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許你看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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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游的話語里,滿是放肆和囂張,寧王與褚國公愛女的獨子,金尊玉貴,恣意妄為,養(yǎng)成了什么都不怕的性子。 今年冬至已深,初春臨近,圣上大興,招王孫重臣等人以甲兵圍起獵場,狩獵活動此起彼伏。 其中就屬楚淮傾與他二人不相上下,鋒芒畢露,深得圣上嘉善。 沒想到在回京途中,竟也有意外之喜:“一個人在這里瞎轉(zhuǎn),看來是迷了回府的路了!” 凌月低垂著頭,長長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屈辱,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嬌羞的紅暈。 手指輕輕捏住了裙擺,指尖微微發(fā)白,脆弱得讓人心生憐憫。 這時,背后傳來一陣輕微的馬蹄聲,她猛地轉(zhuǎn)過頭,看來是與蕭景游同行的好友。 不知何時也騎馬來到她身邊,神色淡然,而眼神卻是令人難以捉摸的鋒利。 楚淮傾言談舉止向來溫潤如玉,但在此刻,聲音不再如往日那般平和,反而是透露出nongnong的警告和冷冽: “景游,你別太過分了?!?/br> 凌月這才細(xì)細(xì)打量起來人,二十出頭的年紀(jì),面龐溫潤如玉,白皙如瓷,卻不顯病態(tài),鼻梁高挺眉如畫。 五官精致卻沒有女氣,但最引人關(guān)注的還屬那一雙深邃的灰眸,清澈透明,仿佛能映照出世間萬象,卻又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悲憫。 他較于一旁的蕭景游裝扮也低調(diào)得多,黑色鹿皮做的長袍,袍子厚實寬大,只有肩膀與袖口處鑲有貂皮,做工粗獷卻難掩眉目 眼角流轉(zhuǎn)間的高傲氣質(zhì),讓見過的人都不由感慨:是哪位神仙座下的弟子正下凡渡劫呢? 見她目光在楚淮傾身上停留許久,蕭景游實在忍不住了,他輕輕咳了一聲,聲音低沉而帶著幾分不耐: “喂,你究竟看夠了沒啊?他長得還能比小爺我好看嗎?” 凌月這才猛然回神,注意到自己尷尬的舉止,臉上微微發(fā)紅,只能微微低下頭,掩蓋心里的慌亂,隨后抬頭看了霸道的少年一眼,不知道他是嫉妒還是氣惱。 “我……”她剛想解釋,又想到她看別人,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凌月裝作沒有聽見,依舊被楚淮傾玉質(zhì)天成的氣質(zhì)吸引,臉上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一抹微笑。 蕭景游心里愈發(fā)不快,不能忍受她頂著這張臉去欣賞別人,還是他最不喜歡的那種——惺惺作態(tài)的偽君子。 不羈的眼神漸漸變得鋒利,面容上掩不住的冷意,讓空氣都凝固幾分。 凌月感受到一陣冰冷的氣息在背后縈繞,是來自蕭景游身上熟悉的壓迫感。 她不由得心跳一滯,非常害怕地看著他,帶著哭腔,看起來可憐極了。 蕭景游出生在軍營,從小是野狼性子,回京后也不知道收點自己的脾氣,學(xué)不來那些條條框框的規(guī)章。 小時候,索性招貓逗狗上樹捉蟬,年歲漸長后,身邊總不缺追捧獻(xiàn)媚之人,只能冷臉把他們都嚇跑。 傳聞中小五爺是最兇神惡煞、脾氣暴躁、沒人敢得罪了,其實只是因為多年的軍營鍛煉生涯,不由就會散發(fā)出一種壓倒性的氣場。 “……蕭……小五爺,你就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是你那位心上人……我是東萊鄉(xiāng)野間長大的。” 蕭景游看著小美人滿臉淚痕,可憐兮兮,忍不住滋生欺凌的欲望,“你既然說你不是,那應(yīng)該拿出證據(jù)才行?!?/br> “景游,你實在是太過分了!莫要再招惹調(diào)戲她了?!背磧A目光冷冷掃過,語氣雖淡,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壓。 “呵!”蕭景游冷笑一聲,抬手撫摸腰間的佩劍,目光轉(zhuǎn)回表兄,略微有些不解,帶著戲謔的味道: “我們最風(fēng)光月霽的楚公子,不是向來討厭多管閑事嗎?居然會為個小娘子解圍,莫非是看上小爺我的人了?“ 蕭景游哪是會聽從別人命令的人?可偏偏從小到大,都有個討厭鬼在不斷約束他…… 他的外公褚國公,也是楚淮傾的爺爺,祖上曾輔佐開國,歷代世襲,權(quán)勢滔天,當(dāng)年開國皇帝平定天下后,兩次大封諸侯為公侯,這一批開國功臣以褚國公楚應(yīng)能為首,四家而已。 他們的子孫后裔繼承蔭襲,世襲罔替,與國同修,與凌家新貴不同,楚家世代積累,牢牢掌握無數(shù)的榮華富貴與權(quán)力。 楚淮傾是楚家這一世代家主的繼承人,從小便顯露出驚人的聰慧與冷靜,雖出身士族,身份尊貴,卻絲毫沒有門閥子弟們的驕矜放浪,一舉一動都如同用尺丈量,乃為眾世家子典范。容貌也是風(fēng)姿特秀,被贊為“淮傾立松下,高潔無塵質(zhì)。” 與他相比,許多同齡人都顯得相形見絀。 自小,蕭景游便生活在楚淮傾的陰影之下。兩人年紀(jì)相仿,卻總被家族長輩拿來比較。 楚淮傾一板一眼,大家風(fēng)范代表,而蕭景游則叛逆不羈,成日舞刀弄槍,將學(xué)業(yè)荒廢得一干二凈。 越是被人比較,他越是反骨,索性放縱自己,成了眾人眼中的紈绔子弟。 家中那位脾氣火爆的老爹沒少教訓(xùn)他,常常氣得吹胡子瞪眼,罵他“滅了老子的威風(fēng)”。 甚至放話讓旁人隨便管教打罵,只要能磨一磨他那放浪形骸的性子。 凌月站在兩位男人中間,手足無措的樣子,似乎充滿無奈。 蕭景游實在太過玩世不恭,雅痞邪性了,這種毫無遮難的話,竟然也能的說出來。 “小五爺,你怎么能說這種話……楚公子一看便是正人君子?!?/br> 楚淮傾對人情冷淡,也不愛管閑事,只是兩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想招人口舌罷了,冷臉道: “景游,要是被王爺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怕不是那么簡單輕饒你!” 蕭景游聽見他又搬出父王,只能是將心頭的不快壓下了,目光卻未曾離開凌月。 他始終不明白,他要容貌有容貌,要地位有地位,怎么還有女人不情愿跟著他呢? 帶著不易察覺的傷感:“小爺我的心上人,才不會向著外人說話呢,看來真的是人有相似罷了?!?/br> 說完上馬輕輕撥動韁繩,那一身華貴的裘皮獵裝,顯得十分凌厲,只是背影有些失落,向著官道走去。