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奪命劍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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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人如其名,冷著一張臉的左冷禪,這一次也沒有例外。不少攀炎附勢的武林中人想要靠近一點(diǎn),都會被周圍的嵩山派弟子直接伸手推開。而有身份地位的成名俠客,幫主首領(lǐng),自然知道左冷禪面臨大敵,將心神全部放在即將到來的大戰(zhàn)中,不會上前自討無趣。而身份地位相近的各派掌門,乃至方生、解風(fēng)等人,都對野心勃勃,意圖一統(tǒng)五岳的左冷禪并無好感,巴不得左冷禪落敗導(dǎo)致聲勢大跌,放棄并派的圖謀。 所以,知道左冷禪一路走到擂臺下方,都暢通無阻,直接將冷銳的目光,投射在李霧龍的身上。 感受到左冷禪帶著殺氣的目光后,李霧龍直接站了起來,朝著左冷禪點(diǎn)頭示意,對撲面而來的殺氣視若無睹。 “果然是后生可畏,難怪其余四派掌門人,都不是閣下的對手。不過,這里是嵩山派!請吧!” 左冷禪冷森森地說完,也不等李霧龍答話,直接縱起身子,輕飄飄落在擂臺之上。此時烈日正射在頭頂位置,僅僅只余一點(diǎn)身影映射在腳下。哪怕是不齒左冷禪以陰謀詭計(jì)謀算四派,都不得不承認(rèn),左冷禪堪稱一代武學(xué)大宗師,不管是武功或是氣度,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存在。 “固所愿爾。” 李霧龍同樣也很期待接下來這一戰(zhàn),身形一晃,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擂臺上,與左冷禪遙遙相對。 哪怕還未拔劍,一股股無形的劍氣,已經(jīng)充斥著兩人直接的空間。 一片不知從何飄零而來的枯黃落葉,隨著微風(fēng)在半空中飄蕩著,慢悠悠地落入了兩人之間的空蕩之中。隨即,一股無形的作用力,讓這片黃葉懸空停在半空,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掌將落葉輕輕托住。然后,變化作無數(shù)rou眼難辨的碎片,消失于這片天地之間。 就在黃葉粉碎的瞬間,左冷禪左手在劍鞘上一按,嗤的一聲響,長劍在劍鞘中躍出,青光閃動,長劍上騰,他右手伸處,挽住了劍柄,長劍出鞘之時,內(nèi)力到處,劍刃與劍鞘內(nèi)壁不住相撞,發(fā)出的巨響讓遠(yuǎn)處的群峰都隱隱產(chǎn)生回響。 驚人的聲勢,讓臺下的嵩山派門人大聲喝彩。 “阿彌陀佛,真是不可思議……” 方生忍不住低聲道了一聲佛號。 與大部分見識不足的武林中人相比,方生見識淵博,自然看出在剛剛的氣勢對碰中,左冷禪處在了絕對的下風(fēng)中,不得已才依靠長劍出鞘,打破了李霧龍所營造的強(qiáng)大氣勢,以求能夠重新將氣勢拉回到平衡點(diǎn)。 高手比武,內(nèi)勁外招固然重要,而勝敗之分,往往只差在一時氣勢之盛衰。哪怕大戰(zhàn)在即,左冷禪也不惜消耗真氣,營造出屬于自身的氣場。 正是因?yàn)槿绱?,方生才感到不可思議。要知道,左冷禪野心勃勃,意圖一統(tǒng)五岳,乃至整個正道,都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礙于嵩山派的實(shí)力,以及左冷禪的站在整個正道巔峰的武藝。除了方正能夠穩(wěn)壓左冷禪外,哪怕是武當(dāng)?shù)臎_虛道長都不過與左冷禪在伯仲之間罷了。 偏偏就是李霧龍這個從武當(dāng)破門而出的棄徒,尚未開戰(zhàn)就已經(jīng)穩(wěn)站了上風(fēng)。雖然勝負(fù)未知,但是也讓方生看出了很多東西。 方生握緊了手中的那根三尺來長的舊木棒,將整個心神都放在了擂臺之上。 “拔劍吧!” 長劍在手,頓時讓左冷禪氣勢大震,看到李霧龍依然站在原地沒有動作,頓時厲聲喝道。 “正要領(lǐng)教左掌門的劍招。希望嵩山派劍法,不會讓我失望?!?/br> 也不見李霧龍有何動作,大部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李霧龍背上的長劍就少了一把,仿佛那把長劍突兀從李霧龍的手掌中生長出來一般,只能夠隱隱看到劍鞘上那十三顆豆大明珠在微微的顫動。 “原本,以劍會友,是想用神劍來見識左掌門的劍式,以武會友,不傷和氣。可惜,你們嵩山派的手段,著實(shí)低劣,只能以殺止殺,才能念頭通達(dá)了。” 李霧龍的左手食指在劍鋒上慢慢拂過,顯得慢條斯理,渾然不像正站在擂臺上。 “大言不慚!” 左冷禪雙眉一豎,長劍劍光一吐,身隨劍走,瞬間就劃過兩人之間的空蕩,直刺李霧龍的右肩。嵩山劍法原以氣勢雄偉見長,在左冷禪手中施展出來,更是聲勢驚人,將嵩山劍法之所長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面對左冷禪的一劍,李霧龍不閃不避,原本橫在胸前的長劍,帶著一股冰冷無比的殺氣,劍鋒未至,就已經(jīng)讓左冷禪的汗毛豎起,武者的警覺不停向左冷禪示警,以避開這生死之?dāng)场?/br> 在左冷禪的眼中,李霧龍的長劍如同一條盤著地上的毒蛇突兀跳起,張開足以吞噬一切的大口將眼前的目標(biāo)吞入腹中一樣,直指左冷禪的咽喉要害。 奪命十三劍第一式,劍出封喉! 兩把長劍在空中交錯而過,直指各自的目標(biāo)。 左冷禪眼中閃過一絲不堪和恥辱,心中念頭百轉(zhuǎn),最后還是不得不后退一步,以避開那條狂撲而至的獠牙。 因?yàn)樽罄涠U能夠感知到,一股看不見的殺氣,已經(jīng)牢牢鎖定了自身,哪怕是向兩邊閃避,都無法避開那張如同遮天蔽日的長蛇巨口。若是不退這一步,或許自己的長劍能夠洞穿李霧龍的右肩,但是自身的喉嚨上也會同時多了一個洞。 還未一統(tǒng)五岳劍派,執(zhí)掌正道,乃至整個武林牛耳的左冷禪,自然不肯大業(yè)未成之前就此中道崩殂,更不肯跟對方以傷換命。哪怕知道退這一步會讓氣勢劇降,甚至聲望大跌,都是如此。 果然,臺下那種帶著不可思議的感嘆聲,傳遍了整個平臺。 嵩山派掌門,五岳劍派盟主,居然在對方第一劍就退了一步! 雖然李霧龍已經(jīng)有劍敗三大掌門的戰(zhàn)績,不過武林中人自然有著辨別的能力。即使同為十大正道高手,左冷禪跟方正、沖虛一起,是劃分在最高一檔的。所以在開戰(zhàn)前,絕大部分人都不看好李霧龍,甚至不少盤口打賭,李霧龍能夠在左冷禪劍下?lián)芜^幾招。 偏偏,左冷禪被李霧龍一劍逼退,頓時讓不少人感覺到不可思議。 “可惡!” 臺下的聲音,自然傳到了左冷禪的耳中,握劍的右手上青筋凸起,原本留力三分,還想試探出李霧龍劍路的謀算全然拋棄,內(nèi)力到處,長劍如同一件活物一樣,如靈蛇,如神龍,劍身似曲似直,連環(huán)三劍,夾帶著駭人的聲勢橫沖而至,點(diǎn)向李霧龍五官要害,同時潛伏變招,務(wù)必讓李霧龍后退避讓。 偏偏,李霧龍那看似劍勢已盡的毒蛇,如同流水一般再次生出了變化,微微一轉(zhuǎn),又再次生出不可思議的變化,疲軟的毒蛇直接拉長了身體,宛如要將獵物包裹在中間活活勒緊。 劍上的殺氣,在流轉(zhuǎn)間已經(jīng)增強(qiáng)了倍余,哪怕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左冷禪,也感到一股針尖觸及般的刺痛。 劍過之處,不僅將左冷禪營造的氣勢沖得七零八落,更是讓左冷禪感到一絲致命的威脅。 不得已,左冷禪只能是再退一步,以避鋒芒。 “看來傳言有誤啊。都說這李霧龍是得到武當(dāng)隱藏前輩的指點(diǎn)或是傳承,才劍法大進(jìn),登峰造極。不過,這種殺氣沖天,甚至可以說是為了殺戮而創(chuàng)造的劍法,與武當(dāng)?shù)囊磺卸即笙鄰酵ィ莾蓚€截然不同的兩個極端啊?!?/br> 一個市井商販打扮的老者,跨坐在一根扁擔(dān)上面,腳下還放著個燒餛飩的鍋?zhàn)印?/br> 看到左冷禪連退兩步,可以說完全被壓迫在下風(fēng),嵩山派看臺上的十三太保,都趁著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擂臺上完全吸引的時機(jī),紛紛消失在嵩山派的人群中。 左冷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正要施展反擊,眼前的毒蛇在充盈的殺氣滋潤下,又膨脹了幾分,隨著李霧龍揮灑如意的cao控下,再一次沖向了左冷禪。 在所有觀戰(zhàn)者張口結(jié)舌的目光下,李霧龍一氣呵成,輕描淡寫地連續(xù)刺出了十一劍,正是奪命十三劍的前十一式,在這無盡的殺氣沖擊之下,左冷禪雖然已經(jīng)轉(zhuǎn)攻為守,將嵩山派的十七路劍法中的守勢發(fā)揮到淋漓盡致的地步,依然一步步退到了擂臺的邊緣。 “滴答!” 左冷禪的臉上,早已經(jīng)在殺氣的沖擊下變得異常的蒼白,一縷鮮血,從左冷禪的臉上不停地滑落,匯聚到下巴,然后滴落到地上。 一道從眼角一直延伸到額骨下的傷口,將左冷禪原本冰冷無比的面容變得異常地扭曲和猙獰。 不過,并沒有人覺得左冷禪實(shí)力不足。因?yàn)槿羰且椎囟?,沒有人能夠擔(dān)保自身能夠在十招奪命劍下活下來。 左冷禪僅僅只是初現(xiàn)一口不足道的傷口,已經(jīng)足以證明對方無愧于正道三大高手的名號。若是換了場下觀戰(zhàn)的任何人,恐怕都難逃剛剛那一式變化無窮的第十一劍。 然而,還不等所有人替左冷禪感到慶幸,劍光又起,相比起前一劍,劍勢已經(jīng)開始漸漸減慢,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那種風(fēng)馳電掣的威脅。 偏偏就是這一劍,讓左冷禪產(chǎn)生一種避無可避的絕境,哪怕是連退三步,半只腳掌已經(jīng)踏出了擂臺外,都依然無法逃脫那種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脅,連背后的擂臺下方,似乎都插滿了刀槍劍戟,成為帶來死亡的絕望之地。 哪怕立刻跳下擂臺,都避不開這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