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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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楚星沒躲:“有事?” “不好意思,剛才誤會了?!笨煲拷鼤r(shí),對方兩指夾了一張名片塞進(jìn)他胸前的口袋里,“見你帶女生來就知道自己想多了,下次來提前打個招呼,我請你喝酒?!?/br> 謝楚星看了眼名片,終于知道了對方的名字——于熱。 再看向?qū)Ψ降哪槪置魇且粡埰涞哪?,就算笑起來也一點(diǎn)都不熱。 怎么他謝楚星看起來不是好色就是好釣? 謝楚星把名片揣進(jìn)兜里,一只胳膊壓在吧臺上,看上去痞帥,也傾了傾身,用今晚他最輕挑浮夸的一個表情說:“不好意思,不約?!?/br> 第3章 夢境 話說出去謝楚星就舒坦了,好歹算是扳回一城,也沒管那個叫于熱的把不把他的話當(dāng)回事。 他把名片保存好,卻也只是保存好,好幾天過去,都沒再拿出來。 當(dāng)晚,他回到家倒頭就睡。 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還做了個混亂的夢。 夢里,還是“好熱”酒吧。 幾個山雞哥一樣造型的人,突然闖進(jìn)店里,企圖對他動手動腳。 謝楚星正要用拳腳招呼他們,就見那個叫于熱的老板,抄起一瓶酒,干脆利落地對著為首那人的腦袋砸了下去。 扔了殘缺的瓶口,他斜睨著對方,不緊不慢地說:“誰給你的膽子,在我的地盤,動我的人?” 謝楚星看呆了。 小白臉下手這么狠? 突然反應(yīng)過來:“你砸的是我的酒?” “一瓶酒而已,賠給你,”于熱聳了聳肩,笑出兩個梨渦,“你想要,我酒庫里還有很多?!?/br> …… 身下的床很大,一半睡著謝楚星,一半放著吉他。 謝楚星手碰到琴弦,半夢半醒地在上面撥了兩下,哼了兩句朦朧的調(diào)調(diào)。 忽然,大腿隔著被人踢了一腳:“醒了就起來?!?/br> 二叔的聲音。 謝楚星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回味著剛剛那個離譜的夢,起床氣稍微重了些,卻只敢發(fā)出來一半:“您怎么坐這兒?” 謝澤誠翹著腿坐了個床邊,梳著背頭,卻一點(diǎn)不顯油膩。 二叔是個很精致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謝楚星能容忍對方在他面前梳背頭的人,年輕時(shí)候就比老爸帥好多,如今人過五旬,風(fēng)采依然不減當(dāng)年。 而謝楚星,長相隨了二叔。 “你這屋也沒別的落腳地方啊,”謝澤誠站起來,掃了一圈擺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五花八門樂器的房間,曲起兩指在鼓面上敲了敲,“怎么連鼓都放臥室里了?” “新寵,”謝楚星清醒了些,也還殘存睡意,枕著胳膊靠回床頭,懶洋洋地說,“最近在學(xué)?!?/br> 謝澤誠不懂音樂,但明白一個道理:“什么都想干,就什么都干不好?!?/br> “喜歡就試試,不試怎么知道干不干得好,”謝楚星見謝澤誠還穿著外面的衣服,“您回來多久了?” “剛下飛機(jī),到家就先來看看你?!倍逭f著走近,把他耳朵里的藍(lán)牙耳機(jī)摘去,“又聽了一宿,耳朵不要了?” “沒,”謝楚星說,“懶得摘而已?!?/br> “我看看,”二叔低頭看謝楚星,又在他頭皮上撩了一把,“怎么了這是,頭發(fā)都快剃光了?!?/br> “沒怎么,想剪就剪了?!敝x楚星別過臉去,“您都出去半個月了,剛下飛機(jī)就來看我,洛叔叔沒意見嗎?” 洛朝是謝誠的愛人,還沒跟謝澤誠在一起的時(shí)候就是他秘書,在一起后就當(dāng)了半輩子的秘書。 “他在樓下呢,”謝澤誠又揉了揉謝楚星的臉說,“起來洗洗,下來吃飯,有事要說?!?/br> 謝楚星用腳趾想也知道是什么事,不就是要他去凱夏上班。 簡單洗了洗,謝楚星徹底清醒了,把旋律記錄下來,也把那個忘得不剩什么的夢拋到腦后,換了件衣服,一身清爽地下樓。 出門時(shí)碰到柴姐,他問:“二叔在我房間呆了多久?” “我做飯之前他就進(jìn)去了?!辈窠阏f,“快下去吧,就等你了?!?/br> 謝楚星哼著歌沿樓梯往下走,餐桌上的午飯已經(jīng)擺好,除了洛朝,大哥謝池寒也在,他一邊下樓一邊對餐桌上的人打招呼:“洛叔叔,哥。” 并在心里暗喜,如果一會兒二叔強(qiáng)迫他,他可是多了兩個幫手。 “怎么把頭發(fā)剪了?”謝池寒仰頭看他。 “省事,”謝楚星摸了把頭皮,“清爽?!?/br> “剪短了好,”洛朝也看了一眼說,“短了好看?!?/br> 說話間謝楚星下了樓梯,坐到餐桌前,見氣氛嚴(yán)肅,擺了個跟謝澤誠一樣的姿勢,問:“洛叔叔,你看我像不像二叔年輕時(shí)候?” “哪里像,”洛朝幫親不幫理,干脆道,“你二叔可不像你這么痞里痞氣的,他像你這么大的時(shí)候,都跟你爸走南闖北了。” 謝楚星自討沒趣,閉了嘴。 他知道為什么人這么齊了,也隱隱覺得這頓飯沒那么容易吃完。 謝楚星十三歲那年,父母離婚,謝澤實(shí)忙于公務(wù),幾乎都是二叔在照料他的一切。 二叔從小就最疼他,甚至可以說到了溺愛的地步。 謝楚星想要的,親父親不理會,二叔卻會想方設(shè)法滿足他。 只一件事情除外,就是要謝楚星學(xué)著接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