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亂,端午眾妃齊發(f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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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胡鬧都可以,可那是他的生身母親,如何能夠隨意讓人下毒手? “皇后!你可有話要說?”鳳猷沉聲問道,里面不是輕松的疑問,卻是壓抑著怒氣的隱忍。 一丈紅有一絲心痛,她一直胡鬧,在宮中胡作非為,有失體統(tǒng)之事,沒少做,可是不代表她有歹毒心腸,老太后不喜歡她,可是她也不喜太后!但也沒有必要非得取人性命,你鳳猷既然不信任我,為何要強留我在此地? 憤怒,她此時比他還憤怒,所有人都指責她,話里話外,都是她謀害太后! “清者自清!你若不信,我多說無益!不如就此放了我,也或者是現(xiàn)在殺了我!燔” 一丈紅一雙水眸,不知怎的,就縈繞了霧氣,她自己使勁兒的將淚水壓了回去,可是眼睛紅紅的,看向鳳猷的卻是冷然。 “剛剛只有你和朕接觸了那碟粽子,不是你,難道是朕?窠” 鳳猷問出此話時,心是痛的,他不希望是她,或者還有另一個人可懷疑。 一丈紅嘴角輕輕的抽動了一下,眼睛看了看房梁上的彩繪,兩只展翅欲飛的鳳凰,似乎也在嘲笑她,無力的道:“皇上!既然認定是我!你大可以像虐待麗妃一樣,打死我!” 鳳猷周身蘊含著沖天的怒氣,這個女人,他給予她無盡的尊寵,可是她呢?屢屢表現(xiàn)得不在乎,她以為他是輕易的就對人好的么? “一丈紅!朕能寵了你,也能毀了你!昨日你殺了妍嬪,今日又企圖害死太后,朕容不下你胡為!” 鳳猷從眼底射出一股森寒的怒氣,瞬間將她凍結在原地,冷意蔓延至整個大殿。 她還敢提麗妃,莫非他的暗衛(wèi)報告說,有人暗暗查探麗妃的死因,就是她?不但大鬧后宮,還插手他嚴令禁止之事,這個女人是該嘗嘗受苦的味道! “來人!將皇后打入冷宮!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能見!太后無事便罷,如果一旦查實,朕親自處置!” “是——”李元此時不敢多言,使了個眼色給幾名侍衛(wèi),將一丈紅帶走。 “哈哈哈——鳳猷!終于忍受不了了吧?何必那么麻煩,還占據(jù)你的宮殿,不如就此趕出宮去,省得廢了你的口糧?!?/br> “你休想!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老爹和霸天等人的下落不是么?我告訴你,他們現(xiàn)在朕的地牢!如果你敢輕舉妄動,朕會殺了他們!”鳳猷冷冷的聲音如利刃扎在她的心上,自己怎樣都行,可是老爹不行。 “鳳猷!說過了,你敢動我老爹一根汗毛,我會將你碎尸萬段!” “還不帶走?”鳳猷不再理會她的憤怒,只是對著幾名侍衛(wèi)吼道。 倪禹早就按捺不住性子,插話道:“皇上!何必——” “你閉嘴!”鳳猷立即制止他的話,雙眸使勁兒的一瞪,倪禹一縮脖子,無比可憐的看著一丈紅,無奈的搖搖頭,又點點兒頭。 一丈紅哪里還能體會他的深刻含義,對于侍衛(wèi)的拖拉,她一甩,道:“走吧!”決然離去。 里間,醫(yī)治太后的太醫(yī)忙活了大約一個多時辰,終于有一個老太醫(yī)出來道:“啟稟皇上!幸好太后福大命大,毒素已然清除大半,余下的半月內必能清除干凈,只是靜養(yǎng)就好,萬萬不能在生氣!” 鳳猷嘆了口氣,雙眸一瞬間閉合,復又睜開,如釋重負般道:“你們這幾日盡力醫(yī)治,不惜任何代價將太后調理好!這個毒素可知是什么?” “皇上!臣也十分奇怪,竟然是砒霜,可是太后食入不多,只是口唇沾染上了一點兒,所以有此表現(xiàn),如果咀嚼過,或者咽下去,必定難救!也算太后洪福齊天,早早知道不好,便沒有下咽!” 老太醫(yī)在太醫(yī)院任職多年,向來以公正耿直著稱,所以深得鳳猷的器重。 鳳猷不動聲色的微微挑眉,“你去查探一下,那些粽子上砒霜的數(shù)量可重?” “是!” 老太醫(yī)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綰起袖子,將太后食用的粽子端入隔壁房間,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太醫(yī)走出道:“皇上!奇怪了,有人下毒竟然只下那么一點兒,其余的糕點沒有一塊含有劇毒!” 鳳猷粗黑的眉毛擰成幾道弧形,臉上明顯的不豫,用極低的聲音道:“治好為止!” 說完,他沒有進房看看太后,而是轉身離去,獨獨留下一群妃嬪,心思各異。 有的臉上現(xiàn)出喜色,一丈紅被打入冷宮,這是否代表她們的春天來了?有的卻是十分的持重,不動聲色,對于皇上最后的憤然離去,表示擔憂的也大有人在。 比如清妃和董貴人,從皇上的離開起,她們沒有抱有一絲的高興和開心,反倒是擔憂大于其他。 見一眾妃子都漸行漸遠,董貴人突然開口道:“jiejie!皇上可是懷疑了呢?” 清妃道:“meimei何時如此沉不住氣了?咱們不是有后招么?那可是一擊即中的!” “她確能聽咱們的使喚?”董貴人小聲問道 。 “有齊妃jiejie保證,你還不放心?看來meimei的確是比其他人要強上許多!” “jiejie差矣,所謂小心行得萬年船!涉及身家性命,不得不小心行事!” “呵呵,meimei!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恐怕此時那里已然人去樓空了!” 董貴人微微一笑,躬身道:“那就好!meimei也好對云貴妃回稟不是?” 董貴人從云貴妃的宮中還未出來,鳳猷的乾鎮(zhèn)宮中,便爆發(fā)了如雷的怒吼:“你們這群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朕要你們何用?找——都去找——” 剛剛守衛(wèi)冷宮的侍衛(wèi)來報,冷宮突然出現(xiàn)一把大火,他們闖進去時,皇后一丈紅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如人間蒸發(fā)了一般。 據(jù)后來后宮北門的侍衛(wèi)稟報,他們恍惚間看到一個穿紅袍的幽靈一般的鬼影,抱著一個人在城墻上消失不見,因為事出突然,他們以為是看花了眼,所以都沒有在意,現(xiàn)在想來恐怕那個時候人已然出宮了。 鳳猷臉色從來沒有如此挫敗,從太醫(yī)的稟報中,他就推斷出,是母后自己服毒,要不然也不會中毒如此之輕,他雖然知曉,但也不能立即揭發(fā)自己的母后,所以想著明日找個借口放了一丈紅,可是此時剛剛入夜,人就被劫走了。 “皇上!紅袍!莫非……” 李元臉上現(xiàn)出一抹驚恐,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人或者怪物! 鳳猷也從憤怒中稍稍平靜,紅袍!今日一丈紅屢次提到麗妃之死,他都想辦法遮掩過去,不想她卷入其中,難道那個人知道了?趁今日對他的皇后下手?可是每次不都是就地折磨致死么?為何這次卻如此作為? “李元!可曾留下蛛絲馬跡?” “沒有!也沒有留下任何他的身份的話!” 如此又不像他的作為,“李元,讓赤云進來!” “是,皇上!”看來皇上這次是真急了,又要出宮了。 次日,凰國的皇太女凰嫣找到了鳳猷,道:“皇上!jiejie無辜失蹤,我也不想在此久留,就此別過,至于我的兩位meimei的婚事,她們已然有了意中人,因昨日jiejie無辜被罰,只好今日來請示皇上!” “太女殿下請便!朕宮中事務多,怠慢您了,還請見諒!至于紅兒一事兒,請?zhí)判?,朕一定會將她找回來的,到時候誰劫走了她,都會讓他付出該有的代價!與貴國的聯(lián)姻,絕不辜負!” 凰嫣柳眉微微一挑,嘴角露出放心的笑容,“我替jiejie謝謝皇上了,告辭!” “請——”鳳猷低頭看到上面的兩個聯(lián)姻對象,都是侍衛(wèi)中的人,倒也不算什么,遂也就成全了。 凰嫣的離去,如來時一般,十分的低調。 出城十里,就是玲瓏山的狹窄的官道,官道旁一個隱蔽的樹林中,一個紫袍蒙面男子似乎在等著什么人。 遠遠的看見一輛雙駕馬車緩緩駛來,清脆有規(guī)律的馬蹄聲,傳入他的耳中,他雙眸一亮,頓時飛上了一棵濃密的大樹,摘下兩片葉子,吹出了鳥兒的啁啾之聲。 車內的凰嫣聽到鳥兒歡快的歌聲,全身一陣,趕緊對車夫道:“停一下,我去方便一下!” 車夫應聲停下馬車,恭謹?shù)溃骸疤钕拢霉懊???/br> 凰嫣道:“不了,我看有個樹林,十分的隱蔽,你們在此等我就好!” “是!殿下?!?/br> 凰嫣緩步來到鳥兒鳴叫的方向,警惕的向四周看看,同時也拿出兩片葉子,吹奏了一遍鳥鳴。 忽然,樹葉如被風吹動一般,刷拉拉一聲響,“你來晚了一個時辰!”一個沉悶的聲音從她的身后響起。 凰嫣陡然轉身,恭敬的抱拳施禮道:“給主子見禮,東西可拿到了?” “嗯,這次你辦得不錯!” “主子,想拿她怎么樣?”凰嫣問道。 “你倒是很關心她?剛剛害了人家,又一副關心的模樣,我看著都不怎么真實呢!”嘲諷而奚落的語氣,讓凰嫣很不舒服。 自從三年前,主子找到她,給了她一切榮華富貴,可是至今他仍舊不知道他的真容。 有時候她很好奇,主子到底什么模樣,以至于夢里都想一探究竟。 可是屢屢不曾得逞。 “主子!我……” “好了,時間有限,我簡單說,繼續(xù)凰國的除患,不要留一個活的,這樣你才能高枕無憂!” “是!可是,那些無權無勢的姐妹,其實沒有什么大作為,不除也影響不了我什么的!”凰嫣小心的問道。 “哈哈哈——你不要婦人之仁,這一刻她們是任你殘殺的兔子,下一刻,也許就變成了吃人的豺狼,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勞永逸,對任何阻礙了你的人,都要如此!” 凰嫣微微一震,道:“是!一切聽主子的!” “好了,好久沒有見到如此美貌的太女殿下了,過來……” 紫袍男人露出的一雙黑眸,發(fā)出如狼一般的氣息,讓凰嫣喘不過氣來,也奇怪了,凰嫣從來不曾看見過他的真容,可是卻被他的一雙眼睛俘獲了,開始的兩年,她腦中還經(jīng)常浮現(xiàn)出霸天的樣子,可是最近一年,就只有這勾人的一對眼眸,魅惑而多情,邪氣而霸道! “主子……哦——” 樹林中,不時的傳出原始的野性的茍合的孟浪之聲—— 當凰嫣再一次踏上行程時,已然是半個時辰后了,她的護衛(wèi)見到她時,如釋重負。 * 皇宮中,鳳猷無心朝政,自從凰嫣離開后,他便將赤云找來,每日囑咐未來需要他做的事,交待了兩日,才帶著橙風一路出宮。 大婚兩月,皇后便丟了,讓他氣惱。 如果真是那個不知進退之人,他不再留情面。 “主子!我們去哪里?”從出來主子便瘋了般策馬揚鞭的狂奔,終于在接近主子的時候問了一句。 “藥王谷——”鳳猷咬著牙說完,便又如一陣疾風般遠遠的抱在前頭。 橙風一驚,藥王谷?“主子——萬萬去不得的,那個人不是想法設法的讓你去么?” “必須去,皇后也許在他手上!” “主子,他殺了不只一個妃子了,也沒見您去過,這次何必以身涉嫌?” 鳳猷陡然勒住馬的韁繩,道:“這次不同!你休要廢話!朕的皇后,不是他能碰的!” 他騎的是一丈紅的鳳舞,鳳舞的本事不只日行千里,還能夠根據(jù)氣味,尋找主人的下落,不過要在方圓五里范圍內,否則也是徒勞。 “主子!您身份不同,一旦有危險,豈不是愧對天下?”橙風與赤云不同,是死心眼一個,認準的一條路,非得弄明白不可。 “你再啰嗦,你也不要去了,在此歇著吧!”鳳猷怒道。 “可是……”看到鳳猷怒目瞪來,橙風第一次強忍住繼續(xù)啰嗦,道:“主子,我跟著!”既然無法挽回,只能護得主子的安全。 鳳猷不再言語,一路上都是氤氳著的臉色,如暴雨將至,如此這樣,日夜兼程沒幾日,便到了藥王谷。 藥王谷在闐國的北邊,是闐國的最北部邊界,終年積雪。 與鳳猷的風刀雪劍的不同,如今的一丈紅卻坐在馬車上,吃著各式的南方水果,哼著小曲,優(yōu)哉游哉的向南邊的焱國行去。 “今日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好風光!” 馬車十分的不起眼,看外表,破爛至極,可里面卻是被褥、吃食、茶水一應俱全,一丈紅唱夠了,便低下頭去,在水果盤子里,用嘴叼一個愛吃的,繼續(xù)滿足飽腹之欲。 不是她懶得用手,雙手被緊緊的綁縛在后面,無論怎么想要掙脫,都是無濟于事,反倒是越掙越緊,現(xiàn)在有些勒到rou里了,所以她也想明白了,既然被一個紅衣的高手,給扔到了馬車上,沒有殺她,那她就隨遇而安好了,反正在皇宮也是如此。 都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無所謂了。 可是足足顛簸了有一天一夜,馬車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吃了那么多的東西,總得出恭吧,憋了一天,真是忍不住,遂大叫道:“喂!活著吧?我要出恭!” 外面的馬車猛地顫動了一下,然后停了下來,一個女子不耐煩的聲音傳來,:“下來!” 一丈紅從里面鉆出來,外面依然漆黑一片,四周時不時的聽見狼嚎的聲音傳出,空曠而凄厲—— “喂,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抓我?” “……” “要殺要剮,好歹也給個痛快,這黑燈瞎火的,大家伙別被狼吃了,可就不值了!” “在這里出恭!”女子將一丈紅帶到一處樹叢后,雙眸狠毒的剜了一下她,里面都會厭惡和怒氣。 一丈紅心中納悶,這是對待仇敵的態(tài)度,她何時得罪過這么個人? ~~~~~~~~~~~~~~~~~~~~~~~~~~~~~~~~~~~~~~~~~~~~~~~~~~~~~~~~ 大家猜猜是誰搶了一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