊了緊。 她已經(jīng)沒有爹了,不能再沒有娘了。 孫母勉強(qiáng)笑了笑,拍著她的手道:“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我還沒看到你們的孩子呢?!?/br> 言下之意便是,她不會尋短見。 孫宜君還想再說什么,孫母直接道:“用過午膳,你們便回王府吧?!?/br> 人死不能復(fù)生,活著的人還得繼續(xù)生活。尤其是孫宜君,她方嫁人,新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我想多陪陪娘。”孫宜君不舍,也不放心。 孫母溫聲道:“你已嫁人,總住在娘家像什么話。你安心回王府去,得空來看看娘,陪娘吃頓飯就成?!?/br> 長住孫府,的確不是長久之計(jì)。 “那娘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會經(jīng)?;貋砜茨愕??!睂O宜君再三囑咐。 孫母滿口應(yīng)下,午膳時多吃了些,孫宜君瞧著稍稍放了心。 從孫府離開后,孫宜君吩咐車夫:“去璟王府?!?/br> 郁源不解:“去王府做什么?” 孫宜君低聲道:“我想到了一件事,或許有用?!?/br> 郁源聞言,心中了然。 她定然不是剛剛才想到的,而是在張霆問話的時候想起的,只是她不信任張霆,所以沒說。 “宜君?”見到孫宜君,姜舒驚詫不已。 細(xì)細(xì)打量,姜舒發(fā)現(xiàn)孫宜君瘦了一大圈,神色憔悴,眉眼間縈繞著化不開的悲傷,看的人心疼。 “你們怎么來了?”姜舒拉著孫宜君到偏廳坐下。 郁崢和郁源也跟著落座。 孫宜君看向郁崢道:“我想起一件事?!?/br> “何事?”郁崢一聽,便知與孫鶴川有關(guān),當(dāng)即凝神。 待楮玉奉上茶水出去后,孫宜君才道:“我爹昏迷時,右手食指伸出,其余手指屈起捏住,形成指人的姿勢?!?/br> “何意?”郁崢擰眉。 孫宜君道:“小時候我常惹我爹生氣,他經(jīng)常訓(xùn)斥我。他訓(xùn)我的時候有個習(xí)慣,喜歡用手指著,然后說你你你?!?/br> “長此以往,我便跟我爹說原來這個動作是‘你’的意思啊。這件事只有我和我爹知道,我在想,這會不會是我爹留下的線索?” 正常人受傷昏迷,手或松或握,絕不會作出如此奇怪手勢。孫宜君的懷疑,不無道理。 你? 是什么意思,孫鶴川想告訴他們什么? 等等,你——李。 大理寺左少卿,李旭! 郁崢墨眸一凜,心中猛然生出揣測。 第265章 狀告 李旭日日與孫鶴川見面議事,清楚知曉孫鶴川的行蹤和身邊人手。甚至還能引騙孫鶴川,實(shí)施刺殺計(jì)劃。 且李旭熟悉孫鶴川的武功招數(shù),能趁孫鶴川不備出手,殺個措手不及。 郁崢越想心越沉,凝神正色問:“這件事你可有同旁人說過?” 孫宜君搖頭:“我連我娘都沒說,上午張大人去孫府問詢時,我也沒告訴他?!?/br> 不告訴張霆,是不信任。 不告訴她娘,是免她徒憂。 郁崢頷首:“你做的很好,此事交由我和周泊序去查,你們不要插手,以免涉險。” 郁源和孫宜君點(diǎn)頭應(yīng)下,對郁崢全心信任。 兩人明白,孫鶴川遇刺事關(guān)朝堂,不是他們能解決的。 他們能做的,就是提供線索不給郁崢添亂。 事不宜遲,郁崢立時起身道:“我出去一趟?!?/br> 姜舒三人知他定是想到了什么,要去查證。 “宜君,你可還好?”姜舒關(guān)懷問。 孫宜君點(diǎn)頭,淡聲道:“我很好?!?/br> 郁源說的沒錯,她爹走了,但她娘還需她支撐倚靠,她不能倒。 盡管沒有胃口,但她每日都有好好用膳歇息。 只是心里的悲痛,短時間內(nèi)無法消散,需要時間沖淡。 認(rèn)識孫宜君這般久,每次見她都是笑著的,明媚如燦陽??涩F(xiàn)在她眼中蘊(yùn)著化不開的悲痛,看的人揪心不已。 姜舒溫聲道:“我瞧你消瘦了許多,回去后可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若心里難受想找人說說話,就讓下人送個信來,我和阿姐去陪你?!?/br> 失去父親的傷痛沒有任何言語能撫平,只能交給時間。而她們能做的,是在她需要時給她陪伴。 “好,你照顧好自己和孩子,不用擔(dān)心我。”孫宜君應(yīng)下,起身告辭。 一來她現(xiàn)在沒有聊天的心思,二來他們許久未回榮王府,榮王夫婦定然也很擔(dān)憂。 姜舒沒有挽留,起身送他們至院門口,再三叮囑郁源好好照顧孫宜君。 “皇嫂放心,我會的?!庇粼次罩鴮O宜君的手,語氣沉凝堅(jiān)定。 他的宜君,只有他可以倚靠了。 兩人坐馬車回了榮王府。 不出所料,榮王夫婦一直掛心著孫宜君,見到兩人回來,噓寒問暖的問了幾句,確認(rèn)孫宜君和孫母都照常食宿無大礙后,重重松了口氣。 “這幾日你累著了,回去歇息吧?!睒s王妃體貼道。 “謝母妃體諒。”孫宜君福身見禮。 此次后事,全由榮王夫婦cao辦,孫宜君對此感激不盡。 “好孩子,一家人不說這些?!睒s王妃一臉慈愛。 家人。 聽到這兩個字,孫宜君紅了眼眶。 榮王夫婦知她定是又想起了爹娘,趕緊讓郁源帶她走,以免傷懷。 春日暖陽溫柔的灑在兩人身上,孫宜君清瘦的身形挺的筆直。郁源步履沉穩(wěn)從容,仿佛一瞬間成熟穩(wěn)重了起來,再不見半點(diǎn)紈绔輕浮模樣。 “經(jīng)此一事,源兒和宜君都成長了,也不知是好是壞?!睒s王妃感慨。 人教人難教會,事教人立竿見影。 榮王道:“人生閱歷,不分好壞,都是成長。” 榮王妃一聽,覺得是這么個理。 不止孫鶴川,他們也早晚會離去,這世上沒有誰能永遠(yuǎn)陪著誰。郁源和孫宜君,總是要成長到獨(dú)當(dāng)一面的。 次日早朝,郁崢當(dāng)朝狀告李旭殺害孫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