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科舉路 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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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生性節(jié)儉,景帝自幼效仿,便是平日的膳食一頓都不許過二十兩,可是右相只一日,便花費(fèi)了景帝三年的膳食用銀! 袁任行沉默不語,他對于右相的鋪張浪費(fèi)亦是不滿,可如今朝中大臣大多隨風(fēng)而倒,即便是參奏此事,也不會濺起丁點(diǎn)兒水花。 “真想早點(diǎn)見到那徐韶華。” 景帝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袁任行聽后,只無奈道: “圣上不必將希望盡數(shù)放于一人之身,那徐學(xué)子到底不過是個少年罷了?!?/br> “少年?” 景帝哼笑一聲,指著自己: “太傅,便是朕在他這個年歲,也無法有他那般魄力!” 以少年之身,一舉將兩個四品大員拉下馬! 這是怎樣的心性和手段才可以促成的? 景帝這輩子沒有佩服過一個人,可是在聽到馬清將此事一五一十道來的時候,他的胸中都因此激蕩起來! “這次,無論徐韶華是否是案首,朕都要在京城看到他。” 看著他,便是無時無刻的提醒自己,那些不可逾越的高山,也終有崩塌之日! 看著他,便知曾經(jīng)自己那些忍辱負(fù)重,卻仍舊砥礪前行的日子,從未虛度。 這一刻,即便是不知何為信念的景帝,腦中也不由得浮現(xiàn)一抹少年的剪影。 他的面目看不清楚,可卻始終如一盞明燈,在自己的前方照耀。 “圣上,這……” 景帝深吸一口氣,隨后莞爾: “太傅也不必急,朕可與太傅打個賭,這次的院案首,還是徐韶華。” 景帝眨了眨眼: “就賭那塊明月照松枝的端硯吧,朕知道太傅頗為喜歡,太傅可要一賭?” “這,老臣賭了。” 袁任行話一出口,景帝便不由一笑: “還是太傅痛快,那朕就要太傅答應(yīng)朕一個要求?!?/br> “這,臣實(shí)在不知還有何物可以獻(xiàn)給圣上的?!?/br> “不急,到時候太傅便知道了。” 景帝老神在在的說著,唯獨(dú)那雙鳳眼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丁衡并不知道遠(yuǎn)在京城的圣上竟然以這次院試案首的歸屬做賭,可即使如此,他也會依著自己的想法去做。 他為官,一為大人,二,為的是無愧于心。 他無法坐視才華被埋沒。 八月初四,是個天氣晴朗,萬里無云的好日子,然而對于前來看發(fā)案的學(xué)子們來說,便不那么美好了。 這會兒人海層疊,一時間喊聲,笑聲,鬧聲幾乎都要將天都掀了起來,再加上天氣的原因,讓人忍不住皺眉。 可即使如此,四面八方還是有諸多人群接二連三的涌了過來。 這會兒,隨著一聲炮響,眾人齊齊看向貢院的方向,而那里四名兵將正一臉嚴(yán)肅的抬著書寫妥當(dāng)?shù)牟莅缸邅怼?/br> 眾人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隨著紅布一掀,眾人直接將目光放在了頭名—— 第85章 眾人先是屏住呼吸, 可隨后,人群中突然爆發(fā)出一陣震天般的聲音: “一百零一號!” “頭名是一百零一號!” “沒中,又沒中……” “哈哈哈!我過了!我過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會是這樣的名次!” “……” 隨著頭名的座號被叫破后, 一時間, 發(fā)案臺下,眾生百態(tài),有人不可置信的沖到了告示欄處, 一錯不錯的讀著本次頭名的考卷, 等看完了所有內(nèi)容, 似哭似笑, 仰天長嘆: “我不如其多矣!既生我, 何生他?!” 隨后,那學(xué)子跌跌撞撞的沒入人群, 可卻讓眾人不約而同的將注意力放在了本次頭名的考卷之上, 一時間,原本應(yīng)該熙熙攘攘的發(fā)案臺下,都已門可羅雀。 徐韶華等人今日來的有些晚了,只不過等他們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發(fā)案臺的時候,那清冷的模樣, 讓他們幾乎要以為自己走錯了路。 與此同時, 有結(jié)伴離去的學(xué)子,這會兒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這一百零一號的實(shí)事論當(dāng)真絕妙, 便是我一時也無法想到懷陰府的舊事?!?/br> “他行文如水溫和,又如水包容, 應(yīng)當(dāng)是個年逾半百的端方君子?!?/br> “不錯, 我等年少,自是比不過一百零一號的老成持重, 如今敗給他也不算什么?!?/br> …… 那群學(xué)子漸漸走遠(yuǎn),而徐韶華一行人卻不由自主的站在了原地: “一百零一號?” “年逾半百?” “老成持重?” 安望飛和胡氏兄弟一句一句說下來,隨后笑做一團(tuán),凌秋余見狀,雖然眉宇間難掩憂愁,卻也不由彎了彎唇。 風(fēng)評被害的徐韶華更是整個人都懵了。 他不過是寫了個實(shí)事論,怎么就成老頭了?! “咳咳,沒想到華弟如今文風(fēng)竟如此成熟,讓人,讓人有了這等錯覺,哈哈哈……” 安望飛本來還想要說什么,但還是忍不住笑彎了腰: “他們怎么想的???誰說思慮周全的就一定是年過半百的老者了?要是他們知道華弟的座號,那不得找塊豆腐撞死了?” “望飛兄!” 徐韶華氣的去瞪安望飛,一旁的胡文錦也不由幫腔道: “安同窗說的不錯,不過,我以為怕是他們不愿想著自己輸給了與自己年歲相當(dāng),甚至更年少之人吧。” 不過是些掩耳盜鈴者罷了。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正好這會兒發(fā)案臺清靜,我等還是先去看看排名吧?!?/br> 胡文繡笑著為徐韶華解圍,徐韶華面色微微一緩,便聽胡文繡道: “不過,一百零一號的頭名是板上釘釘嘍!” 徐韶華:“……” 一行人一通笑鬧著到了發(fā)案臺下,徐韶華的一百零一號獨(dú)占鰲頭,而次名則是——凌秋余。 凌秋余看到自己的座號排在徐韶華的后面,整個人都傻了: “次名,是我,我看錯了吧?” 凌秋余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對過去,他的心一下子被狂喜擊中,可隨之而來的卻是難言的酸楚。 隨后,凌秋余直接渾身一軟,幸好被徐韶華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可即使如此,凌秋余這會兒眼淚已經(jīng)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他緊緊抱住徐韶華的手臂,啞聲道: “徐兄弟,幸好遇到了你,幸好遇到了你啊……” 一時間,凌秋余泣不成聲,徐韶華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安撫著: “凌兄莫哭,這是你經(jīng)年苦學(xué)的學(xué)問,你不必如此?!?/br> 凌秋余拼命搖頭,可是卻死活發(fā)不出聲音,隨后竟是整個人都撅了過去。 徐韶華連忙將凌秋余抱住,隨后其他學(xué)子也七手八腳的上前幫忙,一旁停著的竹轎這會兒也沖了過來: “秀才公,秀才公,可要小的們送您回府,一趟只要五文錢!” 這些抬轎人是早有準(zhǔn)備,畢竟如今雖然只發(fā)草案,可只要接下來的覆試?yán)?,考生沒有做出交白卷的情況,那他們十有八九不會刷下來。 可以說,正場草案一出,秀才功名已定! 是以,正場發(fā)案時,總會出現(xiàn)這樣高興壞了的情況,他們這些抬轎的,可不是為了那五文錢的抬轎銀,而是到時候說好話給的賞銀! 抬轎人一過來,眾人連忙將凌秋余安置在上頭,這便朝小院而去,抬轎人也沒有想到過離得這么近,一時好聽話跟不要錢似的,說了一籮筐。 凌秋余身邊無人,徐韶華便做主替他給抬轎人送了些喜錢,等眾人關(guān)上門,這才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 這一次正場之中,徐韶華頭名,凌秋余次名,接下來的胡文繡位居第三,胡文錦第十,安望飛第十一,馬煜和魏子峰分別為第二十七和第三十一。 至于其他學(xué)子中,有三人榜上無名,可這會兒他們倒是不曾氣餒,只大大方方向徐韶華等人恭喜后,準(zhǔn)備來年再戰(zhàn)。 值得一提的是,劉銘雖然這次中了暑,可是他的努力卻并非全然毫無回報(bào)。 他又一次,坐上了紅椅子,也就是本次取中最后一人! 一時間,小院里一片歡欣,還有人提議: “要不今日我們湊銀子張羅一桌好酒好菜慶賀慶賀如何?” “這等大喜之事,是得好好慶賀一二!” “我可是聽說,府城里的梨花白和珍食樓的梨花白大不相同,更加清潤可口呢!” 眾人喜不自禁,仿佛已經(jīng)拿下最后一戰(zhàn)的勝利。 徐韶華倒是能體會他們的心態(tài),可如今慶祝到底還是為時尚早,他見狀也只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