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書迷正在閱讀:貴妃種田日常(清穿)、穿進(jìn)同人文懷了影帝的崽、反派不做墊腳石[快穿]、花瓶美人的炮灰之路[快穿]、炮灰靠抽卡拒絕碰瓷[快穿]、你不清醒[快穿]、路人甲被聽心聲后社死了、馴養(yǎng)人類的那些事gl、林瑤與她的yin娃朋友們
“太子妃殿下,不知下官哪里得罪您!” 哼,陛下都不待見的人,竟然跑到這來撒野,等二殿下登基后看你們還翻得起什么風(fēng)浪。 曾遠(yuǎn)不復(fù)剛剛的畢恭畢敬,直起身板理直氣壯地用手指著安渝,眼中的憤怒把不言而喻。 安渝剛剛還有些歉意的眼神瞬間化為委屈。 一瞬間,那眼眶里就蓄滿了淚水:“殿下——” 云梁不可置信的向身后看去,這一個月哪聽過公子用這種聲音和殿下說話,那長音九曲十八彎,拖得人雞皮疙瘩都快掉下來了。 陸時宴知道少年是裝的,不過這不重要。 他轉(zhuǎn)過身去,將爐子上熱好的茶壺直接端了過來,示意安渝將杯子拿過來,他給填滿。 安渝見狀立刻喜笑顏開,將杯子遞了過去。 甜滋滋道:“多謝殿下?!?/br> 此時陸時宴在曾遠(yuǎn)和劉洪眼里就是不明是非的昏君,而安渝就是那禍國妖妃。 眼看著安渝端著那guntang的茶水就要向前走,曾遠(yuǎn)突然就沒了剛剛的氣勢,隨著安渝走得越來越近,他直接跪了下去。 “下官知錯,還望太子妃恕罪。 “哦?大人錯哪兒了?” 安渝悠哉游哉地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向下看著兩人。 “下官,下官錯在方才未得到殿下應(yīng)允,便擅自起身?!?/br> 安渝擺出一臉疑惑:“看來大人清楚的很,那為何還要起身?” “下官,下官——” 曾遠(yuǎn)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杯guntang的茶水迎頭澆下,原本就燙傷的皮膚這下更是名副其實的火上澆油。 曾遠(yuǎn)疼的說不出話來。 安渝又將頭轉(zhuǎn)向劉洪。 “那劉大人呢?” 劉洪已經(jīng)被嚇的顫顫巍巍,說話都說不利索:“下官不知,還望太子妃殿下告知?!?/br> 安渝滿意的點點頭,將空茶杯放下。 “本宮自出生起便與左腳犯沖,劉大人方才起身先邁的左腳。沖撞了本宮?!?/br> 一句話說完,不光云梁沒忍住,連墨影都嘴角含笑低下了頭。 “殿下,我說的可對?” 陸時宴寵溺道:“小渝說的有理。” 劉洪一口氣憋在胸口,只得硬生生吞了下去:“下官知錯?!?/br> “知錯就好?!?/br> 終于將一行人迎進(jìn)了府內(nèi),劉洪松了一口氣,連忙拽著一言不發(fā)的曾遠(yuǎn)跟了上去,走的時候下意識先邁的右腳。 縣令府大得很,走了很遠(yuǎn)才走到了正廳,陸時宴帶著安渝落座主位,曾遠(yuǎn)與劉洪也不得說些什么。 氣氛有些冷凝,劉洪笑呵呵開口道:“殿下一路舟車勞頓累了吧,下官這就讓人好酒好菜招待殿下。” 他說著就要招呼下人準(zhǔn)備。 曾遠(yuǎn)腫著臉坐在一旁不語,安渝想他怕不是還不知道陸宥齊被免官的事,在這期間他犯了事可不會有人撈他。 “不累?!?/br> 陸時宴開口,劉洪那笑僵在了臉上。頓了頓繼續(xù)笑:“那也要讓殿下嘗嘗江南的特色,包殿下喜歡?!?/br> “江南的特色?劉大人你是說流民嗎?想必殿下不是很喜歡。” 云梁也對著劉洪笑道,而劉洪臉上的笑徑直僵住。 最后無奈嘆了口氣:“想必殿下也見到了蘇城的狀況,怎么稱得上江南啊。” “劉大人居然還清楚?!?/br> 劉洪又嘆了口氣,曾遠(yuǎn)也附和道: “殿下,如今的情況已經(jīng)比一個月前好得多。這一個月來我們一直在用縣令府的存糧施粥,如今也所剩無幾了?!?/br> 陸時宴看著兩人,最后幽幽道:“都說曾大人體型健碩,看樣子來了江南之后又健壯不少。” 曾遠(yuǎn)笑得勉強:“下官體虛,太醫(yī)都說在下是體虛引發(fā)的體胖。” 安渝連忙道:“身體的事可馬虎不得,我們這位云軍醫(yī)可是堪比太醫(yī),快給曾大人看個清楚?!?/br> 云梁聞言就要上前。 曾遠(yuǎn)急忙擺手,磕磕巴巴推辭:“不用不用,不用勞煩這位達(dá)人,下官已經(jīng)在調(diào)理了,已經(jīng)快好了?!?/br> 陸時宴冷笑:“這么說,兩位大人已經(jīng)無計可施了?” “下官慚愧?!?/br> 安渝現(xiàn)在特別想讓這個下官殘廢。 他還是第一次聽把慚愧說得這么理直氣壯的人。 一次還是兩個。 “既然兩位大人無計可施,就把朝廷撥的賑災(zāi)款交與本宮,本宮來想法子??珊茫俊?/br> 曾遠(yuǎn)又是一聲長嘆:“不瞞殿下,屬下剛到此地時,物價漲得厲害,百姓們買不起糧食,這賑災(zāi)款已經(jīng)被下官悉數(shù)分給了百姓?!?/br> 安渝就差翻白眼了,好一個為國為民的清官。 “那這么說,曾大人現(xiàn)在沒有銀子,沒有糧食,也沒有法子?!?/br> 云梁低頭喃喃,聲音全場都聽得見。再次抬頭,看向曾遠(yuǎn):“就剩一條命了?” 曾遠(yuǎn)刷的一下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向陸時宴,等著這位太子殿下做出一些反應(yīng)。 結(jié)果就看到主位上的那位低頭擺弄腰上那枚價值不菲的碧綠色玉佩。 對那人說了什么置之不理。 曾遠(yuǎn)眼神飄忽不定,終于下定決心般道:“還望殿下多給下官一次機(jī)會,去拯救黎民百姓?!?/br> 陸時宴終于抬了頭:“那就有勞曾大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