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找茬的來了
?夜非雪讓王二退下之后,讓狐妃妃為她把風(fēng),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澡,換了件白衣,正巧王二送東西上來,她便在房間里和狐妃妃一起吃。舒殩齄玕 剛吃完,夜璟就在門外敲門,夜非雪猜想夜璟定然是計算了她吃飯的時間,否則不會這么準(zhǔn)時。 吃飽喝足,夜非雪打算出門逛逛街,消消食,抱起已經(jīng)將自己身清理干凈的狐妃妃,打開房門,和夜璟一起下了樓。 此時一樓的大廳已經(jīng)換了一批人,夜非雪只是掃了一眼,便和夜璟兩人一前一后出了客棧,在黑水城的大街上晃蕩了起來。 先前就說過,黑水城比青陽城要繁華許多,但畢竟是一個邊遠(yuǎn)小城,再繁華也有一個限度,無法與帝都相比,夜非雪其實并沒有多少逛街的興致,她出來一是為了買一些東西,為進(jìn)入黑巖山脈做準(zhǔn)備,二是為了吸引毒蛇傭兵團(tuán)的注意力,從王二那里,她知道毒蛇傭兵團(tuán)在黑水城的名聲雖然不太好,但勢力卻還是比較大的,有些像當(dāng)初青陽城的黃家。 王二既然說了,被夜璟打的那個彪子是毒蛇傭兵團(tuán)里面一個小隊長的大舅子,對方定然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必然會來找她和夜璟,以毒蛇傭兵團(tuán)在黑水城的勢力,想要找到他們一點(diǎn)都不難,她只是不想將戰(zhàn)場定在客棧而已,畢竟客棧他們可還是要住的。 在夜非雪和夜璟兩人逛街的時候,挨了夜璟一巴掌的彪子也回到了毒蛇傭兵團(tuán)的駐地,毒蛇傭兵團(tuán)在黑水城有著自己的勢力范圍,說是傭兵團(tuán),但更像是一個家族,以彪子的身份,根本就見不到毒蛇傭兵團(tuán)的團(tuán)長和副團(tuán)長,他能找的,只有他作為小隊長的妹夫。 彪子雖然長得五大三粗的,卻有一個長得姿容還算艷麗的meimei,而她的meimei剛好被毒蛇傭兵團(tuán)的小隊長,一個名叫張海的家伙給看上,娶回去做了老婆,而彪子的meimei也算是有些本事,讓張海對其十分寵愛,嫁給張海一年后,就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因此,張海對其更是寵愛有加。 彪子也是因為張海的身份,才加入了毒蛇傭兵團(tuán),這兩年仗著毒蛇傭兵團(tuán)的身份,沒少在黑水城里欺負(fù)人,好在他還不算傻,一般都是找那種獨(dú)身一人且修為不太高的人出手,就是闖了禍,看在他meimei的份上,張海也會幫他處理掉,這也使得彪子在黑水城更加的囂張。 今日夜非雪和夜璟兩人一進(jìn)城,就被他給盯上了。 在他看來,夜璟和夜非雪兩人看起來比較平庸,而且只有兩人,但卻騎著兩匹寶馬,想來身上的錢財應(yīng)該不少,而且是外地來的,有毒蛇傭兵團(tuán)撐腰,他便將注意打到了兩人身上。 于是就有了先前在客棧門口的那一幕,他本是打算不小心撞到夜璟的身上,假裝受傷,訛點(diǎn)醫(yī)藥費(fèi),哪里知道踢到了鐵板,錢沒要著,還被人打了一頓,可謂是顏面盡失。 回到毒蛇傭兵團(tuán)之后,他立刻找到了自己的meimei。 “meimei,你可要給哥哥做主啊,哥哥可是被人打了啊!”看著自己的meimei,彪子捂著臉,一臉難過地說道。 “哥,你的臉是怎么回事?誰敢打你?”彪子的meimei王彩兒看到彪子臉上的巴掌印后,也是吃了一驚,“你該不會是惹了什么不該惹的人吧?” 對彪子,她還是十分了解的,因為她嫁給張海之后,彪子沒少借著張海的名頭在黑水城里橫行霸道,不過因為他一直沒有惹上什么大人物,她跟張海也沒有多說他什么,也正是因為如此,一般人都不會對彪子動手,現(xiàn)在彪子竟然被人打了,很有可能是招惹到了黑水城里面其他的大勢力,彪子雖然是她的哥哥,但她也不能夠因為彪子而毀了她夫君的前程,所以她覺得還是先問清楚比較好。 “怎么會?meimei,這黑水城里的大勢力我都是了解的,自然不會去惹他們,打我的是兩個外地人?!北胱勇牭酵醪蕛旱脑?,立刻搖頭,隨即又可憐兮兮地說道。 聞言,王彩兒也是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黑水城里其他的大勢力,那她倒不至于太過擔(dān)心,外地人初來黑水城,必然對黑水城的格局不太了解,不清楚毒蛇傭兵團(tuán)的影響力,而彪子的修為才只有后天五重,被人打了也很正常。 “哥哥,你覺得打你的那人修為如何?”王彩兒跟在張海身邊時間也不短了,知道能來黑水城的,大部分都是沖著黑巖山脈去的,這其中不乏一些修為高深的人,若是彪子惹了這些人,那麻煩可不亞于惹了黑水城里其他的大勢力。 “meimei,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那人能夠?qū)⑽乙徽拼蝻w,?修為定然比我高,但是,如果真的是那些高人的話,我沖撞了他們,他們絕對不會只是打我一巴掌就放了我,所以我猜測,那兩人的修為一定只是比我高一些而已?!辈坏貌徽f,彪子還是有些小聰明的,他早在來的時候就想好了說辭,也分析過了夜非雪和夜璟兩人,心里篤定兩人的修為定然不會太高,這才敢來找她meimei。 聽彪子這么一分析,王彩兒也覺得有些道理,她也聽張海說過,那些修為高深的人脾氣都不怎么好,就像是彪子說得那樣,絕對不會只是扇彪子一巴掌就放過他,所以,她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哥哥,你放心,張海一會就回來,我定讓夫君替你報仇!”王彩兒看著彪子那紅腫的半邊臉,眼底閃過一絲陰霾,她能夠穩(wěn)坐張海夫人的位置,自然不是一般的女子,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那兩人的身份,她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彪子聞言,臉上露出一抹獰笑,眼底更是閃過一絲得意。 …… 夜非雪抱著狐妃妃,在街上隨意地逛著,夜璟一直緊跟在夜非雪身后半步,警惕地觀察著周圍,防止有人對夜非雪不利,兩人逛了已經(jīng)有一刻鐘的時間,夜璟已經(jīng)清楚夜非雪的意思,所以才會如此警惕,夜非雪可是他的主子,他自然要保護(hù)夜非雪的安全。 夜非雪倒沒有想那么多,只是很隨意地打量著周圍,也許是因為臨近黑巖山脈的原因,黑水城的街道上,有許多擺地攤的人,都是一些進(jìn)入黑巖山脈冒險的人,將自己在黑巖山脈里面得到的東西在這里擺攤出售,因此地攤上面的東西也是五花八門。 夜非雪一開始看到的時候,還一幅饒有興致的樣子,偶爾還會蹲下來看看,不過在看了一條街道之后,沒有發(fā)現(xiàn)好的東西,心里有些失望,后面只是隨意地用眼睛掃著。 突然,夜非雪的目光定到了一個攤子上面,準(zhǔn)確地說,是定到了她距她五步遠(yuǎn)的那個攤子的一件東西上面,那是一個黑色的像是木炭一樣的東西,有成人小臂那么長,通體漆黑,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塊被燒過了的木炭,但夜非雪卻不同。 她的靈識十分強(qiáng)大,很容易就感覺到那木炭上面散發(fā)的波動,那是一種十分奇怪的波動,有些像是生機(jī),但卻又不像,那生機(jī)似乎是被某種東西給困住,無法散發(fā)出來,但又因里面的生機(jī)太多,還是有一些滲透了出來,只是一般人根本就感覺不到。 夜非雪眉頭微皺,以前看過的那些書在腦海中回轉(zhuǎn),當(dāng)腦海中閃過某段信息之后,即便是淡定如夜非雪,也忍不住心跳加快,呼吸加快,心里更是翻起了滔天大浪。 以前為了突破,她幾乎將丹皇宮里面的書都翻了一遍,就連藍(lán)無涯收藏的孤本、古籍等東西都被她一一看過,因為靈識強(qiáng)大,這些東西只是掃一遍,就會印在她的腦海里,需要用的時候,只需稍加回想,就會浮現(xiàn)出來。 在藍(lán)無涯收藏的一本古籍中,有著一種生物,與這木炭十分相似,那是一種名為生命之樹的植物,生命之樹有著十分強(qiáng)大的生命力,若是將生命之樹放在空間戒指里面,生命之樹就會在其中扎根,對空間戒指進(jìn)行改造,將其變?yōu)橐粋€可以容許生命存活的地方,甚至,若是有足夠的時間,里面甚至可以演變成為一個世界。 當(dāng)初看到的時候,她還暗想要是有一天她能夠得到生命之樹,一定要將其放到空間戒指里,然后在空間戒指里種上藥材,這樣她就再也不用擔(dān)心藥材的問題了。 現(xiàn)在,雖然不能夠確定面前的這塊木炭是不是生命之樹,但還是讓她心潮澎湃。 強(qiáng)壓下心頭的震驚,夜非雪快步走到那地攤前面,緩緩蹲下身子,目光隨意地打量著地攤上的其他東西,隨后拿起了那塊木炭旁邊的一根有些蔫了的藥材,看向攤主。 “這個東西怎么賣?”夜非雪前世可是在地攤上淘過不少好東西,深深地明白在這些地攤老板的跟前,不管你有多喜歡某樣?xùn)|西,都要表現(xiàn)得十分不在意的樣子,否則一定會被狠狠地宰一筆,她身上雖然金幣不少,但是也不想當(dāng)冤大頭。 “這是二階藥材伏地根,雖然有些蔫了,你給三百金幣吧?!蹦菙傊飨仁谴蛄苛艘幌乱狗茄S后看了看夜非雪手中的藥材,狀似有些為難地說道。 “三百金幣有些高了吧?”夜非雪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說道。 攤主聞言,身體一僵,再次細(xì)細(xì)的打量了一下夜非雪,似乎是在猜測夜非雪是真正懂行情還是在瞎蒙。 “不如這樣,我給你三百?金幣,你將這個東西也送給我如何?”夜非雪將那根木炭拿到手中,在攤主的面前晃了晃,樣子很是隨意。 “這……”攤主有些遲疑地看著夜非雪,心里還是無法斷定夜非雪究竟是不是真的懂行情。 “怎么?這伏地根雖然是二階藥材,但是卻沒有多少作用,一般很少用到,價值甚至還不如一些一階藥材,給你三百金幣已經(jīng)很不錯了,至于這個東西,根本就是一個廢品,連一個金幣都值不了?!币狗茄┎挥貌乱仓罃傊鞯南敕ǎ疵夤?jié)外生枝,也不跟攤主客氣,直接將伏地根的價值說了出來。 聞言,攤主臉色一陣難看,最后終于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像是夜非雪說得,三百金幣買一個伏地根已經(jīng)是很不錯的價錢了,至于那跟木炭,攤主先前已經(jīng)研究過了,知道的確如夜非雪所說,沒有一點(diǎn)作用。 夜非雪扔給攤主三百金幣,忍住心中的激動,將那伏地根和木炭都收了起來,懸著的心這才放松。 “噗哧!” 就在夜非雪剛剛站起身子,想要離開的時候,旁邊忽然傳來一道笑聲,夜非雪條件反射地轉(zhuǎn)頭,就見到在她左邊三步遠(yuǎn)的地方,站著一名男子。 男子看起來二十歲左右,一襲火紅色的長袍松松垮垮地穿在他的身上,露出胸前大片古銅色的肌膚,一頭黑發(fā)中夾雜著一縷火紅色的發(fā),用一根紅色的絲帶,松松地束在身后。 兩道劍眉下,一雙狹長的鳳眼微微上挑,黑色的瞳孔周圍有著一圈細(xì)微的紅色,看起來無比的妖異,此時卻染滿了笑意,正饒有興致地盯著夜非雪。 高挺的鼻梁下,緋色的紅唇挑著似笑非笑的弧度,意味不明。 這是一個極其sao包和妖孽的男人。 殷風(fēng)烈雖然經(jīng)常被夜非雪成為妖孽,但那只是因為他的長相的原因,其實殷風(fēng)烈的性格與龍君傲有些相似,霸道而又冷傲,而面前的男子卻不同。 無論是他的長相,還是他給人的感覺,都有一股妖媚的感覺,當(dāng)然,這種妖媚,并不似女子的那般妖媚,而是一種十分奇特的感覺,他的舉手投足,都媚態(tài)天成,吸引著人的注意,若非他身著男裝,恐怕會被人誤以為是女子。 夜非雪皺了皺眉,男子給她的感覺十分奇特,她從男子的身上感受到了威脅,但心里卻覺得男子定然不會傷害她,這種感覺十分微妙,她以前從未遇到過,一時之間,到有些不知所措。 “你很疑惑?”在夜非雪有些呆愣的時候,那男子卻往前跨了一步,走到了夜非雪的面前,直直地盯著夜非雪,語氣很淡。 隨著他的靠近,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氣縈繞在夜非雪的鼻尖,她微微抬頭,目光直視著男子的眼睛,“你是誰?” “呵呵,小丫頭,我叫冥暄,你呢?”冥暄低低一笑,聲音如同悠揚(yáng)的琴音,流入人的腦海中,讓人的心情不自覺的放松。 “夜非雪?!币狗茄┛粗托Φ内り?,不知為何,她竟然感覺他的笑容帶著一股圣潔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小丫頭,可是要前往黑巖山脈,若是的話,不若同行?”冥暄身子忽然后退一步,拉開與夜非雪的距離,臉上仍舊是似笑非笑的樣子,看著夜非雪,語氣很是友好。 “正合我意?!币狗茄┥钌畹乜戳艘谎圳り?,臉上露出一抹淡笑,卻是同意了冥暄的邀請。 她已經(jīng)可以確定,冥暄定然是發(fā)現(xiàn)了木炭的秘密,只是不知道因何原因,并未對她出手,她能夠從他的身上感覺到善意,她讓冥暄同行,則是想要多了解一下冥暄,她總感覺,冥暄十分不簡單。 “呵呵?!壁り演p笑一聲,余光卻是瞥了一眼一直戒備地盯著他的夜璟。 就在夜非雪打算再繼續(xù)和冥暄交談的時候,周圍突然變得喧鬧起來,夜非雪一回頭,就見到有一隊人馬正沖著他們而來,為首的是一名青年,而在青年的旁邊,正是被夜璟扇了一巴掌的彪子。 夜非雪挑了挑眉,等了半天,找茬的終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