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大比,又見秒殺!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在落鳳山半山腰的一處廣場集合,那廣場是羌族平日里弟子們的練武場,平時羌族內(nèi)部有大型的比賽,也會在這里進(jìn)行,這個練武場一共有十個擂臺,可以同時進(jìn)行十場比賽,這樣可以大大的節(jié)省時間。 大比的前兩天為淘汰賽,之后的兩天為晉級賽,休息一天之后,就是決賽! 原本是不需要決賽的,只需要選出一百人即可,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萬毒潭大比也變成了一個南疆各勢力年輕一輩決出最強者的比賽,這才需要有決賽,決出一個先后順序。 此次參加大比的一共有八百六十人,都是南疆八十六個勢力最杰出的弟子! 因為場地是在羌族內(nèi)部,所以除了羌族的弟子和其他勢力的人以外,并沒有其他的觀眾。 和往屆一樣,羌裘做了個發(fā)言之后,宣布大比開始,各個勢力的人按照抽簽的順序出場。 月宮這邊參加比賽的有夜非雪、宮祁軒、赫連紫月、藍(lán)昊、韓小雨、夜璟、冥暄、夜云海、夜慶以及夜翎,夜翎也是當(dāng)初夜非雪讓夜璟找的那群孤兒之一,是夜慶的meimei,天賦很不錯,修為甚至比夜慶高,是跟著宮祁軒他們從北海過來的。 至于龍君傲、獨孤劍和殷風(fēng)烈三人,并未參加比賽,萬毒潭對煉神境以上的人有限制,他們根本無法進(jìn)入其中。 夜非雪的第一場比賽是在四號擂臺,是第三個出場的,對手是一個二流勢力的弟子,修為在洞虛境三重,在年輕人里面,也算比較杰出的! 當(dāng)羌遠(yuǎn)嘯念出夜非雪的名字的時候,整個練武場為之一靜,之后大家都竊竊私語起來。 “怎么月宮的宮主也會參加比賽?” “人家月宮宮主是南疆所有勢力的首領(lǐng)里面最年輕的一個,又沒有違反規(guī)定,怎么就不能夠參加比賽了?” “萬毒潭不是限定修為在煉神境以上的人嗎?難道說月宮宮主的修為還是洞虛境?” “哇,好厲害,年齡看起來比我們還小,卻已經(jīng)是一個勢力的首領(lǐng),而且還是一名九階煉丹師,月宮主真是我的偶像!”這是某花癡女! “……” 練武場的貴賓席上,萬俟森等人也是議論紛紛。 “月宮主竟然也參加了大比,看來此次的第一非月宮主莫屬了!”明商謙也是驚訝了一下,沒有想到夜非雪會參加萬毒潭大比,隨后對著身邊的萬俟森笑著說道。 “是啊,本來還覺得音兒有幾分機會,現(xiàn)在——”萬俟森搖搖頭,覺得自己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 “那也未必,月宮主雖然優(yōu)秀,但我海青閣的弟子也不是平庸之輩,到時候鹿死誰手還未可知?!焙o錦看著不緊不慢走到擂臺上的夜非雪,搖了搖手里的折扇,冷笑著說道。 “是啊,本宮主雖然也覺得月宮主不錯,但誰知道會不會有黑馬殺出來呢?往屆大比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碧礻庬庖婚W,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悠然地說道。 之前被敖光廢了手的天玲今日也出現(xiàn)在練武場,就坐在天陰的背后,神色比起之前遇到夜非雪等人的時候,憔悴了很多,因為手被廢,整個人也頹廢、陰郁了很多,耳聽著身旁人對夜非雪的贊揚,她終于抬起頭,看向夜非雪的方向,眼里滿是怨毒。 她的手廢了,這件事已經(jīng)被確定了,所有的藥師都說不清楚原因,但她的手確確實實地廢了,以后都沒有辦法再拿劍,她把這件事的責(zé)任都推到了夜非雪的身上,認(rèn)為就是夜非雪廢了她的手,所以對夜非雪十分憎恨! 龍君傲和殷風(fēng)烈兩人坐在月宮的位置上,對周圍幾人的談話完全不感興趣,目光都放到了擂臺上的白色身影上。 坐在主位上的羌裘目光陰沉地掃了一眼夜非雪,他也沒有想到夜非雪會參加此次大比,他可是要定了第一的位置,怎么能讓夜非雪給得了去?不過,他一想到夜非雪昨日喝了酒,也就中了【無色】,很快就會毒發(fā),絕對撐不到比賽結(jié)束,也就心安了許多。 四號擂臺上,夜非雪一襲白衣,安靜地站著,微風(fēng)吹過,吹起她的頭發(fā)和衣擺,畫面很是美好。 她對面的年輕男子此時卻很是郁悶,現(xiàn)在南疆誰不知道月宮宮主???打死他,他都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和月宮宮主做對手,心里暗自嘆氣,表情也顯得有幾分僵硬。 “在下無意門弟子白鶴,請月宮主多多指教!”雖然不愿意,但比賽還要繼續(xù),白鶴心里還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對著夜非雪抱了抱拳,略帶恭敬地說道。 “月宮月雪,請多多指教!”夜非雪學(xué)著白鶴的樣子,雙手抱拳,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淡笑。 等到裁判宣布開始之后,夜非雪站在原地沒有動,白鶴舉著劍,謹(jǐn)慎地圍著夜非雪轉(zhuǎn)了一圈,見夜非雪還是沒有動靜,一咬牙,低吼一聲,朝夜非雪沖去。 夜非雪站在原地,在白鶴快要到她跟前的時候,她身體微微一晃,躲過白鶴的劍,而后只見她手里金色的光芒一閃,眾人定睛一看,她手里的劍已經(jīng)架到了白鶴的脖子上,只要稍稍一使勁,就能夠要了白鶴的命。 一直看著夜非雪這邊的其他門派的人立刻瞪大了眼睛,就連當(dāng)事人白鶴也瞪大了眼睛。 一招秒殺! 這個結(jié)果似乎在大家意料之中,又在大家意料之外! “我,我認(rèn)輸!”看著架在脖子上的劍,白鶴的身子微顫,小心翼翼地說道。 夜非雪不語,只是看向一邊的裁判。 裁判被夜非雪的眼神一掃,直覺身子一冷,這才反應(yīng)過來,“月宮月雪勝!” 聞言,夜非雪唰的一下收回鳳舞劍,腳尖在擂臺上一點,飄然離開擂臺。 而在她離開后,白鶴和那名裁判同時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隨后兩人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眼底看到了同情。 與此同時,在六號擂臺、七號擂臺、一號擂臺和十號擂臺的宮祁軒、赫連紫月、藍(lán)昊和夜云海也結(jié)束了各自的比賽,同夜非雪一樣,四人同樣是一招秒殺對方,贏得干凈利落。 回到觀戰(zhàn)席上,幾人相視一眼,隨后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紫月,阿軒,你們都這么厲害,看來我也要加油了!”韓小雨見五人如此犀利地擺平了對手,不禁感到有些壓力,握了握拳,為自己打氣。 “小雨要對自己有信心哦,我們都相信你啦?!焙者B紫月坐在韓小雨的旁邊,手搭在韓小雨的肩膀上,拍了拍,鼓勵地說道。 “就是啊,小雨,你一定可以的!”宮祁軒雖然不著調(diào),但他平時也就跟赫連紫月斗斗嘴,對其他人,還是很和平的,尤其是韓小雨還有可能是夜非雪的二嫂,那就更和藹了。 夜云海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摸了摸韓小雨的頭,在韓小雨看過來的時候,對她露出一個信任的眼神。 有了伙伴們的鼓勵,韓小雨瞬間信心包滿,在羌遠(yuǎn)嘯念出她的名字后,自信十足地朝三號擂臺走去。 有了夜非雪幾人一招秒殺對手的例子,其他勢力的弟子也有樣學(xué)樣,于是比賽的時間大大縮短,最起碼月宮這邊的五個人是全部秒殺了對手。 “月宮這次拍出的人都很厲害啊,竟然全部秒殺了對手,看來月宮主對這次的第一勢在必得?。 碑?dāng)韓小雨等人將對手秒掉回到觀戰(zhàn)席后,海無錦緊了緊手里的折扇,看著夜非雪,似笑非笑地說道。 “海閣主妙贊了,本宮主的人,海青閣的弟子也很不錯!”夜非雪淡淡地瞥了一眼海無錦,似乎并未聽出他的意思,只是語氣平靜地回道,副寵辱不驚的樣子。 看到夜非雪這個樣子,海無錦眼里閃過一絲寒光,被扇子遮住的唇勾起一個冷漠的弧度,轉(zhuǎn)過頭,不再說話。 羌裘坐在主位上,看著夜非雪一點事情都沒有的樣子,眼里閃過一絲疑惑,他可沒有忘記夜非雪昨天說的,運功的話,會加快毒素的流動,也就會很快毒發(fā),怎么夜非雪一點毒發(fā)的樣子都沒有? 還有,羌裘掃了一眼萬俟森等人,還有不遠(yuǎn)處的其他勢力的首領(lǐng),見他們一個個都面色如常,眼底的疑惑更深。 明明他們都中了【無色】,為何到現(xiàn)在還不毒發(fā)? 他自然是不知道,夜非雪昨天讓寒魄等人把【無色】的解藥給所有的勢力首領(lǐng)都用了,為的就是破壞他的計劃! 第一天的比賽很快結(jié)束,各大勢力的人都回了自己的住處,夜非雪等人也不例外。 羌裘一回到他的院子,就立刻把羌遠(yuǎn)嘯叫到了書房,羌遠(yuǎn)嘯到的時候,羌裘正望著窗外沉思。 “族長,您找我?”羌遠(yuǎn)嘯看著羌裘,有些疑惑地問道。 “【無色】確定下到了那些酒菜里面?怎么那些勢力的首領(lǐng)一個個都好好的?”羌裘的臉色有些陰沉,語氣也不是很好,他策劃了那么久的事情,絕對不能夠有一點的閃失。 “族長,藥是我盯著他們下到里面的,不可能出問題,剛才我還在奇怪,為什么他們會沒有毒發(fā)?”羌遠(yuǎn)嘯也皺著眉,臉色同樣不是很好。 “昨晚上還有人毒發(fā),今日竟無人毒發(fā),這倒是奇了怪了,你去把天陰找來。”羌裘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一想到他的計劃可能會受到影響,他的心情就糟透了,面前的若不是羌遠(yuǎn)嘯,只怕他早都一腳踹過去了。 “是。”羌遠(yuǎn)嘯不敢耽擱,應(yīng)了一聲,就轉(zhuǎn)身離開。 不一會兒,羌遠(yuǎn)嘯帶著天陰到了羌裘的書房。 “天陰,你不是說【無色】今天就能發(fā)作嗎?怎么那些人一點事情都沒有?”心情不爽,羌裘對天陰也不那么客氣,反正他也并不太把天陰放在眼里,語氣也帶了幾分質(zhì)問。 天陰眼底閃過一絲陰鶩,卻被他很快掩飾,“羌族長,此事本宮主也不清楚,今日本宮主還特意觀察了一下那些人,發(fā)現(xiàn)那些人身上的【無色】之毒竟然被解了,所以他們才沒有毒發(fā)!” “你說什么?他們的毒竟然被人解了?”羌裘終于忍不住失態(tài)地驚叫,他瞪著天陰,一副不想相信的樣子。 “沒錯,我發(fā)現(xiàn)他們身上的【無色】已經(jīng)不存在了。”天陰明顯平靜許多,看了一眼羌裘,淡淡地說道。 羌裘深深地看了一眼天陰,確定他沒有騙自己以后,臉色更加陰沉! 他廢了那么多心思,甚至不惜跟天落宮合作,就是為了這個機會,現(xiàn)在眼看著計劃就要成功了,卻毀于一旦,這讓他如何甘心? “是誰?誰要跟我做對?”雙眼發(fā)紅,羌裘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有些不對,他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面容猙獰。 “想要解去【無色】,并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最少都需要七階以上的煉丹師,而如今南疆七階以上的煉丹師可不多?!碧礻庬馕㈤W,意有所指。 “你是說,月宮,月雪?”羌裘看著天陰,從牙縫里念出夜非雪的名字。 “似乎也只有她,能夠解開【無色】的毒,只是,要在一夜之間,幫那么多人解毒,而且還要神不知鬼不覺,似乎并不是她能夠辦到的,而且,我聽說她昨晚似乎遇到了刺殺,似乎還受了傷。”天陰附和道,卻又很快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若不是她的話,還能有誰?”羌裘卻不這么認(rèn)為,他覺得是夜非雪的可能很大,畢竟夜非雪是一個九階煉丹師,而且還跟羌族有仇,肯定不會看著羌族的計謀得逞。 “這——”天音搖頭,沉默。 “月雪,月宮,好,好?。 鼻剪靡е?,眼里的紅色又多了一些,眼神看起來像是要吃人,想來若是夜非雪在他面前的話,他可能會將夜非雪碎尸萬段! 天陰站在一旁,看著羌裘癲狂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幽光。 …… 經(jīng)過第一天的比賽之后,原本的八百六十人變成了四百三十人,一半多人被淘汰掉,而第二天則還是淘汰賽,這次將要淘汰掉二百一十五人。 這一次,夜非雪被抽到了二號擂臺,她的對手同昨天一樣,是某個二流勢力的精英弟子,只是修為比昨天那人能高一層,乃是洞虛境四重。 “月宮主,在下是青云幫弟子張寅,還請月宮主手下留情!”張寅看著夜非雪,覺得自己很倒霉,本來他還想著怎么也能夠挺進(jìn)晉級賽呢,現(xiàn)在竟然跟夜非雪是一組,他可是聽說昨天的那個家伙被一招秒殺了,希望他不是那個命運! “月宮月雪,請指教!”夜非雪還是如昨天一樣,不驚不瀾,一副平淡的樣子。 在裁判宣布可以開始后,張寅率先發(fā)動了攻擊,他想著先下手為強,不管怎么說,就算是輸,他也不能被秒殺!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xiàn)世很骨干! 這一次夜非雪根本就沒站在原地不動,而是也發(fā)動了攻擊,張寅還沒反應(yīng)過來,面前已經(jīng)失去了他的蹤跡,他只能停下,正要轉(zhuǎn)頭,就感覺到脖子上一涼,低頭一看,金色的軟劍已經(jīng)抵在他的脖子上,他順著劍看過去,果然看到了戴著銀色面具的夜非雪。 “我認(rèn)輸!”張寅很干脆的認(rèn)輸,看著夜非雪的眼里帶著欽佩。 夜非雪還是和昨天一樣,看向裁判。 也許是昨日的裁判已經(jīng)給別的裁判說過夜非雪,所以今天夜非雪的目光剛掃到那個裁判的身上,他就立刻宣布夜非雪獲勝。 夜非雪收回鳳舞劍,腳尖在地上一點,飄然而去,徒留裁判和張寅兩兩相望。 與昨天一樣,夜非雪回到觀戰(zhàn)席的時候,宮祁軒等人也相繼回到觀戰(zhàn)席,再一次向南疆眾勢力的人展示了什么叫效率! 明商謙和萬俟森的臉色還好,天陰和海無錦的臉色就不是很好了,因為被宮祁軒等人秒掉的四人中,有兩人分別是天落宮和海青閣的,都是很不錯的弟子,這就意味著海青閣和天落宮各自失去了一個名額,兩人的臉色自然不好看! “月宮的人還真是厲害??!”海無錦看著夜非雪,手里的扇子被攥得緊緊的,眼神有些陰鶩,說話的時候更像是在磨牙。 “抱歉了,海閣主,本宮主也未想到他們會遇到你們的人,不過比賽就是這樣,本宮主也無能為力!”說完,夜非雪聳聳肩,一副很無辜的樣子,氣得海無錦牙癢癢。 “哼!”海無錦冷哼一聲,轉(zhuǎn)頭,不再看夜非雪。 月宮余下的五人也沒有辜負(fù)眾人的期望,同樣高效率地結(jié)束了比賽,將秒殺這個傳統(tǒng)很好地繼承,眾人也再一次認(rèn)識到了月宮的能力。 比賽結(jié)束后,月宮的十人成功挺近晉級賽,苗族和幽云寨同樣是十人,天落宮和海青閣各自損失了一個人,羌族也是全員挺進(jìn)決賽,這讓天陰和海無錦的臉色又陰沉了一下。 比賽結(jié)束,赫連紫月非說在羌族里面窩了兩天,她都快審美疲勞了,強烈要求去外面逛逛,韓小雨等人自然附議,沒辦法之下,夜非雪也只能答應(yīng),于是一群人就浩浩蕩蕩地下了山。 ------題外話------ 今天差點斷更,好在偶堅持了下來,家里有點事,今天就更五千吧,明天繼續(xù)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