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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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想到這一點,她尊重了死者的遺愿,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公開這條查驗結(jié)果。 “沒錯,快八十歲的老人家苦苦央求,我無法視若無睹。又考慮到一旦兩邊徹底撕破臉后病人只怕更加難以安心養(yǎng)傷,故此三緘其口,不想再見到時就是這般了。” 白術(shù)大夫搖頭嘆息,也不知道走到這番田地老人家后不后悔。 所以他根本沒想過自證清白這種事,對方不可能給這個機會的。白術(shù)哪里看不出死者的死因呢?他打從開始就直接派人去了往生堂請儀官來。不卜廬門外就是鎮(zhèn)守玉京臺的千巖軍,報官不過一句話的事兒,以此做個套靜待兇手自投羅網(wǎng)。 就算沒有蘇出手相助往生堂的儀官也會發(fā)現(xiàn)端倪,總之那些不孝之子一個都跑不了。 “但是沒想到連累了你,我很抱歉?!?/br> “啊……您是個醫(yī)生,又不是巡捕或千巖軍兵士,更不是總務(wù)司職員或者璃月七星之一,子女虐待甚至殺死上了年齡失去勞動能力的父母,這和醫(yī)生有什么關(guān)系?”蘇籠著茶杯暖手,臉上溫和的笑意在黃昏時分暗淡的光芒中忽明忽暗,“將來有機會的話白術(shù)先生可以多往須彌的大赤沙海走一走,屆時你就明白這很常見,只是璃月人平均的道德感比較高,傳統(tǒng)文化也比較講究,才會覺得無法忍受。” 放輕松,渣滓她見多了,這才是哪兒到哪兒的小清新吶。 阿桂:“……” 白術(shù):“……” 雖然這次來鬧事的幾個人蠢到幾乎能用“天真單純”去形容,但你也不必用這種滄桑中帶著幾分懷念的語氣吧! 長生扭扭身子,大為贊賞:“白術(shù),瞧瞧蘇的心態(tài),這才是個好醫(yī)生的標準?!?/br> 鐘離放下茶杯默默揉捏山根,她這沒心沒肺的好習慣倒是一直保持著。 “多謝白術(shù)先生講解,等我回去也知道該如何回復(fù)堂主了?!币粫汗Ψ蛩肓嗽S多,主要還是在考慮不久之后的請仙典儀…… 看樣子與馬科修斯類似,她哪怕回歸地脈也終于在萬民惦念中重臨人間。想來是前塵盡忘了,也好,有效避開磨損的消耗。 但愿這一忘能忘得徹底,雖說旁人多少會有幾分悵然若失,總好過將來被嚇到。 唉……不過也不一定,說不準這家伙會不會又冒出什么驚人之舉——到時候別興沖沖地架鍋點火燒熱油就行。 “倒是這位姑娘難得來璃月港小住,若想游歷各處景色我這里有不少值得一去的推薦?!鼻嗄晁钠桨朔€(wěn)的提出邀約,端底一副熱情好客的模樣。 “哦哦!多謝!” 他一說話蘇就忍不住坐端正,簡直夢回課堂,生怕聽講不夠認真被老師點名叫起來回答問題。所有人都能看出這份拘謹,長生一點面子也不給的簌簌而笑。 “在下一介閑人,姑娘不必如此鄭重其事,擇日不如撞日,且在這玉京臺上一游?” 要說閑鐘離是真的閑,再過上段日子他還能更閑。 難得故友重逢,當浮一大白。 “您喊我蘇就好了,大家都是?!彼謩e朝白術(shù)和阿桂所在的方向側(cè)了兩下,學徒傻笑出聲,摸著后腦勺打算開溜:“我去給您挑個漂亮砂鍋,明早飯后用藥。師傅,能用糖或者蜜餞送嗎?” 不卜廬的藥有兩大特色,一是有效二是太苦,不配點送藥的零食實在難以下咽。好在白術(shù)大夫下手狠歸狠,這點慈悲之心還是有的,他開的藥一般都能夠用正常食物佐服,不至于把病人全都虐得又哭又叫。 阿桂也是看著蘇文文弱弱的才特別想起這一點,她剛來璃月凳子都沒坐熱乎呢,能知道去哪兒買好蜜餞?等他閑下來出去跑趟腿,指定給她買最好的。 白術(shù)沒說話,如果不能用甜物送藥他一開始就會寫明。阿桂得了默許高高興興跑去花廳收拾東西,不多時又跑進來:“師傅,有人來瞧病?!?/br> “少陪?!卑状蠓蚱鹕硪ヒ姴∪?,本想著往生堂的客卿順勢也該告辭離去,結(jié)果這人理直氣壯坐著一動不動。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不若勞煩鐘離先生介紹個講道理的甜食店家?我還真是頭一次來璃月港,可惜眼睛不方便,不能親眼看到這里的雄渾壯麗?!彼稽c也不忌諱提起眼睛的事,臉上掛著好奇的喜意,“有點遺憾吶!” 失明了嗎…… 對于璃月來說何嘗不是另一種遺憾? “好?!?/br> 青年鄭重應(yīng)下,這本就是他應(yīng)該履行但尚未履行的契約。 阿桂還在花廳里興沖沖忙活呢,心里盤算著打烊后要去找博來叔。他剛把不久之前被人推倒的花木架子扶起來放好,就看見蘇跟在鐘離身后往門外去。 門口那一長串臺階眼睛好的人看了都有點暈,這個眼睛不好還差點摔下去的就沒有任何心理陰影嗎?! “姑娘,您現(xiàn)在出去?天色不早了?!彼谑覂?nèi)喊了一句,蘇回頭笑笑,“對呀,鐘離先生好心愿意為我做向?qū)?,去買點好吃的蜜餞,你想要我?guī)兔裁磫???/br> 阿桂:“……” 不是,怎么說來著?往生堂堂主總想搶走七七也就算了,怎么連客卿也來搶病人呢? 告別笑得比哭得還慘的學徒,蘇在白術(shù)大夫“早些回藥廬休息”的叮囑聲中抬腳邁出不卜廬門檻。 璃月港的薄暮時分千燈璀璨,逐漸變深的天空中遍布橘紅色斑紋。蘇站在臺階上側(cè)耳傾聽,從天衡山山巔卷來的風中裹挾著海水特有的腥氣,船工的號子不絕于耳,哪怕此時仍有船只進出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