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明君! 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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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新王制造的麻煩越多,織儀公主身在北疆,牽制起來就越容易。 夏赴陽:“把賭注壓在一個幾年前見過一面的北疆人身上,不像你?!?/br> 曲渡邊搖搖頭:“他只是最優(yōu)選,沒有他,就只能用其他效果小的手段,點起北疆內(nèi)部矛盾。” 若非必要,他不想賭。 夏赴陽:“我到達(dá)北疆后,會將你的想法跟徐侯說的?!?/br> 曲渡邊:“知不知道和親隊伍具體什么時候出發(fā)?”在夏赴陽回京之前,一直沒有和親的具體日期。 夏赴陽:“十二月中旬。” 那就是還有一個月多一些。 不能等到和親隊伍到達(dá)了,在跟外公說。 - 十五日后。 北疆邊境。 主城,軍帳內(nèi)。 狼擎撩開簾子進(jìn)來,“侯爺,夫人的信?!?/br> “拿來拿來。” 夏宏趴在床上,虛弱的看著徐勁拆信。 “嫂子的家信?” 徐勁點頭:“嗯。” 他跟烏思挽有專屬的聯(lián)絡(luò)方式,就是過程麻煩了些,而且路上比較慢,但安全。 “你別亂動,”徐勁瞪眼,“自己傷什么樣自己不知道?暗箭的毒是北疆的,咱這里大夫只能壓制,等你兒子來了,你交代完,就滾京城去養(yǎng)傷?!?/br> 夏宏趴在枕頭上。 徐勁打開信掃了一眼,“咦。” 是外孫寫的。 他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每一行字都細(xì)細(xì)看過,越看眉頭皺得越深。 夏宏:“怎么了?” 徐勁:“哦,沒事,你嫂子前幾日做飯,火燎手了,怪讓人擔(dān)心的?!彼酆眯欧?,塞到衣服里,“rou麻的話就不多說了,我回去自己慢慢看?!?/br> 狼擎輕咳幾聲。 徐勁:“你先下去吧?!?/br> 帳篷內(nèi)只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徐勁才道:“你手里的能聯(lián)系阿骨木多的暗線還能用嗎?” 夏宏:“阿湘公主去世后,王庭叛亂,死了一些人,為了安全,原本用老了的幾條線,我都砍了,只有聯(lián)絡(luò)上對方才能重建?!?/br> 徐勁:“那我再想想辦法吧?!?/br> - 直到和親前的一周。 曲渡邊才從外婆這里收到了外公的簡單回復(fù)。 消息他傳給阿骨木多了,對方是不是同意,還要等著看以后北疆的情況。 曲渡邊最近都沒住在皇子所,就在持劍侯府住,方太傅那里他請了長假,方太傅沒說什么,崇昭帝知道后,也沒說什么,任由他在哪里住。 葉小遠(yuǎn):“殿下,信中可是好消息?” 曲渡邊:“沒有消息?!?/br> “不過,得想辦法建立起來我自己在北疆的聯(lián)絡(luò)線,朝廷的聯(lián)絡(luò)線用不了,用外婆的也太慢了。” 正說著,下人進(jìn)來通報。 “小少爺,謝家的謝立杉大人求見?!?/br> 是那個這段時間和阿姐相處得不錯的人。 曲渡邊思忖:“讓他進(jìn)來?!?/br> 謝立杉行禮:“殿下?!?/br> 他看起來清瘦了很多,但還是維持著幾分體面。 曲渡邊:“有事就說。” 謝立杉:“我辭官了?!?/br> 曲渡邊觀他神態(tài),福靈心至,“你為了阿姐?可此行隨行人員名單已經(jīng)定下,你就算辭官,也沒辦法跟上去?!?/br> 謝立杉深吸一口氣:“我知道殿下一定有門路,便是做隨從,做護(hù)衛(wèi),在下都愿意跟隨公主前去北疆?!?/br> “在下不才,但也被謝伯父稱贊有一兩分急智,或許能幫上忙?!?/br> 曲渡邊往??创巳搜劬Σ皇茄劬?,鼻子不是鼻子的,這還是他第一次認(rèn)真起來打量對方。 “你是謝家二房的人,家里同意?” 謝立杉:“這段時間都在說服家里人,所幸我并非家中長子,有哥哥撐著,我自由些?!?/br> 但從此,家里也不會給他任何幫助了。 曲渡邊:“你可會武功?” 謝立杉:“君子六藝,騎射最佳?!?/br> 曲渡邊:“身手打不過護(hù)衛(wèi),又不是女子,無法近身伺候,各項平平,你在阿姐身邊幫不上忙?!?/br> 謝立杉擦了擦額角的汗,“我……” “若真想幫她,我這里有另一條路?!?/br> 謝立杉正色:“您說?!?/br> 曲渡邊:“北疆和大周,都互相俘虜過對方的子民,當(dāng)做奴隸。這些奴隸被管束、被欺壓,但他們卻是最接近王庭的存在?!?/br> “我需要能長在王庭的眼與舌,盡一切可能反饋北疆內(nèi)部的消息。” 謝立杉垂首:“我便做您在王庭的眼與舌?!?/br> 曲渡邊沒有立時應(yīng)下。 “短短幾個月的相處,真的能讓你為阿姐做到這種地步嗎?” 謝立杉:“不是短短幾月?!?/br> 談起織儀,他沉穩(wěn)褪去了幾分,有點青澀:“公主往常常去謝府找元娘玩,我們都在一個私塾里,只是她不知道我在看她?!?/br> 曲渡邊問了最后一個問題:“為何找我?!?/br> 謝立杉靜了幾秒,“您在紫宸殿和陛下鬧僵的事情傳出來了,北疆求親的消息傳來后,只有您一個敢為了公主跟陛下頂撞?!?/br> “你可能會死,或許根本都靠近不了王庭。” 謝立杉直視著眼前這位少年殿下。 “雖死無悔?!?/br> 片刻后,曲渡邊道:“好。明日午時,有一百人商隊,從京西出發(fā),你跟著他們走,剩下的我安排?!?/br> 謝立杉:“多謝!” 他堅定的不像是邁入充斥著苦與痛的死局,而是赴一場風(fēng)花雪月的約定。 謝立杉走后,曲渡邊也沒回他在侯府的房間。 他盤腿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除了模擬器之外,其余一條條能用的勢力和人脈在他腦中交錯。 葉小遠(yuǎn)給他披了件衣裳。 “殿下,先回屋吧?!?/br> 曲渡邊:“懶得動?!?/br> 葉小遠(yuǎn)站在旁邊陪他,“殿下,大勢如此,今日之局,就算所有皇子一齊求情,也不會對結(jié)果產(chǎn)生影響?!?/br> 除非能天降大災(zāi)到北疆。 曲渡邊在想。 要是他十二年前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天,他還會選擇這十二年的時光悠閑輕松的渡過嗎。 不。 如果沒有感情,只告訴他未來發(fā)展的話,那么按照他剛來這個陌生朝代時的性格,他大概不會選擇住在順寧宮,從根源上避免一切麻煩傷心事。 要在十四歲前,從背著孽胎名號的小可憐,成為能影響兩國大局的人物,讓他走這條比登天還難,充斥著算計和血腥的路,剛穿來的他怕是直接掉頭就走。 世間沒有如果。 曲渡邊披著衣裳從石桌上下來。 他距離他十六建府,正式接觸朝政,影響政局,還有一年多的時間。 - 和親隊伍要離開京城的前一天。 順寧宮。 下午。 曲渡邊給了織儀一瓶解毒丹,里面裝了五粒:“阿姐,這個你放好,要是中毒,它可以救命。千萬不要丟了?!?/br> 織儀收好:“嗯,我貼身放著?!?/br> 曲渡邊推出一個小盒子:“里面是六六做的暗器,重新調(diào)整了,帶著紅色花瓣的是有毒的。袖箭、藏針簪、暗刃鐲……都帶好。” “沒有那么危險,”織儀說道,“還要維系表面的和平,我身邊也有大周的護(hù)衛(wèi),新王不會刻意刁難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