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以前謝嬌是恨不得謝燕去死,但現(xiàn)在,這位做了皇后的jiejie是穩(wěn)固她在婆家尊貴地位的一個浮萍,她當(dāng)然不想她死了,她要死了那誰幫她坐穩(wěn)這個少夫人的位置啊,她現(xiàn)在就盼著云菱能夠早些去死。 她看的開,章翎卻沒有那么看得開,他靜靜地坐在凳子上面,面色嚴(yán)肅凝重,皇后娘娘只要沒醒,他們就脫不了干系。 正在這個時候,章二叔走了進(jìn)來,他目光直接落到了章翎身上,沉聲道:“章翎,你隨我來?!?/br> 章翎絲毫不敢違背章二叔的意思,跟著章二叔去了書房,書房里面只有章二叔跟章翎兩個人,章二叔坐著,章翎站著,書房內(nèi)安靜無聲。 章翎幾度想開口問皇后娘娘現(xiàn)在如何了,又不敢開口。 章二叔抿了一口盞中的茶,問:“上一次二叔也是在書房問你,問你退掉與皎皎的婚事,執(zhí)意與義勇侯府的二小姐在一起,你后不后悔?你告訴二叔,你將來定不后悔,那現(xiàn)在呢,你現(xiàn)在后悔嗎?” 這個侄子是章二叔未駐守邊關(guān)前親自帶在身邊教導(dǎo)的,他教章翎處世的道理,教章翎史書跟武藝,這個侄子倒也爭氣,還沒到及冠之年就入朝為官,做了光祿寺少卿,這感情上的事情不能勉強(qiáng),章二叔也不是非要章翎遵守長輩定下的婚約,但問題是他分不清好壞,義勇侯夫人云氏連帶生出來的女兒皆是心術(shù)不正之人,這樣的人娶回家肯定是鬧得家宅不寧,再說章翎當(dāng)年之所以娶謝嬌,也不是因為喜歡對方,而是看重義勇侯夫婦對他的“討好”,也難怪現(xiàn)在場面鬧得這么難看。 章翎難得沉默了一下,他當(dāng)年是真以為自己不會后悔,可是自成婚之后,后宅不寧,御史沒少拿他“治家不寧”來彈劾他,再想到當(dāng)今皇后娘娘的清婉聰慧,他也覺得當(dāng)初自己是有眼不識泰山了。 有些事情到現(xiàn)在也很明朗了,自從謝嬌嫁給自己,又是劃破了她親表姐的臉,恨不得致對方于死地,她與皇后娘娘本來就沒什么姐妹情分,今日執(zhí)意來拜見皇后娘娘,怕也是懷揣著目的來的,難怪二叔不讓他們見皇后娘娘。 義勇侯府如今的夫人在外人面前作出一副溫婉大方的模樣,昔年在背地里不知道是怎么對皇后娘娘的,也怪他當(dāng)年看不清,章翎有幾分慚愧的開口:“二叔,子翎回南郡伯府之后會將謝嬌送到莊子里面去,待明日早朝之后,子翎會向陛下提出外放,做一方地方官,造福一方百姓?!?/br> 以前他確確實實是做錯了,也難怪一向以他為驕傲的父親會罰他跪祠堂,二叔待他也這么失望。 章二叔點點頭:“你且回去吧,皇后娘娘無事,娘娘是因為懷有身孕身子虛弱才會暈倒,等會便醒了?!?/br> 這可是一樁大喜事。 章翎姿態(tài)如清風(fēng)霽月,臉上露出笑容:“那該恭喜陛下跟皇后娘娘了?!?/br> 陛下因為獨寵皇后娘娘,朝堂之中有不少非議,現(xiàn)在皇后娘娘有了身孕,眾大臣肯定也沒話說了。 章二叔“嗯”了一聲。 內(nèi)室里面,帝王一直在守著床榻上的女子,白皙的手掌握著她纖細(xì)的手腕,侍女跟李公公等人侯在外面,這一候便到傍晚了,謝燕剛好在這個時候醒過來,她睜開眸子,感覺頭還有些暈,帝王手掌落在她的額頭上:“皎皎醒了?!?/br> “表哥,你是真的嗎?”謝燕腦子正混沌,看到帝王的俊顏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了,她嗓音含糊不清。 這是還迷糊著呢,帝王屈指在她鼻尖蹭了蹭:“皎皎,你有身孕了。” 第79章 正文完結(jié)中 有孕…… 謝燕迷茫的眸光變得清明,終于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暈倒之前的記憶涌現(xiàn)在腦海,她想起來了,纖細(xì)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她竟然是有身孕了。 初為人父跟初為人母的感覺總是格外奇妙,謝燕未曾想過自己這個時候會懷上身孕。 見她眸光有幾分怔然,帝王動作柔和的摸了摸她的小腹,桃花眼微微上揚(yáng),道:“太醫(yī)說皎皎是因為剛有身孕,身子太過虛弱,所以才會暈倒,皎皎最近要好好臥床休養(yǎng)?!?/br> 難怪她近日總是很困,提不起精神,謝燕剛醒的嗓音還有幾分沙啞,細(xì)細(xì)柔柔的:“那臣妾懷孕多長時間了?” “太醫(yī)說有一個月了?!?/br> 一個月…… 一個月前不是她與他在清水寺小住幾日的時間嗎,當(dāng)時她們在清水寺小住了幾日,在清水寺的時候,帝王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可在回京的馬車上,帝王卻狠狠“折騰”了她一頓,該不會就是那次吧。 見她神情有幾分古怪,聰慧如帝王,自然也意識到了,他耳根帶著幾分薄紅,面上卻是光明磊落,君子楚楚:“朕與皇后的孩子,自然不同?!?/br> 謝燕說不出反駁的話,一雙眸子清靈如水,眉眼像扇子一樣撲閃撲閃,嬌嗔道:“都怪表哥?!?/br> “都是朕的錯?!钡弁趺寄咳绠嫞嫒绻谟?,毫不猶豫的接下了她的話:“御醫(yī)跟郎中就在外面,皎皎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除了身子有幾分倦怠,謝燕沒覺得有哪里不舒服,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躺好久了,輕輕搖了搖頭:“沒有不舒服,表哥,現(xiàn)在幾時了?” “快到用晚膳的時辰了,待用完膳,我們再回宮?!钡弁跻娝嫔珱]有適才那么蒼白,扶著她的腰讓她坐起來。 喬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