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成為叛逆咒術(shù)師后攻略了哥哥同期 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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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雙手拍了拍自己被風吹至微涼的臉,覺得把禮物帶來這里是個錯誤的選擇。 但只剩下最后一個。 風似乎格外喧囂,他要小心把一些重量較輕的東西抱緊在懷里,用雙手擁緊,才能避免它們被風吹下高樓。 ……可能連剛十歲的男孩比同齡人矮小太多的瘦削身形,也沒法抵御從側(cè)方席卷而來的驟風。 黑卷發(fā)男孩小小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懼意。 他的心臟安靜地待在胸腔里,一下下跳動,偶爾的缺拍也只是來源于禮物的驚喜。 做出某種決定后,他似乎有些輕松。 從出生起,松田伊夏便安靜地下墜著。一步步、執(zhí)拗地走向自己認定的終局。 好累。 他不感覺疲憊,但是有人已經(jīng)托著自己走了太久。 最后一個盒子里有好多東西。 松田陣平的賀卡里除了生日祝福,還用無奈地語氣寫出了這些的來由。 是他在警校的朋友非要一起送來的禮物。 但是太粗心大意了,根本沒有注明這些東西到底是屬于誰的。 他今天才真正拿到對方的禮物,淺薄的收禮經(jīng)驗中,實在沒法做出區(qū)分。 看著都是在寺廟里買的,各種寓意很好的擺件手繩,小小一點,精巧漂亮。 因為太小,剛好可以塞進懷里。 分辨不出來到底哪個來自松田陣平,他干脆把這些都妥帖地放進口袋里。 然后他看向天空。 黑壓壓一片,也許有幾顆星辰閃爍,但都被絢麗的霓虹燈光奪去色彩,從這里看去只有一片寂暗。 他反而感覺有些輕飄飄的,心中一塊承壓多年的巨石就這樣安穩(wěn)地落地了。 喉嚨中隱約擠出輕微的哼唱聲。 最后一個被拆開的禮物盒放在旁邊,在黑卷發(fā)男孩沒有注意到時,忽然被迅猛而起的風吹下,朝著下方倒去。 自盒中滑出一道方方正正的黑影,眼看就要隨著盒子的翻落掉下天臺。 他連忙伸手去拽。 瘦小的身體向前,在大風中整個人向下栽了一下,才重新坐穩(wěn)。 差點從高空栽落帶來輕微的頭暈?zāi)垦?,少年卻沒有在意,而是伸手朝著盒子里方才看見的那個東西摸去。 太小太癟,只比硬紙厚一些,在顛簸時落入了一側(cè)夾縫當中,他方才沒有看見。 對著城市的霓虹燈光,男孩略微瞇起眼睛,看向手中捏緊的被遺漏的禮物。 ……是一個……御守? 櫻花般的粉紅色,反面繡著繁復(fù)的圖案。 他手指微動,輕松將其翻到了反面。 動作在看清上面繡著的字時忽然頓住。 連天臺的風都就此止息。 是松田陣平送的?不像…… 大概是對方賀卡中所說的朋友。 男孩原本安靜的神情微變,隱約露出一抹復(fù)雜又忍俊不禁的笑意。 會有人給朋友十歲的弟弟送這個御守,應(yīng)該只是不小心拿錯了。 簡直像是犯規(guī)一樣。 這不是……完全沒辦法再繼續(xù)了。 指腹摩擦過那行繡工平整的字,他盯著看了許久,最后還是小心翼翼將其放在胸口的口袋里。 原本已經(jīng)不準備帶走的禮物又被小心裝進來時的背包里。 男孩最后看了一眼天臺,腳步遲緩地離開。 那些自記事起環(huán)繞不去的壓抑、郁結(jié)和一直沒有放下的念頭,在今晚安靜沉入湖底的時候。 生命才真正開始。 “從他的生命開始那一刻起。” 審判者需要衡量的屬于他的價值,從今天才真正開始起步。 記憶繼續(xù)向前延展。 下一秒,隨著一聲尖利的哀嚎,一切畫面而止! 松田伊夏緩緩睜開眼睛。 他左眼的視線有些模糊,被自上方涌下的血液浸染,視線中滿是紅色。 手中動作卻半點不晃。 匕首穿過咒靈落在自己頭部的那只手手腕,不顧對方尖利的長甲刺入皮rou,直接將其砍下。 然后扔掉垃圾般隨意丟去一邊。 眼睛眨動幾下,視線中的模糊才終于散去。 從回憶脫身,他才終于看清自己到底在哪里。 一柄巨大的天平上。 面容如同覆蓋著一張慘白面具的‘審判者’站在身后,無數(shù)方才在金融大廈上同他纏斗的咒靈分身如同觀眾般將他和天平緊緊環(huán)繞。 金色天平的支架和橫梁正中間是一塊銀色的凸起,如同鑲?cè)肫渲械氖旨堋?/br> 瞬間,他想起照片中米花法院的法官死時,就被擺放成為了十字架的模樣。 同上面的雕刻如出一轍。 唯有天平散發(fā)著白色的光芒,如果不是所有的‘圍觀者’和‘審判官’都長著畸形的身體和尖牙利齒,仿佛埃及神話中的末日審判。 一側(cè)天平上方。 不斷從額前傷口滴落的血模糊視線,讓少年雙眼不住瞇起。 他卻毫不在意,唇角勾起的弧度愈發(fā)夸張。 笑容沒有帶來絲毫暖意,反而將他異色眼眸中的厲色勾勒得更加危險奪人。 他只被觸碰了幾秒不到的時間,對方抽離記憶的速度太快,但也不過是戛然而止在剛剛進入的那段記憶。 “沒人教過你,不能在別人的腦子里亂翻?”眼中閃過一道寒芒,身體中的咒力在對方設(shè)定的規(guī)則領(lǐng)域之中無法使用,他卻絲毫不見慌張。 反倒雙腿交疊,換了個格外悠閑的坐姿。 匕首輕巧地翻過一個刀花,小臂發(fā)力,甩去上面殘存的咒靈血跡。 他如同一只被侵犯領(lǐng)地的黑豹,臉上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郁色:“你最好祈禱,在手段用盡之前能讓我死在這里?!?/br> 從步步為營的那兩個幻化出來的人,再到瞬間被入侵的大腦和記憶。 情緒化作更深的笑意,舌尖頂過口腔內(nèi)壁,在臉頰處浮出一個轉(zhuǎn)瞬即逝的突起。 想起那個對方化作松田陣平的模樣,他眼中寒芒更甚。 舌釘自唇齒間發(fā)出輕微的碰撞聲響。 “叮當。” “要不然?!彼麖澠鹧劬?,銀光自猩紅唇齒間一閃而過,“我會把你砍成碎片?!?/br> 縱使沒有咒力。少年卻好似依舊在頃刻間迸發(fā)出極強的壓迫感。 特級咒靈已經(jīng)具備同人一樣的思維能力,‘審判官’模樣的中心那一只下意識因為危機感向后退去,方才被砍斷的手一時無法復(fù)原。 松田伊夏沒有等到對方的反擊。 他眼中笑意更甚。自己想的沒錯,這個領(lǐng)域的規(guī)則不僅會約束自己,還會約束對方。 如果想要在這里殺死自己,它要經(jīng)歷審判的流程,才能最終實行。 審判者蒼白如面具的臉上只有兩道狹長的空洞作為眼睛,幾道縫合紋路從眼下一直延伸到嘴邊,像是一具古怪的木偶。 機械性轉(zhuǎn)頭,聲音卻從緊閉的嘴中發(fā)出: “你,沒有,上審判臺的,資格。” 天平驟然向他所坐的另一側(cè)傾斜,好似想把上面坐著的那人倒下天平之下的深淵。 咒靈聲音繼續(xù):“你的靈魂,毫無抵押的,價值。” 話說完,周圍立刻傳來喧鬧的喊聲,那些小咒靈如同幽靈般搖晃著身體,歡呼起來。 “掉下去!掉下去!掉下去!” 松田伊夏輕輕嗤笑了一聲,聲音分外諷刺。 “這是在報復(fù)我剛才只讓你看了那么點記憶,公報私仇啊,審判官大人?!?/br> “這是你自己工作的‘失職’?!焙诰戆l(fā)少年咬重了失職那兩個字,刻意放慢語速,“沒有能力通過記憶衡量我的價值,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按照‘規(guī)則’,審判官的失職,應(yīng)該不能被怪罪到被審判者身上吧?” 那盞天平轟然停止,隨著少年的話語慢慢回到平衡的狀態(tài)。 咒靈面具般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但周圍環(huán)繞天平的小咒靈紛紛發(fā)出凄厲不滿的叫嚷。 無能狂怒,讓人心情大好。 松田伊夏轉(zhuǎn)頭,兩指貼在唇邊,慢吞吞朝著咒靈堆里最激動那個拋了個wink。 “啊——?。。 ?/br> 又一聲尖利的嚎叫,它整只咒靈往后翻去,差點氣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