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微弱的燭光下,余景安靜地側(cè)臉?biāo)愕蒙嫌抿\二字形容,他雙手合并,閉著眼睛。 希望像易宗游說的那樣,每一個冬天都有他陪在身邊。 之前都是孑然一身,從今年冬天開始,他有易宗游了。 一串煙花騰空而起,劃破墨藍(lán)色的夜空綻放,和點點繁星交織著,火花慢慢流泄繽紛繚亂,像是星星涌動著的小尾巴。 余景望向窗外綻放著的煙花,明亮的眼眸里有難以掩飾的歡喜,每個絢爛的煙花最后都會呈現(xiàn)出一條小魚的形狀。 這也是為他準(zhǔn)備的禮物嗎,好漂亮。 “生日快樂,寶寶?!?/br> 火樹銀花的璀璨里,易宗游溫?zé)岬奈且u來,短暫觸碰,像是窗外的煙花,讓人不自覺心跳加速。 煙花一直持續(xù)了十分鐘,才在深藍(lán)色的夜幕里停下。 “煙花是你準(zhǔn)備的嗎?”余景黑眸清澈看向他,“我好喜歡?!?/br> “嗯,祝賀你又長大了一歲?!?/br> 余景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溫聲道:“你真好?!?/br> 易宗游模糊的笑容里有著寵溺的味道,摸了摸余景毛茸茸的腦袋,“吃蛋糕?!?/br> 切好蛋糕后,余景插了一小塊蛋糕獻(xiàn)寶似的喂在易宗游嘴邊: “你吃一口?!?/br> 看著他吃進(jìn)去,余景期待地問:“是不是很好吃?!?/br> “嗯?!币鬃谟握f,“你喂的都好吃?!?/br> 余景耳垂紅紅的,心想怎么那么會說情話,哪學(xué)的。 他坐在易宗游腿上心情愉悅地吃蛋糕,吃到一半又想起來煙花綻放到最后那條小魚的形狀。 跟易宗游身上那個紋身一樣,是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 “易宗游?!?/br> “嗯。” 余景臉頰鼓鼓嚼蛋糕,有些好奇,“你心口上的紋身,到底是什么?” “是你?!?/br> 易宗游的回答還和上次一樣。 余景更不解了,“我為什么是魚?” 還不等易宗游回答他又問: “你什么時候紋的。” 易宗游看了他一眼,“今年春天,我回國之前?!?/br> “?”余景錯愕,“春天?我們那個時候好像還不認(rèn)識吧?!?/br> 是不是這家伙在誆騙自己,搞不好之前真有喜歡的人?現(xiàn)在解釋不清了開始往自己身上套了。 余景思緒亂飛,腦海中已經(jīng)編造出一整件“白月光替身”事件了。 “只是你不認(rèn)識我而已,我難道不可以認(rèn)識你嗎?”易宗游捏捏他的臉。 這句話又讓余景開始陷入自我懷疑,開始思考到底什么意思。 “你,你怎么會認(rèn)識我?!庇嗑按舸舻膯?。 “你想知道嗎?” “想?!?/br> “親我一下。”易宗游把臉湊近示意他。 余景有些扭捏,但還是在他臉上啾了一口。 “說吧?!?/br> 易宗游把他往懷里抱了抱,漫不經(jīng)心道: “其實在瑞士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br> “啊?真的假的?!?/br> 余景很是錯愕,他從沒聽易宗游這樣說過。 “真的?!?/br> “是…什么時候注意到我的,我們見過面嗎?” 余景把蛋糕放在桌子上,無心再吃。 易宗游看著他清澈的眸子,想起來第一次見到余景那天晚上。 是到瑞士的第三年,那邊的產(chǎn)業(yè)剛穩(wěn)定爬升,傅肆隱和幾位朋友喊他去喝酒。 易宗游來得晚,他剛?cè)胱吐牭酵赖囊粋€法國朋友說了句: “現(xiàn)在酒吧已經(jīng)開始招聘模特當(dāng)服務(wù)員了?這種營銷手段不錯?!?/br> 順著對方的眼神看過去,剛好看到一個服務(wù)生的背影,穿著咖啡色的工作服,后腦勺看起來毛茸茸。 易宗游漫不經(jīng)心收回目光,沒太放在心上。 酒喝到一半,他起身去酒吧外的一條長廊接電話,幽深又靜謐的樓道在暗色系燈光下顯得詭譎莫變,腳踩在地毯上一絲動靜都沒有。 他聽到一道溫潤的聲音從長廊后的一扇門傳來,說的是英語。 “不好意思,我對你沒有興趣?!?/br> “為什么?難道我哪里不好嗎,還是說我這張臉哪里不夠完美?”對方也用英語回復(fù),聲音聽起來有些急切。 那道溫潤的聲音又響起:“不是,我有戀丑癖?!?/br> 易宗游沒由得笑了下,這是什么新型的拒絕方式嗎,戀丑癖,學(xué)會了。 長久的靜默后,走廊的門打開,一個男人走出來,手里還拿著束花,一看就是因為長得太帥被拒絕的那個。 易宗游透過門縫看過去,有“戀丑癖”的那位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反方向走,視線昏暗,只能看到那只毛茸茸的腦袋。 第44章 因為你不乖 回到酒吧內(nèi),易宗游入座。 “哪去了,這么久?!备邓岭[問。 “學(xué)習(xí)。”易宗游倒了杯酒漫不經(jīng)心回答。 “?”傅肆隱看了他一眼繼續(xù)玩手機(jī),“行?!?/br> 同桌的朋友按了服務(wù)鈴,幾分鐘后一個華人服務(wù)員過來了。 “兩杯自由古巴,謝謝?!?/br> 那個服務(wù)員似乎有些忙不過來,便沖著前臺喊了句: “小余,貴賓a座,兩杯自由古巴。” “好的,馬上?!?/br> 那道熟悉又清潤的聲音傳來,易宗游握著酒杯的手停頓了下,微微側(cè)目看過去,第一次看清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