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科舉路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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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鏟土的姿勢,都變得瀟灑起來。 是以,這些日子時不時有村里的小姑娘借著給自家爹爹送水的功夫,三五成群的悄悄看著。 不遠(yuǎn)處,一只飛鳥不知為何驚起,發(fā)出一陣簌簌聲,嚇得小姑娘們紛紛紅著臉頰,四散離去。 而徐韶華這會兒也停下了動作,抬眼看向府城的方向。 府試的結(jié)果,也該傳過來了。 …… 泰安府城,一如既往的熱鬧繁華,胡文錦一行人正在此地最大的酒樓里用飯,胡文錦端起茶碗,看著那清亮的茶水,輕嘆一口氣,隨后將茶碗放了下來。 “我到現(xiàn)在想起徐同窗那考卷……還是有些膽寒,他是真的敢寫,也沒想到,知府大人竟然也真的會取中。” 那第三場的策問,若是尋常的寒門學(xué)子,自然不會體會到其中深意,可是他們不同。 在考場之上,看到那考題的時候,他們整個人都懵了。 這事是他們可以議的嗎? 倘若他日傳入那四位輔國重臣的耳中,只怕…… 胡文繡這會兒倒是將那杯中茶水飲了下去,這才緩緩道: “所以我們不是徐同窗。” 胡文繡如是說著,卻苦笑了一下: “枉我自負(fù)聰慧,卻不如徐同窗一個不聞朝堂事的看的明白。這次考題,若是沒有圣上授意,誰敢寫出來?” 而他,卻因?yàn)轭櫦闪级?,字斟句酌,試圖通過文采斐然的字句,將關(guān)鍵性語句一筆帶過。 可能為一府知府的知府大人又豈會看不出他這些小把戲? 是以,胡文繡這次只得了第九名。 胡文錦也一時沉默,他雖然平日看著沖動魯莽,可是如他這樣的世家公子對于政事的敏感遠(yuǎn)超旁人。 但,在胡文錦看來,亂中求穩(wěn)才是最重要的,就像是對于世家來說,傳承才更重要一般。 可是,卻沒想到,這樣的作答也只不過排名第五罷了。 至于馬煜、魏子峰二人更是不敢亂言,最后只得了一個第十九和第二十八。 “現(xiàn)在看來,只怕咱們上面坐的那位至尊,也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之人吶?!?/br> 胡文錦如是說著,馬煜也緩聲道: “正因如此,家父才請兩位趁此時機(jī)入朝啊。” 胡文繡聞言,微微點(diǎn)頭: “不管怎么說,馬叔此番說通了父親,讓我等借瑞陽社學(xué)初立來此,實(shí)在是一步妙棋?!?/br> 四人隨后面上的表情松散起來,胡文錦這才有些擔(dān)憂道: “那日徐同窗走的急,也不知他家中可好?” “應(yīng)是無事的,我等待下次院試之期公布后再回青蘭,也能讓徐同窗他們有個準(zhǔn)備。” 胡文繡鎮(zhèn)定的說著,想起那個驚才絕艷的少年,唇角泛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聰慧擅謀,膽大心雄。 他豈會輕易止步眼前? 知府府衙,袁容這會兒正在房中處理公務(wù),一旁的丁衡將本次科舉的排名看了又看,這才道: “袁鐵頭啊袁鐵頭,不過一次府試,你是怎么想的?這胡家兄弟,應(yīng)是當(dāng)初胡首輔的后人,你竟只給他們這么低的名次,也不怕他日朝里那些得過胡首輔恩惠大臣的后人罵你?!?/br> 袁容沒有搭理他,只是將最后一筆寫完,這才將毛筆擱置,取了一張帕子擦了擦手,笑罵道: “你擱這兒揣著明白裝什么糊涂呢?頭名的考卷你又不是沒有看過?你且告訴我,何人能如他那般敢言,能言? 若是昔日以一己之力扭轉(zhuǎn)科舉黑幕的胡首輔知道他的后人竟然成了裹足不前之人,只怕也要羞愧不已吧?” 袁容將沾了墨漬的帕子丟回銅盆,這才淡淡道: “至于朝中有人要罵,且讓他放馬過來,我倒要看看誰這么眼瞎!” “嘖,我看你也別叫袁鐵頭,改名袁毒嘴算了!” 丁衡忍不住吐槽著,隨后將府試頭名的考卷拿起來又看了一遍: “聽說,這次瑞陽縣和其余諸縣的矛盾也是因他緩和?看來,這瑞陽縣果然是個鐘靈毓秀之地?!?/br> 袁容捋了捋胡子,將考卷從丁衡手里拿了回來: “看看就得了,他日遞到巡撫衙門自個想瞧再仔細(xì)瞧去吧!不過,你這次來,不是只為了看考卷吧?” “還不是圣上突然給泰安府遞了考題,還是那樣的……大人不放心,讓我過來盯著,沒想到還真是大有收獲?!?/br> 袁容聞言,只笑了笑: “圣上還小,一時沉不住氣也是常事,不過,圣上此番突然下旨,究竟是為了何事?” 丁衡抿了抿唇,壓低了聲音: “此事,我也并不清楚。不過,聽大人說,是圣上終于在朝上壓了那些人一頭,唔,因?yàn)樵S青云那事兒。” “許青云?那還是本官的府案首揭露的事兒呢,難怪圣上降下暗旨……” 袁容如是說著,卻不由得笑瞇了眼,丁衡不由嫌棄的看了一眼: “什么你的府案首,說來也是他命好,這個時候便被圣上看重,他日入了府學(xué),只怕還有想不到的好處?!?/br> “最起碼他現(xiàn)在是?!?/br> 袁容悠悠的說著,丁衡哼了一聲: “那說不得,他將來也要是本官的院案首了!” “我不與你爭,你既來了,可知院試如何安排,我好安頓下面。” 丁衡雖然喜歡和袁容斗嘴,可說起正事他也冷靜下來,面色一整道: “大人的意思是,此次從泰安府先考?!?/br> 院試一般由學(xué)政主持,但一省多府,故而此前都是學(xué)政先主持駐地的院試,接下來依次輪至其他諸府。 是以,丁衡這話一出,袁容不由有些驚訝: “大人這是……” 丁衡這會兒也很是郁悶,他素來不喜歡出門,若不是袁容在此,讓他來泰安府折騰他也不愿意。 “我怎么知道大人如何想的,可是既然大人已經(jīng)定下,你我照辦即可。 反正……你的府案首不是已經(jīng)給了我們理由?” 袁容一頓,隨后這才看著丁衡道: “你是說……客棧之事?” “人家都說了,圣上親政后的第一所社學(xué)落在瑞陽縣是圣上對瑞陽學(xué)子的看重,那本官附和圣意,也是情有可原嘛?!?/br> 丁衡說著不由笑了起來,露出狐貍般狡黠的笑容。 是以,等到第三日,眾學(xué)子得知本次泰安府院試日期定為八月一日時,紛紛驚訝不已。 要知道,如今已經(jīng)到了四月中旬,若是院考時間逼近,那他們研習(xí)學(xué)業(yè)的時間便更少了。 胡文繡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與胡文錦對弈,他不由得怔了怔,落下一子: “看來,又發(fā)生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只是,不知道為何一個泰安府會發(fā)生這么多的事兒?!?/br> 胡文錦對于數(shù)理頗有興趣,這會兒二人對弈,倒也是旗鼓相當(dāng): “說不得過些日子,便有消息傳來了?!?/br> “難怪父親急著讓我們?nèi)氤?,如此耳目閉塞,實(shí)在讓人心下難安?!?/br> 胡文繡話音剛落,胡文錦面上便露出一抹笑容: “文繡,你輸了!你這心也太不靜了?!?/br> 胡文繡無奈一笑,隨后將掌心的張開,棋子嘩嘩落入棋奩: “兄長教訓(xùn)的是。” “好了,咱們也該回去了,我都有些想徐同窗了,只可惜沒能親眼看到徐同窗歡喜的模樣。” 胡文錦如是說著,眼中含著一絲笑意。 而此時,青蘭村內(nèi),隨著村民們齊心協(xié)力的清理了廢土沙石后,地基也開始進(jìn)入了夯實(shí)階段。 安望飛是在徐韶華開始干活的第三天也加入進(jìn)來的,可他不比徐韶華有九霄心法撐著,這會兒整個人有些灰頭土臉的,可即便如此,他卻道: “這些時日雖然累了些,可卻睡的更香了,華弟,我聽說會試之時還要在考棚中待上九天六夜,我想著,這身子骨弱的只怕都受不住?!?/br> 徐韶華倒是沒想到安望飛能想到這么長遠(yuǎn),他隨即微微一笑: “望飛兄說的不錯,若是能在會試之前,鍛煉出強(qiáng)健的體魄,確實(shí)是一樁好事?!?/br> “既是如此,那這兩日我過來幫忙華弟可不能再攔著了!” 徐韶華:“……” 徐韶華難得被噎得沒話說,他道望飛兄怎么想到了那么長遠(yuǎn)的地方,沒想到是在這兒等著他呢! “哼,腿在望飛兄身上,我還能怎么攔???” “可是華弟一張嘴,我就怕,我可怕被華弟勸回去了!” 二人正在笑鬧之時,突然聽到小廝的呼聲: “小郎君!小郎君!您和徐小郎君的府試排名出來了!” 小廝這話一出,莫說徐韶華和安望飛,便是正在忙碌的村民們,這會兒也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計,紛紛朝小廝圍了過去。 “啥,華哥兒府試排名出來了?” “呦,這孩子急巴巴回來,連排名都沒看?” “上回華哥兒是案首,這回也不知道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