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我們燒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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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居然也是秋水的臉。 如果不是依靠強大的感官意識,見著那人的臉之后我甚至?xí)J為他才更像秋水些——如此清冷的面容,以及那股由內(nèi)而發(fā)的冰冷氣息,仿佛就是從秋水本尊身上復(fù)制過去的一般。 在系統(tǒng)通關(guān)的時候,也曾有幾個相似秋水的身影出現(xiàn),但那都是靜止的,所以無論是視覺還是意識上,都會自動將其從“秋水”這個選項中劃掉。 而此時栩栩如生的“秋水”,瞬間就凝聚成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沖擊著我的大腦,以至于,我怔怔地盯著他甚至忘了行動。 這個時候,半透明的人影慢慢地朝我走了過來。 我本能地抬了抬腿,但發(fā)現(xiàn)兩條腿已經(jīng)沒了知覺。 尼瑪?shù)?,要不要這么夸張——關(guān)鍵時刻總是掉鏈子。 對方也意識到了我的窘狀,道:“你可以先將他放下來,我不會傷害你們。” 我扯了扯嘴角,什么也不想說,就警惕地盯著他。 由于我的雙手都放在了身后托住背上的秋水,所以根本做不出任何的防備。唯一的武器,就只剩下凜冽的眼神了。 見我不示弱,對方忽然就爽朗地笑了起來,在這個幽閉的空間中顯得相當(dāng)異類。 “你其實不用質(zhì)疑我,如果他醒了,他一樣會認同我的。” 這人說話的方式很奇特,如同是秋水多年的兄弟一般。這不禁讓我想起影子——難道秋氏當(dāng)中,有很多秋水? 在我恍惚的瞬間,對方透明的身影中發(fā)出轟然的一聲,緊接著,一個血rou之軀就走了出來。 不錯。 轟隆聲之后,便是一圈光影,直徑長達一米左右。光影的中心,呈螺旋形由左至右的轉(zhuǎn)動中,沒多時,便走出了另一個秋水。 “安然,你好?!彼f道。 這一下子,我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腿在發(fā)抖??磥砺槟镜闹w,還得更加深刻的刺激才能恢復(fù)它的本能。 我努力地逼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但越是這樣越感覺身子晃動得厲害。 這時候,耳旁忽然出來了輕微的一聲:“安然,快走?!?/br> 這一句,將我尚存清醒的大腦猛烈地刺激了一番,我將身后的秋水微微一拋,條件反射般地朝前跑了去。 身后傳來另一個秋水大聲地喊叫:“安然,回來?!?/br> 可以說,這個聲音對于我的沖擊力還是很大的。盡管我腦子里一遍遍地告訴自己這是假的,但是身體卻是不由自主地轉(zhuǎn)了過去。 我在心里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真是意志不堅定。 在對方朝我走來直至近到一米的時候,其溫馨的臉上暗藏殺機的一抹微笑隨即朝我投來。 我甚至將對方代入到了秋水的身上——太冷酷了。原來這才是殺人不用刀的方式。 我牽了牽嘴角,一把將秋水放下的同時迅速拔出玄鐵短刀,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際,猛然地就刺向了對方右胸口。 一時間,猖狂的笑聲在小小的房間中肆意地響起。 我不明所以,盯著對方的瞳孔不由瞪大著尋找笑音。 對方并未如我所想那般立即從傷口處涌出血來。我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之后立即朝四周搜尋了起來,但轉(zhuǎn)眼間卻看見了地上的秋水右胸處卻在淌著血。 ——這是怎么回事? 我大腦如同抽風(fēng)似的從背包中找出紗布去給秋水止血,奈何那血就是止不住。 這時候,我反復(fù)咀嚼著秋水先前讓我離開的話語,難道,只需要離開? 我抬頭瞪向眼前,哪里還有什么“秋水”,早就化回先前陰森的小房間。 一滴淚,順著眼角流下來之際,我才猛然醒悟自己愚蠢至極。 “哥?”我按著秋水流血的傷口,拼命喊著他。但他一動不動,如同死去一般。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我渾身不由地一顫,哆哆嗦嗦往秋水的鼻息探去——良久,才有一縷微弱的氣息縈繞到指尖上。 我匆忙地將秋水背起,希望能快點走出鬼域,否則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肯定會死翹翹。 出了門口之后我鬼使神差地回看了一眼房間,沒想里頭竟是空空如也。 咬咬牙,我托起秋水當(dāng)即往外頭奔了去。 而秋水所說的“魔咒”,或者是這個時候才徹底解開的。我順著小屋門口的路徑直向前,經(jīng)過上坡、下坡以及螺旋朝向之后,約莫兩個小時,終于到了一扇木門。 木門地殘破程度,就仿若是農(nóng)家園舍里的幾塊木板釘成的簡易門一般,斑駁的痕跡在上面依稀可見。 我剛將那門推開,黑鬼熟悉的聲音隨即傳了過來。 “你們說秋水和安然這兩個家伙,是不是已經(jīng)出去了?” 一向如此,黑鬼的性子,任何人任何事,都在他猜測的行列當(dāng)中。 我穿過木門之后,眼前卻是一堵弧形的墻,從聲音的來源分辨,黑鬼他們應(yīng)該在墻的另一邊。 “黑鬼?”我貼墻喊了一聲。 墻那邊突然傳來一聲“咦”,接著黑鬼便狐疑了一句:“娘的,老子是不是出現(xiàn)幻聽了,怎么感覺剛才有人在叫我?” 我暗罵一聲,黑鬼這也太粗心大意了,難道就想不到是我? 緊接著,九尾狐的聲音也傳了過來?!翱赡苁乔锼麄?,你問問?” “你什么意思?讓我問個鳥?”黑鬼說道。 我很是詫異,這和鳥還有關(guān)系?思索片刻,終于悟出了黑鬼話里的意思——我和秋水這他娘的是在鳥肚子里??! 我腦子里微微回憶了一下前面的路程,看來這鳥果然不是一般地大?。?/br> 好在黑鬼他們依稀能夠聽到我的聲音,我于是又朝外喊了一聲:“黑鬼,我在鳥里面,我是安然?!?/br> 我是扯著嗓子喊地,心想著外邊應(yīng)該也能聽到些許的聲音,但是過了好一會,黑鬼以及其他的人的聲音都沒再響起。 怎么回事?我不禁疑惑。 隨后又喊了一句,對方還是沒回應(yīng)。 擦。 難道先前黑鬼聽到我的聲音真的是幻聽? 情急之下,我從背包中掏出了一個小榔頭使勁地往墻壁敲去。 這種傳音和喊話有所不同,它會通過墻壁的震動再回響到人的耳朵里,等于是雙重發(fā)音。 我琢磨著這么做總能引起他們的重視吧,沒想到,敲了足有十分鐘,墻壁那頭居然傳來一聲:“我們燒鳥吧!”(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