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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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下去半部《璃月山區(qū)動植物圖鑒》的最后一道“主食”就是這個魚面,蘇安靜聽鐘離講了許多,最深刻的感慨莫過于幸好今天帶著支票出門——否則將有極大概率被留下刷盤子抵充餐費。 魚面份量和它之前的菜品一樣袖珍,別看擺了一桌子,僅以蘇的食量也不過七分飽而已,吃個餐后的甜水果剛好八分,主打一個養(yǎng)生。 關(guān)鍵這水果恰好是葡萄,還是從蒙德進口的,蘇深切懷疑自己是不是給這幾棵葡萄所在的葡萄藤施過肥松過土。 “早年璃月人講究惜福養(yǎng)身,飯后得等上一會兒,務必等飯粒咽盡才好用茶水。不過你還在服藥,茶就免了,喝些花露。” 上好細瓷清脆的碰撞聲神似釀在銀釜中的冰塊叮咚作響,只用聽的就能感受到一股沁涼之意。微醺的暖風從海上來,闖過花園與館閣灌入室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又打著旋兒滑出去。 手邊被人放了只小盅,粉粉嫩嫩的底色上細細描繪著卷草紋,茶盅里用清水化開花露——其實就是白開水,飄著點花香味。 它甚至還是溫的,至少溫度比人體要高。 蘇:“……” 身為醫(yī)生她確實不建議小朋友們在夏天大吃特吃冰塊冷飲,但也不至于就那一口塞不滿的“冰淇淋”還要配杯熱水送服吧? 端起“茶杯”喝掉香香的溫開水,她摸著中空防燙的茶盅愛不釋手。這東西是雙層的,瓷胎又薄又細,頸口微微向內(nèi)收攏,向上又敞開像個喇叭口。 如果要修復這樣的瓷器會是怎樣呢?中空一側(cè)的兩面無釉,外層外側(cè)光滑圓潤,內(nèi)側(cè)內(nèi)層平直細膩,杯底還鏤刻著花朵,荷花蓮蓬? “前些日子總務司收到一批修復后的文物,我有幸跟隨堂主一睹,果真精湛。”鐘離注意到蘇里里外外摩挲茶盅,話題一轉(zhuǎn)就拐到這件事上:“往生堂倒是收藏有不少古舊式樣的器物,不知能不能幫上你些許。” 蘇這是“欠債”還清一身輕松,也不糾結(jié)于要不要接受他的好意,立刻點頭:“好,最近正頭疼一些沒見過的文玩器具。我是不是該請你捎份兒點心帶去給胡堂主道謝?” “有心了,琉璃亭的點心,想來堂主會喜歡?!辩婋x起身從裝飾用的博古架上取下一只圓肚子細長頸的花瓶貼在蘇手側(cè),“柳葉瓶,多用于女子閨房中供養(yǎng)新鮮花卉,或成對出現(xiàn)裝飾桌案。瓷瓶是璃月瓷器中非常廣泛的一類具有實際用途的陳設器,沉玉谷地區(qū)的居民們更是自古就有‘東瓶西鏡’的擺設習慣,以此討個吉祥的好彩頭?!?/br> 在客卿先生沉穩(wěn)舒緩的描述中,蘇輕輕撫摸著曲線圓潤質(zhì)感微涼的優(yōu)美藝術(shù)品,細心感受它傳遞出的每一處細節(jié)。 “璃月盛產(chǎn)瓷器,年代不同,窯口不同,匠人不同,帶來千變?nèi)f化的美。世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也沒有完全一致的兩件瓷器?!?/br> 她側(cè)首輕扣,睫毛低低垂壓在暗淡的綠眼睛上,神情專注,全身心都投入到感知與理解當中。秀麗剪影映襯著窗外濃綠,仿佛一副雋永的繪卷。 鐘離坐回原位安靜旁觀,須彌姑娘撫摸瓷瓶全神貫注的鉆研,完全沒有注意自己也成了別人眼中的美好風景。褪去裝傻時的呆氣,作為一名很有個人特色的學者,她表現(xiàn)出了不會讓人懷疑草之神眼光的厚重與銳利。 過了許久,茶葉換了兩道,她終于想起旁邊還有人在等待。 嗯,鐘離先生是在等她結(jié)賬吧!還好今天隨身帶著支票,足足一百二十五萬摩拉呢,應該不至于露怯。 她松開柳葉瓶搖響鈴鐺,侍應笑瞇瞇的出現(xiàn)在房間門口:“請問客人有什么需要?” “結(jié)賬,順便多打包兩道你們這里的招牌點心,一甜一咸?!?/br> 蘇很是豪爽的將支票遞出去,侍應笑著拒絕了:“管事提前留了話,這頓算是琉璃亭謝您之前對那些意外中毒的員工出手相救。對于一家飯店來說沒有什么比后廚的師父學徒們更寶貴,您及時阻止事態(tài)進一步向嚴重的方向發(fā)展,一桌子菜又算得了什么?真要讓您破費我們才是丟人了呢?!?/br> 琉璃亭家大業(yè)大,絕不會吝嗇于感謝,謝意揮灑出去老板才能安心。 沒有給客人留下拒絕的余地,侍應又飛速取出一張紅底金字的卡片。 “這是我們老板交代送您的小禮物,今后您在我們這兒常年享有優(yōu)先訂座權(quán),打折更不必說,歡迎您有事沒事就和朋友們過來坐坐?!?/br> 被人塞了張微涼的卡片在手里,蘇好半晌沒能發(fā)出聲音。她茫然尋找鐘離所在的方向,后者輕輕笑出聲:“既然是好意,愉快收下才是最好的答謝?!?/br> “哦,哦,好的,謝謝哈?!币娝犜挼陌芽ㄆb進衣袋,客卿先生的嘴角不自覺向上翹起。 被人恭送出門蘇還有點懵懵的,鐘離帶著她走到一處不曬但是而且能吹到清涼海風的平臺上,兩人剛剛站定就聽須彌姑娘柔和緩慢的傾訴。 “我從來沒指望過被人感謝,額……該怎么說呢?在建康之家實習也好,去阿如村實踐也好,想以眾人稱贊感激為動力去做醫(yī)生,這事兒趁早別做打算?!?/br> “總有我們做不到的事,總有我們救不了的人,怨恨與誤解才是始終伴隨在身邊的聲音。其實在須彌也有很多人對我表達他們的感激之情,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璃月子民的惦念更讓我觸動頗深……好奇怪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