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明君! 第2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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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低風(fēng)卷過小院地面的雪粒。 冷月沉沉,寒星熠熠。 “曲渡邊,你可還能舞得了劍,可還能輕身上得了房頂,真的甘心嗎,一身才華埋葬在算計(jì)中?!?/br> 夏赴陽眼眶泛紅。 “我父是我父,我是我,他效忠陛下,我不是,”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放在曲渡邊的掌心。 那東西被體溫暖的有點(diǎn)燙。 “從少年時期,從你攔下南寧國舅的鞭子庇護(hù)大周百姓,從我被點(diǎn)為武探花打馬游街,到湘河水災(zāi),到青州剿匪,再到戰(zhàn)場并肩。我夏赴陽自始至終,想要追隨效忠的,只有你一個?!?/br> “先前我從未說過,只以朋友相交,是因?yàn)槲抑?,你的志向不在朝堂,不喜算?jì),只想閑云野鶴,當(dāng)個隱居人?!?/br> “可若是皇權(quán)傾軋至此,何必還要顧念親情?!?/br> 他攥住曲渡邊的手,壓緊那塊硬物:“北疆另一半兵權(quán),虎符便是我予你的贈禮?!?/br> 曲渡邊無言。 “我還是那句話,不是中毒,也與陛下無關(guān)?!?/br> 夏赴陽他一點(diǎn)證據(jù)都沒有,只是找到了毒素,就憑空猜了這么多。 猜到老登身上,他驚訝,但也不意外,畢竟崔融是崇昭帝心腹,而夏赴陽完全不知糧草那邊還藏著事。 他將虎符退回。 “別多想,守在邊境等待調(diào)令。夏家,不要站隊(duì)?!?/br> 夏赴陽直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曲渡邊:“換個角度想,我這樣回京,誰也不敢惹我。要是惹我,我就躺在他家門口,他們還得恭恭敬敬抬我回去?!?/br> 夏赴陽看了看周圍,沒有凳子,他干脆就直接坐在了地面。 語氣恢復(fù)成之前的調(diào)侃和輕松,好像剛才的冷凝爭執(zhí)和拒絕都不存在。 “那被你躺的那家,豈不是慌得要死?!?/br> 曲渡邊:“說不定還能給一點(diǎn)白訛點(diǎn)狗糧錢回來…一年沒見一點(diǎn)白了吧,不知道它是不是又給我添了狗孫孫?!?/br> 夏赴陽笑了下,低下頭,灼燙的眼淚砸在雪面上。 他把眼淚燙出來的小洞扣掉。 一個q版豆豆人在掉眼淚。 曲渡邊看了片刻,指尖動了動,最后還是沒說什么。 夏伯父和夏伯母都在京城。 老夏,他得在邊境好好的。 - 第二天。 曲渡邊告別外公等人和邊境將士。 踏上了回京的路。 而因?yàn)椴淮_定他的傷情如何,被邊境壓了三天的消息,也飛向了京城。 一道信鴿飛到持劍侯府。 窗邊梅花悠然綻放,烏思挽展開紙條,上書六字:無事,不必憂心。 與此同時。 京城各處暗探也流動了起來,將邊境來的消息傳往各處府邸,暗流初顯。 皇宮。 紫宸殿。 太監(jiān)捧著消息小跑過來,跪地報(bào)信,聲音輕顫: “啟稟陛下!北疆邊境大捷!北疆王庭破滅,七皇子擒獲吉日格拉,夏將軍生拿左賢王,自此,北疆再無王庭!” 崇昭帝驀地轉(zhuǎn)身,喜怒不形于色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他茶飯不思,等北疆的消息已經(jīng)等了一月有余! 自從織儀回來開始,整個京城就都在等。 如今終于等到了。 “好好好!朕的好皇兒!小兔崽子真爭氣啊,夏家的那個孩子,也是不錯!”崇昭帝一連說了幾個好,欣悅之情溢于言表,他哈哈笑道,“如此功績,便是提前獲封親王也當(dāng)?shù)?!?/br> 大手一揮,“余德才!” 余公公亦是笑容滿面,“奴才在呢?!?/br> 他看出來了,不管往后如何,陛下現(xiàn)在是真高興。 崇昭帝右手食指在自己眉心點(diǎn)了幾下:“朕想想…對對對,讓御膳房的這幾日準(zhǔn)備好七皇子愛吃的食材,等他來了,愛吃什么就吃什么?!?/br> “朕那些私庫……” 沒說完,他看見了發(fā)抖的傳信小太監(jiān)。 崇昭帝皺眉:“為何還不走?” 小太監(jiān)牙齒都在哆嗦,“奴才,奴才還沒說完信報(bào)?!?/br> “說便是。” “七、七皇子在追敵之后,交手吉日格拉,重傷,如今、如今……經(jīng)脈斷絕,已然目盲!” 說罷,小太監(jiān)閉上眼睛,猛地往地上一磕頭。 余公公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紫宸殿的氛圍一瞬間死寂。 只有崇昭帝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他面色漲紅,而后猛地掀翻了桌子,勃然大怒。 “你竟敢詛咒七皇子?!簡直一派胡言!胡說八道!給朕滾出去!” 第172章 北疆覆滅, 七皇子傷廢的消息就傳遍了全京城。 若是只有前者,那自當(dāng)載歌載舞,全京城歡慶, 戴彩綢,舞龍獅,準(zhǔn)備夾道歡迎七皇子的到來。 可是。 偏偏這消息還有后面的一條。 - 東廠。 暗沉沉的廠堂之上, 坐著一眉尾有淺疤的暗紅色衣服太監(jiān)。 陳儉站在門口往里面看了一眼, 然后揮推小太監(jiān), 將近日東廠瑣事文件端上來。 “廠公?!?/br> “需要你處理的, 積壓了些, 不及時審閱, 陛下會降罪?!?/br> 溫小春睜開眼,聲音平靜道:“哦,你放下吧?!?/br> 他看著和往常謹(jǐn)慎細(xì)致的樣子無甚區(qū)別,陳儉卻莫名感到了一絲違和。 他瞇起眼,試探了一句。 “下面的人都在想, 七皇子回京, 陛下會給他什么賞賜。攻破王庭,就已經(jīng)是赫赫戰(zhàn)功了,受傷回來, 陛下憐惜下,怕是賞賜翻倍還不止?!?/br> 溫小春嘴角扯出一抹笑, 抬起頭看他:“陳副督, 專門跑來和我說些廢話不成?!?/br> 陳儉:“沒有, 只是提醒下廠公?!?/br> 他說完, 轉(zhuǎn)身便打算走了,溫小春:“等等。” “我記得, 邊境監(jiān)察處里,還有幾個沒有參與叛國的太監(jiān),沒死,就待在邊城的牢里。” 陳儉:“是的?!?/br> 溫小春:“既然曾經(jīng)是東廠的人,那就該帶回來由東廠處置,待在邊境,總不好。我欲讓東廠的人出發(fā)邊境,帶回那兩人,陳副督意下如何?!?/br> “自然同意,”陳儉頓了下,“不過,畢竟是自家丟人事,還是隱晦些做比較好?!?/br> 溫小春:“副督考慮周全?!?/br> 陳儉走后,溫小春敲敲桌子,兩個廠衛(wèi)心腹從暗處走出來。 “盯著他,看看他會去哪里?!?/br> “是?!?/br> - 五皇子府。 “暗中抽調(diào)人手去邊境,應(yīng)該不是為了提那監(jiān)察處的人,而是另有目的,”陳儉輕聲說,“而且,我此次來您這里,怕是會被跟蹤,我的立場應(yīng)該暴露了?!?/br> “不過這也沒什么,殿下明面上是為六皇子做事的?!?/br> 五皇子:“七弟重傷回京,溫小春就派人去邊境……你覺得是有人吩咐他這么干的,還是他自己?去邊境又是做什么呢。” 陳儉:“不知道,但是他此番作為蹊蹺?!?/br> 可能是陛下派去的,可能是旁人派去的,看不清。 五皇子:“去邊境的人手里,安插上幾個你的人,一旦有異樣,即刻報(bào)我?!?/br> 崔融榮退回了老家后,東廠一步步被新廠公和副督把持。 陳儉:“殿下。” 他遲疑了下,說道:“您精神看起來不太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