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要往外走。

    我一下?lián)溥M(jìn)他懷里，緊緊摟住他的腰。我胳膊肘的地方觸碰到他腰間那把總是隨身攜帶的、鑲嵌著寶石的匕首。

    因?yàn)槲彝蝗缙鋪淼膿肀?，他整個(gè)人都僵硬住了。

    其后，我抬高手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往下拉，踮起腳尖在他嘴角親了一口，他那雙跟杏花一樣漂亮的金色眼睛微微失神。

    我朝他半張開嘴。

    他潮濕的眸下垂，視線落在我的唇上。我清楚，以他的視角肯定能看清我口中微微翹起的舌尖，他頗有些狼狽地吞咽了一下，呼吸也變得斷斷續(xù)續(xù)起來。

    幾秒后，他一點(diǎn)點(diǎn)俯下身來，主動(dòng)親吻上我的唇。

    他緊緊摟著我，將我往他懷里壓。他胡亂舔了兩下我的唇瓣后，就急切地往我唇縫里鉆，我將嘴巴張開得更大些，好方便他的舌頭全部鉆進(jìn)來?！肮距惫距薄钡目谒曉诎察o狹小的試衣間里格外明顯。

    過了會(huì)，他渾身一僵。

    塞在我口腔里的舌頭也僵硬住了。

    我的腹部也感受到了。

    他收回舌頭，將嘴角透明的延液用袖子胡亂擦掉，眼神躲閃著就是不看我，嗓音悶悶的：“你先出去，我待會(huì)再出去?！?/br>
    “我留下來陪您吧。”我輕聲。

    他有些焦躁：“兩個(gè)人都呆在這里，就算不做那種事，外面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劣等人也會(huì)往這方面聯(lián)想的吧？！”

    因?yàn)樗Z氣有些兇，我肩膀微微聳了下，立馬埋下腦袋，瑟瑟發(fā)抖的不敢再說話了。

    他：“……”

    他“嘖”了一聲，更不爽了，但語氣卻稍稍放緩：“你抖什么，我又沒罵你是劣等人?！?/br>
    我不言不語，依舊低著頭。

    “……”他不耐煩，“那你留下來陪我，總行了吧?！?/br>
    我吸吸鼻子，重新朝他笑起來。

    他下意識(shí)想說些嘲諷人的話，卻又憋回去了，不爽地瞥開視線。

    但盡管他沒說出來，我也猜得到他肯定是想說“你還真是廢物，就這么離不開我嗎”這種話。

    這個(gè)試衣間不大。

    塞下我們兩個(gè)人后，就沒什么多余的空間了。我們接下來沒說話，起先我們是面對(duì)面沉默著的，過了會(huì)，他就不耐煩地側(cè)過身去，再過一會(huì)，背對(duì)著我蹲下去。

    我囁喏著率先開口：“直哉少爺，您好一點(diǎn)沒有……”

    “……”他沒回答，將腦袋埋進(jìn)了膝蓋。

    我也蹲下去，在他身后，我抬手輕輕戳一下他的肩膀，我能感受到他的肩膀立馬僵硬住了，像塊石頭：“直哉少爺，你……”

    他快速回頭，努力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你能不能別跟我說話！原本已經(jīng)要好了，全都怪你！煩死了！”

    我僵硬住，然后眼淚就蓄在了眼眶里，唰地一下就淌下來了。

    他張張嘴，最后又干巴巴地閉上了，抬手用袖子幫我擦眼淚。伴隨著試衣間的門外店員的詢問“請(qǐng)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我將他的手抱住，塞進(jìn)自己的嘴里。

    他過激般渾身都顫抖了一下，甚至從嗓間溢出些喘息，但很快就因他咬住另一只手的手背而堵回去了。

    他整個(gè)人都因緊張而緊繃起來，呼吸都停止了。

    外面的店員又問了一遍：“請(qǐng)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見我們沒有回應(yīng)后，就想打開門查看情況，被另一名店員攔住了。

    “你是白癡嗎？這種時(shí)候那兩位客人一定在……”刻意壓低的聲音，隨著兩名店員走遠(yuǎn)而消失。

    我抬眼，觀察直哉少爺。

    他坐在地上，后背抵著墻。正咬著左手的手背，正兇巴巴地瞪著我。

    我含含糊糊解釋：“如果幫忙的話，也許要更快一點(diǎn)。”

    他更生氣了，卻沒說拒絕的話。

    我更努力幫忙，同時(shí)有些疑惑：“直哉少爺，你為什么每次都咬手背。”

    他此刻已經(jīng)失神了，聽到我的問題大腦依舊在神游，卻是下意識(shí)“嗯？”了一聲。因他咬著手背，這聲“嗯？”顯得既悶又迷離。

    我伸手過去。

    他的眼神一片混沌，幾乎沒怎么反抗，我就將他的手從嘴里拿出來了。

    手背上面已經(jīng)有一個(gè)鮮紅的牙印了。

    因?yàn)闆]有東西堵住，他立馬就從嗓間溢出一聲嗚咽，也因此而清醒過來一點(diǎn)。他正要抖著聲音罵我，但隨著他兩只手的食指都被我塞進(jìn)嘴里，他的咒罵頓時(shí)變得斷斷續(xù)續(xù)，生理性的眼淚也從他眼角溢出，看上去可憐巴巴的，即使嘴里污言穢語，也毫無平日里的盛氣凌人。

    我朝他彎彎眼睛，抬起手，去觸碰他的眼角。

    他被我觸碰一下，整個(gè)人都劇烈顫抖起來，發(fā)出甜膩又慌張的喘息聲。我將他眼睫上沾著的眼淚擦去。隨即又注意到他的嘴角，因?yàn)闆]有東西堵住，他的嘴情不自禁地半張開，在一聲聲努力壓低的喘息聲下，口水也忍不住流下來，掛在下巴上。

    我?guī)退裂蹨I的手，又轉(zhuǎn)而去幫他擦口水。

    他抖得更狠了。

    眼看他那雙金色的瞳仁要因舒爽而控制不住地上翻，我將藏在袖口里的長針下滑到手心里，瞄準(zhǔn)他的脖子刺進(jìn)去。

    長針很細(xì)，相對(duì)我而言，比水果刀更容易刺進(jìn)人的肌膚，因?yàn)榉奖阋?guī)避骨頭。

    他原本要達(dá)到頂點(diǎn)，忽然被我刺中脖子，眼睛猛地瞪大，也立馬清醒過來，憤怒地看著我，我的針只是往里面扎了一點(diǎn)兒而已，他就快速反應(yīng)過來推開我，然后重重掐住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