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額……”何慕洋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瞪大眼睛看向蘇塵:“你不是在和江月約會嗎?總不會我們兩也要約?” “沒仔細聽約會規(guī)則嗎?”蘇塵開口,用柔和的語調(diào)說著咄咄逼人的話:“三人組約會,當(dāng)然不只是我們分別和江月約會啊,按理說我們兩也要約?!?/br> 何慕洋皺眉:“還能這樣?這可是社會主義國家的戀綜啊?!”說完,他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靈敏地避開他的視線,再一次選擇性失明。 “看吧,工作人員都說沒問題?!碧K塵挑眉,看著焦頭爛額的何慕洋笑得別有深意:“你一天是250塊嗎,導(dǎo)演有沒有說過,不配合節(jié)目組會扣工資?” 何慕洋生無可戀地看向工作人員,工作人員顯然和蘇塵是一伙的,微笑著點了點頭默認(rèn)了蘇塵的做法。 “談錢傷感情?!焙文窖笞罱K還是妥協(xié)了,訕笑著試圖和蘇塵討價還價:“還有商量的余地嗎,再加個隱形的規(guī)則什么的,比如約會需要雙方都同意才能進行,咱們最好還是不要出現(xiàn)霸王硬上弓,霸王條款的情況……” 別的商量的話一句都沒聽進去,蘇塵眼睛一瞇,找茬似地問:“說我是霸王,說我硬上弓?” “哪有?!焙文窖笮Φ帽瓤捱€難看:“不是那個意思……” 蘇塵點點頭:“行,沒異議是吧,那就這樣定了?!?/br> “定什么?”何慕洋一臉懵:“你要把我怎么樣?哥們啊,法治社會不能亂來啊,雖然你在節(jié)目組有人,但也不能不守法!” “約會。”蘇塵惜字如金,甜蜜的字眼從他口中說出變得十分寡淡而公式化,說完暼了一眼何慕洋,薄唇輕揚,又露出了那抹意味不明的笑。 看透了節(jié)目組黑幕的何慕洋沒辦法反抗,只能無奈順從并嘗試以理服人,還沒放棄說服蘇塵:“我們走了江月怎么辦?” 蘇塵嗤笑,見招拆招:“自有安排?!?/br> 何慕洋連連嘆氣,看著蘇塵高冷的后腦勺無奈發(fā)問:“所以這個節(jié)目組,你是一手遮天了嗎?” “嗯哼?!碧K塵含糊地回應(yīng)著,回頭暼了他一眼,繼續(xù)慢悠悠地走著:“你覺得是就是。” “我們可以不約嗎,沒什么意義?!焙文窖笸O聛砜粗K塵無情的背影做最后的掙扎:“你一個人去不是自在點,不用看到我,礙眼又煞風(fēng)景?!?/br> “跟上。”對于何慕洋的建議蘇塵充耳不聞,見他不愿意走反而威脅地說:“不然就算曠工?!?/br> “還不承認(rèn)你一手遮天?!焙文窖笠欢迥_一咬牙還是只能跟上去,走了幾步又開始無奈長嘆:“哥們啊,你是會抓人軟肋的?!?/br> 蘇塵聞言回頭,看著何慕洋又露出那種志在必得的笑:“別人的不一定能抓到,你的很好抓?!?/br> “合著就是拿捏我唄?!焙文窖髷[擺手,繼續(xù)慢吞吞地磨蹭著。被迫跟著蘇塵走了一路,直到在路口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豪車,何慕洋知道自己再也跑不掉了:“只求一句,哥們待會兒下手輕點?!?/br> 一路上何慕洋都在緊張地絮絮叨叨,甚至已經(jīng)握著手機,準(zhǔn)備好一有危險就馬上撥打王韜的電話。 “安靜點。”蘇塵不悅地皺眉剎住車回頭,微瞇著雙眸看著何慕洋:“你好吵?!?/br> “怎么,是你說出來約會的,約會不能說話?”何慕洋說著故作鎮(zhèn)定地注視著蘇塵,見車子越開越偏僻不由地聯(lián)想起那些棄尸荒野的謀殺案,于是忍不住問道:“我們要去哪兒?” 蘇塵皺眉嫌何慕洋聒噪一般地翻了個白眼,冷冷地回應(yīng):“到了就知道了?!?/br> 眼看車子逐漸駛離人群聚集的市區(qū),又駛過一片又一片的小樹林后,何慕洋的心也跟著慌起來,終于忍不住開口想勸蘇塵回歸正途:“哥們啊,法治社會害人是犯法的,是要被抓去蹲局子吃牢飯的,如果殺人可是罪加一等,要判死刑的?!?/br> “你參加綜藝是為了來普法的嗎?!避囎娱_到一個人跡罕至的墓園,蘇塵猛地剎車回頭不耐煩地看向何慕洋,語氣淡淡的泛著冷意:“下車?!?/br> 事情發(fā)展到這里,已經(jīng)是rou眼可見的不對勁,何慕洋不由地打了個冷戰(zhàn),只能堅持著不下車,他怕真的跟著蘇塵下車了,被暴打后丟棄荒野,畢竟這里人煙稀少,想干什么壞事都很容易,于是繼續(xù)和蘇塵糾纏著拖延時間,同時把手機按了通話鍵,和王韜保持通話:“哪個正經(jīng)人來來墓地約會的?” “下車?!碧K塵又重復(fù)了一遍,臉色已經(jīng)非常不耐煩。何慕洋猶豫著回頭看了看跟拍的攝像小哥,見小哥跟著下車了才慢吞吞地也下了車,途中還是不放心悄悄地把定位發(fā)給了王韜和周軍。然而接下來蘇塵卻沒什么奇怪的動靜,只是默默地走著,慢慢地走進了墓地,最后在一塊墓碑前停下。 碑上貼著的照片是個和蘇塵眉眼十分相似的中年女人,雖然長相差不多但照片上的女人長相更溫婉,笑容和煦,不像蘇塵一樣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如沐春風(fēng)。 蘇塵安靜地在墓碑旁坐下,拿出隨身備著的手帕擦拭著墓碑,眼神收去了鋒芒,卻始終一言不發(fā)。 何慕洋緩緩走近,在蘇塵身邊蹲下:“你mama?” “嗯?!敝钡桨涯贡恋靡粔m不染,蘇塵才把手帕收回去,他轉(zhuǎn)身換了個坐姿,半個身體都靠在墓碑上,表情放松而悠然就像靠著一個很依賴的人:“她是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