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9 袖手旁觀(3000字)
溫家人好象這些天習(xí)慣了晚飯前聚在客廳,溫賢寧還沒回來,溫父剛剛打過電話,說是正在往家趕。 “爸,我給大嫂的電話打通了,她挺好的,可能暫時不想回來?!睖厝魦拱亚闆r大概和父親說了。 溫父沉吟著滿臉不悅,“不想回來就說明這夫妻兩人有矛盾。” 溫母有不同的意見,“夫妻*頭打架*尾合,老溫,你是不是太緊張了。再說兒子天天那么忙,她一個做老婆的不能體諒體諒嗎?非要離家出走,沒一點禮貌,唐碧玉說得沒錯,這孩子就缺管教?!?/br> 溫父不愛聽,“你少說兩句?!?/br> 前天唐珈葉的話還響在耳邊,溫母覺得有必要說出來,“她走的那天早上,她和我說要離婚,我看呀這門親事遲早要黃掉,不如讓我們賢寧重新娶一個,省得這沒規(guī)矩的丫頭三天兩頭鬧出走?!?/br> 離婚是溫父最擔(dān)心的,不由瞪眼,“你說這是什么話?兒媳婦是說換就能換的嗎?你當(dāng)是菜市場買菜,說換就換啊。” 溫志澤在家平常很少發(fā)火,對自己也是百依百順,最近為了兒媳婦已經(jīng)幾次在兒女面前這樣和她說話,溫母面子上過不去,難免生氣,轉(zhuǎn)過身去不出聲了。 父母間氣氛僵,溫若嫻看看簡君易,后者搖搖頭,意思叫她不要說話。溫修潔一門心思想著他的游戲,乘這空檔一溜煙鉆樓上去了。 片刻后外面響起汽車引擎聲,全家人的目光全盯向門口,溫賢寧換好鞋,一言不發(fā)地出現(xiàn)在客廳。 溫父一看溫賢寧又沒帶唐珈葉回來,氣得把臉一板,“人呢?你老婆人呢?” 溫賢寧垂首不吭聲,臉色不易察覺地沉了沉,一雙寒冰似雪的冷眸藏在黑暗中。 空氣中冷凝了幾秒,外面突然響起保姆的聲音,“老爺,大少奶奶回來了?!?/br> 什么?溫父面上一喜,“她一個人回來的嗎?” “不是,好象是個年輕的先生送她回來的,車停在大門口?!?/br> 大家面面相覷,幾分鐘后唐珈葉低頭從外面進(jìn)來,走到溫賢寧身邊,也不看任何人,規(guī)規(guī)矩矩地說,“爸,媽,對不起,我回來了?!?/br>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那什么……還沒吃飯吧?!睖馗革@然高興壞了,趕緊去吩咐廚房準(zhǔn)備開飯,另外把樓上的溫修潔叫下來。 唐珈葉趕緊開口,“不,我吃過了。” 溫父朝溫母使眼色,溫母不情不愿地說,“吃過了啊,那上樓去休息吧,我看你也累了?!?/br> 唐珈葉拘謹(jǐn)?shù)卮饝?yīng)一聲,轉(zhuǎn)身上樓。 溫若嫻雙手輕輕放在隆起的肚皮上,偎在簡君易懷里,看看默不作聲上樓的唐珈葉,又看看臉色陰晦不明的溫賢寧。她也是結(jié)婚過的人,這夫妻間眼神交流及微妙感覺她也知道一些,怎么看怎么覺得大哥和大嫂有些不對勁。 唐珈葉一個人上樓,溫家人開始用晚飯。 幾分鐘后,溫父怒氣未消,“你老婆自己回來就好,你也老大不小了,那么大的集團(tuán)你都能管,哄個老婆還要做父母的教你嗎?” 在父親面前,溫賢寧向來不敢反駁,沉默著放下碗筷,上樓去了。 看看溫賢寧幾乎未動的米飯,溫母忍不住埋怨,“你也是,這孩子才吃幾口飯啊你就催,萬一餓成胃病怎么樣?那丫頭既然能主動回來肯定是想通了,覺得自己不對,當(dāng)人家老婆的不體恤老公的辛苦,整天耍小性子,一點不懂事。有可能當(dāng)著我們的面他們不好意思說話,等晚上關(guān)起房門兩個人自然而然就好了?!?/br> 簡君易給老婆剝蝦,見溫若嫻盯著碗里的米飯發(fā)愣,把剝好的蝦放在她碗里,柔聲問,“若若,怎么了?飯不合胃口?” 溫若嫻給了丈夫一個微笑,乘父母在說話之際,小聲嘀咕,“易,我覺得我大哥和大嫂有些奇怪,你有沒有覺得?” 這聰明的小女人總算察覺到了,簡君易笑而不答,繼續(xù)給她剝另一只蝦,這問題要在牽扯上旁人他肯定第一時間把知道的告訴她,牽扯上溫賢寧,他想還是等若若自己發(fā)現(xiàn)為好。 -- 唐珈葉一進(jìn)入房間,曾經(jīng)的恐懼經(jīng)驗如鬼魅般撲面涌了上來。 她靠在門后,雙手按住胸口,拼命告訴自己,唐三,你要冷靜,千萬不能再在言語上激怒那個畜生,千萬記得,要委曲求全,忍氣吞聲,他說什么你都不要吭聲,哪怕他給你潑臟水,你也絕對不能再有任何過激的語言。 切記! 剛這樣自我警告完,門鎖突然開始發(fā)出轉(zhuǎn)動的聲音,她腿肚子不由自主地打抖,下意識地往前躥去,溫賢寧的身影剎那從外面推門進(jìn)來。 她往后縮了縮,不敢抬頭,沉默、壓抑、冰冷,空氣中一時間各種各樣的氣氛交織著。 溫賢寧站在門后一步的距離,聲音不急不緩,正常語速,“這兩天玩得開心么?” 她埋頭不說話,感覺這*不發(fā)火時比發(fā)火還要可怕,根本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我這兩天一點都不開心?!睖刭t寧自顧自地說著,踱步向她逼近,“因為你的突然消失,家里人向我施壓,我的日子不好過?!?/br>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聽不出什么情緒,象是在簡單地述事,但她知道這樣才可怕,慢慢向后退,視線上移到一定位置便不敢再看,只看得到他的下巴,繃得緊緊的。 “老婆,你怎么不說話?”溫賢寧仍在笑。 這笑中莫名地透著股邪氣,令唐珈葉心神俱顫,整個人抖個不停,見他突然抬起手,她本能地別去臉,想象中的疼痛沒來到,他的手扣住她的下顎扳回去,“唔,你這么怕我?這可怎么辦才好?漫漫人生路,我們夫妻二人以后還有幾十年的日子要一起過?!?/br> 唐珈葉太恐慌了,他要打要罵都行,最怕的是他這種不陰不陽的口氣,完全看不出來他的怒氣才是最可怕的,哆嗦著雙唇鼓起勇氣喃喃,“對、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br> “瞧你,怎么怕成這樣?!睖刭t寧挑起唇角笑著吻上她蒼白的臉頰,“我又不會把你怎么樣,你是我老婆大人,按我父親說的,我得尊敬你,愛護(hù)你,讓你生活無憂無慮?!?/br> 唐珈葉終于抬起眼看他,他眼中一點笑意都沒有,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剛剛那些話卻是他笑著說的,可以想象這種詭異的畫面,一張面無表情的面具,抿成一條直線的唇中吐出的是溫和的笑語,恐怖的畫面令人頭皮發(fā)麻。 如墜冰窯,唐珈葉搖頭,拼命搖頭。 溫賢寧卻手臂一橫,從身后攔腰抱住她,繼續(xù)埋頭吻她,從臉頰到耳垂,再到脖子,他每吻一分她便顫抖一分,粗-重的呼吸噴在她敏感的肌膚上,跳出一粒粒雞皮疙瘩。 “不,不……”她諾諾地開口,稍微動了動,他的力氣卻陡然加重,箍在她細(xì)腰上的手臂頓時如同堅硬的鋼管,仿佛在下一刻便會將她攔腰截斷。 溫賢寧唇邊還帶著冷凜,可語氣依舊隨和,“老婆,你走的這兩天我都沒睡好覺,你得補(bǔ)償我,去洗澡,一會兒我會好好品嘗你?!?/br> 唐珈葉腦中一片空白,她感覺他又有了折磨她的新花樣,這一次是什么?邊占有邊抽打?還是先把她捂住嘴,然后拳打腳踢? 雙腿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唐珈葉僵在那里不動,溫賢寧去扣著她的腰去打開衣櫥,“我?guī)湍闾羲??!?/br> 還是之前唐珈葉看的那幾件,只見他的手指迅速在一件上停下,拿到她面前,她認(rèn)出來是布料最少的那件。 唐珈葉如同機(jī)器人又被推進(jìn)浴室,手里攥著他硬塞過來的睡衣,魂不守舍地洗完澡,她遲遲不想穿上,透明不說,有穿跟沒穿一樣,穿了可能更加激起他的獸-欲。 心里發(fā)冷得厲害,現(xiàn)在在溫家他不可能鬧出大的動靜,所以說皮rou苦可能暫時沒有,但不保證還有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新花樣在等著自己。 她明白自己逃不了了,容商商還在他手上,如果是因為別的事容商商被拘留,她不會去求他,可如果是因為他的關(guān)系,被人栽贓醉駕,那么她不能袖手旁觀。 她明白她就是他掌心里的玩物,茍且或是只能殘喘全得看他高不高興,翻身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看著鏡中慘白的臉,她幾乎沒有任何勇氣出去,手足無措地站在鏡子前抓著睡衣,溫賢寧在外面等得不耐煩了,一腳踢開浴室的門。 “老婆,我喜歡這件,怎么不穿?”他來到她身后,透過鏡子看她抱在胸前的睡衣,嗓音是平常的輕淡,可那目光如同刀子在剔r(nóng)ou削骨。 唐珈葉心里咯噔一下,咬起抖個不停的唇,乞求地說,“我、我錯了,請你放過、放過我,求你……”如果能用這些話換來自己今天的平安和容商商的自由,她愿意說無數(shù)次。 可惜,這些在暴君聽來沒有任何作用,溫賢寧冷不丁地?fù)嵘纤念^,隨即揪住她的頭發(fā)向后拉扯,“求人是象你這樣直著腰的么?我今天第一次見到?!?/br> 頭皮疼到眼淚溢出來,唐珈葉不敢哭,哽咽著轉(zhuǎn)過身子,抱住胸前的睡衣,慢慢在他面前無力地跪下去,謙卑地哀求,“溫先生,求你……求你放過我……” -- 今天一萬字的更新,要多多的月票鼓勵,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