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qū)區(qū)小狗,拿下!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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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 女人冰涼的指尖微微用力,從他勁窄的腰際劃過,慢慢上溯。 顧向淮繃緊了每一根神經(jīng),垂眼看見她將他的右手捧起來。 “就這個吧?!彼α寺?,抬著頭,一本正經(jīng)地詢問,“是它么?” 骨節(jié)修長,掌背寬闊,瓷白肌膚下青色的脈絡清晰,顧向淮的雙手,筋骨精致到像絕美的藝術品。 “什么?”顧向淮好像失去感知了,面對她突如其來的碰觸,他全身血液像激起颶風海浪,緊張讓他失去思考能力,只能愣愣地重復,“什么‘是它’?” “就那天???”她依然笑得很恬然,但總歸是不懷好意地提醒他,“那天在電話里,是用著這只手么?” 這下顧向淮總算聽懂了。 她竟然就這樣握住他的這只手,柔軟的手指纏進來,毫無縫隙地扣緊。 就好像,那天晚上是她的手在—— 直面這種羞恥的想象,他的臉驟然變得通紅,緋云迅速蔓延擴散,顧向淮顫著嘴唇,卻一個簡單的字都說不出口。 手指僵硬地蜷曲,想掙脫,又不舍。 “你說話呀,是不是它?”她做不耐煩狀,假意要收手回去。 男人有力又溫暖的手掌一下握緊了她的,顧向淮心虛到不敢看她,胡亂地點頭,承認,“…嗯,是,是它?!?/br> “喔。”椅子上的女人向后靠在軟墊子,愜意地嘆氣,“那你用它幫我?!?/br> 黎音抬了抬濕答答的腳,水花輕晃,“要洗干凈?!?/br> 接觸不良的白熾燈忽閃,光影搖曳下,女人墨色的眸子里是勾魂攝魄的瀲滟波瀾。 黎音的美在顏在骨,造物者將她濃墨重彩地勾勒,月光,湖泊,碧空,玫瑰,所有燦爛與美好不憐惜地拼湊,盡數(shù)澆灌。 “…好?!?/br> 顧向淮的心砰砰地跳動著,他順從地半跪在瓷磚上,垂著眼皮看那雙浸在清水中的白皙小腿。 暗色的木桶板映照圓潤粉嫩的腳趾,指甲蓋上刷著幼稚的音符涂鴉。 音符…顧向淮當然想不到它出自于另一個男人,心猿意馬地洗了十來分鐘,手簡直已經(jīng)脫離了大腦控制。 當然,同時脫離控制的還有更多更重的念想,顧向淮的思緒簡直成了一團漿糊,連黎音說洗好了他也沒有聽見。 “顧向淮。”她掙了掙,起身按住了他的肩膀。 “?。俊彼悦5赝^來,后知后覺地松開了她的,“不好意思…”他別扭地移開目光,“那我去找毛巾過來?!?/br> “不要了?!鄙嘲l(fā)上的女人按住他的手臂示意他落座,而后,濕漉漉的腳直接踩在了他的腹間。 輕薄的布料浸到濕透。 “阿殷!”他一下直起背脊,很不自然地后退出安全距離。 “那我們…今晚怎么睡啊?”她看著他。 在這個一室一廳的小屋子,似乎沒有第二種友好住宿方式,顧向淮開始安排,“你睡我的房間吧,我在沙發(fā)就可以了?!?/br> 黎音看著他,眼神微閃,又好像下了什么決定一樣,輕言問道,“好,但是我最近失眠很嚴重,你能先哄我睡么?” 至于是怎么滾到一張床上去的,顧向淮都有點記不清楚了。 在她說了那句“哄她睡覺”之后,顧向淮很快就想起自己上一次是怎么哄她睡的了,心臟驟然停止跳動,他立即拒絕。 “不…我不想讓你誤會我收留你是別有用心。阿殷,我房間里有沒拆封的眼罩和耳塞,你戴好,閉著眼睛很快就能睡著的?!?/br> 可人家不干,可憐巴巴的眼睛里閃著水光,“顧向淮,我想你給我拍拍。” “拍拍?” 裹住空調(diào)被,像小孩子一樣窩成一團,黎音讓他坐在床邊,用手給她輕輕拍背。 “這樣啊?!彼闪艘豢跉?。 可是手都拍酸了,黎音還是哼哼唧唧的睡不著,他又被安排去泡檸檬水,或者拿小面包吃,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次,她總算來了點睡意。 人越滾越進去,顧向淮只好一步步往里面坐。 空調(diào)涼風帶來的舒適,再加上她嗚嗚咽咽的嘟囔,像致命的催眠藥,顧向淮拍著拍著,眼皮開始睜不開,黎音可能還沒完全睡著,他倒是腦袋一重,壓在被子上不省人事。 總之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兩個人蜷在一個空調(diào)被里,四肢交纏,不分你我。 黎音的腦袋就枕在他的手臂上。 眼睛輕闔,長睫顫顫,清晨輕軟的日光落在微卷的長發(fā),也給她的輪廓渡上云朵一般的溫柔。 這一刻他的心中完全酸軟,手掌緩緩收緊,他掌控到她脆弱纖細的腰肢,輕抬,將人完全契合地攬入懷中。 沒有謊言,也沒有假裝。顧向淮漆黑平靜的目光久久流連在這份平靜的美好。 可窗外流年從不等待,日光拂曉,人聲鼎沸,時間將他重新拽回現(xiàn)實中。 如他所想,這就是她因為那張謊言小票施舍給他的美夢一般的夜。否則,她會在得逞的那一刻徹底轉(zhuǎn)身離開。 顧向淮低頭吻向她的發(fā),而眼眶卻忽然涌上洶涌酸澀的淚意。 第14章 黎音在清晨八點準時醒來。 這間屋子的窗戶正對著隔壁一棟矮樓屋頂,種花人違建了玻璃房,溫室里催長不符合季節(jié)的三角梅與薔薇藤,肆意貪婪地吸收日光雨露。 潔凈的本白亞麻窗簾清揚,黎音在翻飛縫隙窺得光中花影,沉沉意識慢慢蘇醒。 哦,原本是想來給小白菜染色的,一不小心睡著了。 她垂下眼睛,看腰上箍著的男人手臂。 顧向淮好像還沒有醒來,腦袋扎在她的脖頸附近,似抱枕頭般將人從后邊緊緊環(huán)住。 潮熱的呼吸輕灑,顧向淮的心跳貼住她的后背,平緩而規(guī)律地震動。 好癢,黎音伸手揉了揉耳朵,肩膀聳動著挪遠,側(cè)過身,卻又忽然停住。 身旁的男人悶悶地“嗯”了一聲,無意識地收緊手臂,將灼燒的熱情更貼近一寸。 “干嘛???”黎音勾唇笑了聲,拍拍他的手,“顧向淮,松開?!?/br> 那人撒嬌般“嗯”出個否定的氣音,變本加厲地往前輕蹭,“不要。”顧向淮低著腦袋呢喃,溫熱的唇忽然從她后頸側(cè)輕輕印過。 奇異的酥癢從背脊飛快竄上來,黎音咬住了唇齒間的細碎聲響,很緩慢地呼了一口氣。 算了。 她伸手摸出了枕頭下面壓著的手機。 靜音了一晚上,滿載的未讀信息就快要把它撐爆。 謝州連夜回了霧城,到觀瀾園等了一夜卻沒有見著她。 大概是瘋了,打了將近20個電話過來,黎音皺著眉解鎖,點開微信。 長長短短各種信息,見她不回復,就連teambition也不放過。 而在她閱讀完teambition的信息之后,屏幕立即跳轉(zhuǎn),謝州的電話打進來了。 想來是信息變成已讀的緣故,他是一直盯著的。 黎音嘆一聲,按滅屏幕,提高聲音喊了一聲,“顧向淮!” 后邊的人總算醒了,顧向淮一睜眼睛,飛快地收回手,一下子坐起來,茫茫然的神情望著她,不太明白是怎么個情況。 “我…我們怎么…”他的臉紅起來,低聲道歉,“對不起,昨天我好像不小心睡著了?!?/br> 話畢他小心地覷來一眼,試探著,“你生氣了?” “沒有?!?/br> 黎音的聲音有點出乎意料的冷淡,顧向淮遲疑地想說什么,床上的手機卻突然亮起光。 來電超時自動停止,手機接收到新微信。 x:【寶貝,我馬上就回去,你接個電話吧,好不好?】 顧向淮臉色猛地一變,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她,神色中的震驚來不及掩飾,他對上她波瀾不驚的眼睛,心慢慢沉下來。 電話再次亮起屏幕,閃爍的來電像一記重錘,顧向淮明白,他的反應有點過度了。 “是你的前男友?!蹦X子飛快運轉(zhuǎn),他篤定地下結論,“他還想繼續(xù)糾纏你是不是?” 顧向淮伸手過去,“要不要我?guī)湍憬??就說…”他頓了一下,抿唇說道,“就說你有新男友了,讓他快些死心?!?/br> 黎音想了想,搖頭,“算了?!?/br> 她站起來,“我自己來說吧,你這邊附近有什么好吃的么?”素手撫在肚子上,黎音沖他粲然輕笑,“我有點餓了?!?/br> “有?!鳖櫹蚧凑f,“樓下有一家粥面很好吃,我去買回來好不好?你想吃包子,或者餃子?” 看來黎音只不過是想支開他去接那個男人的電話,她心不在焉地點頭,并不補充自己要吃什么,按了電話慢步往陽臺走過去。 原來她真的有伴侶,一個名字里帶x的男人。大抵是昨夜吵架了,她心情不好,才來他這里的… 顧向淮的心慢慢冷下來,手按在門把手猶豫了一瞬,回頭看見陽臺上的身影,咬著牙狠狠掰下,一頭扎進霧城燥熱的清晨中。 *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謝州有一些恍惚,他撐住一夜未眠的昏沉腦袋,沉沉地“喂”了一聲。 果不其然,她的第一句話,“申請好航線了?” 謝州苦笑了一聲,“嗯,昨天回來之前就申請好了。”他低落地補充,“阿音,我沒有你想的那么任性,不過是想當面和你和解,不會耽誤工作的?!?/br> “今天拍什么?” 那邊嘆著氣,“還能什么,今天有飛行嘉賓,就是千娛的那兩位新晉小花,我們組要帶上其中一個闖第五關?!?/br> “哪天播?” “3號?!贝诡^喪氣的。 黎音哼了聲,冷冷淡淡的語調(diào),“一晚上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