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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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忱也覺得熱。但從這兒去門口,去街邊打車還要一段路。 他瞇著眼睛,冷不丁道:“我要不買個車吧。” 鐘吟朝他看了看:“你會開車?” 易忱不滿橫過來。 鐘吟反應(yīng)了下。 哦。 會的。 之前她崴了腳,易池去吃了飯,留下來的車是易忱開著送她回了宿舍。 “你真厲害,”鐘吟立刻順毛豎大拇指,“這么早就有駕證了。” 易忱當(dāng)然還對她忘記他開過車這件事耿耿于懷,冷哼,沒什么表情地說:“我剛成年就去考了?!?/br> 說著二人來到街邊,坐上出租車。 鐘吟:“你想買個什么車?” 易忱耷拉著眼皮,不知道又回憶起什么,冒出一句狂妄的:“邁巴赫?” “?”鐘吟頓了頓,神色有些一言難盡:“還不至于吧?!?/br> 現(xiàn)在就算賺了點錢,但大部分還要用于開發(fā),哪能就給他隨意揮霍了。 看來易家嚴(yán)格管束他錢財?shù)囊?guī)矩是對的,鐘吟心中默默添一筆。 易忱則被她懷疑的語氣惹炸毛,側(cè)過頭:“現(xiàn)在不買,我以后不能買?” “買買買,”鐘吟心中嘆口氣,“當(dāng)然能買?!?/br> 敗家子啊敗家子。 易忱別過臉,心中的計較卻是沒法說出口。 他至今還記得李奇燁送她回來那次。她撐著別的男人送的傘,連傘上都是豪車的車標(biāo)。 他也要買。 以后鐘吟只許用他給的傘。 兩人一路嘀嘀咕咕,半小時后,車駛到了易忱家門口。 從那年冬天第一次拜訪后,這期間鐘吟也依稀來過這里一兩次,一般是端午中秋這樣的節(jié)日。 懷著些許期待的心情,鐘吟隨易忱進門。一路來到客廳,視線一探,終于看到了坐在沙發(fā)側(cè)的未來嫂嫂的真容。 女人脊背纖薄挺直,長發(fā)用夾子挽在腦后,身穿一件薄荷藍(lán)色的長裙,配白色開衫。 聽到動靜,女人偏過頭來。 不是一眼驚艷的美人,但臉小,五官也清冷秀氣,皮膚很白,非常耐看。 果然很溫柔。 顧清看到他們,立刻站起身,過來握住她的手:“來,念念,這是吟吟,鐘吟。是小忱的女朋友。” “念念姐,你好。”鐘吟心中覺得親切,伸手和許念問好。 后者微笑,立刻伸出手回握。 她看起來還有些靦腆,視線又掃過隨鐘吟落座的易忱,溫聲細(xì)語:“這是…小忱吧?!?/br> 易忱難得有了人樣,正兒八經(jīng)問了好。 “我哥呢?!庇殖麐尶匆谎?,“怎么沒影兒?!?/br> “單位有個緊急會議,”顧清搖頭說,“你哥臨時過去了?!?/br> “什么會這么重要?全家就他忙啊?!币壮类汀?/br> 他說話直來直去的,察覺氣氛有一秒的凝滯,鐘吟悄悄掐他一把,顧清也狠狠瞪過來一眼,轉(zhuǎn)而笑對許念,圓場:“我問了,小池一會就回來吃飯?!?/br> 許念笑笑:“好?!?/br> 幾人坐著,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起天。 看出來,顧清對許念很是滿意,她似乎就喜歡這樣溫柔知性,知書達(dá)禮的女孩子。 從對話中,鐘吟了解到顧清為易池的終身大事cao心了好幾年,前年易池外派回來后,便一直物色著對象。 但都被后者以剛回來工作忙的借口搪塞。 這次顧清用了強硬的態(tài)度,搜羅了一堆合適的女孩照片,讓他回來挑著見面。 易池挑了許念,二人約著見了面。 之后沒多久,竟真就定下來了,前后也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易忱聽得舌尖頂了下上顎,眼中驚愕。 顯然這個發(fā)展的時間,超過了他的想象。 他和鐘吟認(rèn)識兩個月的時候還在干什么?腦中轉(zhuǎn)了個圈。 是的。 彼時他正給她當(dāng)年做馬,而她背著他勾搭林弈年。 呵。 易忱忍不住冷笑一聲。 這聲顯得突兀。 幾個視線朝他看過來,顧清甚至恨不得上前來擰他耳朵。 好在這時,門關(guān)傳來動靜,穿著襯衫的易池推門進來,朝沙發(fā)投來視線,笑了笑:“都來了?” 鐘吟和他問好,視線卻也不由八卦地在他和許念身上打轉(zhuǎn)。 兩人卻沒什么超乎尋常的互動。 易池進來喝了口水,朝許念稍一頷首:“抱歉,下次一定陪你?!?/br> 許念搖頭:“沒關(guān)系,你的事更重要,有吟吟他們陪我聊天?!?/br> 易池便朝鐘吟感謝地笑笑。 兩人間的互動仿佛寡淡的白開水,毫無粉紅泡泡,無滋無味。 易忱簡直要看傻,偏偏還不會藏,用一種震撼的表情看易池。 轉(zhuǎn)而腦袋被人拍一下,后者丟來個“收斂點”的眼神信號。 易池過來后,氣氛比剛剛更為活絡(luò)一些。 他很健談,話題大多投在他們身上。問了易忱最近的工作,還問了鐘吟實習(xí)的欄目,許念也很沉靜地傾聽。 不知該怎么說。 要真的形容…好像就是不太熟的樣子。 一直到易建勛回來,阿姨端菜上了桌,所有人聚一起吃了中飯。 下午。 顧清喊了易忱她二嬸,也就是易恂的mama,過來打麻將。 現(xiàn)在的她可謂揚眉吐氣,兩個兒子的終身大事都基本定下,一副人生贏家的姿態(tài),打麻將的手都是飄的,可把二嬸眼紅得不行。 鐘吟也被推上了牌桌。白女士也愛打麻將,她跟著耳濡目染,也學(xué)了些,手雖有些生,但腦子還是會的。 許念也會,四人便有來有往玩起牌來。 易建勛受不了喧鬧,上樓去睡了午覺。易忱早就想回家過二人世界,現(xiàn)在被拖著走不了,只能靠在沙發(fā)上瞇著眼睛,半睡半醒。 突然,腳尖被人踢了下,抬起眼,是易池。 “你那公司最近怎么樣?”易池問他。 易忱打了個哈欠:“挺好,甭cao心?!?/br> 下一秒,易池說的話,讓他變了臉色:“前段時間,我見到了馮世杰?!?/br> 易忱睜開眼,渾身的氣壓都沉下來:“他怎么了?!?/br> “他對我還算客氣?!敝皇强蜌庠诒砻?。 易池低頭抿了口茶,問出早就想問的:“你們之前是不是見過面?” 易忱頓時便坐直了身體,抿唇不說話。 見他這表情,想到馮世杰上次似是而非說的話,易池也猜到幾分,臉色也暗下來。 “是不是在他那受了氣,怎么不回來說?” 易忱根本不愿意回憶之前的窩囊,沉沉道:“沒必要,現(xiàn)在不也闖出來了?!?/br> “別想的太容易,你那小工作室,人想整你還不簡單?” 易忱漫不經(jīng)心,一副他愛咋咋地的神色。 易池嘆口氣:“誠然,你能憑能力,機遇拼出一條路,但真被人欺負(fù)到頭上,我們家也不是吃素的,明白嗎?” “我知道,”知道他護短,易忱懶洋洋搭腔,眼中卻凜然,“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收拾他?!?/br> 易池看他神色,忽而笑了下,放下茶杯,語氣有些欣慰:“行,我等到那一天?!?/br> 這個話題過了后。 易忱朝對面廳上掃一眼,按耐不住好奇,壓低聲音就問:“怎么回事啊,你看著和人也不熟啊,這就領(lǐng)回來要結(jié)婚了?” 易池臉一黑,敲他腦袋:“少管閑事。” “說說唄,”易忱往后靠,神態(tài)倒是認(rèn)真的,“結(jié)婚可不是小事?!?/br> “我和你觀念不一樣?!币壮夭缓退嗾f,“剛好許念她和我想的一樣,能湊起來?!?/br> 易忱唇張了又張,一時沒說話, 反正他是想象不到,怎么和一個不熟的人過一輩子,那還不如寡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