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陸賜想,他的繡繡這般好,蔣家那一家人不配。 他還是不要叫他們擾了繡繡的心情。 陸賜沒有與沈良沅說讓人去查到的事,神色如常的進了屋,然后坐到沈良沅的身邊看著她一針一線的繡花,倒豆子似的夸獎。 這是他最近的功課,學(xué)習(xí)如何夸獎他夫人。 沈良沅聽到哪句覺得高興了,便笑瞇瞇地點頭,軟聲道:“嗯,這句很好的,我喜歡聽?!?/br> 然后陸賜就記下,下次舉一反三。 有時候沈良沅也會逗他,說這句不好,那句也不好,比如今夜,她一邊刺著針一邊在嫌:“哎呀,這兩句都不好,怎么回事呀陸賜,你都沒有認真在夸我哦?” 陸賜聽后便皺皺眉,低聲自言自語:“不會啊,前兩日也是這般說的啊……” 話到一半,他微微偏頭,果然便看見了姑娘偷偷憋著笑,眼睛都瞇了起來。 他一把拿過她的繡筐,將人按在了軟榻上,另一只手輕輕掐著她小巧雪白的下巴,微微湊近:“繡繡又是在逗我?” 說著便把繡筐隨手一放,大手撫上了沈良沅的腰,然后被姑娘兩只手一起按住。 沈良沅討好地笑笑:“不逗了不逗了,你不要撓我的癢癢。” 陸賜輕輕勾出一個笑,一本正緊搖頭:“晚了,我已經(jīng)要撓了?!?/br> 說著便當(dāng)真咯吱起她腰側(cè)的軟rou,惹得沈良沅驚叫一聲邊躲邊笑著求饒。 她動來動去,陸賜不讓她躲,輕輕握住她的手腕非要鬧她。 在姑娘嬌嬌的一連串笑聲里,他與她越湊越近,呼吸間都是她身上隱隱的一點花香,溫柔又纏綿。 手上的動作突然頓了一下,陸賜鼻尖擦過沈良沅軟滑的臉頰,一手握住了她亂動的小腿,眸光轉(zhuǎn)暗。 “繡繡,不可以亂踢?!?/br> 沈良沅剛剛沒注意,在陸賜抓住她的腳后才驚覺…… “我……” 她動了動唇,眨著眼睛看著已經(jīng)與她離得極近的男人。 她想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卻被他灼熱的眼神燙了一下,無意識地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唇。 陸賜喉間的凸起輕滾了滾,突然一下攬著腰將人抱起來。 “呀!” 下意識摟住陸賜的肩,沈良沅縮在他懷里,像是意識到什么,忍不住紅了臉,小聲叫了他的名字:“陸賜……” 而陸賜將懷里的人輕輕放在了床上,耳尖也有些泛紅,但還是先吻了吻她的眉心,啞聲問:“知道我要做什么嗎?” 沈良沅小手還攀著他的肩,忍不住揪緊了一些,微微點頭,聲音很?。骸爸馈?/br> “我……我會小心些?!?/br> 陸賜的聲音輕撩過她的耳畔,呼吸灼熱的不像話,讓沈良沅也忍不住覺得有些熱起來。 她躺在床上挪了挪身子,只輕輕一下,便像一顆火星落在干柴上,瞬間點燃了一片熾熱的烈火,陸賜連呼吸都重了一些,猛地扯下床幔,掐著她的下巴吻上去。 潮濕溫?zé)岬奈亲屓擞行╇y耐,沈良沅忍不住哼哼出聲,隨著這個吻一點點的從唇角掠過耳側(cè),她被迫仰起修長的脖頸,像一只雪白天鵝,與人糾纏交頸。 夏夜的蟬鳴漸漸遠去,姑娘的眼神有些迷離起來,明明陸賜已經(jīng)拂了燈,她眼前卻好像還是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光點。 這些光點明明滅滅,帶著guntang的溫度落在了一片雪白上,帶起一陣顫栗。 葉落入院中池塘,被暑氣氤氳的流水都帶上濕熱的氣息,裹挾著那片葉浮浮沉沉,伴著屋里一點貓兒似的聲響和涓涓水聲,翻滾著飄遠。 直到后半夜,屋內(nèi)的旖旎才漸漸散了,一截雪白的藕臂無力地搭在床邊,嬌嬌小小的姑娘半掩在錦被中,連動動手指都沒了力氣。 白皙的柳腰不可避免被掐出了一點紅印,沈良沅將臉埋在被子里,蹙著眉喃喃:“說了會小心些的……” 陸賜剛剛吩咐了下人送水進來,看到姑娘身上明顯的紅痕,知道是自己理虧,剛剛有一陣確實差點失控。 他俯下身,將沈良沅裹著被子抱進懷里,低聲認錯:“是我不好,繡繡有沒有哪里難受?一會抱你去洗洗便睡了好不好?” 沈良沅只覺得自己累極了,輕輕橫了陸賜一眼,卻因為困倦,半瞇著的眼里有點水霧,反倒繾綣起來。 她軟軟的靠在陸賜懷里,嘀嘀咕咕了一句:“難受……” 剛剛她太疼了,淚花都泛了出來,又被他吻掉,然后溫柔了些。 但也就溫柔了這么一會…… 陸賜看著懷里姑娘皺成一團的小臉,心里有點懊惱,自己從來引以為傲的的定力在剛剛簡直是潰不成軍。 他吻了吻沈良沅的眉心,將她被濕汗黏在臉側(cè)的鬢發(fā)理順,輕輕哄她:“一會上了藥就不疼了,繡繡乖?!?/br> 沈良沅很困,其實根本沒有聽清陸賜在講什么,她閉著眼睛哼哼唧唧,一副已經(jīng)半睡半醒的模樣。 陸賜瞧著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低笑了一聲將人攬的更緊了些。 他的下巴抵著她柔軟的發(fā)頂,心里很是饜足,不知怎么的突然好像理解了那句“從此君王不早朝”,這就是以前李沐騫說他體會不到的情趣? 陸賜無聲的彎了彎唇角,在下人將將熱水送到耳房后,他抱著已經(jīng)睡過去的姑娘去了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