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車場的感應(yīng)燈如瀕死之人的喘息，在蘇念瑤蒼白的皮膚上投下破碎的光斑。

    “偉哥？”被牛偉踹中腰腹的混混癱倒在地，“不是……不是你讓我們來的嗎？”

    牛偉將帶血的斧頭狠狠砸向地面，金屬與水泥碰撞的悶響震得人耳膜發(fā)疼。他脖頸青筋暴起，“我說讓你們收斂點！你們聽了嗎！啊！”

    潮濕的空氣里彌漫著鐵銹味，蘇念瑤身著單薄內(nèi)衣蜷縮在角落，胸前的閃電形傷口仍在滲血。

    “阿偉？”她聲音沙啞得像砂紙磨過，睫毛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珠，眼中滿是困惑與震驚。

    “來不及解釋了，快上車?！迸コ断峦馓坠∷龁伪〉纳碥|，掌心的溫度透過布料傳來，卻驅(qū)散不了她骨子里的寒意。

    兩人跌跌撞撞走上了車。留下身后幾個混混敢怒不敢言……

    黑色轎車在雨夜中疾馳，儀表盤藍(lán)光映照著牛偉緊繃的側(cè)臉。蘇念瑤眼前突兀出現(xiàn)：【蘇念瑤在停車場被男人輪jian，任務(wù)失…成功】的字樣，腦袋突然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

    【小子？我檢測到了異常，你把蘇念瑤放哪去了？】

    同一時刻，顧淮倚在廢棄實驗室的墻角，指間把玩著路琯琯的手機，“我給你帶來那么多綠帽值……也該給我放個假吧?！?/br>
    【警告你最好別亂搞！】系統(tǒng)機械音帶著電流雜音咆哮，卻掩蓋不住他眼底瘋狂的笑意。

    ……

    藥店暖黃的燈光下，牛偉小心翼翼地給蘇念瑤處理傷口。消毒酒精擦拭在閃電形疤痕上，她疼得輕顫，卻突然抓住牛偉的手腕：“我感覺腦袋里有些東西在慢慢消逝……”她盯著鏡中自己的倒影，記憶碎片如破碎的鏡面重新拼接，“我們這是要去哪？”

    牛偉將紗布輕輕按在傷口上，語氣卻堅定如鐵：“半個小時的路程，我們?nèi)グ纪勾缶频辏∥摇瓫]法解釋，姓顧的說，能做不能說。你要相信我就是了！”

    “顧，淮？他是誰？主人……”蘇念瑤腦海中，關(guān)于反抗系統(tǒng)的記憶，如窗外疾馳而過的霓虹，漸漸模糊……

    遠(yuǎn)在天邊的系統(tǒng)，順應(yīng)代碼繼續(xù)發(fā)布任務(wù)，蘇念瑤看的真真切切……

    【發(fā)布終極任務(wù)：帶蘇念瑤去20人以上的男性公共浴池，無條件滿足在場人員的所有要求。接下來，最后一個在蘇念瑤體內(nèi)射精的男人，蘇念瑤將成為他一周的性奴，無條件滿足他的所有要求。在此期間，路琯琯需在場，且不允許任何干預(yù)。若此任務(wù)失敗，我會收回之前所有的獎勵?！浚ㄟ€記得第十四章最后的話嗎）

    ……

    凹凸大酒店的旋轉(zhuǎn)門緩緩轉(zhuǎn)動，牛偉帶著蘇念瑤剛一踏入，就看到何葉與李文清在大堂的立柱旁沖他們招手。李文清穿著件深色夾克，不時低頭看表，神情透著幾分焦急。

    “偉哥，這邊，快，就等你們了！”李文清快步迎上來，目光掃過蘇念瑤鎖骨處的紗布，眉頭微蹙，卻沒多問，只是領(lǐng)著兩人往電梯走去。

    何葉一邊警惕地觀察四周，一邊小心翼翼地扶著蘇念瑤：妹子，當(dāng)心臺階。要是傷口疼就告訴我，我包里有止痛藥。

    電梯數(shù)字不斷跳動，空氣里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出了電梯，穿過長長的走廊，他們來到一處掛著“員工專用”牌子的鐵門旁。

    何葉警惕地看了眼四周，確認(rèn)沒人后才拉開門。

    門后竟是一間澡堂，蒸騰的熱氣模糊了視線，幾個木質(zhì)浴桶靠墻擺放，角落里還堆著清潔工具。

    鐵門推開的剎那，蒸騰的熱氣裹著濃烈的汗味涌來。

    二十一個赤膊男人擠在木質(zhì)浴桶間，蒸騰水霧中隱約可見交錯的肌rou線條。比系統(tǒng)交代的人物數(shù)多了一個。

    蘇念瑤的目光突然定住——路琯琯半跪在中央，似失去了自我意識。

    “琯琯…老公，你怎么了。我好害怕……”蘇念瑤上去觸碰對方，結(jié)果毫無反應(yīng)。

    “所有人，全部轉(zhuǎn)身，貼近墻壁，不許回頭看！”牛偉聲如洪鐘。

    “是！偉哥！”

    “是！老板！”

    蒸騰的霧氣中，幾個熟悉的面孔——夜店的調(diào)酒師、保安隊長，甚至還有新來的實習(xí)生，此刻都成了這場賭局的籌碼。

    人群中傳來窸窸窣窣的挪動聲，當(dāng)最后一個人貼緊墻面，牛偉才長舒一口氣。他轉(zhuǎn)身看向蘇念瑤，眼神里滿是疲憊與決絕：“那個人說，一定要我完成終極任務(wù)，這是我能想到，最好也是最壞的辦法。多出來的……只能見招拆招了?！?/br>
    霧氣彌漫的澡堂里，緊張的氣息幾乎凝成實質(zhì)。

    “念瑤，對不起…七天以后，我再向你解釋……”隨著牛偉慢慢脫掉褲子，李文清退出房間，何葉已經(jīng)哭成傻逼。

    蘇念瑤望著路琯琯毫無反應(yīng)的側(cè)臉，又看了看貼墻而立的眾人，突然意識到，這場與系統(tǒng)的博弈，早已沒有退路。

    但轉(zhuǎn)念又忘了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