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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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說清楚。” “笨蛋。” 鐘吟頭抵在他胸膛,手指揪緊他衣袖,“我喜歡的是你啊笨蛋!” “我都要為了你,和林弈年提分手了!”她幾乎破罐子破摔,“你還要我怎么說喜歡?” 易忱眼神發(fā)懵,呆愣地站在原地。 半天沒等到他的回應(yīng),鐘吟感到羞恥,立刻就要推開他。 易忱這才有了反應(yīng),猛地拉住她,死死按進(jìn)懷里:“你再說一遍?!?/br> “……”鐘吟:“我是不是說過,我只說一遍?” “我聽到了,你說你喜歡我?!币壮李~頭和她相抵。手指拉住她的,細(xì)膩柔軟的觸感,再次提醒他這件事的真實性。 他沒法不得寸進(jìn)尺:“那你最喜歡我嗎?!?/br> 鐘吟心酸澀成一片。 抬起手,指尖撫摸他柔軟的發(fā)絲:“對?!?/br> 再進(jìn)尺一點也沒差。 “只喜歡我嗎?!?/br> 鐘吟還是點頭:“對?!?/br> “所以別再怕我會拋下你?!彼樦逅?,輕聲細(xì)語,“我不會?!?/br> 易忱頭埋下,手臂將她抱緊,深深吸了一口氣。 有什么濕潤的滴落在她脖頸。 鐘吟察覺不妙,試探著要去摸他眼眶。 他立刻撇開頭。 “易忱,”鐘吟手指揉他柔軟的發(fā)梢,忍著笑,“我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愛哭啊?!?/br> “沒哭?!?/br> 等緩過勁兒,他抬起頭,裝模作樣地壓下唇角,冷著張臉:“我沒哭?!?/br> 可惜他說這話時,眼眶還是紅的。 全身上下嘴最硬。 鐘吟可不慣著他,指了指襯衫衣領(lǐng)的水痕:“那這是什么?” 還故作疑惑地看看天,“是下雨了嗎?誒?怎么沒下呢?” 易忱被她氣得頭暈。哪里還裝得下去,氣急敗壞地將她按進(jìn)懷里。 他閉上眼睛,徹底認(rèn)了輸:“我這輩子的眼淚,全掉你身上了?!?/br> 鐘吟再硬的心都被他哭軟了。 第一次沒有推開他,還伸手,輕輕撫過他的脊背。 就在這時。 上課的預(yù)備鈴叮鈴鈴響起,鐘吟渾身一激靈,差點跳起來。 她立刻掙脫開:“都怪你!我都遲到了!” 易忱不僅不急,還懶洋洋挑起眉頭,一副正中下懷的模樣,“那正好,別上了?!?/br> 鐘吟氣得推他一把,“去你的。” 她轉(zhuǎn)身就往教學(xué)樓跑。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她回頭瞪他:“你別跟來!” 易忱置若罔聞,兩步上前,沒什么表情地拉住她手:“鐘吟,你什么意思?!?/br> “?” “撩完就跑是吧?!?/br> 鐘吟不欲和他拉扯:“我要遲到了!” “反正你去了也是鬼混,”易忱直接戳破她,“遲不遲到有區(qū)別嗎?” 鐘吟:“……” “行,”她深吸口氣,沖他勾勾手,“那你靠近些,我回答你?!?/br> 他面色微頓,并不認(rèn)為她真的會這么好說話。 卻還是慢騰騰地湊近。 鐘吟朝他眨了下眼。 突然墊腳。 以為她要打他,易忱下意識抬手擋住頭。 結(jié)果下一秒,有什么快速在他側(cè)臉碰一下。 柔軟濕潤,還帶著馥郁的芳香。 只是惡作劇般蹭他一下,卻像羽毛般輕飄飄地?fù)线^他全身每個細(xì)胞。 易忱脊椎過電般發(fā)麻,腎上腺素飆升。 偏偏始作俑者還不知道怕,“噗嗤”一聲笑,轉(zhuǎn)身就跑。 在好幾米處沖他使壞般擺擺手,接著蹦跳著越走越遠(yuǎn)。 易忱手緩緩摸上被她親過的地方。 指尖沾上口脂。 ——鐘吟玩他和玩狗似的。 草。 他心中罵了一聲,長長吸口氣,有些絕望地往后,幾乎看到了這一眼可以望到頭的人生。 另一頭,鐘吟貓著腰,從后門溜進(jìn)教室,目光搜尋著,瞄到個座位,輕手輕腳地坐過去。 好在今天老師又在放電影,聲音很大,還沒什么人注意她。 “你好同學(xué),請問點名了嗎?”她低聲問旁邊的人。 但鐘吟不過是隨口一問。課程很水,水到都半學(xué)期了,老師也只點過一次名。 “點了。” 鐘吟心中咯噔一下。勉強過道謝,咬牙在心中給易忱記了一筆。 她余光張望著,悄悄掃過前排。 林弈年坐在很靠邊的位置,和她隔得很遠(yuǎn)。 鐘吟快速收回視線。 手機嗡動不止。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在鬧騰。 鐘吟沒搭理他。 一直捱到課間,她小步跑去講臺,找到教授誠懇致歉:“抱歉老師,我今天睡過頭了,遲到了十分鐘,不是故意不來的?!?/br> 好在老師并沒有為難,“叫什么名字?” 他低頭在點名頁上找她名字,筆尖一頓:“有人給你請過假了?!?/br> 鐘吟脊背一僵,心中立刻有了數(shù)。 “就那個小伙子。”老師還有印象,朝林弈年的位置指了指。 鐘吟沒敢回頭看,順著他的話圓下來:“對的老師,我怕來不及,讓朋友幫我先和您請假的?!?/br> “好,已經(jīng)給你標(biāo)注了?!崩蠋燑c點頭,隨和地說,“下次可不要遲到了?!?/br> 鐘吟松了口氣。 轉(zhuǎn)身,朝林弈年看去一眼,用口型說了聲“謝謝?!?/br> 他目光坦然平靜,笑著朝她點了下頭。 鐘吟有些恍惚地回到座位。 這次分手后的碰面,預(yù)想中的焦躁,尷尬,全然沒有出現(xiàn)。 一切都很平淡,淡到心如止水的地步。 鐘吟輕輕吸一口氣。 那種無形中的枷鎖和壓力,竟就這樣莫名減輕了大半。 她終于翻開手機看消息。 就這么一節(jié)課的時間,那頭瘋了一樣發(fā)來幾十條消息。 [你知道你口紅沾我一臉嗎] [下次能買個質(zhì)量好點兒的嗎] [?] 那是鏡面唇釉! 鐘吟沒和這個審美低級的直男計較。 [喂] [你沒什么要說的嗎]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不滿足于上手了] [你還上嘴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