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科舉路 第3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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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韶華緩緩?fù)鲁鲆豢跉?,垂眸?fù)雜道: “當(dāng)初那婦人的存在,只怕是不想讓凌兄你輕易落入奴籍?!?/br> 畢竟,對于朝中重臣來說,子嗣可以平平無奇,但若是淪落過奴籍,人情大不過宗族榮耀。 “可我這張臉是,是假的啊……” 凌秋余失魂落泊的說著,徐韶華看了一眼凌秋余: “凌兄,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br> 凌秋余卻不由得痛苦的低下了頭,他頭一次恨自己這般聰慧,他知道徐兄弟的意思。 但是,他寧愿自己不知道。 他從未想過,自己這波折不斷的半生,竟然是為了威脅自己的生父而存在! 徐韶華見狀,心中也不由沉悶起來,每每此時,他都忍不住想要撕下右相的假面! 他怎么能在做下那些罄竹難書之事后,還沒像個沒事人一般?! 凌秋余用手掩面,半晌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哽咽聲,隨后這聲音不由自主的大了起來。 徐韶華沒有開口,凌兄現(xiàn)在需要的發(fā)泄情緒,過了半晌,凌秋余的神情平靜下來,他紅著眼看向徐韶華: “徐兄弟,多謝你為我解惑,我這些年吃過的苦,終于有了源頭。若是依徐兄弟所言,只怕當(dāng)初我那……嬸嬸現(xiàn)在還在右相府。” “凌兄若是還有印象,可以繪出那婦人的容貌,我讓人辨認(rèn)?!?/br> 凌秋余雖不知徐韶華有什么辦法,但是出于對徐韶華的信任,他點了點頭。 對于年少的凌秋余來說,那嬸嬸承載了他少時所有美好的記憶,可今日突然遇到這樣的事,凌秋余心中幾度悲傷的難以提筆,等到最后畫完,凌秋余的手已經(jīng)抖的不成樣子。 “木烈?!?/br> 徐韶華喚了一聲,一人閃身落下,凌秋余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 “這是右相府的衣裳!你是什么人!” 凌秋余下意識的起身擋在徐韶華的面前,袖中已經(jīng)捏到了一包毒粉。 “凌兄莫急,這是我的人?!?/br> 徐韶華沖著木烈點了點頭,凌秋余一臉錯愕的看著徐韶華: “徐兄弟,你,他……” “木烈原本是右相派來監(jiān)視我的人,不過現(xiàn)在嘛,他是我的人了?!?/br> 凌秋余一時驚,一時喜,而徐韶華將那畫像遞給木烈: “木烈,你在右相府有些年頭了,此人你可曾見過?” 木烈接過畫紙一看,下意識道: “這不是春嬤嬤嗎?春嬤嬤是個頂頂和善的人,當(dāng)初我初入相府時,受了委屈,還是她給我做了糖包子……” 凌秋余聽到這里,又哭又笑: “是了,嬸嬸最拿手的就是糖包子,飴糖混著豬油,一點點就很甜,很甜……” 凌秋余說著,終于克制不住,他只覺得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一股子濃郁的薄荷味直沖天靈蓋,徐韶華放下薄荷油,有些歉疚道: “是我的不是,讓凌兄心神大亂,這才有此一災(zāi)?!?/br> 凌秋余擺了擺手,笑比哭還難看: “沒有徐兄弟,我也,我也找不到此事的根源。今日之事,先寫過徐兄弟了,我,我還需要點時間?!?/br> “那是應(yīng)該的?!?/br> 徐韶華如是說著,等凌秋余離開后,他卻忍不住抿了抿唇。 右相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第183章 徐韶華微微失神, 等他看到桌上已經(jīng)失了溫度的茶水,這才驀然回神。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現(xiàn)在一樁樁事, 便是一顆顆圓瑩的珠子, 若是能有一根線將其穿起來,哪怕是右相又千百種準(zhǔn)備,他也有辦法讓他伏法! 徐韶華將涼透的茶水一飲而盡, 不急, 他一定會抓到右相的尾巴! 時間一晃已是兩月, 礙于當(dāng)初徐韶華在朝堂之上的戰(zhàn)斗力, 百官之中已經(jīng)沒有會明槍明刀去參奏徐韶華的人了。 于是乎, 接下來的一些有心之人便將重心放在了徐韶華的差事上。 徐韶華坐在值房,這會兒已經(jīng)將第三份有問題的文書挑了出來, 等將手里的文書看完, 徐韶華直接拿著手里一沓文書朝御書房而去。 御書房內(nèi),景帝正在看韋肅之新遞來的折子,今年雨水豐沛,風(fēng)調(diào)雨順,晏南一代的作物這時已經(jīng)結(jié)了穗, 韋肅之還特意畫了一副田間畫, 讓景帝不由得龍心大悅。 “圣上,徐給事中求見?!?/br> 景帝一愣, 隨后放下折子: “快請!” 徐韶華進去后,剛行了一禮, 還沒有拜下去便被景帝叫了起, 隨后便見景帝笑呵呵道: “這段時日徐卿都未來朕這里,今日想必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徐韶華聞言, 無奈的看了一眼景帝: “圣上容稟,臣得圣上信任,自是要盡職盡責(zé),不敢疏忽慢待,故而將全部心力皆用于兵部事宜之上,還請圣上恕罪?!?/br> “朕不過與徐卿玩笑兩句,徐卿怎么還當(dāng)真了?” 徐韶華微微一笑: “臣亦然?!?/br> 景帝一愣,隨后點了點徐韶華,哈哈大笑起來,片刻后,他將韋肅之的那張?zhí)镩g圖遞給徐韶華: “徐卿,你且來看,這是韋巡撫送回來的晏南田間圖,當(dāng)初將韋巡撫調(diào)去晏南,還真是做對了!” 徐韶華接過來仔細(xì)一看,面上也不由得帶上了幾分笑意: “有了晏南錢糧的支撐,南方的戰(zhàn)事想必也到了結(jié)束的時候?!?/br> “嗯,此前右相等人對雷愛卿多有阻撓,朕派了云驍衛(wèi)去接應(yīng),料想此事也不會繼續(xù)拖下去?!?/br> 景帝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是他這段日子過的最順心的一段日子了。 “對了,徐卿今日來此,可有要事?” “還請圣上一閱。” 徐韶華將手中的一沓文書呈給景帝: “臣自入兵部,一面將往年文書查驗對照,一面察看近日兵部的新文書,只不過……這里面貓膩著實不小。 旁的不提,只這里面京城駐軍之中,曾對一名為孫應(yīng)的將領(lǐng)多有提拔,但據(jù)臣結(jié)合此人入伍年份,所歷戰(zhàn)役、cao練、功勞來看,此人只怕名不副實。” 那孫應(yīng)乃是五年前入伍,從無品的小兵正四品的上騎都尉也才用了五年! 這里面究竟有多少貓膩,自然不言而喻! 不過,也幸虧徐韶華將兵部此前的任免調(diào)度文書一一看過,這才能在此番孫應(yīng)有一次被表功之時,發(fā)現(xiàn)了這件異常之事。 “除了孫應(yīng),還有其余六人亦是如此,只不過孫應(yīng)的官階更高一些。” 徐韶華這話一出,景帝面色一凝,平南侯好名,自然對手下人嚴(yán)加管理,這樣的事發(fā)生在兵部簡直出人意料! “此事朕會讓人細(xì)查!” 這可是京城駐軍,若是連其中的將領(lǐng)都有問題,那么他這個皇帝的位置還能坐的穩(wěn)嗎? 況且,平南侯若做不出這樣的事,那么……能做出這事之人,又懷抱什么心思呢? 景帝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上,又與徐韶華說了一會兒話,看時候不早了,還留了飯,這才讓徐韶華離開。 等徐韶華走后,沒多久,景帝便讓德安將平南侯請了過來,平南侯起初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等景帝將徐韶華整理好的文書證據(jù)一一擺出來后,平南侯這才鐵青了臉色。 “平南侯,聽聞你與趙統(tǒng)領(lǐng)相交甚篤,也不知他為孫應(yīng)表功之時,可有告知過你?” 平南侯面沉如水,隨后沖著景帝抱拳一禮: “此事,臣定會給圣上一個交代?!?/br> 而平南侯的交代,便是直接帶著親兵沖到了京城駐軍,二話不說將趙統(tǒng)領(lǐng)綁了吊在樹上狠狠抽了一頓,隨后將孫應(yīng)等人直接壓了過來,當(dāng)著大軍的面兒,直接嚴(yán)刑拷問起來。 趙統(tǒng)領(lǐng)先是被抽的一臉懵,但等看到孫應(yīng)等人之時,面色一下子煞白起來。 “趙明頌,本侯待你不?。≌f,是誰指使的你!” 趙明頌只垂下頭,默默不語,平南侯也不多言,若說他對趙明頌還有幾分客氣,那孫應(yīng)一干人那便是萬般手段用盡,沒一會兒校場上已是飄起了濃郁的血腥味。 平南侯打尸山血海里走出來的,在他手下便沒有硬骨頭,沒過多久,孫應(yīng)便吐了口: “卑職,卑職是右相大人安排來此的,毎日只要,只要按時cao練,其他,其他事宜皆有趙統(tǒng)領(lǐng)周全……” 孫應(yīng)說罷,平南侯終于收了那把刺進他腿骨,還不停攪動的匕首,這才銳利了眉眼,看著趙明頌: “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我無話可說!姓雷的,你為了你雷家的聲譽,什么都能不要,可是我還有老母妻兒,我能看著他們吃糠咽菜嗎???!我沒錯!我沒錯?。?!” 趙明頌聲嘶力竭的指責(zé)著平南侯,平南侯忍不住后腿一步,隨即冷聲道: “你有什么困難,大可以來找本侯!這是你徇私枉法的理由嗎?!” “憑什么你我都是先帝座下大將,你封侯拜將,我只能當(dāng)一個坐翁王八?!憑什么我要對你卑躬屈膝?!我憑我自己本事賺的銀子,我誰也不欠!” 趙明頌雙眼紅的滴血,那滿腔的怨憤卻讓平南侯心如刀割: “好好好!你憑本事賺銀子,那你現(xiàn)在也是咎由自??!來人!帶走!接下來所有人自查,舉報,查實者重賞!” 此事以趙明頌被判抄家,秋后問斬結(jié)束,平南侯還是厚顏替趙明頌在景帝面前求了恩典,讓景帝饒恕了趙明頌的家人,并將京城駐軍統(tǒng)領(lǐng)的位置交由云驍衛(wèi)中人擔(dān)任。 一時間,京中的情勢又變了幾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