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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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也有道理,我早看不慣這伙富戶,雖然秋稅也只是在我手里過一道,但每年給的那點秋稅跟打發(fā)叫花子一樣,是該教訓(xùn)教訓(xùn)了?!备]宏又當(dāng)起了甩手掌柜,有送禮的大戶他只管收,至于事是不管的。 三日后。 邢堂明看向縣衙口排著的長隊,都是過來登記土地的百姓,面上露笑。 “此計已然成了,只等大當(dāng)家回來,給大當(dāng)家一個驚喜。” 第58章 認(rèn)字 “姜郎君可在家中?”紅葉村里的嬸子端了針線過來,尋姜郎君一塊做事說說閑。 “在嘞,嬸子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我剛收拾完灶房,還沒空出手捻線呢。”姜郎君開門叫人進來,棉花一收,村里算是清閑一陣,他家漢子近來須得在各村走動,時常不落家。便每日同村里嬸子郎君一塊做做針線活打發(fā)時間,還能順道聽聽縣里村里的小道消息。 “今日我家灶房開火早,想著下午無事干脆先到你家來?!眿鹱右捕际沁^來熟的,一點不客套的進屋尋了凳子坐下,“要說你們家這新修的房子實在好,就是白日在屋里做針線活也不必湊到窗口才能看清,不像我們家那破落屋子,白日也跟晚上一樣當(dāng)睜眼瞎。” “嬸子哪里的話,我便是幫趙力收棉花的,還能不曉得嬸子你們家這幾年沒少賺,如何不花費些銀錢起座新房子?”姜郎君洗過手,在襜上擦過手,才過來拿起針線簸箕挨著嬸子坐下。 “這不是底下有兩個小的沒說親,想著準(zhǔn)備聘禮宴席要花費出去一筆,這時候蓋了房只怕要耽誤了他們的婚事?!眿鹱右彩钦f的交心話,錢么,是有一些,但這時節(jié)也不太平,多留些在手里心里踏實。 “話也不是這么說,若是能起一座新房子,到時候給新人單住一間,便是聘禮少些也多的是人同嬸子做親家?!苯删X著房子還是要修的。 時下結(jié)親,尤其是農(nóng)戶間,也沒說要高價彩禮做聘,畢竟結(jié)親不光是嫁兒嫁女,更多的還是兩戶人家維系在一塊,姻親之間能相互搭把手,方多條出路。 除非是那遠(yuǎn)嫁,或是直接打算兒女婚后不再聯(lián)系的人家,方才要高價的彩禮,當(dāng)是一次買賣,這樣的人家若是那姑娘哥兒不成器,一般人也不是不肯娶的,怕結(jié)了親還要沾染那一家子的麻煩。 “這話也是,等回去和老頭子商量商量,若是能一口氣建個大房子,一家人都住開,的確說親更有底氣些?!庇H事再晚一兩年也成,這一兩年多種些棉花賣出去就是,“對了,你可聽說縣里鄧家老爺一屋人正鬧分家呢?!?/br> “因為地稅的事?”姜郎君是曉得一點內(nèi)情,知道這地稅就是沖著縣里大戶人家去的,跟他們平頭小老百姓沒關(guān)系,也就沒多關(guān)注。 “正是呢,每家每戶田地都有定數(shù),鄧家名下多少田產(chǎn),我看咱們縣老爺都算不清楚。若不是如今哥兒姑娘不能單獨立戶,只怕鄧家有多少人就要立多少門戶,方能多保一些名下的田產(chǎn)?!?/br> 這也是沒法子中的法子,聽聞這回地稅征收十分強硬,大戶人家也不敢硬碰硬,只能取巧多分幾戶好多留幾十畝田產(chǎn),比起原本手里捏著的田地實在不值一提。 “父母在不分家,這話一直都說是老規(guī)矩,像是咱們村里誰家敢在父母健在的時候提分家,都要被指著脊梁骨罵不孝,不想鄧家為了多留些田產(chǎn)在手里這等事都敢做,可見規(guī)矩也都是欺騙咱們的謊話?!?/br> 姜郎君搖頭,不說鄧家,其實村里有幾家田地超了數(shù)的農(nóng)戶也打著分家的主意,不過沒人敢做出頭鳥,如今鄧家鬧開了,村里那幾戶估計也分的名正言順。 “可不是,要說得虧你家趙力能認(rèn)字,也跟縣衙門有關(guān)系,提前給咱們說了地稅是名下土地到了一定數(shù)方才繳納,不然指不定又要叫大戶人家給糊弄去,給人當(dāng)槍使了?!?/br> 平頭百姓哪個想鬧事,無非是當(dāng)真活不下去了,左右都是死干脆鬧一鬧沒準(zhǔn)還能叫孩子有活路,可這回這事人縣衙門都說清楚明白了,也就是大家伙睜眼瞎,才差點給人糊弄了。 “所以說還是得認(rèn)字,不然那群不拿咱們當(dāng)人的大戶私底下叫咱們送死,咱們還要感恩戴德謝謝人家給送消息呢?!苯删矅@氣,若不是跟了趙力,他怕也是要去鬧事,畢竟獨身一人,光腳不怕穿鞋,到時候被衙門的人打死了,能有一卷緯席蓋上送去亂葬崗,也都是善終了。 “我們哪個不曉得認(rèn)字好,可又有幾家?guī)讘羰浅龅钠疸y子供家里孩子認(rèn)字的,便是靠著賣棉花掙幾個子,也是不成的。”讀書,最難的不是束脩,而是讀書用的筆墨紙硯和書本,如今一本書多金貴,一年到頭二三十兩都打不住,不是他們這樣的人家能夠肖想的。 “嬸子你這是指望家里孩子出息,能考個功名回來光耀門楣當(dāng)然要花大價錢。我道只是認(rèn)些常用字,是不難的,便是沒有筆墨紙硯,咱們?nèi)ズ舆吿托┘?xì)沙回來,太陽底下一曬,再用長木盤一裝,隨地?fù)靸筛鶚渲憣懏嫯嫞材軐W(xué)認(rèn)字?!?/br> 他便是這般學(xué)的,一年下來,趙力尋著空閑功夫教了他不少字,如今他自個兒也是能看懂告示,不怕叫人給騙了去。 “這,也得有個教認(rèn)字的先生才成吧,咱們縣里那群教私塾的先生張口閉口之乎者也的,肯定不樂意用沙子教人?!眿鹱訐u頭,辦法是好辦法,可人先生不樂意,也還是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