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6 抵觸
這滋味夾雜著恐怖、驚慌,她越是急,越是動不了,好象靈魂與身體是分開的,靈魂上升,在高空冷冷地看著身體。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她的身體終于能動第一下,然后宛如整個人被解鎖般全部能動。 夢中的恐懼在心口越撐越大,她眼睛睜得大大的,感覺那最后一刻大灰狼的牙齒切開她皮膚的刺痛清晰無比,連呼吸仿佛都在瞬間消失。 好久,真的過了好久,她才重新能呼吸,輕手輕腳從*上下來,按住胸口沖進浴室,趴在馬桶里開始吐,昨晚他碰她開始她就想吐,一直忍著,拼命忍著,告訴自己不能激怒他,必須要忍著,死也要忍住。 吐到胃里空空,她扭開水龍頭漱口,怔看著鏡中蒼白的臉色,唇角上揚著想扯出一個笑,卻比哭還難看,她將水龍頭推大,用大量的水沖向自己的臉,她需要冷靜,需要把昨晚通通忘掉,不能想,真的不能想,一想就惡心到又想吐。 不能再吐了,吐不出來了,只能干嘔,那感覺更難受,所以不想,什么了不想,就當做了場噩夢,什么也不想。 拼命催眠自己,她跌跌撞撞走出去,看著那大*,看著他的身影,恐怖又鉆了出來,她拼命甩頭,不行,怎么都不行,一看到他,一看到那張*,她就想起夢中的恐懼。 害怕與緊張取代了睡意,她僵站在原地,手指陷進掌心里,轉(zhuǎn)身去吞了安眠藥,心有余悸地爬*,他被弄醒了,模糊地伸手把她摟進懷里,“小乖乖,你干什么去了?” 這稱呼激得她整個人一個激靈,嘴里卻回答,“洗手間。” “嗯,睡吧?!彼帜:l(fā)出響聲,一下一下拍在她背上的大手象狼的利爪,拍得她胸悶氣短。他頭埋在她脖頸里,呼吸一轉(zhuǎn)眼變均勻,顯然又睡著了。 她想殺了他,他是罪魁禍首,每晚睡得心安理得,她明明是受害者,每晚卻噩夢連連,憑什么? 不公平! 吃過安眠藥,很快睡過去,早上她還在做夢,感覺到肩膀上一痛,好象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口,張開眼睛,卻見溫賢寧在咬她。 “做什么?”她聲音還帶著睡意,這*不會是又要來了吧?溫母的補湯害人不淺。 “我做了個夢,聽說吃了你的rou會長生不老,我想試試?!彼麑W⒂谟醚酪?,一下一下雖輕,卻仍讓她感覺到一絲痛。 什么?他在胡說八道什么?唐珈葉差點想跳起來。 他自顧自地沿著她細嫩的肩膀繼續(xù)往下咬,嘴里嘟嚷著,“沒有人希望自己老,我也不例外,你這新發(fā)型一點不好看,知道么?看起來你象是呦齒,我站在你旁邊好……” 下面的字被他吞掉了,唐珈葉轉(zhuǎn)動腦袋想著,這個字應該是個‘老’字。原來他是怕老。 可這是事實,你本來就比我大一輪,難不成你還以為你和我一樣大,是二十出頭的小年輕嗎? 她心里嗤笑,唇間卻撒著嬌嘀咕,“我又不是唐僧,吃了我的rou不會長生不老。” 聽她在答腔,他抬起頭一本正經(jīng)地說,“誰說不是?你不是唐三兒么,唐三藏就是你,吃了你的rou就能長生不老,這是我剛剛做夢?!?/br> “唐三藏?”她沒想到他會做這么奇怪的夢,嘟著嘴,“那你就是臭咸魚,最咸的那種?!?/br> “咸魚?什么意思?”他沒聽明白,瞬間來了精神,饒有興味地問,“你剛才也夢到我了嗎?你夢里有我?” 是有你,可惜你全是魔鬼的形象,唐珈葉暗暗腹誹,臉上卻狡黠一笑,“你不是叫溫賢寧嗎?賢寧,賢寧,諧音就是咸魚?!?/br> 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好哇,你居然罵我是咸魚……” 伸手就去撓她癢癢,她哪里經(jīng)得住,邊躲邊笑,“本……本來就是嘛……咯咯咯……誰讓你亂給我起外號……叫唐三藏來著……” 凝望著她臉上出現(xiàn)許久不曾出現(xiàn)的笑,他欣喜起來,手也沒停,繼續(xù)撓她身上最癢的地方,“我那是做夢,你這是故意的,性質(zhì)不同。” 她被他壓在身下,笑得叉不過氣來,“不管,不管,反……反正你亂給我起外……外號……我也給你起、起一個……要、要公平……” 他的手驟然又停了下來,俯看著因笑而泛起粉紅的小臉,嘴里失神地喃喃,“小乖乖,你要怎么樣才不生我的氣?嗯?” 她臉上的笑還在,好象還沒有從剛剛的笑中回過神來,長長的睫毛眨呀眨呀,象蝴蝶的羽翼在他心口撩撥,他用手指撥開她額頭上的傷口,在上面輕柔地吻了一下,門外適時響起敲門聲。 大清早的誰這么不知趣,溫賢寧原想不理,可敲門聲仍在持續(xù),不耐煩地去開門,外面的保姆看到溫賢寧黑沉的臉色,結(jié)結(jié)巴巴起來,“大、大少爺,夫、夫人讓您和大少奶奶下、下去用早餐,一會兒全、全家要去看二小姐。” 溫賢寧想起來今天是周末,他這幾天因為工作都沒來得及去看若若和小外甥、外甥女,是應該去看看。 關(guān)上門繃著的臉又放柔下來,見唐珈葉站在*邊正在彎腰疊被子,那挺翹的小臀被柔軟的絲質(zhì)睡衣包覆著,隨著她左右來回疊被子的動作特別誘-人好看。 他緊了緊手指,想著還是節(jié)制一點好,他倒沒事,就怕她會對夫妻間zuoai的事越來越抵觸。 想想自己最近真的很瘋狂,以前他在嫣然身上從來不會這么激動,跟沒碰過女人的愣頭青似的,可在唐珈葉身上,他好象找到了當年的感覺,仿佛永遠不知疲倦般沖動。 “周末怎么不多睡一會兒?”他繞到自己睡的那一邊,從*柜上拿了鉆表戴在左手腕上。 她疊好被子,又去撫弄*單,搖頭,“不是媽讓人上來叫一會要去看你meimei的嗎?” 他動作頓了頓,笑著說,“你前天不是單獨去過了嗎?今天沒必要再去,要困的話你再睡個回籠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