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明君! 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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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守護(hù)織儀的侍衛(wèi)進(jìn)來稟報,織儀皺起眉。 最近不知為何, 阿骨木多頹敗的速度加快了那么多,像是有什么人在暗中助力似的。 她今日叫來吉日格拉來試一試他的態(tài)度——比往常多了些不客氣。 此時二月, 北疆的草場都長了起來, 馬兒和士兵正是適合打仗的時候。 第二王庭消失之時, 恐怕就是吉日格拉攻打大周邊境之時。 吉日格拉回了自己的王帳。 連續(xù)兩年, 隔三差五各種各樣的噩夢,讓他的情緒逐漸變得暴躁和壓抑, 或許是天神看不慣他統(tǒng)一北疆攻打大周的速度這么慢,才讓他時時刻刻警醒著。 有心腹進(jìn)來,低聲道:“王上,北疆邊境那邊好像隱隱察覺到我們這邊的動靜了,咱們到時候突襲,會不會……” 吉日格拉:“以前還會顧忌,現(xiàn)在不用了,”他眼中殺意一閃而過,“阿骨木多那邊,兩天能解決吧。” “有新武器,差不多?!?/br> 吉日格拉擦了擦自己手中的匕首。 “等阿骨木多死了,我就用大周公主的血,來祭我北疆統(tǒng)一。” 王帳之外幾百米。 遼闊的草場內(nèi),牛羊遍地,放羊的奴隸渾身臟污,盯著羊吃草。 天空一聲鷹鳴聲,一片鷹羽飄落下來,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有那放羊的奴隸緩緩驅(qū)趕著羊群,換了個地方吃草,慢吞吞撿起了那片鷹羽。 鷹羽平平無奇,中間的羽軸上甚至有點臟,極其細(xì)小的點橫印刻在上面,像是腐朽的痕跡。 放羊人吹了吹羽毛,直接大咧咧插頭頂當(dāng)做裝飾,繼續(xù)趕羊。 - 大周京城。 大皇子自請廢位的行為,在京城引起軒然大波。 二皇子六皇子一黨自然高興的要放響竹。 大皇子黨不理解,而且很氣憤。 跟了這么久,跟了個屁啊!他們都做好元氣大傷,但是要拼命幫大皇子恢復(fù)元氣的打算了,結(jié)果領(lǐng)頭的人來了個極限背刺。 一刀斷了他們這群人的希望。 皇子都不是了,都不在京城了,還爭什么?? 還以為會有個從龍之功,結(jié)果這些年的努力、犧牲、爭斗都喂了狗。 為了個舒家,值得嗎? 大皇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罵了個狗血淋頭,以至于不少人心中產(chǎn)生了怨恨——你一走了之了,可想過我們? 我們這群為你沖鋒陷陣過的臣子,往后會不會被針對,被拔除? 一朝落,萬人踩。 大皇子比當(dāng)時的三皇子體會的還徹底。 三皇子人家是意外,沒辦法的事誰也怨不得誰,大皇子卻相當(dāng)于是主動退出了。 不,現(xiàn)在不能叫大皇子了,崇昭帝做得很絕,連大皇子府的牌匾都已經(jīng)摘掉。府中的客卿明白了皇帝的意思,臨走的時候也沒客氣,指著這宅子罵,帶臟字的,不帶臟字的,全都往外吐。 朝中往常和大皇子有牽連的,七成都已經(jīng)和他劃清了界限,甚至有的還送還了大皇子曾經(jīng)送給他們的禮物。 有一成牽扯不深的,早早和大皇子斷了聯(lián)系。 只有剩下兩成的人,為大皇子的情誼感動,保持了沉默。 這個時候,沉默就是支持了。 大皇子陡然從高處跌落,在短短三天內(nèi),人情冷暖徹底體會了一遍。 臨走的那天,他和舒文馨去見了德妃。 德妃倒沒有多傷心的模樣,她甚至有點慶幸,將自己這些年積攢的大半銀錢都給了舒文馨。 “你們?nèi)チ藥X北,到了新地方,少不了要打點。銀子怕少不怕多,不過我也不能全給你們,我自己還得留著花些。” 大皇子哭笑不得:“兒子不至于窮到這個地步……” “拿著吧,用得到的?!?/br> 舒文馨:“謝謝母妃?!?/br> 閑談片刻,就到了該走的時候,德妃看著他們,微微嘆了口氣。 “珍惜還有的,外面那些話,少聽?!?/br> 大皇子也不知道說什么,只點了點頭:“嗯,我明白?!?/br> 他和德妃告別之后,與舒文馨并肩離開。 德妃發(fā)呆了好一會兒,才被叫喚餓了的鸚鵡喚回神。 她給鸚鵡添了食物。 “唉……” - 嶺北位于大周版圖的最右上角,高山大海,人跡罕至。 傳聞環(huán)境惡劣。 曲渡邊送行的時候,給他們拿了好幾件保暖的裘衣。 皇子之中,只有他來送了送大皇子。 大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復(fù)雜:“大哥記得你的恩情,謝謝那天晚上的提醒。” 若非小七,就算他有客卿知道‘官當(dāng)’的律法,也不會提醒他的。而文馨對大周律的了解也到不了這個程度,就算她了解,也不會開口讓他放棄爵位。 雖然只是個提醒,但卻給了他可以選擇的余地。 曲渡邊眨眨眼:“大哥哪里的話,”他看了看可愛的小侄子和小侄女,“帶著兩個小家伙好好生活,嶺北也不一定差的,一家人在一起才最重要嘛?!?/br> 大皇子笑道:“放心?!?/br> 舒文馨領(lǐng)著兩個小娃給曲渡邊行了禮,“多謝七弟?!彼前l(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 若非這條提醒,她父親死于非命,族人為奴為妓,生不如死。舒家現(xiàn)在的結(jié)果,比原本好了不知道多少,人活著,就還有希望。 “多謝七皇叔!” 曲渡邊趕緊避開,“使不得,大嫂,我可什么都沒做?!?/br> 舒文馨:“不管怎么說,我們心里都記得這份情?!?/br> 大皇子看出曲渡邊確實不適應(yīng)這種場面,趕緊道,“好啦,小七,我們也到時間該走了,要是以后還有機會回來,再一塊吃飯?!?/br> 曲渡邊點頭:“大哥大嫂,兩個小侄,一路順風(fēng)?!?/br> 大皇子和舒文馨離開了京城。 曲渡邊看了一會兒,準(zhǔn)備回去,沒想到卻在十來米遠(yuǎn)的一顆大樹后,看見了躲躲藏藏的三皇子。 “三哥?你也來了啊?!?/br> 三皇子清清嗓子,從樹后出來:“來逛逛?!?/br> 曲渡邊瞅他一眼:“你來送大哥的吧,剛才怎么不過去?!?/br> 三皇子冷嗤:“我出現(xiàn)倒顯得我來嘲諷他似的。當(dāng)年他還專門來嘲諷我,我看在他之前救了我一命的份上,就不出來讓他沒臉了?!?/br> 畢竟是朝堂上最開始的兩個對手,他出現(xiàn),大皇子指不定多不自在。 曲渡邊:“三哥你真是……” 死要面子。 三皇子:“我來沒事,你可不應(yīng)該來?!?/br> 曲渡邊好奇:“我為何不能來?” 三皇子:“父皇擺明了生大哥的氣,都鬧成這樣了,你送他,不是跟父皇唱反調(diào)嗎。到時候父皇連你一起厭惡了,得不償失?!?/br> “三哥,”曲渡邊笑著捶了下三皇子的后背,“隨心而活。” “想太多,累啊?!?/br> 他都走到這一步了,大事上揣摩老登的想法累點就累點吧,要是每件小事都要考慮他在想什么,豈不是處處給自己設(shè)限。 曲渡邊看見三皇子手里還提了些新買的點心。 “原本打算送給大哥的?” 三皇子:“送他?”他嫌棄,“才不是,這些是送給我女兒的?!?/br> 當(dāng)年的三皇子妃帶著孩子回了娘家,孩子給她養(yǎng)了,這些年,三皇子也沒能生出第二個孩子,對第一個孩子逐漸在乎了起來。 只是人家不讓他見而已。 曲渡邊對他這種行為無法評價,“那祝三哥好運吧?!?/br> - 大皇子馬車內(nèi)。 夫妻兩個正在盤算。 “你走了之后,朝堂之上,二皇子獨大。不過五皇子幫著六皇子,從你門下走的人里,一定會有一部分投奔到六皇子門下。不過咱們在京城經(jīng)營多年,死忠和人脈也還剩了不少……” 大皇子:“我總覺得不能讓老二登位,難道咱們要幫小六?” 舒文馨:“幫七弟?!?/br> 大皇子:“?” “他又不爭位,就沒那心思?!?/br> 舒文馨:“我知道,但他幫了我們,我們幫他也應(yīng)該的。而且我們現(xiàn)在去嶺北,越低調(diào)越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