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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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夢坊所在的這條街是江州城出了名的銷金窟,大家都叫這里“紅街”。此時(shí)還未到晌午,所以雖然兩排都是裝修奢華的小樓,但并沒有店家在營業(yè),略顯空曠。而到了晚上,這里將搖身一變,絲竹聲聲不絕于耳,細(xì)語綿綿如絲如緞。 作為紅街的c位,醉夢坊的排場也是整條街最闊氣的之一。它共有四層,光從外面看都讓人覺得流光溢彩,透過敞開的大門看向里面更是雕梁畫棟,紙醉金迷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時(shí)的醉夢坊沒有美嬌娘守在門口迎客,只有幾個(gè)丫頭小廝,在收拾昨夜放縱一場留下的殘局。 月山走在前面,岑晚則跟在他身后,安安靜靜地低垂著頭,像是一個(gè)普通的隨從。 看到有客人進(jìn)來,一位指揮著下人們掃撒的男子迎了上來,那男子穿著朱紅色的紗衣,身材曲線若隱若現(xiàn),艷紫色披帛拖在地上。 這次月山在來之特意換了一身衣裳,雖然也是玄色,但剪裁更加得體,勾勒出少年健碩又不夸張的身姿。玄衣的質(zhì)感低調(diào)而高級,陽光照到的地方還會(huì)泛起粼粼波光,一看就知道身價(jià)不菲。換言之,就是龜公眼里一個(gè)明晃晃的財(cái)神爺。 龜公那被勾勒得細(xì)長的狐貍眼瞇成了一條縫,涂著蔻丹的手上來就要拉月山:“這位小公子,我們還未營業(yè),您好心急啊?!?/br> 月山身形微微向右后方一側(cè),躲過了那只手,不由得瞟了瞟身后的岑晚洗眼睛,心道:同樣是著紫,怎么差距會(huì)這么大? 閱人無數(shù)的龜公自然也看出月山不喜歡自己接近,看來是來找女人的,于是自然將手收回,也不覺得尷尬,笑盈盈問道:“公子面生,是第一次來?” 月山只從懷里掏出了那屬于春桃的手帕,遞給龜公,道:“我要見她。”一起遞過去的,還有包在手帕里的一片金葉子。 即便早就知道月山身份不凡,岑晚看著那厚厚的金葉子被輕易送出,也不僅rou痛。 可笑容不會(huì)消失,只會(huì)從岑晚臉上轉(zhuǎn)移到龜公臉上。 見月山出手闊綽,龜公一張臉笑成了花兒:“原來是春桃的客人,”說著指向一個(gè)正在擦桌子的丫頭,對她道:“小紅,帶客人去春桃那里?!?/br> 其實(shí)這時(shí),大廳里的已經(jīng)聚集了一些好信兒的姑娘,聽到這個(gè)有錢的公子是找春桃的,大半臉色都變得不好看起來,有些甚至開始大聲“竊竊私語”。 “未免也太多人找春桃了?!?/br> “就是就是,咱們醉夢坊的帕子豈是隨便散的,也就是她,恨不得給路邊乞丐都發(fā)一個(gè)?!?/br> 這些話顯然也被岑晚和月山聽了進(jìn)去,看來春桃在醉夢坊的人緣不太好。 跟著小紅,兩人走到了醉夢坊的三樓,這里的房間顯然要比二樓的大上不少。 岑晚問小紅:“這樓層有什么講究嗎?” 小紅對大方的客人自然是無可不言:“一樓是平日賓客飲酒賞舞的地方,后面是我們這些下人的下房;二樓和三樓是姑娘們住的地方,越受歡迎、賺錢越多的姑娘住的樓層越高、房間越大。而四樓只有mama和花魁能住,再就是接待一些貴客?!?/br>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月山又賞了小紅兩錢碎銀,小紅更起勁兒地介紹起來:“春桃來我們這兒好多年了,她住在三樓主要是因?yàn)榭腿硕?,有時(shí)一天能有兩三個(gè)來找她,有時(shí)候客人多排不上,只求和她說說話?!?/br> 這顯然不太正常,哪有客人特意來青樓只為找人敘敘話的? 每個(gè)姑娘的門口都掛著對應(yīng)花名的木牌,春桃門上是一只帶著綠葉的粉桃,小紅替二人敲了敲門,向屋里喊了一聲“春桃姑娘,有貴客。”便退下了。 月山和岑晚也沒有久等,約莫一兩分鐘,房門被向內(nèi)拉開,一個(gè)身穿藕粉纏花紋煙羅裙,外罩同色系蟬翼紗的妙齡女子出現(xiàn)在門內(nèi)。 女子略施粉黛,看上去單純無害,視線從上到下掃了兩人一遍,開了口:“我怎么不記得接待過你?” 第15章 通神散 春桃眼中帶著戒備,“你從哪里拿到了我的手帕?我這兒只接熟客,兩位慢走不送!” 說罷,反手就要把門關(guān)上。 岑晚向前一步攔住了春桃,急切道:“春桃jiejie,我是柳葉的meimei,想來和你打聽點(diǎn)事?!?/br> 聽到柳夫人的花名,春桃果然停下了手里的動(dòng)作,似乎放下了些戒備,抓住岑晚的手,激動(dòng)道:“你是柳jiejie的meimei蕓兒?” 然后她忙側(cè)身,請兩人進(jìn)來。 先招呼兩人坐下,春桃又替他們斟上了熱茶,對著岑晚熱切開口:“之前一直聽柳jiejie說她有個(gè)漂亮的meimei,今日一見,果真如此。我本來以為柳jiejie已經(jīng)是世間罕見的美人了,蕓兒你更是青出于藍(lán)?。 ?/br> 岑晚毫無心理障礙地代入了角色,邁入正題:“春桃jiejie,我這次來是想了解一下賈知州和我jiejie的事?!?/br> 對柳葉的死,春桃似乎已經(jīng)知情,表情變換,張口便是哭腔:“她和賈知州的事情我能知道什么,蕓兒你節(jié)哀,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只管來找我?!?/br> 岑晚也不甘示弱,兩滴眼淚從臉頰滑落,楚楚可憐:“可是,可是春桃jiejie,我jiejie告訴過我,是你把她引薦給賈知州的...” “那些都是老黃歷了,賈知州起先確實(shí)是我的客人,后來無意中見到你jiejie,就說什么都要把她娶回家去。自從你jiejie嫁入賈府,我便與你jiejie再?zèng)]聯(lián)系了,至于之后她在賈府發(fā)生什么事,我更一概不知。賈府是高門大戶,怎么會(huì)容許自家夫人與秦樓楚館還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