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手放在桌上笑：“行，等到春天，如果它們死了，我給你換一排最貴最漂亮的多rou，再擺兩盆水仙?！?/br>
    新的哪有舊的好？他在心里念叨，但是依舊笑著同意。

    凌霜見秦蕭笑，心里也跟著輕松許多：“京市生活壓力比南城大多了，凌晨五點趕公交上班，我還是適合在南城當當小警察?！?/br>
    秦蕭笑著問：“京市的案子難破嗎？”

    凌霜嘆氣：“還好啦，他們京市人才濟濟，根本不需要我?guī)褪裁疵??！?/br>
    “徐司前跟你一起回來沒？”秦蕭問。

    “嗯，回了?！绷杷艘幌?，她沒和秦蕭說那些細枝末節(jié)，徐司前的秘密她暫時不打算與任何人分享。

    “他對你怎么樣？”秦蕭狀似不經意地詢問。

    凌霜指尖在桌沿上扣了扣，眼睛漫上羞澀溫柔的笑意：“他很好，對我很好?！?/br>
    認識九年，秦蕭從來沒在凌霜臉上閱讀過那樣的表情——

    柔軟、嬌俏，仿佛是四月盛放的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br>
    但可惜，這桃花永遠不會對他綻放。

    秦蕭把手術用的道具整理好，低頭和她說：“談朋友就好好談，遇事多溝通。”

    凌霜點頭說：“知道啦，師兄。”

    *

    凌霜從法醫(yī)室出去，立馬要和趙小光他們匯合，徐司前說有些事要出去一趟。

    凌霜沒等他。

    女孩走后，徐司前去了趟法醫(yī)室——

    “秦法醫(yī)?！?/br>
    “有事？”秦蕭沒想到徐司前又來找他。

    “嗯。”徐司前走近，給他遞來一個文件袋，“想請你幫忙看一組照片?！?/br>
    “這是……”秦蕭看過照片愣住。

    “凌霰案?！毙焖厩把院喴赓W地說出三個字。

    兩人心照不宣，都知道“凌霰案”三個字意味著什么。

    “你怎么會在查這個案子？”秦蕭問。

    徐司前聳了聳肩道：“和你一樣，為了凌霜。”

    “所以，你到底是誰？”秦蕭對他的懷疑愈發(fā)深，只可惜無法證實。

    徐司前拍了拍秦蕭的肩膀說：“我們是朋友?！?/br>
    秦蕭仔細查看照片后說：“從傷口的流血情況來看是死后分尸?！?/br>
    “死因呢？”徐司前問。

    “頸部皮下、肌rou出血明顯，組織面部青紫腫脹，大概率是勒死，但看不到尸體，沒法做進一步判斷?！?/br>
    “這些照片哪里來的？”秦蕭沒忍住問。

    “別人寄來的。”徐司前如實說道，“這個背景是南城，拋尸地就在南城?！?/br>
    ”你怎么看出來的？”秦蕭問。

    徐司前指著其中一張照片的背景說：“這里是南城碼頭。”

    背景很模糊，如果不是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這是南城。

    收到照片那天晚上，徐司前就發(fā)現了這些細節(jié)，但沒和凌霜說，還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南城碼頭？”秦蕭目光變得晦澀。

    徐司前又說：“死亡時間是九年前，你們有沒有接到過類似的報案？”

    “時間比較久，我需要查一查，這些照片你留下。”

    “拜托?！?/br>
    “凌霜的事不用你拜托?！?/br>
    徐司前笑：“這個案子有一定的危險性，你有消息，私下和我說，切記不要單獨往下查，危險的事我來做，凌霜不想你涉險。”

    秦蕭正色道：“我是法醫(yī)，也是人民警察，有保護普通人的職業(yè)和義務。”

    “還真是和凌霜一樣倔?！毙焖厩罢f完又鄭重補充，“還有一件事。”

    “什么事？”

    “不要和凌霜說?！毙焖厩澳抗廪D暗，“我不想她再查凌霰案?！?/br>
    秦蕭嘆氣：“那不可能，你不了解她。”

    徐司前打斷道：“我知道，我會找到那些兇手。”只要兇手伏法，凌霜自然平安。

    秦蕭深看他一眼道：“留個電話，有消息我通知你。”

    徐司前點頭與秦蕭互換了電話。

    第73章

    73.

    趙小光和王嘉怡查看過醫(yī)院監(jiān)控，很快鎖定代孕夫婦的那輛奔馳車。

    結合交警大隊的備案信息，他們聯(lián)系上了代孕夫婦。

    起初，夫妻二人對代孕的事情并不愿多聊。在得知卞晶可能遇害后，女人才勉強同意溝通。

    “我們不知道代孕機構的具體地址，只認識一個中間人。”

    簽過合同，付完定金，他們和卞晶見面，卞晶產下孩子后，夫妻二人就沒再和她見過面。

    “中間人的電話提供一下?！壁w小光說。

    男人猶豫再三才把號碼告訴趙小光。

    對方接過電話，并不著急和他們見面：“你們確定要代孕，先打一萬塊錢定金過，見面詳細聊，有意向的話準備二十萬?！?/br>
    對方提供的賬戶在海外，他們沒有查證權限。

    “老大，這可怎么辦？”

    “給錢，約見面?！绷杷f。

    趙小光軟磨硬泡，對方同意先收兩千塊錢排隊，后天可以線下見面。

    凌霜往那賬戶里打錢，趙小光不服氣道：“我還是第一次見明目張膽敲詐警察的，這案子要是沒破，工資還要打水漂?！?/br>
    凌霜嘆氣：“所以啊，不破案這個月就得喝西北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