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qū)區(qū)小狗,拿下!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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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boss不去,謝州那個脾氣還不得立刻炸了??? 顏助理面上依舊保持得體微笑,實際上已經(jīng)懊悔到需要吸氧。 沒事沒事,一會兒就和小葉說今天黎總工作太累,需要回去休息,謝州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好的黎總,那安排楊師傅過來接您回觀瀾園?” 誰知道桃木桌后邊的boss再次搖頭,“你們下班吧,辛苦了。” * 孟心是在自家慈善晚宴看見薛時的。 日明集團董事長,也就是她的老爸孟廣連,近來看一部電視劇有感,要在今晚為大山里的失學(xué)兒童舉辦慈善拍賣會。 拍賣會結(jié)束,所有參與人轉(zhuǎn)移到晚宴交際。 時越集團在邀請列表,但孟心沒想到薛時留到這個時候。 她是知道黎音加上薛時微信準(zhǔn)備接觸的事兒,閑聊楚方的時候,順口就把這事兒告訴了好友。 “但是他旁邊有個冷顏美女誒?!?/br> 黎音對薛時的漂亮女伴沒有任何興趣。 只不過那次加上他之后,他們從來就沒有聊過天,黎音不太明白時越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于是改了行程,準(zhǔn)備先來探個風(fēng)聲。 宴會辦在陵江岸邊的一間私人住宅,高聳如城堡的西式建筑,從黑夜中步入前廳彩繪玻璃走廊,炫目的菱形鏡片映照水晶吊燈波光璀璨的色澤,盡頭華麗的絲綢幕簾掀開,音樂與笑語滿載。 “阿音!”孟心就在入口處,她手機依舊握在手上,似乎已經(jīng)等待了很久,“干嘛不叫我去接你啊,外面庭院的燈好暗的,我過來的時候都差點掉到溝里?!?/br> 她抱怨著牽住已經(jīng)干了的裙擺,喊住一旁的侍者給黎音拿來一杯白葡萄汁。 黎音眼睛一閉,“我開兩個小時車過來,你就這樣招待我?” 孟心笑,很驕傲的樣子,“誒,人家號稱果汁里的嘯鷹干白好不好,專門為你準(zhǔn)備的,誰讓我承擔(dān)著為咱哥監(jiān)督你的重責(zé)呢?” 黎音點頭,“回頭寫進你的履歷。” 她接過侍者遞過來的高腳杯,輕抿,眼睛往舞池里的人群轉(zhuǎn)了一圈,問道,“薛時人呢?” “剛才還在這里的?!泵闲囊蔡魍讼拢瑥难r方才的站位猜測他的去向,“會不會去后花園了,剛好些人來敬他,喝了不少,得醒醒酒呢?!?/br> 走廊盡頭的半扇門打開著,這里的露臺直望陵江,簌簌的涼風(fēng)吹得人震起雞皮疙瘩,禮裙輕薄,黎音走到外間,不自覺地抱住手臂。 小花園的雙人藤椅旁豎著昏黃的景觀燈,模糊的光亮落在男人裁剪熨帖的高定西裝,他的側(cè)臉浸在黑夜中,是朦朧冰冷的輪廓。 黎音走近兩步,還未開口,男人突兀地起身,冷硬地向她而來。 “薛——”黎音忽然停住。 挺拔的身形總算走到相對清晰的位置,薛越半扯著唇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薛什么啊,怎么不繼續(xù)喊了?” 黎音笑了聲,“是你啊?!?/br> “是我,不然你以為是誰?” “我以為是薛時,你哥呢?”黎音理所當(dāng)然,甚至探著腦袋,有預(yù)備繞過他往里邊的小徑繼續(xù)尋找的打算。 “你找我哥做什么?”薛越明知故問。 黎音皺著眉,“有你什么事?” 她繞開一步,薛越又退后一些,仍然擋在她面前。 要在這條小道上躲開一個身高優(yōu)勢遠在自己之上的人實在不易,黎音有一點煩躁,“你想干嘛???” “徐聆音?!彼八?,語調(diào)帶上嘲諷的攻擊性,“你能要點臉嗎?那是我親哥。我們以前談那么久,你現(xiàn)在找他,你不覺得有點不合適嗎?!” “哪里不合適?”黎音哼笑,“他又不知道的?!彼闷鹧劬此?,語氣甚至有點誠懇,“你別告訴他行不行,別到時候大家很尷尬?!?/br> “…”薛越一噎,很快咬牙切齒地瞪了她一眼,“你還知道會尷尬?徐聆音,你想和我哥結(jié)婚,我告訴你,別想,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br> “你不讓有用嗎?”她笑,“集團的事你說了不算的,薛董和徐董說可以就行了唄?!?/br> 他很快注意到她的稱呼用詞,微微怔住神。 可黎音沒耐心在這冷颼颼的地方和前前前男友說這些廢話,“你哥在里頭嗎?”她問,“能不能讓開?” 她嘗試從旁邊走過去,可那人長手一展,輕易地攔住了她的去路。 安靜的小徑腳步聲與話語聲漸近,薛時和他的女伴就要從拐角轉(zhuǎn)出來,借著暗黃的路燈,黎音看清了女人的面孔。 哦,是他們家養(yǎng)女,向二小姐。 打招呼的話還沒說出口,身旁忽然扣上一道不了忽略的力氣,薛越按住她的手臂往身上一帶,輕易地將她攬進了懷里。 綿長的橡木香調(diào),熟悉到讓舊年的記憶忽然蘇醒,黎音咬了咬發(fā)癢的牙齒,抬頭。 四目相對,茂盛的三角梅另一側(cè),薛時頓住了腳步,隨后拉過向二小姐的手,硬生生拐到了另一個岔路。 頭頂落下男人幸災(zāi)樂禍的低語,“想嫁給我哥,這輩子都別想?!?/br> 這令人心驚的話語落進耳朵,自動轉(zhuǎn)化成星霓一路飄綠的股價,黎音一下怒火中燒,狠狠一腳把那人踹翻在地上。 * 事情好像脫離掌控了。 顧向淮有點不明白黎音是什么意思。 那天在電話里,氣氛明明就是很好的。一開始他不好意思做這種事,她很耐心地為他引導(dǎo),說了好多讓他臉紅的話,甚至許諾說以后也會給他聽。 好吧,顧向淮承認(rèn)自己聽到這句話就開始鬼迷心竅了,不甚清醒地服從她。 一開始透過電話能感覺到她的專注,可是后來,她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 對他的興趣一下就降到冰點,甚至連偽裝都不顧就果斷拒絕了他。 那是真正的她——徐聆音對他這樣的男人棄之如敝,完全不值得拿出什么體面的借口來應(yīng)付。 她沒有回信息,也沒有來戒酒會。 好像就快要這樣消失了。 不,還沒有消失,她再次和那個薛三公子出現(xiàn)在娛樂八卦新聞里。 顧向淮木然點開那張打滿橫面馬賽克的動圖。 穿著西裝的高個子男人把她緊緊抱在懷中,臉上笑意盎然。照片的角度看不清黎音的表情,但她沒有掙扎。 她回到她的世界,或許不再愿意與他繼續(xù)可笑的扮演游戲。 他們的牽連實在過于脆弱了。 第12章 接近午夜,星霓大樓依舊燈火通明,公關(guān)部和法務(wù)部這兩天加班到深夜,只為處理最近幾起關(guān)于大boss的八卦傳聞。 說來奇怪,黎音覺得自己根本算不上什么公眾人物,哪里會有人要特意來拍她? 如果她沒記錯,自己唯一一次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出現(xiàn)正臉還是七年前。 那天是她十八歲生日,徐正和黎紅曼送她一輛古斯特作為成年禮物。 黎音剛拿到車,覺得很新鮮,載著孟心在蓉城慢逛了一圈,正巧被街拍拍到。 有好事人把她認(rèn)出來,才有了一個什么緒正集團徐千金的渾稱。 緒正嚴(yán)肅處理了這件事,后續(xù)也沒有媒體再發(fā)布過黎音的正臉。 古斯特事件在當(dāng)時雖然熱度很高,但互聯(lián)網(wǎng)并沒有多少記憶,“徐千金”在網(wǎng)絡(luò)平臺沒有公開賬號來延續(xù)這份熱度,公眾很快就徹底遺忘了她。 而最近一個月,她卻被拍了好幾次。 狗仔不去拍拍明星,追到日明慈善晚宴來做什么? 顏然拿著調(diào)查報告進到辦公室的時候,黎音仍然在通電話。 “不會啊,后續(xù)監(jiān)控不是給你看過了嗎,是媒體在斷章取義,你還在別扭什么?” 顏然一聽,汗流浹背,這都兩天了,boss還在哄大明星啊。 確實的,前一刻人家還體貼入微地喊黎音好好休息,不必奔波。沒過幾個小時,就在微博看見“女友”與他人深情相擁。 這誰受得了。 這時候來報告大概不合適,顏然把手中的文件夾一收,退兩步準(zhǔn)備推門離開。 而大boss一邊鎮(zhèn)定自若地按壓著手中的簽字筆,一邊抬著下巴讓她把文件先遞過去。 可惜耳朵沒有自動關(guān)閉的功能,電話那頭的謝州情緒顯然十分激動,顏然動作快如閃電,依舊聽到他哽咽著的語調(diào)。 “那你告訴我啊,你做什么要去那個慈善晚會?嗯?你把理由告訴我?!?/br> 黎音閉著眼睛,等顏助理重新闔上門出去,才繼續(xù)開口,“孟心讓我去的,她心情不好我去陪陪她,這也要給你打報告?” “到底是——”他頓了一下,還是吞下了那個可恨的名字,嘆氣要求,“那我們見一面好嗎?就明天,如果你沒時間,我請個假回一趟霧城?” 黎音不能理解,她預(yù)料到謝州這個醋罐子要炸,特意找人要了她把薛越打趴下的監(jiān)控記錄,適時給過去,可他過了兩天仍然糾纏不休。 實在讓人厭煩,她冷笑一聲,問他,“你又要鬧什么?” 聲音里的不耐煩讓電話那頭的人心態(tài)驟然失穩(wěn),雖然謝州再三交待自己不能質(zhì)問她,可聽到她這樣鎮(zhèn)定地對他撒謊,他實在忍不住心里洶涌透骨的酸楚。 “我鬧?”謝州提高了音調(diào),“是我在鬧么?你前天答應(yīng)要過來的是不是?結(jié)果呢,突然說累了?!?/br> “然后呢?”她垂著眼睛,拿水筆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桌面。 “然后?”謝州沒耐煩地推開了側(cè)邊的玻璃花瓶,把右手中緊握的那支錄音筆拍在桌上,玻璃瓶震得咕嚕嚕跌到地上,“哐啷”一聲響動。 黎音瞇了瞇眼睛。 “好,我體諒你工作辛苦,可實際上呢,你去了拍賣會晚宴。阿音,你要是不心虛,為什么要編理由騙我?” “我不知道你希望從我這里聽到什么。” 很好,用談判話術(shù)來對付他。 謝州再忍受不了,咬著牙一下按亮了電源,錄音筆“滋滋”地響了兩聲,有條不紊地將黎音與薛越在后花園的對話通過電波傳回霧城。 那天晚上,薛越被踹倒在地上“嘶嘶”地吸氣,仍然不慌不忙地要套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