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亂,南轅北轍情幾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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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猷不敢有一絲呼吸,他的閉息可以堅持一個時辰,可是橙風(fēng)功力不如他,也就半個時辰,如果半個時辰之內(nèi),它們還不離開,那他們可真是羊入虎口燔!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可是蛇群似乎不相信已然收入囊中的美味,是*的廢物,不放棄的一番番的進(jìn)行試探。 終于,當(dāng)又一條毒蛇纏上他們的頭部時,鳳猷感覺到了橙風(fēng)的微微的抖動,那是力有不怠的信號,再堅持下去,很有可能橙風(fēng)沒有被毒蛇咬死,卻被自己憋死。 鳳猷心急如焚,這些動物比人有耐力! 堅持,再堅持一會兒就好! 半個時辰有余,鳳猷已然感覺到了橙風(fēng)的死亡氣息,不能再等了,實在不行就拼了,就在鳳猷準(zhǔn)備一蹴而就,如何能夠一擊即將這群纏在身上的蛇群全部殺死的時候,突然一聲很響亮的吐信聲音過后,群蛇同時撤離。 眨眼之間,從他們的身上撤退,就連頭頂上倒掛在樹上的那些蛇,也都緩緩的升起他們的身子,最后隱匿在遮天蔽日的樹葉中。 “橙風(fēng),橙風(fēng)——”鳳猷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轉(zhuǎn)身扶起已然半昏過去的橙風(fēng),同時給他輸入真氣。 橙風(fēng)努力的睜開眼睛,第一時間看看四周,發(fā)現(xiàn)毒蛇已然消失無蹤,問:“主子,這關(guān)過了?” “你小子,還真是好耐力,都憋暈過去了,還硬是挺著,我現(xiàn)在真是后悔帶你進(jìn)來呢!” “嘿嘿,主子,要是真的殺了那些蛇,屬下覺得比這樣來得痛快!”橙風(fēng)憨厚的一笑窠。 “殺?你知道么,如果真的打殺起來,我們也許能將眼前的這數(shù)千條毒蛇殺死,可是那些隱藏的更多的蛇呢?你會惹了整個兒蛇族群!” “主子,我怎么感覺屁股麻麻的呢?”橙風(fēng)突然臉色一變,本來剛剛坐在地上的屁股,突然間抬起,同時手一劃拉,一個不大的帶著長長尖刺的寸余長的不知名的蟲子,被甩得老遠(yuǎn)。 鳳猷面色一變,趕緊拉起他,道:“那是毒蝎子,你可能中毒了!” 他從懷里拿出一瓶解百毒的藥丸,道:“趕緊吃下兩粒,管用與否,就看你的造化了。” “不是吧,就那個小東西還能要了屬下的命?” “這里處處是毒物,你還是小心吧!”鳳猷從來沒有過的嚴(yán)肅。 休息了片刻,橙風(fēng)的酸麻感覺漸漸消失,二人便又一次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去。 入目的是美麗的蘆葦區(qū),浩浩蕩蕩的蘆葦青綠一片,漫無邊際。 在微風(fēng)的吹拂下,蘆葦搖曳生姿,柔軟的腰肢,在風(fēng)中舞動,好似美麗的舞者精靈,在藍(lán)天下裊裊起舞。 “好美——主子!怪不得紅剎住在這里,沒有傳說中的那么可怕,就是一群毒蛇而已!” 橙風(fēng)有感而發(fā),跟隨鳳猷許多年,打打殺殺的很少有出來游山玩水的閑情逸致,如今進(jìn)入了一個不一樣的地方,頓時勾起了少年情懷。 鳳猷卻沒有橙風(fēng)的閑情逸致,他四處逡巡,卻發(fā)現(xiàn)他們置身在蘆葦?shù)闹虚g,四周辨不清方向,而且詭異的是四周的蘆葦被風(fēng)吹的方向,竟然都是想著他們,是以他們?yōu)橹行牡摹?/br> 他頓時心中警鈴大作、大感不妙,哪里會有如此邪門的風(fēng),將蘆葦都向著中心吹去——“橙風(fēng),你看到了么?” 橙風(fēng)也逐漸發(fā)現(xiàn)這種不對勁,他點頭道:“主子,這里難道是幻境?” “不!是陣法!”這里被人家施了陣法,要不然不會出現(xiàn)如此奇怪的現(xiàn)象。 “主子不是學(xué)過陣法?” “哼,這個還難不倒我!”鳳猷拿出佩劍,抽出寶劍躍身而起,對著西北方向一個不起眼的黑點兒刺去—— 在劍法刺中的瞬間,只聽見一聲如貓叫的哭泣聲傳出,轉(zhuǎn)瞬蘆葦蕩緩緩的分出一條小路,平坦而筆直。 “走——”鳳猷沒有絲毫猶豫,沿著小路繼續(xù)前行,在路的盡頭,赫然一個龐然大物,擋住了去路。 初時,遠(yuǎn)遠(yuǎn)的,鳳猷以為是一只狗熊或者老虎之類的東西,搖搖緩緩擋在必經(jīng)之路,可是走進(jìn)一看,竟然是一群食人蟻組成的狗熊形狀,無數(shù)的食人蟻不計其數(shù),密密麻麻的蠕動著。 在鳳猷和橙風(fēng)走近的瞬間,它們像是聞到了氣味一般,竟然如決堤的洪水般,向著二人涌來,如果被他們追上,那他們二人也許在片刻之間,就會變成一具白骨! “主子,快跑——”橙風(fēng)拉著鳳猷往回跑去。 食人蟻卻緊追不舍,剛才的狗熊形狀,如今變成了鋪天蓋地的長長的隊伍,如黑色的洪水,沿著小路蔓延。 鳳猷和橙風(fēng)即使施展輕功,也難以甩掉這些可惡的東西,它們的速度驚人,而且對氣味是驚人的敏感,它們無論鳳猷和橙風(fēng)如何變幻方位,總能準(zhǔn)確無誤的找到他們。 “主子,越來越近了!”橙風(fēng)回頭看看,那些食人蟻離他們不足一丈,而且已然搭起了蟻梯!向著他們接近。 鳳猷順 手抓起地上的一把石子,對著虎視眈眈的食人蟻撒去,頓時,剛剛搭好的蟻梯,瞬間坍塌,但食人蟻迅速的再次集結(jié),蟻梯再次成型。 “橙風(fēng),螞蟻最怕什么?”鳳猷有些氣惱,這種東西太多,與之死斗,得不到任何好處。 他們今日感覺如此狼狽和窩囊,身上上好的武功,卻不能痛快的施展,只能屈服于這些看似弱小,實則強(qiáng)大的族群。 “怕水、也怕火吧?”橙風(fēng)不敢確定,他的生命中,與這些東西從來沒有交集。 “火攻?火折子!”鳳猷拿過橙風(fēng)遞給他的火折子,一用力縱身尚屬,折下幾枝干枯的樹枝,點燃,扔向逐漸靠近的蟻群。 果然,帶頭的螞蟻被燒得紛紛掉落,但是后面的猶如不怕死的勇士,還是源源不斷的涌來。敵眾我寡,的確不在優(yōu)勢。 鳳猷放眼望去,逃跑的小路,一路上上都變成黑壓壓的蟻群覆蓋,哪里還有半點兒路的影子?“滿城盡帶黑金甲”,這種壯觀今日始見。 “主子,大火真的有用,可是食人蟻多,干樹枝少,怎么辦呢?”橙風(fēng)亦喜亦憂。 鳳猷四處逡巡一遍,目光所及之處,都是郁郁蔥蔥的蘆葦和剛才經(jīng)過的蛇窩樹林。 “橙風(fēng),如果毒蛇和食人蟻相比,到底哪個強(qiáng)一些?” “主子是想以毒攻毒?”橙風(fēng)想都不敢想,那是多么瘋狂的想法,或者是天方夜譚。 “試試!走!” 鳳猷加快空中的輕功速度,拉著速度不及他的橙風(fēng),一路向著來路奔去。 橙風(fēng)自然不敢怠慢,他剛剛也就只是一閃身,眼看著食人蟻便離他一寸之遙。 又一次回到毒蛇林,鳳猷這次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行蹤,反倒是故意弄出些動靜,甚至是將自己的手指弄破,只是為了吸引那些食人蟻和毒蛇的現(xiàn)身。 果不其然,在橙風(fēng)緊緊的跟隨入林后,又一波的毒蛇陣出現(xiàn)了,還是一樣的震撼和壯觀,古老的森林里,龐大的毒蛇如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整齊劃一的向著他們由上而下的靠近,紅色的蛇信、還有令人惡心的粘液,不停的向著二人聚集。 下面是鋪天蓋地的食人蟻,上面是數(shù)以萬計的毒蛇陣,鳳猷和橙風(fēng)置身中間,緊緊能夠勉強(qiáng)腳點在樹干上前行。 當(dāng)所有的毒蛇,再一次露出猙獰的紅色蛇信子,向著鳳猷他們二人齊齊聚集之時,鳳猷陡然抽出長劍,對橙風(fēng)道:“殺——” 手中的長劍虎虎生風(fēng),如勇往直前的將軍,所到之處一片血腥。 食人蟻更加的興奮,久違了的對rou類的渴望,讓他們分不清哪里是人類,哪里是蛇族,只是rou味兒的刺激,讓他們勇猛和快捷。 它們鋪天蓋地的攻上一顆顆的大樹,毫不費力的席卷過蔥郁的大樹,所過之處,哪里還有那些龐大的毒蛇,只留下空蕩蕩的樹影和類似蛇皮的碎屑。 “橙風(fēng),點火!” “是!”橙風(fēng)拿出火折子,又一次點燃了一顆枯萎的大樹,食人蟻群繞道而行,遠(yuǎn)遠(yuǎn)的躲避前行,這就給了他們二人的一點兒休息的機(jī)會,眼看著食人蟻,繞過他們,奔著蛇族襲去,鳳猷長出一口氣。 瞅準(zhǔn)了檔口,反身向著蘆葦蕩疾馳而去。 而樹林中的那場食人蟻和毒蛇一族的大戰(zhàn),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總之那場大火足足燒了半日。 眼前的困境是解了,可是紅剎到底在哪里?他將紅兒殺了沒有?這是鳳猷此時最揪心的。 安全無虞的路過蘆葦蕩,進(jìn)入一個風(fēng)景如畫的有山有水的地方,山峰聳峙,河水潺潺,小橋靜靜的臥在河面上,遠(yuǎn)處一座二層竹屋,赫然立在河水中央—— 讓鳳猷和橙風(fēng)感覺到竹屋的奇妙的是,小橋并不是通往竹屋的,是連接南北的一個通道,橋的對面是一個龐大壯觀的石林。 而竹屋四周方圓一里之內(nèi),沒有任何可以憑借的東西到達(dá)那里。 “主子,難道他每次都要飛過去么?好麻煩?”橙風(fēng)有絲埋怨,顯然這是主人故意給人設(shè)置障礙,甚至是給自己設(shè)置障礙。 “這就是他的風(fēng)格!”鳳猷長出了口氣,這里倒是有那個狂人的風(fēng)采,沒意外的話,這里就是他的居住地。 “走!”鳳猷運功提氣,腳踩水面幾根漂浮的蘆葦,如燕子點水一般,眨眼便接近竹屋。 就在他的腳即將踩到地面的時候,突然半空中飛起一團(tuán)火紅的魅影,迅如閃電、快如狂風(fēng)般向著他席卷過來。 鳳猷只道:“來得好!” 便抽出腰間的佩劍,向著來人刺去—— 紅色的魅影并沒有與之對戰(zhàn),而是陡然轉(zhuǎn)向他的背后,聲音初如洪鐘,繼而魅惑而感傷,“鳳猷!你終于現(xiàn)身了!” 鳳猷穩(wěn)穩(wěn)的落在竹屋的涼亭上,轉(zhuǎn)身看向猶自立在水中的紅色魅影,聲音突然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你還是沒變!” 紅色身影拔地而起,穩(wěn)穩(wěn)的落座,手一 伸,將已然擺好的兩個茶杯斟滿沸騰的水,道:“既然來了,就喝吧!” 鳳猷雙眸一瞇,警惕的看著那兩盞熱茶,“你早知道我要來?那陣法是你給我準(zhǔn)備的?” “還不錯,當(dāng)了皇帝,沒有將武功廢棄,我以為你會葬身此地呢!”一張男女不分的臉上,現(xiàn)出嘲諷和揶揄,意味不明的表情。 “紅剎!看來真是你!”鳳猷將寶劍重重的放到竹子制成的圓桌上,險些將茶盞打翻。 被稱作紅剎之人一雙微微上挑的眉毛此時竟然蘊滿笑意,隨手拿起一杯茶,對著鳳猷示意了一下,樣子不羈而灑脫,“聽說你的皇后失蹤了?” “她在哪兒?”鳳猷的神經(jīng)頓時被調(diào)動起來,他一點兒也沒有老友久別重逢的急切。 紅剎面上有一絲不悅,茶杯準(zhǔn)確無誤的對著即將過河的橙風(fēng)打去,只聽見一聲悶哼,橙風(fēng)剛剛提起的身子,在半空中墜落在岸邊。 鳳猷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不要傷了我的人,這是我的底線!” 一語雙關(guān)! “你的皇后的確有意思,不過我還沒有動手呢,就被人劫去了,真是可惜!”紅剎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和譏誚。 鳳猷聽了他的話,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凝重,重重跡象都是指向他,可是他卻出口否認(rèn),以他對紅剎的了解,他對自己做的事從來不否認(rèn),所謂藝高人膽大就是如此。 紅剎見鳳猷看著他,久久不出聲,便笑道:“你不信我?” 鳳猷堅定的點頭,“信!看來我被人算計了!而且利用你!” “多年了,我請你來此地一次,可是你從來不來,沒想到倒是借了那個女人的力了,既然來了,想走可是不容易!” 紅剎一邊啜飲著香茶,一邊威脅鳳猷。 鳳猷拿起茶杯飲了一口,道:“此茶是竹葉做成,味道很清新,不過你不擅長煮茶,這茶的味道沒有煮出特色來!” “她喜歡研究茶,這一點你跟她很像!”紅剎隨意的說道。 鳳猷面色一變,道:“我來此地是來找我的皇后,既然她不在這里,告辭!” 紅剎也收起笑容,臉色變得鐵青,“想走,沒那么容易,今日我偏不讓你走,難道你想讓我將你的后宮都?xì)⒘嗣矗俊?/br> “哼!你盡管殺!那個人我是不見!”鳳猷決絕的道。 “不見也得見!”紅剎橫在他的面前,同樣一臉的決絕。 兩張不同的臉,一張剛毅,一張妖媚,但有一雙相像的眼睛,同樣的黑白分明,同樣的魅惑眾生。 “你別逼我動手!”鳳猷憤憤的道。 “想走可以,除非你不想要你那個屬下的命了!剛才他中了我新研制的毒藥:半日紅!如果沒有我身上的唯一的一顆解藥,半日之內(nèi),他必死無疑。 “你敢——” “敢不敢試試便知!” “……”鳳猷用一雙和他相似的眼,恨不得將之殺死。 “這么多年來,我屢次請你來一次,你都斷然拒絕,你是不是心里害怕,一旦是真的,你的這個闐國皇帝做得該是多么的名不正言不順?”紅剎出言再次譏諷。 鳳猷不理會他話中的嘲諷,只是道:“我不是貪圖權(quán)利之人,可不是沒有懷疑過,母后雖然做事狠辣,不給人留下任何機(jī)會,但對我還是全心全意的對待,要不然她豈能甘愿將父皇和他的愛妃放走?所以我覺得沒有見的必要。” “呵呵——”紅剎妖嬈的一笑,那笑容足可以迷倒眾生,禍亂人心?!澳且娨娪趾畏??” “好!見過之后,你休要再糾纏于我!我的后宮的那些冤魂,會找你算賬的!”鳳猷看著笑得如妖孽一般的紅剎做了讓步。 “行!走吧!” 鳳猷施展輕功將橙風(fēng)帶入竹屋內(nèi),轉(zhuǎn)身對紅剎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