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看，鐘離不是普通的往生堂客卿，他極有可能是仙人。

    是和托利亞一樣的長生種。

    這樣一來，就能解釋他為什么會知曉那么多有關(guān)巖神和璃月的事情，那都是他親眼所見。

    達達利亞想到這里，又生出新的疑惑。

    那就是鐘離為什么要這樣做？

    他是有什么目的？

    除了這些，還有就是托利亞和鐘離是什么關(guān)系，從他們的表現(xiàn)來看，他們之間絕對存在只有雙方知道的秘密。

    這么想著，達達利亞打算等飯局結(jié)束，和托利亞單獨相處時對他問一問。

    達達利亞不知道，托利亞在與鐘離談笑風生之際，也在想等會怎么對他解釋自己和鐘離有哪些糾葛。

    畢竟他總不能糊弄達達利亞說長生種是這樣的，普通人類只用對過去認識的人和經(jīng)歷的事一笑而過，等死后一切煙消云散就可以了，而長生種要考慮的就多了。

    第17章 第 17 章

    就這樣在要怎么對達達利亞解釋的糾結(jié)中，托利亞結(jié)束了這頓飯，因為滿腹心事，他吃得并不盡興，端上來的菜都只夾了幾筷子。

    不過不只是托利亞吃不好，坐在他身旁的達達利亞由于不會使用筷子，也沒有吃多少東西。

    因此在與胡桃敲定合同，離開萬民堂之后，達達利亞主動詢問托利亞要不要和他回愚人眾駐璃月辦事處。

    “現(xiàn)在沒過飯點，廚師應(yīng)該還沒下班?！边_達利亞看了看天色，對心不在焉的托利亞說出請他回去的原因。

    托利亞經(jīng)過權(quán)衡，最終點頭同意。

    接著不用達達利亞再問什么，他先發(fā)制人，低聲說道，“公子，我有事要對你說。”

    “我知道了，等到據(jù)點再聊。”達達利亞說著把到嘴邊的試探咽下去。

    托利亞聽出達達利亞不準備再問自己，他趕緊趁回去的這段時間，重新在心中排演了一遍他過會要說的話。

    待來到愚人眾的據(jù)點，托利亞來到餐廳，他先向廚師要了一杯兌璃月白酒的咖啡，隨后對達達利亞講述起與鐘離和‘巖神’有關(guān)的事情。

    “我很早見過那位鐘離先生，不過他那時還不叫這個名字，也不是往生堂的客卿。”托利亞說話的間隙，侍者將散發(fā)著酒味的咖啡端上來。

    托利亞在達達利亞的注視下喝了一口，接著故意說，“他與巖神的關(guān)系頗深?！?/br>
    “什么？”達達利亞愣住了。

    “對，你沒有聽錯，他不是普通的長生種。”托利亞嘗試著暗示。如果達達利亞能領(lǐng)悟鐘離就是巖神摩拉克斯，那和他也沒關(guān)系，他僅給了一點提示而已。

    奈何達達利亞根本沒往巖神是鐘離那方面想。

    先前查過的各種資料誤導(dǎo)了他，令達達利亞無法將一名象征財富的神和出門要掛賬的往生堂客卿聯(lián)系起來。

    因此在思索一番后，他對托利亞問道，“他是巖神的眷屬嗎？”

    “不是。”托利亞直白地回復(fù)。

    達達利亞聞言點點頭，他還是沒有起疑，因為他看過的不少資料里都有提到，雖然璃月的仙人在外界通常被認為是巖神眷屬，但是璃月人更多的是將仙人當做為巖神的追隨者。

    也正因仙人們追隨巖神，所以巖神又被稱為眾仙之祖。

    考慮到認知上的差異，達達利亞換了個說法，對托利亞又問，“那么他是仙人嗎？”

    這次托利亞沒有否定，他含糊地回答，“算是吧?！?/br>
    達達利亞心中當即有了判斷，他對托利亞道謝，“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明白了?！?/br>
    “你明白什么了？”托利亞不解。

    “明白可以通過鐘離找到巖神?！庇辛送欣麃唽︾婋x的身份的肯定，達達利亞對他的懷疑盡數(shù)消失，覺得自己算是找對人了。

    托利亞這下沉默了。

    但來不及為達達利亞陷入思維的誤區(qū)哀悼，接下來出現(xiàn)的是來自達達利亞的另一個問題。

    “對了，你和鐘離是怎么認識的？”

    托利亞收回跑遠的神思，搬出他早就想好的回答，“三百年前，由于天氣異常，我和使團無法返回至冬，不得不在璃月多待幾日。我想趁著那幾天去看看若陀龍王，在去的路上遇見了他?！?/br>
    “他知道你要去找被封印的龍王？”抓住關(guān)鍵點，達達利亞確認道。

    “對，我那時已經(jīng)到了在絕云間，也就是仙人的領(lǐng)地?！闭f到這里，托利亞想起什么，他笑了一聲，“當時他突然出現(xiàn)，可是把我嚇了一大跳?！?/br>
    那時他的確因巖神盯著自己，而感到驚訝和危險。

    “好在他沒有驅(qū)逐我，得知我的來意后，還為我指了方向?！蓖欣麃喕貞浤菚r的場景，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感慨，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幾百年，去見若陀龍王的經(jīng)歷都在記憶里變淡，唯獨那份恐懼依然是那樣清晰。

    結(jié)果誰知今天再見到帶給自身恐懼的神明，對方竟然藏起天生的名字，來璃月港一家喪儀店做客卿。

    想到此處，托利亞終于壓抑不住那一聲嘆息。

    這即是為因巖神去往生堂做客卿，還是為了那些流轉(zhuǎn)的時光。

    可惜坐在正對面的達達利亞無法讀心，不知托利亞的真實想法。

    面對托利亞的真情流露，帶有對過去緬懷之意的懷念，達達利亞將到嘴邊的話換了一句，“你們的關(guān)系很不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