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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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搶課程序,就是他去年做的?!?/br> “他故意的吧!” 林弈年將蝦剝好,放進(jìn)她盤里,“不行我去蹲一蹲,有沒有人愿意和我換課?!?/br> 鐘吟只能點頭。 但也知道希望渺茫。 還有個思慮她沒說出口。 易忱不會把她和他安排在一節(jié)課吧? 應(yīng)該不會… 個頭! 這堂課時間在周四。 林弈年還是沒換到課,當(dāng)天下午,鐘吟只能一個人踏進(jìn)教室。 這次全寢室,都沒有一個和她搶到同一門課。隔空鐘吟都能察覺到易忱惡劣的壞心思。 她刻意挑了個中不溜秋的位置坐下。 最后幾分鐘,學(xué)生魚貫而入,剛剛還空落的教室瞬間坐的滿滿登登。 有人坐在了她身側(cè)。 鐘吟下意識抬眼,對上一張陌生的臉。 還沒松口氣。 下一秒,后面?zhèn)鱽怼斑旬?dāng)”一聲,來人動作沒輕沒重的,靠近時,那股熟悉的青檸味洗衣液涌入鼻畔。 鐘吟心中咯噔一下,猛地回過頭。 正對上易忱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后者淡淡掃她一眼,好似不熟般,懶洋洋地挪開。 “……” 鐘吟深吸口氣,也沒給他眼神,轉(zhuǎn)過頭。 這堂課不愧為s大水中之王。老師做完介紹后,便直接開始放了電影。 但因為今天這棟樓裝修,錘子聲伴隨著時有時無的電鉆,讓這個下午顯得更為冗雜煩躁。 座位上,大多數(shù)人都在干自己的事。 鐘吟也把手機調(diào)到體育頻道,看起直播。 身后無聲無息,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音。 鐘吟緊繃的背也慢慢松下來。 就這么相安無事地過了一節(jié)課。 中途有五分鐘休息,鐘吟去了趟洗手間,轉(zhuǎn)身時,看到易忱趴在桌子上,一手搭在后頸,睡得不知今夕何地。 終于捱過這兩節(jié)課。 鈴一響,人群疏散開。 鐘吟收拾完桌面,就要離開時,前排來了個男生,單刀直入:“鐘吟,能加個聯(lián)系方式嗎?” 后面?zhèn)鱽硪宦曣庩柟謿獾倪有?,如有實質(zhì)的視線從背后盯來。 鐘吟沒管他,淡淡道:“抱歉,我有男朋友了?!?/br> “你和現(xiàn)在那位不都談兩個月了,”男生明顯認(rèn)識她,一副游戲花叢的老手模樣,“應(yīng)該也膩了吧?不考慮下一位嗎?” 鐘吟還沒開口,后面?zhèn)鱽碜芜旬?dāng)?shù)囊宦暎瑏砣颂Р?,擋在她身前,語氣很不耐煩:“她不都說了有男朋友,聽不懂人話?” “你又哪位?。俊蹦猩涿羁此?,“你又不是她男朋友,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易忱沒什么表情地按了下指骨,看出他想動手,鐘吟喊住他,“易忱!你別惹事?!?/br> 聽清這名字,男生反應(yīng)了下,打量一眼易忱,拖長音調(diào),眼帶譏諷:“哦,原來是前男友啊。那就更管不著了?!?/br> 易忱的臉色越來越差。 鐘吟冷冷看向他,“我有沒有男朋友,我都不加你。你走吧?!?/br> 男生本就是想來碰碰運氣,這下吃了個癟,沒好氣地哼一聲,大步離開。 一時空蕩的教室只剩他們兩人。 鐘吟看也不看他,拎起包轉(zhuǎn)身就走。 身后傳來不遠(yuǎn)不近的腳步聲。 她加快步伐。 樓中裝修聲此起彼伏,樓上不知在做什么,咚咚咚的聲響,敲得她頭疼欲裂。 每一次都是。 只要他出現(xiàn),她總能被攪和得心煩意亂。 終于,鐘吟停住腳步,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身。 易忱也停頓,視線不偏不倚地望著她。 鐘吟唇線抿緊。 刻意冷下語氣:“把我和你自己安排在一節(jié)課,是你做的吧。” 易忱兩手插兜,揚了下眉,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樣”的態(tài)度。 鐘吟胸腔翻滾著煩亂的情緒,不知從何發(fā)泄。 有什么隱隱失控,使得她抬高嗓音:“你這樣到底是想干什么?” “你不知道我已經(jīng)林弈年在一起,我們絕無可能嗎?” “你這樣真的很掉價,”她幾乎口不擇言,“別來煩我了可以嗎?” 鐘吟一股腦說完,眼睜睜看著易忱僵立著,眼眸從明亮到暗淡。 他臉上一副不在意的表情。 但肢體反應(yīng)卻騙不了人。 一動不動的。 鐘吟鼻子一酸,完全沒法再對峙下去,只想落荒而逃。 突然,頭頂又傳來“咚”一聲巨響。 這聲響不同尋常。 鐘吟愣了下,抬頭去看。 沒有看見這一瞬間,易忱臉色驟變。 “轟”一聲。 頭頂大片水泥砸落。 灰塵滿目。 但鐘吟已經(jīng)被人緊緊護(hù)在懷里,后腦被一只手護(hù)住,渾身上下沒有感到一絲痛楚。 男生渾身溫度guntang,呼吸沉沉打在她頸側(cè)。 睜開眼。 她被易忱護(hù)在懷里,少年擰眉強忍痛意,黑眸緊張地凝視她,“有事沒?” 一整塊水泥,大半砸到了他的脊背和后腦。 一時間,鐘吟臉色慘白無比,顫抖著手,去碰他脖子后流下來的血。 觸目驚心。 語無倫次:“易忱,你,你怎么樣?有沒有事?醫(yī)院,我們?nèi)メt(yī)院?!?/br> 周圍經(jīng)過的同學(xué)都嚇壞了,看著天花板脫落的墻皮,不敢上前。 樓上傳來匆忙的腳步聲,是裝修的工人:“出事了!墻皮砸到學(xué)生了!” 確定鐘吟沒什么事,易忱才緩緩松開手,沒什么表情地擦去流到脖頸的血。 他腦后一陣悶疼,胃里翻滾著,眼前也天旋地轉(zhuǎn),面上卻不顯分毫。 他遲疑地抬手,想要擦她通紅的眼角,又頓在空中,滿不在乎地說:“你哭什么,一點皮外傷?!?/br> 鐘吟幾乎要崩潰了,“你別逞強了!”她看向周圍,“你們快送他去醫(yī)院,快去醫(yī)院??!” 眾人終于反應(yīng)過來。 “快點!” “叫救護(hù)車!” 校醫(yī)院設(shè)施太過簡單,最終,易忱被送進(jìn)了就近醫(yī)院的急診。 他主要傷在頭部,送來時,意識已經(jīng)不太清醒。 鐘吟坐在急診室外,眼神空洞,滿手的指甲都被她摳得參差不齊。 顧清急匆匆趕到,她在國企上班,正是工作日,身上還穿著規(guī)整的制服。 “吟吟,小忱呢?”她眼中焦急,“怎么樣了?” 鐘吟臉上毫無血色,抬目看著她。想說話,卻發(fā)不出聲音。 這感覺她很熟悉,兩年前,她階段性失聲時,就是這樣。 看她倉皇的表情,顧清忙坐下安慰地拍她后背,“沒事,沒事,我聽說就是一小塊水泥?!?/br> 還是學(xué)校跟過來的行政處老師上前說:“是易忱家長吧?您先別擔(dān)心,易忱正在急診室,耐心等待一會?!?/br> “為什么我兒子會被水泥砸到?!”顧清雙眼橫過去,“學(xué)校的基礎(chǔ)設(shè)施就是這樣嗎?這是什么豆腐渣工程?通過質(zhì)檢了嗎?” 她久居上位的氣質(zhì),讓老師頭上瞬間冒出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