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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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嬸發(fā)出驚訝的呼聲,然后又問:“那種十幾層,還要坐電梯的高樓?!” 夏稚:“也有幾十層的?!?/br> 十幾層樓其實也不算特別高了。 “哎呀,幾十層,那得多高??!”二大娘也跟著驚呼,“還是城里好啊,可惜,我們看不到?!?/br> “沒事,我們的孩子都在城里呢。”說著,李嬸眼中的羨慕被喜悅代替,“我兒子上個月剛給我寄信,說在城里生活的很好,等他穩(wěn)定了,就來接我和老李一起去城里?!?/br> 二大娘:“那可好,還是你家李陽孝順,不像我家那個,光跟我報備在城里都干了什么,絕口不提回來看看我們、或者帶我們?nèi)コ抢锿娴氖?,養(yǎng)了個白眼狼!” “你可別這么說,正直那孩子也好啊,城里打拼不容易,能在那扎根就行了,當(dāng)父母可不能拖后腿??!” “知道知道,我也就是說說……” 夏稚稍稍來了精神。 今天早上開大會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問題,那就是村里當(dāng)家做主的人,大多都是上了年紀(jì)的。今天在廣場上,跟村長年紀(jì)差不多的人占了百分之七十,剩下那百分之三十,才是彥洲他們這些小輩,其中還得算上那種三十歲以上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的。 如果說結(jié)婚后還跟父母一起住的話,父輩當(dāng)家做主也能理解,但每家每戶出一個人來開大會,總不可能村里百分之七十的年輕夫妻都跟父母住在一起吧? 在這個村子里,老年人和年輕人的比例似乎正在失調(diào)。 現(xiàn)在,李嬸和二大娘都說,她們的孩子在城里。 這也就說明這個問題有了另外一個答案可以解釋,那就是他們這一輩的后代,大多都離開了普蘭村,出去闖蕩。 李嬸的話,讓夏稚隱隱感覺到那層籠罩在村子里的迷霧,正在慢慢散開。 沒過一會,田里走出來兩個男人,分別是李嬸和二大娘的丈夫。 見自己丈夫走出來,兩人便將針線放在籃子里,然后拿著里面的飯盒迎上去。 他們吃飯的地方不在路邊,而是在田地里搭的小棚子,田地很大,幾乎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個人工搭建的棚子,可以在里面休息吃飯什么的,只是地點仍然處在田里,所以不太涼爽,彥洲一開始就沒想把夏稚帶到那里去。 樹蔭下,只剩下夏稚和那位陳嬸了。 不知道是不是人少了、周圍變得安靜下來的緣故,這位陳嬸好像有些不太適應(yīng),于是主動跟夏稚搭話道:“你是大學(xué)生吧?” 夏稚也有想要跟對方聊聊的心思,聞言點點頭,說:“是的?!?/br> 陳嬸抿唇,嘴角勾起的弧度略顯苦澀,“真好?!?/br> 察覺出些許不對勁,夏稚想了想,問道:“剛才……李嬸說,您比我和彥洲大不了多少。” 陳嬸臉色一僵,半晌才回了一句:“嗯,我三十歲?!?/br> 夏稚驚訝極了:“只比彥洲大兩歲,那我還是叫你陳姐吧?” 陳嬸頓了頓,冷不丁道:“我姓呂,叫呂思瓊?!?/br> 這個名字…… 不是夏稚歧視,而是在這個村子里待久了,也能感覺到,村子里的人是起不出這樣的名字的。 想想馬春花,再想想敖泰、蕭禮…… 他們的名字就很普通,取一個或兩個簡單的、寓意很好的字來充當(dāng)名字,這是村子里常見的現(xiàn)象。 “呂……姐,你是村里的人嗎?”夏稚猶豫再三,還是小聲問了出來。 呂思瓊沉默片刻,忽的笑了,指了指自己,指尖一轉(zhuǎn),對準(zhǔn)夏稚,淺聲道:“我跟你一樣。來這里有三年了。” 夏稚表情凝固,眼中浮現(xiàn)哀戚之色,久久不曾言語。 為什么被冠以夫姓?為什么這么滄桑?三年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沒辦法再繼續(xù)詢問下去了,所有情緒在對上女人那張比三十歲女人要蒼老許多的臉,一股氣梗在喉嚨間,脹得嗓子生疼。 “村子里的怪事可多呢?!眳嗡辑傉f著,手上的動作不慢,與其也是平平淡淡的,“你要是想走,最好帶著彥洲一起走。” 夏稚屏住呼吸,隨即問:“呂姐,你的意思是,彥洲也能走嗎?” “怎么不能呢?!眳嗡辑傉f:“只要跟村長說一聲,就能走?!?/br> 夏稚驚了:還有這種好事?! 剛想再多問兩句,就見呂思瓊?cè)珞@弓之鳥般,立刻坐直了,手上的活也暫時放下,恭恭敬敬地從籃子里拿出飯盒,然后朝夏稚身后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辛苦了,吃飯吧?!?/br> 夏稚納悶地回頭,率先映入眼簾的是身材高大的彥洲,然后是他旁邊、走得比他快了半步的老人。 走來的人就兩個,夏稚可不認(rèn)為呂思瓊是對彥洲說的這句話…… 震驚地看著走來的、明顯是爺爺輩的老人,夏稚呼吸一滯,方才惆悵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 “嗯。” 老人走過來,很是自然地坐在呂思瓊身邊,夏稚明顯看到呂思瓊躲了一下,但卻用側(cè)身拿筷子的舉動遮掩,叫人看不出絲毫破綻。 “天熱,我拌了兩個涼菜,主菜是炒的rou片……”呂思瓊一邊小聲地解釋,一邊把筷子和勺子都放到老人手中。那老人全程只是坐下,端著飯盒,然后張開手,等餐具擺在手心里,就開始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