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明君!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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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啊…你回來吧,爹帶你回北疆…再去騎一次最英勇的戰(zhàn)馬……” - 觀星司。 張嬋思正在批改曲渡邊交上來的數(shù)算題。 仍舊是滿分,可圈可點,進(jìn)步飛速,偶有細(xì)節(jié)失誤,經(jīng)過指導(dǎo),下次就絕不再犯。七皇子在數(shù)算一道上的天分,簡直是她見過的人中之最。 外頭司使匆匆進(jìn)來,稟報道:“副司主,司主遞了牌子進(jìn)宮。要告持劍侯在京都城門口殺人?!?/br> 張嬋思一頓。 “殺了誰?!?/br> “司主說,持劍侯殺的是他的兒子,但是持劍侯殺人的時候說,那是北疆刺客。” “被打了一頓,腦子也不好使了,”張嬋思擱下筆。 司使:“副司主,您要不要去看看?” 張家也是張嬋思的族家,張樊明是她血脈親緣上的叔父,世家大族牽一發(fā)動全身,這層關(guān)系逃不開的。 張嬋思:“這是哪里?” 司使:“自然是皇宮?!?/br> “說得對,”張嬋思淡淡說,“若是這宮中所有大臣受了冤屈,都可以直接入宮找陛下,大周律法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沒多久。 一道斥責(zé)之令就到了張樊明面前。 余公公:“陛下口諭,卿有冤屈,自有大理寺刑部京兆伊衙門審查,同理,持劍侯若有錯處,自有御史彈劾。沒有證據(jù),卿越過衙門直接面圣,不尊程序,念卿有傷未愈,自行回家去吧?!?/br> 張樊明悲憤道:“那是我的孩子!尸首無存,豈有證據(jù)?若說認(rèn)證,余公公和左統(tǒng)領(lǐng)都在場,你們沒有認(rèn)出來嗎?他是不是北疆刺客,有沒有武功在身,你們不知道嗎?” 余公公為難:“咱家一直都在宮里,哪里知道北疆刺客長什么樣子,張大人,您別為難老奴啊,老奴就是個傳話的?!?/br> 正說著,宮中各處傳來噼里啪啦的爆破聲。 余公公呦了一聲:“這是奉先殿打掃完了,燒爆竹呢,老奴得趕緊回去了,陛下累了一天,得好好歇著呢?!?/br> 說完,他帶著人轉(zhuǎn)身進(jìn)去。 宮門重重關(guān)上。 張樊明仍舊趴在一張竹制方便抬著他的床上,對著宮門凄厲道:“陛下?。?!” 可是他已不在觀星司掌權(quán),這京都皇城之中,一沒尸體,二沒石錘證據(jù),哪個衙門敢在這個關(guān)節(jié)找持劍侯的不痛快。 一墻之隔。 余公公抬頭看了看天。 拂塵一甩,笑呵呵道:“今兒是好日子,你們吶,笑得還不夠好看,看看我,都喜慶點!” “平日里叫你們多吃多吃,年節(jié)臉上胖乎點,貴人們也瞧著開心不是?有些就是瘦的跟麻桿似的,對貴人們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去要飯的。” “微笑,微笑,欸~對嘍!” 成捆的竹子砍下來放在火盆上,竹子受熱發(fā)出響聲,清苦的竹香味兒彌漫在宮廷各個角落。 這里面的人都必須是笑著的,所有悲哭都會留在宮墻之外。 - 紫宸殿。 奉先殿打掃完畢后,宣妃沒有回順寧宮,而是跟著皇帝來到了紫宸殿。 “明晚百官年宴,小七是隨我出席,還是陛下帶著?” 崇昭帝也在想這個事兒。 “有個疑問,朕一直以為是小七一廂情愿粘著你,你不愿意養(yǎng)他的,為什么突然決定養(yǎng)他了?!?/br> “沒有誰會拒絕這樣一個孩子吧,”宣妃說,“陛下自己養(yǎng)了這么許久,應(yīng)該清楚?!?/br> 崇昭帝:“小七確實……說不上來,跟其他皇子都不太一樣。他并不好養(yǎng),有時候很倔,若是惹你生氣,打輕些。” “?”宣妃疑惑,“陛下為何會覺得我會打孩子,這么多年了,除了種地時候打害蟲,我可從未動手。” 崇昭帝靜了片刻,努力了一會兒,端起脈脈溫情:“也罷,就當(dāng)是補償,我們當(dāng)初沒了的那個孩子……” 宣妃微笑打斷:“陛下,當(dāng)初,你我之間原本只是朋友,嫁入王府乃是先帝賜婚,不得已為之。就算后來有幾分情愫,也早已隨著孩子的離去而消失,你我都知曉彼此的性子,莫要裝腔演戲?!?/br> “若不是小七的事,陛下和我恐怕此生都不會再說話。陛下覺得別扭,我也是,不若還是未入宮前那般相處為好?!?/br> 崇昭帝掩飾的咳嗽了兩聲。 “太直白了些?!?/br> 宣妃喝了口茶,冷的,這么多年了還是這幅死德行,還是小七送的紅棗奶茶好喝。 “我非生母,終究是差一些,小七依賴陛下,我與陛下就算是合作關(guān)系,一塊將這孩子教養(yǎng)好便是?!?/br> 此話一出,崇昭帝心中給曲渡邊找了母妃之后,就可以把擔(dān)子扔出去的想法瞬間沒有了。 他嘆了口氣:“小七確實離不開朕。就這樣吧。” “撫養(yǎng)皇子需要宗室記檔,要等到年后,年宴隨你出席不合規(guī)矩,先叫他跟著朕吧。” 宣妃:“都可以。” 他們兩個在紫宸殿內(nèi)商討孩子問題,另一邊西暖閣內(nèi)。 曲渡邊在數(shù)他撿起來的鴕鳥毛。 不多,但是鴕鳥毛是做衣服的好材料,比后世羽絨服還要貴一些,基本沒有靜電,上輩子他的一件舞服就是鴕鳥毛做的。 “一根、兩根……” 大黑嗅來嗅去,曲渡邊輕輕推開它的腦袋,“大黑不許搗亂?!?/br> 大周現(xiàn)在最厚實暖和的衣服就是棉衣,他倒是很想把羽絨服弄出來,但羽絨服普惠百姓的前提是工業(yè)科技已經(jīng)可以支撐大規(guī)模處理鴨絨鵝絨等物,否則也只是貴族才能享受的東西。 況且,他聽方太傅講課的時候說起過,民間早就有了用鳥獸羽毛當(dāng)做絮料的衣服,或稱羽衣,或稱獸衣,用作保暖,只是味道令人難以接受,不大流行。 他現(xiàn)在只是個小孩,知道太多會被當(dāng)成妖怪。 數(shù)鴕鳥毛就是看這羽毛漂亮,想做個毽子而已,他胃口好吃得香,連帶著織儀阿姐最近吃的都有點多。 郭娘娘憂心忡忡的,擔(dān)心阿姐積食,但是又不想叫她吃太多山楂,畢竟吃多了傷胃。 他做個毽子送給阿姐多運動,還可以一起玩。 絕對是后宮第一漂亮的羽毛毽子! 他做起事來挺認(rèn)真,知道天黑吃飯的時候,才曉得自己要去順寧宮用膳了,不過崇昭帝沒叫他去。 明天晚上就是年宴,宣妃好幾年了第一次出席,有些事情要忙碌,不好帶孩子。 用完膳,曲渡邊繼續(xù)在床上擺弄他的半成品毽子。 崇昭帝摸出幾枚圓潤可愛的金元寶,擱在他面前。 曲渡邊:“?” 崇昭帝哼道:“拿去花,愛賞誰賞誰,以后不許再禍害朕的床柱子!” “父皇你好大方,”曲渡邊一邊夸一邊將金元寶收好,全都藏在自己的小襪子里,看的崇昭帝臉一陣扭曲,“朕給你就給你了,又不會有人偷,你光明正大放著怎么了?” 曲渡邊沒說話,一點點挪到床柱子的位置,嘿嘿一笑。 “可是好像還是這個更值錢?!?/br> 崇昭帝:“……” 第53章 入夜后, 皇宮中一片安靜。 外面四處都在傳持劍侯京都城門前斬殺北疆刺客之事。 有不知情的還撫掌叫好。 說那北疆只是表面與大周交好,其實背地里暗戳戳進(jìn)行了不知道多少小人行徑。 有知情的,比如謝府。 謝靜山回去之后就將事情如實告知了謝太師, 后者卻并不意外,只是拿出了一張寫著名字的紙條。 “父親這是……?” 謝太師道:“幾日前,楚貴人毒害七皇子一事, 你meimei叫查的事情有結(jié)果了, 能插手刑部和大理寺的后妃母家, 只有三人?;屎? 德妃, 蘭貴妃。如果真有幕后指使, 定然就在這三位里面?!?/br> 謝靜山:“爹你覺得是誰?” 謝太師:“且看這次侯爺殺刺客之事,明晚年宴上誰會先出頭?!?/br> “您覺得對方會在年宴上說起這事?” “明日你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工部侍郎的位置又不靠后,說不得你還能近距離看戲?!敝x太師,“此事先不要告訴老侯爺。” “告訴不是更好嗎?” “他疼愛女兒,未必對外孫如何。且先看看。” - 次日。 這是大人們忙碌的一天。 小孩子們則是頗為無所事事, 又不用上課, 又不用跟著幫忙——他們的幫忙在大人眼中,更像是搗亂。 曲渡邊去順寧宮把做好的毽子送給了織儀。 因為四五六都喜歡跟他玩,他常來順寧宮, 所以這里就變得熱鬧了起來,織儀逐漸變得沒那么靦腆, 跟其余三個小家伙也能玩上一會兒。 到了臨近傍晚, 各宮都來了人, 把自己崽兒叫走, 換衣裳的換衣裳,擦臉的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