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3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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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反觀蘇柔,體態(tài)窈窕面容妍麗,身上錦裙得體合身,配上落落大方的妝容,盡顯大家官眷風(fēng)范。 而沈清容這個侯府貴女,卻再瞧不出半點(diǎn)高門顯貴的風(fēng)采,就連曾經(jīng)的凌人傲氣,也不見蹤影。 姜舒并非同情,只是感嘆世事無常,物是人非。 “起來吧?!苯婢徛曢_口。 這三個字落在沈清容耳中,是赤裸裸的羞辱。她用力攥緊手,低垂著頭克制著不讓自己失態(tài)。 她不明白,郁崢怎么會娶姜舒! 一個身份低微的商賈之女,究竟是怎么攀上璟王,又是如何以和離二嫁之身嫁入皇室? 難道是因為當(dāng)年那封信? 姜舒假借替她送信之名,趁機(jī)勾搭上郁崢? 難怪她執(zhí)意要和離,難怪長公主會幫她…… 沈清容越想越覺大有可能,恨不能立即質(zhì)問姜舒。 抬頭瞥了一眼緊盯著她的陸夫人,沈清容強(qiáng)壓下翻涌心緒,按耐著尋機(jī)再問姜舒。 確認(rèn)陸家人已到齊,郁崢起身,從追云手中接過圣旨,斂容沉聲道:“平陽郡守陸赫接旨?!?/br> 陸赫帶領(lǐng)陸家家眷,跪地領(lǐng)旨。 直到此時,陸家人還不知圣旨所書內(nèi)容,心有忐忑。 當(dāng)郁崢念出御封平陽郡守陸赫為平陽侯時,陸家人心中大驚。 四品郡守一躍成超一品侯爵? 這潑天的尊貴,突然砸頭,砸的陸家人有些懵。 但很快,陸赫和陸鳴珂便反應(yīng)過來。 他們雖不知郁崢帶了圣旨前來,卻知道郁崢是為籌糧而來。 如此關(guān)頭封侯,所圖之意明顯。 “臣陸赫領(lǐng)旨,謝主隆恩?!标懞真?zhèn)穩(wěn)心神,恭敬叩頭后接過圣旨。 “陸侯爺請起。”郁崢親自扶起陸赫。 這般厚待,讓陸赫有些受寵若驚。尤其是想到郁崢的目的,更是心驚難安。 侯位封了,圣旨接了,朝廷所求就不得不應(yīng)了。 饒是陸赫浸yin官場近三十載,也被這般心計手段震懾到。帝王術(shù),令人嘆服。 陸夫人幾人起身落坐后,仍舊心有余悸,一時之間難以相信。 一心只想質(zhì)問姜舒的沈清容,也被驚到了。 陸家封了侯,地位一躍而上,拿捏她豈不是更容易了? 還有陸星遠(yuǎn),他是陸鳴珂的嫡長子,論理,將來是要承襲侯位的。 可以陸家如今待她的態(tài)度,什么都不能再按常理論之了。 短短一瞬間,沈清容想了許多。 同樣思緒萬千的,還有蘇柔。 在聽到陸赫封侯時,她腦中蹦出的第一個念頭是:幸好她同意了陸鳴珂的求娶。 在平陽郡這個地方,郡守夫人就已是尊貴無匹,更何況侯夫人。 雖然如今她只是少夫人,但陸鳴珂是獨(dú)子,侯位將來非他莫屬。 至于再往后…… 蘇柔看了沈清容一眼。 兩人目光對上,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敵意。 陸夫人察覺到不對,給了兩人一個警示的眼神,轉(zhuǎn)而揚(yáng)起笑臉沖郁崢和姜舒道:“王爺王妃一路勞頓,我已命人收整了院子,供王爺王妃歇息?!?/br> “有勞陸侯夫人了?!苯娑Y貌道謝,同郁崢起身。 這聲陸侯夫人,聽的陸夫人心花怒放,收斂著喜意道:“王爺王妃請?!?/br> 陸夫人親自帶路,陸赫作陪,引郁崢和姜舒去客院。 “王爺王妃稍做歇息,有任何需要盡管吩咐府中下人,晚間下官在府中略備薄宴,為王爺王妃接風(fēng)洗塵。”陸赫稟明安排。 “叨擾陸候爺了。”郁崢沒有異議。 聽郁崢一口一個陸侯爺,陸赫很不習(xí)慣,每聽一次心中都要抖一下。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這侯爺又豈是這般好當(dāng)?shù)摹?/br> 然圣旨不可抗,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做了。 安置好兩人,陸赫同陸夫人回到前廳。 陸鳴珂三人還等在廳中,見到他們趕忙起身。 “父親?!标戻Q珂喚了一聲。 陸赫擺手,示意他稍后再說。 “王爺王妃要在府中住幾日,都給我小心本分些,莫要沖撞了貴客?!标懞粘林樁冢劬χ倍⒅蚯迦?。 陸夫人會意道:“放心,我定叫人看好她?!?/br> 圣旨已接,沈清容沒有再出現(xiàn)的必要了。 尤其是沈清容曾心慕郁崢,又不喜姜舒……為防她生事,直接將她鎖在院中最為穩(wěn)妥。 陸赫點(diǎn)頭,贊同陸夫人的做法。 然沈清容好不容易尋到機(jī)會,又怎會放過。 她忍下心中怨恨委屈,裝出一副乖順模樣道:“父親,母親,夫君。貴客到府,我做為少夫人,理應(yīng)作陪。” 陸鳴珂看穿她的心思,冷嗤道:“陸家不只你一個少夫人,你別想借機(jī)生事?!?/br> 第379章 接風(fēng) 陸鳴珂的話,直戳沈清容心窩,讓她憤恨又屈辱。 但眼下她不能發(fā)作,只能強(qiáng)忍下。 沈清容暗自咬牙,白著臉面色難堪道:“便是有兩位少夫人,也是先入府為大。璟王殿下和璟王妃已見過我,若之后見不到,他們會如何想陸家?” “若再傳回上京……” “行了?!标懞瞻櫭即驍?,面色不霽道:“作陪可以,但你若敢生事,別怪我不留情面。” 竟敢威脅他,陸赫十分不悅。 他剛封侯,若傳出陸家苛待兒媳,強(qiáng)行軟禁,辱沒靖安侯府,必會大損陸家名聲。 沈清容是料定了陸家重譽(yù),不敢在此關(guān)頭拿她如何。 達(dá)到目的,沈清容見好就收,不再多言。 陸赫不想繼續(xù)糾纏此事,對陸夫人道:“晚上宴席不可出差錯,該請的人都事先打好招呼,定要禮數(shù)周全,別失禮沖撞了王爺王妃?!?/br> 平陽郡雖富庶,但遠(yuǎn)離上京,未見過真正的達(dá)官顯貴。第一次宴待王爺王妃,生怕有不妥之處,丟了顏面,落下責(zé)錯。 “我省得,這就去安排打點(diǎn)。”陸夫人謹(jǐn)應(yīng),叫上蘇柔一道去幫忙。 沈清容眸光閃了閃,跟上去道:“母親,我知曉上京規(guī)矩?!?/br> 陸夫人聞言一喜,這才想起來沈清容是上京貴女。 不論如何,終究還是一家人,先同心合力待好客要緊。 且沈清容與姜舒曾做過姑嫂,對姜舒的脾性喜好甚是了解。 陸夫人一邊走,一邊向沈清容詢問。 沈清容挽扶著陸夫人的手,笑著一一回答。 被擠到后面的蘇柔,看著洋洋自得的沈清容,緊抿著唇默默跟著聽學(xué)。 她學(xué)會了,沈清容就沒有價值了。 看著三人走遠(yuǎn)的背影,陸赫對陸鳴珂道:“隨我來?!?/br> 父子倆去了書房,關(guān)上門交談。 “父親,圣上這是逼著我們幫忙了。”陸鳴珂看的透徹。 陸赫嘆氣道:“若只是要陸家?guī)兔Φ沽T了,可朝廷分明是要所有糧商出力。” 他雖是一方郡守,在和安城有一定影響力,但要號召全城糧商出力,也并非易事。 畢竟官有官道,商有商道,糧商們不愿,也不能以強(qiáng)權(quán)逼迫。且這天大人情欠下,都得由陸家償還。 朝廷以一個侯位,換的是實打?qū)嵉睦妗?/br> 若非如此,沒有戰(zhàn)功卓績,封侯這等好事,也輪不到陸家。 陸鳴珂也知,此事辦起來極為不易,這侯位就是塊燒紅的鐵板,不論怎么接,都得脫層皮。 父子倆商討半晌,陸赫道:“罷了,此事容后再說,總沒有我們先開口的道理,先辦好今日的接風(fēng)宴?!?/br> 陸鳴珂應(yīng)下,轉(zhuǎn)而去安排了。 客院。 郁崢和姜舒趕了多日路,臟累倦乏,晚間又要見客,不能失了皇家體面,便讓婢女備了熱水,沐浴后坐在軟榻上熏發(fā)。 屋中沒有旁人,門口有冷星守著。 姜舒枕在郁崢膝上問:“夫君準(zhǔn)備何時同陸侯爺商議籌糧之事?” 郁崢沉吟道:“陸氏父子已洞悉我們意圖,且先容他們一點(diǎn)時間緩和準(zhǔn)備,明日再提?!?/br> 籌糧之事雖緊急,卻也得講究方法。陸家剛接了圣旨,總得讓他們緩過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