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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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靠,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呢。”程岸揉揉雙臂,見沒人應,他朝宋緒的位置探頭,“你又在干什…” “啪”的一聲。 宋緒猛地按下電腦,提防地看他,“你侵犯隱私了?!?/br> 程岸:?又是隱私? “你有什么隱…”突然,他意味深長地笑笑,拍了拍宋緒的肩,“懂,我都懂,一會發(fā)給我。” 宋緒唾棄:“你別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程岸:“別裝?!?/br> “都說了沒看!”宋緒扶了扶眼鏡,確定人走了后,才小心地打開電腦,打字:[剛剛我室友在旁邊,所以沒來得及回] 那頭很快回:[沒事qwq,我也沒等多久] 宋緒抿唇笑了笑,繼續(xù)話題:[你上次推薦我的小零食很好吃] 魔卡少女安:[對吧!酸酸甜甜的,芒果味很正~] 想起幾乎全進易忱肚子的芒果干,宋緒幽怨地發(fā):[好吃到我室友全給吃光了,他平時可挑了] 發(fā)完,宋緒便撐著手,一心一意地等對面回消息。 一直等了五分鐘,對面也沒聲響。 他略有些失落。 他和魔卡少女安,是兩月前在一個二次元社區(qū)認識的,兩人一拍即合,很快加了□□。 聊過天后才發(fā)現(xiàn),他們簡直有數(shù)不清的相同點。都學計算機,都愛看動漫,都愛吃零食。 安安是個很活潑可愛的女孩,他們每天都會聊天。 宋緒盯著屏幕,就在他忍不住要發(fā)消息時,安安回復:[剛剛在和我室友說話,耽誤了會,不好意思] 宋緒忙道:[你室友的事更重要] [沒什么事,我讓她給我?guī)顼埬?,她正好要出門] 宋緒揉著鼻子笑了下:[提醒我了,我室友也正好出門,讓他也給我?guī)б环輂 - 鐘吟兩手提著四個垃圾袋,滿臉生無可戀地頂著冰涼的氣溫,走出寢室。 三個室友躺的躺,坐的坐,毫無愧疚之心地沖她揮揮手:“別忘了我們的飯?!?/br> “是,祖宗們?!辩娨鞅恐氐赜猛葞祥T。 直到將垃圾全扔掉,鐘吟才空出手拿手機,沒好氣地打字:[你到了沒呀] 往上翻幾條,是半小時前易忱甩來的幾條消息:[白阿姨寄給你的快遞還要不要] [取件碼] [取件碼] 鐘吟發(fā)誓,她是真的想晾他一晾,讓他也嘗嘗被人忽視的滋味。 誰知這位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發(fā)來消息: [不要是吧] [那我退回原地] 鐘吟已經(jīng)沒脾氣了:[我的快遞怎么在你那?] 001:[我媽讓我拿給你] 鐘吟:[辛苦你了。] 001:[不辛苦,命苦] “……” 他語氣陰陽怪氣的,像是在回敬早上的仇,鐘吟氣結(jié):[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001:[你住哪棟] [19棟,怎么了?] 001:[半小時后下樓] 鐘吟受寵若驚:[你真要給我拿快遞嗎?] 001:[不然我來請安?] 鐘吟:“……” [到了] 手機嗡動一聲,與此同時,鐘吟回神,看到了站在樓前,梧桐樹下的男生。 天太冷,宿舍樓前冷冷清清。 他背著雙肩包,一手拿手機,另手懶散地插兜,耳朵里還塞著藍牙。低頭時,黑碎的劉海模糊了張揚的眉眼。 樹影婆娑搖曳,紅色的樹葉落在肩頭,為他整個人添上鮮妍的色彩。 但下一秒,易忱也發(fā)現(xiàn)了她,用一種“你在看猴嗎還不快過來”的眼神看她。 帥是帥,欠也是真欠。 鐘吟嘆口氣,抬步過去。 離近了,她看到易忱泛紅的鼻尖。他長的白,這點顏色很明顯。 他摘下耳機,漫不經(jīng)心地用腳碰了碰箱子:“白阿姨寄給你的冬衣,自己能拿上去嗎?” 鐘吟被他的鼻音吸引注意,抬起眼:“你感冒了?” 易忱從鼻尖哼出個音節(jié)。 他臉色看起來比往常更白,嘴唇也干干的。 感冒了還得頂著寒風,被逼著給她拿快遞…… 鐘吟頓時原諒了他,真誠道:“謝謝你啊。” 易忱扯了扯唇,拖長聲音,“都是奴才應該做的?!?/br> 鐘吟當做沒聽到,“我請你吃飯,就當謝禮了,行不?” 易忱瞥她,扯扯唇:“想得美。” “……?” 鐘吟沒聽明白。 他是覺得一頓飯抵他這么大人情想得美,還是她想和他吃飯想的美? 但不管哪種,都挺離譜的。 鐘吟心中感慨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嘴上逐漸敷衍:“好吧,那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易忱置若罔聞,用下巴指著箱子,“能拿嗎?” 上下兩個箱子。 大的應該是冬衣,小的是…? “是我媽做給你的蛋糕?!?/br> “替我謝謝顧阿姨?!辩娨鲝澭グ嵯渥樱吥眠叺溃骸跋麓文阌惺裁疵π枰摇?。” 這個箱子重得超乎尋常,鐘吟一個沒拿穩(wěn),趔趄一步,差點往后栽倒。 還好只是差點。 她被人從后托住,跌入一個帶著寒氣的懷抱。 他身上的氣味很干凈,淡淡的洗衣液清香縈鼻。 手扣住她腰,一觸即分。 男生的骨頭硬,鐘吟后背都撞疼了。 還沒回神,易忱已經(jīng)像被燙到一般收回手,臉色紅白相間。 鐘吟心有余悸地拍拍心臟,“謝謝啊?!?/br> 易忱理都沒理她,一聲不吭地搬起箱子。 他看著清瘦,但重如磐石的箱子在他手里仿佛個小玩意兒,絲毫不影響他疾步如飛。 鐘吟小跑著跟上去,不好意思地說:“進女寢很麻煩,還是我自己搬吧?!?/br> 易忱忽而頓住腳步,耷拉下眼皮,目光定定看向她,看得鐘吟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時,他才幽幽開口: “然后又往我身上摔?” “……” 雖然剛剛的確是他接住的她,但這話,鐘吟怎么聽怎么不對勁。 就像嘲她是故意往他身上摔的似的? “你想多了,”鐘吟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剛剛是意外?!?/br> 易忱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 鐘吟還要再強調(diào)時,易忱已經(jīng)來到了寢室樓的門口,坐在門里的宿管阿姨喊住他:“等等,男生不許入內(nèi),干什么的?” 易忱:“給她搬東西,五分鐘?!?/br> 阿姨點點桌子上的簽字表:“登記一下名字,聯(lián)系方式,身份,停留時間,再把身份證押這兒?!?/br> 鐘吟已經(jīng)做好易忱不耐煩掉頭就走的準備了,但出乎意料,他只是頓了一下,便放下箱子,來到臺前,“身份證沒帶,學生證成不?” 鐘吟扭頭看他。 如果說易忱幫她把快遞送過來,已經(jīng)她受寵若驚,那么他愿意忍著麻煩幫她送上去,便讓她驚了又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