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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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淮跟著向下看,只見他的手正緊緊攥著江荼的手腕,大掌直將江荼的腕骨都包裹住,像要將江荼揉進骨血中。 “抓著我手的男人沒見到,”江荼勾起一抹凜冽的笑,心想這就是他未來的道侶?可真敢想,“蠢狗倒是見到一條。葉風(fēng)墜,你想對我做什么?” 第062章 空明轉(zhuǎn)(十三) 葉淮瞬間松開手, 還想掙扎:“師尊,剛剛真的有...” 又有些難堪地咬了咬唇。 很顯然眼前的才是他熟悉的師尊,如山巔皎月, 高不可攀。 那么剛才那個, 難道是什么業(yè)障化形? 竟敢戲弄他! 江荼也在打量著葉淮。 林內(nèi)煞氣深重,葉淮撞到他懷里時, 又是一副神游狀態(tài),若非江荼在瞬間絞殺了那些煞氣,真不知道葉淮能不能認(rèn)出他來。 嘴里胡言亂語的,大概是遇到了業(yè)障。 無論白澤的推理有多么荒誕,葉淮身上的煞氣, 確實隨著靈氣一道增長。 不得不早做打算。 但他實在... 縱橫地府叱咤風(fēng)云的閻王爺, 唯有在遇到與葉淮有關(guān)的事時,才會束手無策。 白澤說,葉淮早對他圖謀不軌,動了別的心思。 開玩笑, 什么心思? 要他看,葉淮與他神、神交, 一定是因為當(dāng)時沒有其他辦法。 不然給葉淮一萬個膽子,又豈敢欺師滅祖? ...唉。 江荼給自己找了一千條借口,拽著葉淮的領(lǐng)子:“走,林間風(fēng)大,回去再說。” 葉淮邊被江荼拎著往屋里走,邊三言兩語概括著方才的所見,略去了江荼被親吻的部分。 江荼聽得蹙眉:“...身披甲胄的男人?” 葉淮點頭, 很緊張似的:“師尊認(rèn)得?” 江荼搖頭:“不認(rèn)識?!?/br> 聽著描述,似乎有些熟悉, 但他一時想不起來何處見過,只能先按下不表,找機會回地府再查。 葉淮在他身后重重松了口氣。 二人行至屋前。 只見祁昭正在屋外徘徊,手抬起又放下,想敲又不敢敲的樣子。 不過也幸好他沒敲,江荼和葉淮不在,敲了也無人應(yīng)門。 江荼出聲:“祁昭公子” 祁昭猝不及防,嚇得一個哆嗦,轉(zhuǎn)身看到兩人正站在自己身后,趕忙雙手抱拳:“...江長老,神君?!?/br> 江荼對他的恭敬有些意外,甚至將自己放在了神君之前:“有什么事嗎?” 祁昭避開了江荼的視線:“爺爺...鯤漣仙君的尸身,已在塔樓廢墟中尋得,不日便會葬入祖祠。他是被掏心而亡,死狀與我大哥祁旸一模一樣,祁弄溪殺了祁家這么多人,他、他...” “他死了?!苯币谎劬涂闯銎钫研慕Y(jié),輕輕搖頭,“死在空明山底,無人知曉。” 言下之意,空明山的恩怨糾葛,也將無人知曉。 祁昭一愣,旋即作揖到底:“多謝江長老?!?/br> 江荼點頭“嗯”了一聲,祁昭卻還不走,站在門口,眉宇間寫滿糾結(jié)。 “還有什么事?”江荼看著他張嘴又閉上,如此三遍反復(fù),終于忍不住發(fā)問。 祁昭rou眼可見地緊張,半晌xiele口氣:“我從未想過,昭昭空明,會以這種方式走向終末...我甚至不知道,該不該責(zé)怪祁弄溪。他殺了我的爺爺,殺了我的大哥...可是...” 祁昭有些說不下去,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 江荼明白他要說什么,替他將話補完:“若空明山不對祁弄溪父母趕盡殺絕,何來今日之禍患?祁家之禍,起于貪念,既要空明轉(zhuǎn),又要玄火槍,還要美名盡加己身,天下沒有這樣的好事?!?/br> 祁昭深深低下了頭:“您也覺得...我沒有資格痛恨祁弄溪...” 江荼將手掌搭上祁昭的肩膀:“祁家不仁在先,祁弄溪報仇無可厚非,但空明山無辜性命遭此橫禍,你恨祁弄溪,同樣合情合理?!?/br> “若他殺你親人你都不恨,不如廟中眾佛都挪走,你去坐下就是?!?/br> 他本不必要和眼前這個常常出言不遜的青年人說這些,但祁昭與他們同行一路,江荼看得出他本性不壞,不愿讓他鉆進牛角尖里。 祁昭怔怔地看向江荼,指尖不斷抹擦著眼角的淚花:“...原來江長老也會說笑話?!?/br> 什么佛祖起來他坐下,佛祖的玩笑也敢開。 天不怕地不怕,如此灑脫隨性,如此強大堅定。 祁昭看向江荼身后,始終不發(fā)一言的葉淮,心底的酸澀又卷土重來。 葉淮,你真是找到一個好師父。 祁昭的目光陡然變得火熱,江荼挑了挑眉,心想安慰也安慰過了,你怎么還不走?便道:“二公子,還有什么事?” 換做平時祁昭被叫“二”公子,必然已經(jīng)心生不悅,但此刻他對江荼的崇拜已然達(dá)到另一個高峰。 他不知道江荼在空明山底受了怎樣的重傷,但看著江荼眉眼間,與往日毫無區(qū)別的平靜,卻硬生生看出點疲憊來。 不能再打擾江長老了!祁昭邁步欲走,忽的腳步一頓—— 他臣服于江荼的人格魅力,忘記了自己所來最要緊的一件事。 祁昭只能再僵硬地又向江荼拱手作揖:“江長老,先前是晚輩出言不遜,不知江長老大義,如何責(zé)罰都是晚輩該受的,只是您在晚輩身上留的...可否抹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