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的屠戶悍妻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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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姜河閑聊一會兒家常,她又進(jìn)去東次間,瞧鄭鯤練字。 鄭鯤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字寫得只能算板正,沒甚風(fēng)骨,叫表妹見笑了。” 姜椿嗔了一句:“表哥你莫謙虛,能將字寫板正就不容易了,我這才學(xué)寫字的人兒可是深有體會?!?/br> 鄭鯤驚訝地挑了挑眉:“表妹在學(xué)寫字?” 不等姜椿回應(yīng),他就又道:“表妹如今身份不同,叫我說呀,是該認(rèn)認(rèn)字,最好再學(xué)學(xué)如何看賬本,免得被下頭的人給糊弄了。” 姜椿笑道:“你表妹夫也是這般說的。” 頓了頓,又高興道:“對了,表哥,跟你說個好消息,夫君的鋪?zhàn)幽没貋砹?,房契都交到了我手里?/br> 咱們是時候盤算盤算,該用這些鋪?zhàn)幼錾踬I賣了?!?/br> 窩在京城吃閑飯兩三個月的鄭鯤聞言,頓時喜笑顏開:“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br> 說是窩在京城吃閑飯,其實(shí)他這些日子也沒閑著,因離著西市近,他得空便去西市轉(zhuǎn)悠。 對于做甚買賣,他很有些自己的看法:“我覺得布料買賣做得,人人都要穿衣,京城人又比咱們齊州府的人愛打扮,布料買賣可以細(xì)水長流。 進(jìn)貨的法子也簡單,或是找專門的經(jīng)濟(jì)幫忙進(jìn)貨,只需要告訴他們咱們需要什么樣的貨,他們自會幫咱們找到賣家。 只不過得付給他們經(jīng)紀(jì)費(fèi)。 若不想付經(jīng)紀(jì)費(fèi),可以打聽著貨船的消息,得知南邊運(yùn)布料的貨船在通州碼頭靠岸后,立時趕過去。 不少貨主不想出倉庫費(fèi),會選擇在碼頭就地出貨,布料價錢要比經(jīng)濟(jì)介紹的賣家便宜上足足二成。 西市的那些布料鋪?zhàn)?,十有八九都是去碼頭搶貨?!?/br> 姜椿聽得連連點(diǎn)頭。 看來鄭鯤是當(dāng)真下了功夫,基本將這里頭的門道都摸清了。 因原著是大女主奮斗文,進(jìn)京后大部分的篇幅都放在鐘文謹(jǐn)做買賣上頭,所以姜椿查了不少北宋汴京城的資料。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毫不夸張地說,汴京城除了沒有現(xiàn)代化設(shè)備,其他方面還真不比現(xiàn)代落后多少。 甚廉租房,甚叫外賣,甚打車租車,甚女子相撲馬球,甚家里有樂事請伎女上門表演,甚擺攤擺到宮門口,后妃打發(fā)人出來買小吃等等,都司空見慣。 就連早上洗臉的洗臉?biāo)?,都有人走街串巷叫賣。 汴京人自稱“籠袖驕民”,不少富庶人家家里根本不開火。 因?yàn)樯虡I(yè)發(fā)達(dá),直接外頭買著吃,比在家自己做飯都便宜。 畢竟做飯,需要有灶房以及灶房里那一堆鍋碗瓢盆,還得買菜買rou買米買調(diào)料,還得買柴。 最最重要的是,還得買或者請個廚娘回來,總不能叫家里的娘子親自下廚? 太不體面。 原著里的燕京城,參考了不少汴京城的資料,所以其繁華跟“現(xiàn)代”程度,可見一斑。 姜椿點(diǎn)頭道:“可以拿一個鋪?zhàn)映鰜碜霾剂腺I賣?!?/br> 想了想,她又笑道:“不過運(yùn)河已經(jīng)開始封凍,去通州碼頭搶貨是不成了,只能找經(jīng)濟(jì)幫忙牽線,從人家囤貨的倉庫里少進(jìn)一點(diǎn)貨先賣著?!?/br> 鄭鯤笑道:“我也是這么想的?!?/br> 姜椿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朝鄭鯤豎了個大拇指:“舅舅沒白花大價錢送表哥去跟人學(xué)本事,果然大有長進(jìn)?!?/br> 隨即又問他:“表哥還有甚其他想法沒有?八間鋪?zhàn)?,其中一間拿來跟我妯娌合伙做買賣了,還剩七間空置著呢?!?/br> 姜椿也沒打算將這七間鋪?zhàn)尤_起來。 一來她沒這么多本錢。 她手里現(xiàn)下只有賣胡椒得的一千兩銀子,堪堪夠兩間鋪?zhàn)舆M(jìn)貨所需。 二來她也沒這么多人手。 她當(dāng)然可以買人手,但買人手不也得花錢? 其他五間鋪?zhàn)樱龥Q定暫時先租出去,掙點(diǎn)租金。 回頭等自己手里銀錢寬裕了,又想到了好的營生,再收回來自己經(jīng)營。 鄭鯤撓頭道:“旁的營生我都還沒摸透,不敢亂說。” 姜椿也沒強(qiáng)求,笑道:“能摸透布料買賣,表哥已經(jīng)很厲害了。下剩的,我來想想?!?/br> 她從錢袋里掏出把鑰匙來,遞給鄭鯤,干脆道:“這是西市的鋪?zhàn)樱『镁褪橇斡浘茦钦龑γ婺羌?,表哥得空去看看,缺了什么就記下來,回頭我打發(fā)人去采買。” 鄭鯤欣喜道:“竟然有西市的鋪?zhàn)?,這可真是太好了,做布料買賣,旁的地段終歸不如西市便利?!?/br> 當(dāng)然,他們所說的布料買賣,只是普通布料買賣,以棉布、葛布以及麻布為主。 也賣綢緞,但也就是幾兩銀子一匹的便宜綢緞。 針對的就是素日逛西市的底層百姓客戶群。 富人是不會來這里的,人家直接去逛東市了。 姜椿笑道:“可不?有這樣地段的鋪?zhàn)?,咱們的布料買賣就算賺不了大錢,也總歸不會賠本就是了。” 宋老太爺可真疼宋時桉這個嫡長孫,給的八間鋪?zhàn)?,三間位于東市,五間位于西市,都是好地段的鋪?zhàn)印?/br> 而宋時銳跟宋時遷兩人同樣是他的孫子,卻毛都沒得到一根。 若非如此,鐘文謹(jǐn)也不必火急火燎地掙錢。 姜椿昨晚才讓人將東市的鋪?zhàn)予€匙給她送去,今兒一大早就聽人說她出府了。 簡直比自己這個成日瞎忙的還忙! 不過忙點(diǎn)好,身為她的投資人(金主),她越忙,自己能掙到的錢就越多。 * 姜椿近日忙,難得回娘家一趟,姜河極力挽留她留下吃午飯。 姜椿自然答應(yīng)。 姜河不通廚藝,鄭鯤倒是會做飯,但廚藝一般,也就勉強(qiáng)能吃。 素日他們基本都是去西市買飯食回來吃。 姜椿親自下廚炒了兩個菜,又打發(fā)人去廖記酒樓要了幾個好菜跟一壇酒,三人好生吃了一頓。 所謂酒后吐真言,吃多了酒的姜河大著舌頭說道:“鯤哥兒替你管鋪?zhàn)尤チ?,只爹一個閑在家里沒事做,跟個吃閑飯的廢人似的。” 姜椿聽他這話音,是想尋事情做? 他們父女倆向來有甚說甚,所以她直白地問道:“爹你有甚想法,說出來我替你參詳參詳?!?/br> 姜河端起酒盅,仰頭灌了一盅酒。 片刻后,這才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爹想繼續(xù)做殺豬賣rou的行當(dāng),你看可行?” 姜椿想也不想地說道:“這有甚不可行的?爹想干就干唄?!?/br> 姜河今年才三十七,即便在壽命偏短的古代,這個年紀(jì)也還算正當(dāng)旺年。 一個正當(dāng)旺年的男子,素日又勞碌慣了的,讓他長期賦閑在家,的確有些不受頭。 姜河為難道:“可是,爹怕給你丟人。你如今是宋家的少奶奶,如果爹跑去殺豬賣rou,被人曉得了,只怕要取笑你?!?/br> 姜椿頓時柳眉倒豎,冷哼道:“我看她們誰敢!誰取笑我,我就揍誰,我倒要看看,是她們的嘴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br> 姜河白她一眼,斥責(zé)道:“你莫胡來!如今咱們身處京城,可不是在大柳樹村那犄角旮旯地兒。 京城這地方,一石頭下去,砸死的五個人里頭就有三個出身顯貴,你可別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 若是惹了不該惹的人,你自己吃虧就罷了,還帶累女婿沒臉?!?/br> 姜椿先是認(rèn)真思考了下一石頭怎么砸死五個人這問題,難不成這石頭其實(shí)是保齡球成了精? 然后才笑嘻嘻道:“爹你放心,我有數(shù)。” 不揍人是不可能的,該揍人的時候她還是會揍人的。 怕吃多酒就會變話癆的姜河繼續(xù)嘮叨自己,她忙不迭轉(zhuǎn)移話茬:“爹你打算在哪里開鋪?zhàn)??西市?有看好的空鋪?zhàn)記]有? 若是有看中的,我打發(fā)人找包打聽問問,看他能不能幫著賃下來?!?/br> 她沒說將自己手里的鋪?zhàn)幽靡粋€出來給姜河用。 雖然自己嘴上說宋時桉的就是自己的,但到底不一樣。 拿婆家的鋪?zhàn)咏o娘家親爹使,這實(shí)在經(jīng)不住講究。 姜椿臉皮厚,不在意這些,被人笑話就笑話,只要自己得了實(shí)惠就行,但姜河要臉面。 即便她主動提出來,他也不會同意的。 姜河聞言,笑罵道:“賃鋪?zhàn)??你可真敢想。咱們辛苦殺一頭豬,統(tǒng)共也才賺一百多文錢。 而西市的鋪?zhàn)?,最西邊角落里那間,上任租客猝死在鋪?zhàn)永?,鋪?zhàn)又魅私盗撕脦壮少U金,也要八十四兩銀子一年呢。 咱們小本買賣,哪里賃得起?” 姜椿聽他言之有理,忍不住附和地點(diǎn)了下頭。 然后問他:“爹你打算在西市擺攤?” 西市中間石板路兩側(cè)是允許擺攤的,不過得交攤位費(fèi),每日二十文。 姜河點(diǎn)頭道:“對,擺攤就挺好,每日二十文的攤位費(fèi)咱們交得起。” 回答得這般干脆,顯然先前就打聽清楚了。 估摸在心里盤算這茬盤算許久了,只是礙于怕給閨女丟臉的緣故,一直沒好意思說。 姜椿干脆道:“擺攤也成,可以去我們布莊門口擺攤,如此你跟表哥也能互相照應(yīng)?!?/br> 鄭鯤立時道:“表妹這主意好,姑父你就在布莊門口擺攤,有甚事兒我也能給你搭把手?!?/br> 閨女跟侄子的好意,姜河也沒拒絕,笑呵呵道:“成,那就去布莊門口擺攤?!?/br> 至于殺豬的地方…… 這院子怕是不成,鄰居都是在西市做買賣的商戶,就算每日起得再早,也不至于寅初(凌晨3點(diǎn))就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