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就是這么狂妄!
萬俟瑤音的話讓羌無憂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她的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要為自己辯解兩句,卻發(fā)現(xiàn)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眼珠子一轉(zhuǎn),看到不遠處的白勝遠,眼底閃過一絲期盼,“白長老,救我!” 白勝遠正跟董獻業(yè)戰(zhàn)得正酣,驟然聽到羌無憂的聲音,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到萬俟瑤音用劍抵在羌無憂的咽喉處,瞳孔驟然緊縮,就是這一失神的功夫,就被董獻業(yè)刺了一劍,左腰處受了傷。 “他自身都難保,哪里有功夫來救你,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見白勝遠被董獻業(yè)纏住,根本抽不出身來救羌無憂,萬俟瑤音收回目光,帶著點諧謔都說道。 聞言,羌無憂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看了看放在她吼間的劍,眼底閃過一絲怨毒,抬頭,惡狠狠地瞪著萬俟瑤音。 萬俟瑤音被瞪得很不爽,正想要給羌無憂點教訓(xùn),忽然感覺背后有冷風襲來,下意識地將手背到后面,去抵擋身后的攻擊,卻被羌無憂鉆到空子,脫離了她的控制。 眼底閃過一絲遺憾,她轉(zhuǎn)身,卻見有一名黑衣人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身后,趁著她將注意力都放到羌無憂身上的時候,偷襲她,結(jié)果還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但也因此讓羌無憂逃了,她頓時遷怒了。 黑衣人身上本來就有不少傷,方才也是出于護主心切,硬是受了苗族一名弟子的攻擊,才能夠偷襲萬俟瑤音,現(xiàn)在對上憤怒的萬俟瑤音,根本就不是對手,很快就被萬俟瑤音殺死。 解決掉黑衣人,萬俟瑤音回頭,就見羌無憂一臉猙獰地握著劍,朝她這邊沖來。 身子微微一偏,寶劍豎在胸前,正好擋住羌無憂的攻擊,兩人再次戰(zhàn)成一團。 赤瀾河邊,黑衣人和苗族弟子的尸體橫七豎八的躺著,羌無憂和萬俟瑤音是一個戰(zhàn)圈,白勝遠和董獻業(yè)是一個戰(zhàn)圈,苗越和藍長老則是一個戰(zhàn)圈,余下的就是月宮的人和苗族的一起對付黑衣人。 不知道什么時候,苗越和藍長老竟然打到了董獻業(yè)和白勝遠的旁邊,也許是太過投入,雙方并未意識到這一點,忽然,一道寒光閃過,緊接著是金屬入體的聲音,正在與白勝遠打斗的董獻業(yè)忽然身子一頓,白勝遠正好一掌襲來,董獻業(yè)倉促間抬手,與白勝遠對了一掌,身體直接后退了五六步,噴出一口鮮血。 他一手伸到背后,從后腰處拔出一把匕首,目光一寒,將匕首扔到地上,抬頭看向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苗越和藍長老竟然也到了他們這邊,心底閃過一絲猜測,正要開口,卻見白勝遠再次沖過來,也顧不得身后的傷口,抬起右手,再次對上白勝遠。 “二長老,你沒事吧?”董獻業(yè)吐血的一幕正好被萬俟瑤音看到,眼里閃過一絲擔憂,避開羌無憂的攻擊后,開口對著董獻業(yè)喊道。 “你還有時間管別人,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見萬俟瑤音在和自己對戰(zhàn)的時候還有功夫關(guān)心董獻業(yè),羌無憂本就難看的臉色又變得難看了一些,手下的招式也比方才狠辣了許多,可以說是招招致命,讓萬俟瑤音有些難以招架。 董獻業(yè)聽到萬俟瑤音的聲音,避開白勝遠的攻擊,看了一眼萬俟瑤音那邊,見她那邊的形勢不是很好,也微微有些擔心,“本長老沒事,圣女小心!” 嘴上那么說,但若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董獻業(yè)握劍的手有些抖,臉色也有些發(fā)青,嘴唇有些泛黑,明顯是中毒的征兆,只是因為他修為比較高,而且毒性不是很強,所以還未爆發(fā)出來。 沒過一會兒,董獻業(yè)的臉色都開始變黑,身體也有些控制不住,好幾次都差點被白勝遠刺中,忽然,他腳下一個踉蹌,被白勝遠一腳踢到小腹,倒飛而出。 半空中,看到董獻業(yè)的身體飛出后,夜非雪終于有了動作。 “獨孤,該你出場了,那個白長老就交給你了?!敝廓毠聞τ行┌茨筒蛔×耍狗茄┛戳艘谎郯讋龠h,輕聲說道。 她的話剛一說完,獨孤劍的身影就如利箭一般沖了出去。 白勝遠在董獻業(yè)倒飛而出之后,就想要追上去再補幾劍,卻被一道身影擋住了步子,他還來不及看清楚來人,就感覺有冷風襲來,下意識地避開,被迫與獨孤劍戰(zhàn)在一起。 “閣下是什么人?這是羌族和苗族的恩怨,閣下還是不要隨便插手的好?!豹毠聞Φ墓萏停讋龠h疲于防備,心里吃驚的同時,還不忘勸阻獨孤劍。 作為一個戰(zhàn)斗狂加劍癡,有架打?qū)Κ毠聞碚f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什么羌族和苗族,抱歉,這種東西完全不在他的考慮之內(nèi),所以,白勝遠的勸阻他完全聽不到,已經(jīng)完全陷入戰(zhàn)斗之中。 白勝遠見對方完全不理自己的話,只一味地跟自己打斗,從未被如此對待過的他心里也憋著一口氣,不再一味地抵擋,而是拿出比方才對付董獻業(yè)還要大的精力投入戰(zhàn)斗之中。 夜非雪和月隱則來到了已經(jīng)昏迷的董獻業(yè)旁邊,夜非雪蹲下身子,手搭在董獻業(yè)的手腕上,探查了一下董獻業(yè)身體里的情況,發(fā)現(xiàn)董獻業(yè)中的毒并不是很難解之后,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手腕一翻,她的手里就出現(xiàn)兩個玉瓶,她先是喂董獻業(yè)吃下一顆解毒丹,之后又喂他吃下一枚療傷的丹藥,這才再次站起身子,看向不遠處的戰(zhàn)圈。 “夜慶,浪費的時間太久了,速戰(zhàn)速決!”抬頭看了看天色,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去了三刻鐘的時間,微微皺眉,對夜慶吩咐道。 “是,宮主!”夜慶一直在等著夜非雪出現(xiàn),現(xiàn)在有了夜非雪的命令,立刻放開手腳,跟著他來的十名月宮弟子也一樣加快了動作。 半刻鐘后,黑衣人被夜慶等人全部消滅,夜慶率領(lǐng)月宮的人回到了夜非雪這邊,而剩下的苗族弟子則紛紛去幫助苗越和萬俟瑤音二人,局勢瞬間倒向苗族這邊。 萬俟瑤音在看到黑衣人都被解決后,心里大定,對戰(zhàn)羌無憂的時候,明顯比之前強了許多,再加上苗族弟子的幫忙,倒是讓羌無憂變得十分狼狽,而苗越這邊,那些弟子修為比兩人都低,雖然幫不上什么大忙,但是能對藍長老進行一定的sao擾,也在一定程度上幫助了苗越。 眼看著自己這邊處于下風,羌無憂心里暗暗著急,但她本來就和萬俟瑤音的修為差不多,又有苗族的弟子加入,非但不能夠傷到萬俟瑤音,反而把她自己弄了一身傷。 “羌無憂,別多做掙扎了,今天你們是跑不掉的!”一腳踢到羌無憂的腹部,看著羌無憂的身體飛出去,萬俟瑤音也跟著追上去,用劍指著倒在地上的羌無憂,冷冷地說道。 “萬俟瑤音,你們不要得意,我們羌族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負的,到時候你們苗族一定不是我們羌族的對手!”羌無憂慘白著臉,身形狼狽,看著萬俟瑤音的眼神里滿是恨意。 “就算我們苗族沒有好下場,那時候你也看不到了!”面對羌無憂的惡言惡語,萬俟瑤音根本不加理會,冷冷地看著羌無憂,握緊手里的寶劍,直直地朝著羌無憂的胸口刺去。 就在萬俟瑤音的寶劍快要刺到羌無憂的胸口的時候,一柄銀色的彎刀忽然飛出,擋開了萬俟瑤音的寶劍,之后一道身影來到羌無憂的身邊,帶著羌無憂離開了萬俟瑤音身邊。 等到萬俟瑤音回過神來,羌無憂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無蹤,就連彎刀也消失不見,萬俟瑤音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另一邊,被獨孤劍完全壓制的白勝遠忽然虛晃一招,躲過獨孤劍的攻擊,轉(zhuǎn)身看了一眼夜非雪幾人,沖著要追過來的獨孤劍扔出幾顆銀色的鐵球,被獨孤劍割破之后,忽然出現(xiàn)一陣白霧,等白霧消失之后,白勝遠的身影也跟著消失不見。 苗越那邊,藍長老也用同樣的方法從苗越等人面前消失。 “苗族,月宮,我們羌族不會善罷甘休的!”白勝遠帶著一絲狠毒的聲音在空中回蕩,他的身影卻已經(jīng)消失不見。 萬俟瑤音黑著臉來到董獻業(yè)身邊,蹲下身子見董獻業(yè)面色雖然有些蒼白,但呼吸平穩(wěn),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特別重的傷,心里松了一口氣,站起身子,看向夜非雪。 “多謝月宮主相救!”萬俟瑤音很清楚,今晚若是沒有月宮的人的幫助,他們很有可能就要隕落于此,所以雖然對月宮的行為感到疑惑,但對月宮的感激之心卻是實實在在的。 “萬俟小姐客氣了,你們在拍賣行買了七星斷魂劍,又有本宮主的煉丹承諾,本宮主自然不能讓你們就這么被人殺了!”雌雄莫辨的嗓音從夜非雪的嘴里飄出,她看著萬俟瑤音的樣子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不管怎么說,這次都是月宮的人救了我們,這份恩情,我是不會忘記的!”見夜非雪一副“我們只是為了保護七星斷魂劍才幫你們”的樣子,萬俟瑤音忍住心底的疑惑,還是對夜非雪抱了抱拳。 “既然萬俟小姐這么說,本宮主也就不推辭了,如今時間已經(jīng)不早,此處距苗寨的路途遙遠,羌族定不會只伏擊這一次,本宮主會讓夜慶和他的小隊護送你們返回苗寨,萬俟小姐保重!”說完,夜非雪對著夜慶做了一個手勢,而后腳尖在地上一點,飄然離去。 月隱和獨孤劍兩人跟著夜非雪離開,而夜慶以及他帶著的十人則留了下來。 “萬俟小姐,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上路吧。”眼看著夜非雪離開之后,夜慶上前一步,來到萬俟瑤音的面前,提議道。 看了看地上的黑衣人和苗族弟子的尸體,又看了看已經(jīng)清醒過來的董獻業(yè),萬俟瑤音并沒有立刻點頭,而是轉(zhuǎn)頭看向那些苗族弟子,“把我們的人的尸體火化了,把骨灰?guī)Щ厝?,我們再上路!?/br> “是!” 聽到萬俟瑤音的話,苗族弟子的心情頓時失落下來,按照萬俟瑤音的吩咐,把那些弟子的尸體分別放好,火化之后,將骨灰裝好,而后整裝上路。 …… 赤瀾河西北方三十里的地方,之前消失的白勝遠、羌無憂、藍長老以及一名渾身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男子在此處停下,除了藍長老和斗篷人之外,羌無憂和白勝遠看起來都十分狼狽。 “多謝影衛(wèi)大人相救!”羌無憂一手按在胸口,平息體內(nèi)翻涌的元力,一邊對著斗篷人躬了躬身子,態(tài)度十分恭敬。 斗篷人似乎看了一眼羌無憂,輕輕點了點頭,并沒有開口,而羌無憂似乎也習慣了,徑自走到一旁的空地上盤腿坐下,閉上眼睛進入修煉狀態(tài),平復(fù)體內(nèi)的氣息。 白勝遠的狀態(tài)沒有比羌無憂好到哪里去,此時也找了一塊地方,往嘴里塞了一顆丹藥,之后閉上眼睛,進入修煉狀態(tài)。 “影衛(wèi)大人,月宮的人實在不簡單?!彼{長老見羌無憂和白勝遠都在修煉,走到斗篷人的身邊,輕聲說道,語氣雖然沒有羌無憂之前那么恭敬,但也帶著一絲小心翼翼,似乎對影衛(wèi)十分忌憚。 “我知道?!倍放袢说穆曇羰稚硢。踔劣行┐潭?,但藍長老卻像是習以為常一樣,并沒有任何異樣。 見斗篷人并沒有其他要說的,藍長老便退到一邊,也閉目打坐,恢復(fù)之前消耗的元力。 斗篷人就靜靜地站在一旁,忽然他轉(zhuǎn)頭,看向東南方向,手里忽然出現(xiàn)了一柄彎刀,若是萬俟瑤音在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這把彎刀正是之前擋住她寶劍的那一把。 在斗篷人的注視下,夜非雪三人的身影緩緩出現(xiàn),原來他們之前離開,并沒有返回半月城,而是追著羌無憂等人到了這里。 “月宮的人?!倍放袢丝粗狗茄┤?,語氣十分平靜。 “你是羌族族長的影衛(wèi)。”夜非雪掃了一眼在他們來了之后退出修煉狀態(tài)的羌無憂三人,目光定在斗篷人身上,眸光微閃,肯定地說道。 “月宮宮主,我們羌族跟月宮井水不犯河水,你幫著苗族的事情,我們羌族不會善罷甘休的,現(xiàn)在又追著我們而來,究竟想做什么?”白勝遠從地上站起來,警惕的看著夜非雪三人,冷冷地問道。 “本宮主要月宮成為南疆的頂級勢力!”夜非雪瞥了一眼白勝遠,目光繼續(xù)定在斗篷人的身上,語氣平靜地說道。 聞言,白勝遠、羌無憂和藍長老三人臉色俱發(fā)生了變化。 “月宮主,你們月宮雖然強,但想要成為南疆的頂級勢力,別說是我們羌族不答應(yīng),苗族的人也不會答應(yīng)的!月宮主還是莫癡心妄想!”白勝遠眼里閃過一絲不屑,對夜非雪的想法感到有些可笑。 “本宮主想做成的事情,不需要別人答應(yīng)!”夜非雪似乎沒有看到白勝遠眼底的不屑,語氣依舊平靜,甚至臉上還出現(xiàn)了一絲笑容。 “狂妄!”似乎是對夜非雪的態(tài)度感到很不滿意,白勝遠聽到夜非雪的話后,冷哼一聲,隨即轉(zhuǎn)頭,似是對夜非雪很是不屑。 “本宮主就是這么狂妄,而且會一直這么下去,可惜,白長老看不到我們月宮問鼎南疆的那一天了!”夜非雪終于轉(zhuǎn)頭,看著白勝遠,語氣里帶著一絲遺憾,眼神卻十分平靜,平靜地讓白勝遠感覺她是在看一個死人。 這個想法直接刺激到白勝遠,他冷哼一聲,率先發(fā)難,朝夜非雪攻去。 夜非雪站在原地沒有動,就在白勝遠的劍離她只有一寸的時候,她身邊的月隱出手了。 只見他一甩衣袖,白勝遠就以比他沖過來時還快的速度倒飛出去,在半空中還噴出一口鮮血,他的身子飛了有十幾米,最后落到地上,有噴出一口鮮血,原本就不太干凈的衣服直接被鮮血染成紅色,他伸出手,指著月隱,嘴巴動了動,除了鮮血不斷流出之外,發(fā)不出一點聲音,滿臉的不敢置信。 他的動作并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很快就脖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氣息。 這一切發(fā)生得很快,等到羌無憂三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白勝遠已經(jīng)失去了氣息,羌無憂震驚地看了一眼夜非雪三人,不信邪地跑到白勝遠的身邊,手指伸到白勝遠的鼻子前,探查不到鼻息之后,抬起頭,看著夜非雪三人,眼底還帶著一絲恐懼,“白長老,死了!” 藍長老聞言,像是受了打擊一樣,身體忽然后退了一步,之后沖到白勝遠的身邊,和羌無憂一樣,探了一下白勝遠的鼻息,確定白勝遠已經(jīng)死了后,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夜非雪三人。 “你們殺了白長老,族長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羌無憂從地上站起來,看著夜非雪三人,色內(nèi)厲荏地吼道,仔細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在顫抖! ------題外話------ 五千到,親們要多多留言啊,說不定偶一激動,就萬更了哦!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