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過程不能否定結(jié)果對不對？”

    “證明過程的步驟性錯誤，不能代表我們昨晚的努力都是失敗的。最起碼我們探討出來了有勃.起功能障礙的人類是不可能一夜三連的，說明以后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功能障礙，最少都要進行三連以上的理論探討……”

    沈虞的眸光漸漸迷離。

    祁方一通話療洗腦大法發(fā)揮得淋漓盡致，見沈虞不說話了，又哄著人洗漱完出去吃午飯。

    吃飯時，祁方有意無意地試探：“沈魚魚，經(jīng)過我們晚上嚴(yán)謹(jǐn)且勤奮的實踐研究，你覺得我還需要吃腎寶片嗎？當(dāng)然你也不許吃！”

    沈虞：“…………”

    在祁方灼灼的目光注視下，沈虞沉默許久，才出聲：“不吃……”

    “……這幾天不吃?！彼馈?/br>
    腰好疼，沈虞心想。

    藥果然都是有副作用的，他也不想吃了。

    *

    周末，祁方開了一輛車，捎上秦瀟灑和李聰明，出發(fā)前往q市。

    一百多公里不算遠，開兩個小時就到了，但即便如此，沈虞還是一上車就在副駕駛睡著了。

    秦瀟灑推開墨鏡，李聰明放下手里的醫(yī)學(xué)書，皆是有點困惑。

    “喂，”李聰明小聲靠近駕駛位，問祁方道：“沈虞怎么看起來很累的樣子？不會是那個病又加重了吧？”

    祁方正把車?yán)锏囊魳仿曊{(diào)低，沒聽清他的全話，只隨口答了句：“沒有啊，沈魚魚這幾天都沒提起過什么亂七八糟的了，應(yīng)該在好轉(zhuǎn)?！?/br>
    “那不對啊，”李聰明說：“沈虞什么時候這么困過？一定是病理性表現(xiàn)，不行，我趕緊給陳柯打個電話問問……”

    祁方總算聽明白了他在問什么，忙阻止：“等、等等——”

    “……不是你想的那樣?，”祁方摸摸鼻子，有幾分心虛：“沈虞沒事，應(yīng)該就是……最近沒睡好?，太困了?！?/br>
    李聰明不滿意他這個理由：“為什么會沒睡好?？是不是你強迫他加班了？”

    “滾滾滾，”祁方道：“別在這說話吵到沈魚魚。”

    李聰明忿忿不平地坐回后座上，和陳柯發(fā)消息抱怨。

    一旁的秦瀟灑倒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前排，瞥見后視鏡里祁方微紅的耳尖和強作鎮(zhèn)定的表情，不由得挑了下眉。

    沈虞一覺睡到了目的地，被祁方叫醒的時候，還有點迷迷糊糊。

    安全帶解開后，沈虞坐直起來，身上掉下件披著的外套，又聽見祁方問他：“先去吃午飯好不好?？你早上就喝了碗粥，先把這枚巧克力吃了?！?/br>
    沈虞垂眸看著遞到面前的巧克力思索片刻，還是吞下了。

    幾人先在高中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館解決午飯。

    沈虞一直很安靜地坐在位置里?，既不說要吃什么，也不說不吃什么，只在被問到時點頭或者搖頭，其他時候似乎都在困意朦朧地發(fā)呆。

    李聰明頻頻往沈虞那邊看，越看越擔(dān)憂，最后忍不住開口問：“沈虞，你怎么都不說話啊？是不是和祁方吵架了？說出來我們幫你揍他?！?/br>
    “……”沈虞搖搖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沒有?！?/br>
    李聰明一愣：“你感冒了??？”

    沈虞的嗓音較之平常有些沙啞，如果不是這包廂里安靜的環(huán)境，還沒這么容易聽出來。

    “……是感冒了，你別老吵他，沈魚魚今天不想多說話。”

    祁方從李聰明手里抽出菜單，看了兩眼，劃掉兩樣菜，道：“沈虞不能吃辣的，換這兩樣清淡的小炒吧?！?/br>
    “可以嗎？”祁方又征求旁邊人的意見。

    沈虞瞥了眼菜單，點點頭。

    這家私房菜館是上學(xué)時的熱門餐館，雖然這么多年過去，客人稍微少了點，但菜肴口味竟然還保留著當(dāng)年的味道，連沈虞都不禁多吃了點飯。

    校友開放日，下午有表演和團建活動，但祁方見沈虞興致不高，索性道：“我們?nèi)ソ虒W(xué)樓和體育館走走吧。”

    李聰明和秦瀟灑也各自去找了當(dāng)年熟悉的朋友，沈虞站在校道的樹蔭下，遠遠望著cao場上一群一群衣著光鮮的校友，目光總算是清醒了點。

    緊接著，他感到垂在身側(cè)的手被祁方碰了碰。

    “沈魚魚，”偏過臉，就見祁方低聲問他：“能牽手嗎？”

    沈虞慢吞吞地把手往后一收。

    “……”祁方明白了：“還生著氣呢？”

    “對不起沈魚魚，我最近牛rou羊rou吃多了有點上火?！彼謶┣械溃骸跋麓慰隙ú话涯闩蘖?，好不好?？我今晚能睡床上不睡地上了嗎？”

    沈虞想了一會兒，輕聲說：“我們要簽協(xié)議?！?/br>
    祁方低聲下氣地哄：“簽簽，什么協(xié)議都簽，把手給我好不好?？”

    沈虞認(rèn)真道：“一個月只可以有一次。”

    祁方立即說：“我覺得我馬上就要患上性.成.癮癥了，你覺得還有治嗎沈魚魚？”

    沈虞：“?！?/br>
    眼看著又要把人惹惱，祁方連忙連哄帶騙天花亂墜地講了一通，總算哄得沈虞愿意把手給他。

    兩人牽著手散步到教學(xué)樓下，抬頭望見金燦燦的陽光從磚紅色的樓上傾瀉而下，旁邊的大榕樹被風(fēng)吹得輕輕搖擺，走廊上擺著幾張學(xué)生忘拿回去的木凳子，一排鮮綠的小草養(yǎng)在欄桿外的橢圓形盆里?。

    這一瞬間，仿佛歲月從來不曾遠去，再往前幾步，就能走回當(dāng)初那段單純美好的時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