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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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也清晰地看到了,長鞭在撞上槍桿的剎那,驟然變得堅(jiān)如鋼鐵!像一條蝎尾鑄上鎧甲,竟比鐵器還要堅(jiān)硬! 巨大的斥力從撞擊點(diǎn)傳來,祁弄溪在即將被擊飛的瞬間撤力后退,饒是如此他的半邊身子都在剎那間失去了知覺。 江荼的攻擊向來直接狠辣,沒有彎彎繞繞,這還是他第一次,用障眼法迷惑敵人。 祁弄溪喘息著笑了笑:“江...” 他本想說,江長老,你也有著急的時(shí)候啊,即便臉上表情不改,但攻勢的急促已經(jīng)暴露了你的內(nèi)心,看來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場秘境的真相。 然而他的話根本說不出半句,就啞在喉嚨里。 “當(dāng)啷”一聲,長槍墜地。 祁弄溪的右手癱瘓般垂在身側(cè),緊接著是右腿,直直跪了下去,瞬間就被海水淹沒。 “什么...”祁弄溪茫然地眨了眨眼,臉上堆滿無辜,“江...長老?” 江荼向前走,每走一步都帶起瀲滟水波,他不喜歡這種濕漉漉黏糊糊的感覺,很快身前就被烈火燒出一條通路,道路兩側(cè)的水都被灼燒得蒸騰翻滾,滋滋冒煙。 江荼停在祁弄溪身前,懶得親自動手,長鞭如寒冰,尖端抬起祁弄溪的下巴,柳葉眼低垂與之對視。 眼為心門,祁弄溪的雙眼,眼頭下壓而眼尾拓展,下睫極長如鴉羽撲簌,從而顯得格外幽黑深邃,像是被深淵盯上。 這樣一雙充滿壓迫力的眼眸,與他表現(xiàn)出的懦弱自卑大相徑庭。 想來這就是他避免與旁人眼神交流的原因。 這一刻對視,江荼能從他的眼中讀出許多。 偏執(zhí)、瘋狂、濃郁的絕望,江荼審判時(shí)遇到過這樣眼神的亡鬼,他們大多都是瘋子。 祁弄溪的眼睛卻很清明,沒有半點(diǎn)瘋癲的跡象,甚至還對著江荼笑:“...可以問、問問你,是什么時(shí)候在我身上,安放...放靈力的么?” 隨著他的問話,祁弄溪的手臂上隱隱浮現(xiàn)一層緊貼皮膚的赤紅靈力,仔細(xì)看去便會發(fā)現(xiàn),這些靈力是鎖鏈形狀,將祁弄溪的半邊身子緊緊束縛住,狠狠勒進(jìn)rou里。 在江荼霸道的力量面前,他動不了。 但祁弄溪不知道江荼是什么時(shí)候,在他身上留下了靈力。 他對江荼的雷霆手腕早有耳聞,戰(zhàn)斗中分明一直刻意與之保持距離,倘若不是戰(zhàn)斗中沾染的,難道是更早? 江荼指腹輕壓,無相鞭尖順著祁弄溪的脖頸中線下滑,停在他的喉前:“我不是來做慈善的,祁弄溪,...你該支付對價(jià)了?!?/br> ——祁弄溪瞳孔驟縮,他吞咽了一下,喉結(jié)不可避免抵上鞭尖,瞬間流下一道血。 身后有一道黑影掠過,沒能摸到江荼衣袍一角,就被葉淮拖著腳踝生生拽回去,轟!的一聲砸在地上。 雪練發(fā)出嘶啞粗喘,身形轉(zhuǎn)瞬化作一只黑貓掠影,又要再跑! 但只跑出一步,他就感到后頸一涼,下一瞬龐然巨獸的利爪壓下,恐怖的、遠(yuǎn)不在同一層級的力量,將他牢牢固定在原地! 但掙扎著扭過頭去,雪練只看見骨劍扎入他的影子里,方才那被遠(yuǎn)古意志壓制的恐懼,竟然轉(zhuǎn)瞬蕩然無存。 “我不會讓你死,”葉淮將骨劍釘入雪練的肩頭,手掌掐住他的頜關(guān)節(jié),先一步咔嚓將他的下巴都卸下來,“所以你休想靠近師尊一步?!?/br> 一旁的祁昭被他殘暴的舉動嚇得一愣,旋即感慨:“...你還真不愧是江長老教出來的徒弟?!?/br> 葉淮卻好像聽不懂他的意思,咧嘴一笑:“多謝夸獎?!?/br> 說到江長老。 江荼的眼底赤色閃過,無相鞭固定住祁弄溪的面頰,上一次他誤以為祁弄溪是個一階修士,控魂術(shù)并未完全施展,這回卻不一樣,祁弄溪雖表現(xiàn)出動彈不得的樣子,江荼卻能感到他一直在嘗試沖破他的控制。 江荼迫使祁弄溪注視他的眼眸:“因?yàn)檠┚氄Q生于你,我才有機(jī)會將靈力放到你身上?!?/br> 祁弄溪的瞳孔一縮:“原來、原來是這樣...江長老,你騙貓...” ——早在雪練進(jìn)入他的房間,與他談所謂“交易”的時(shí)候,雪練和他身后的祁弄溪,都在江荼的掌控中了。 祁弄溪嘆了口氣:“我第一次...遇到魂修,果然如、如母親說的那樣,是天底下最、最美麗,也最恐怖的存在?!?/br> 提到母親時(shí),祁弄溪的眼神終于變了,不再空洞,而柔軟下來。 江荼敏銳地注意到這一點(diǎn),卻沒有任何表示,眼眸瞬間被火焰吞沒:“把空明轉(zhuǎn)給我?!?/br> 祁弄溪眼中的焦距瞬間消失。 他的手機(jī)械地抬起—— 狠狠插.入自己的小腹! 粘稠的鮮血滾滾而下,還有大股濁息黏附在其中,祁弄溪的呼吸因生生剖腹的劇痛而紊亂粗重,動作卻在江荼的cao控下無法停歇半分。 雪練劇烈地掙扎起來,骨骼與骨劍碰撞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切割聲,可惜他的下巴已經(jīng)被葉淮卸了,說不出話,只能嗚嗚哀嚎:“嗚、嗚!” 葉淮一腳踩在他肩頭,將人重新壓回地上。 祁弄溪的手掌在腹內(nèi)不斷掏弄,很快就掏出了什么。 他將沾滿血與肌rou組織碎片的手舉起,手掌不斷在疼痛作用下抽搐著,遞上一個金色的、只有巴掌大的日晷。 “空明轉(zhuǎn)!”祁昭在后方大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